「東西到手了?」
「嗯。」男人回過身去,手一伸便搓揉起那兩團肉白碩大的乳房,甚至俯下臉去吸吮。
女人浪吟一聲,嬌喘說:「那丫頭呢?」
「我讓人收拾掉她。」
「那小子果然也在那裡!老頭沒騙我。」
「嗯,多半是老頭子派他去的。正好,我們一併收拾。」
「那小子不好對付——」
「放心!那小子離開老巢,就算他多有能力,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他在那裡充其量不過是一個陌生人,死得無聲無息,也不會有人曉得。」
「那樣最好。除掉那小子,太快我心!」
「妳跟那小子一直不合,有他在,妳自然不好過。」
「最可恨的是,老頭子只要一躺下,什麼就都是他的!」
「妳跟老頭子那麼多年了,怎麼就連顆蛋都下不了?」
女人橫他一眼。
「你去問他啊!那老頭壞事做絕了,玩了不曉得多少女人,偏偏那根子不爭氣,生不出一兒半女,倒便宜那小子!」
「那妳就想辦法下個蛋啊!」男人神色曖昧,多肉的臉上浮著一層膩滑的油光。
「怎麼下?」女人往後躺,雙手往頭頂兩邊擺,斜著媚眼瞟著男人。
「我來幫妳下——」男人撲到女人身上。
女人張開腿,挺起肥臀迫不及待迎合著。
「對了,」男人邊喘氣邊說:「我交待妳給老頭吃的東西,妳給他沒有?」
「放心,每天照三餐定時定量。」
「小心點,別被他發覺。」
女人吱咯一聲,男人用力一挺,她嘴巴裡待說出的話變成了浪吟。
大床不斷的震動,女人碩大的奶子也不斷的搖擺晃動。
一聲又一聲的浪吟,毫不節制放肆的叫著、喊著。女人叫得愈響愈淫昧,男人挺刺得就更用力、更快速,兩團肥白肉糾夾在一起,不斷插抽扭動。大床承受不住似,嘎吱叫起來,夾雜那淫昧的叫聲,與揮發在空氣中的體液味道混成了一氣。
☆☆☆☆☆☆☆☆☆☆ ☆☆☆☆☆☆☆☆☆☆
「我跟你說過了,帳冊早已不在我手上,你們擔心的證據不在我這裡。」
那個桃花表現得很識相,一臉不多打擾,還附在她耳旁好姐妹似的咬耳朵說:「這個男人才值得托付,我不會看錯的,千萬別錯過了!」
還對她擠擠眼,一副「抓緊機會」曖昧地勾勾嘴角,難得不亂拋媚眼搞破壞,多大力成全似。
如果她知道嚴崎峻跟她之間真正的關係,知道嚴崎峻很可能殺了她,那棵桃花不知道會不會嚇得那雙桃花眼都歪成鬥雞眼?
「妳交給那個男的什麼?」嚴崎峻根本不理她說的。
「你派人跟蹤我?」果然沒逃過他眼目。
「說!妳剛剛交給那個男的什麼?」這冷漠的男人從不回答他覺得不必要的話,完全沒將她的質問放在心裡。
「你不是都看到了!」
「不要跟我耍嘴皮!」他伸出手,毫不留情地用力捏住她臉頰,將她的臉轉向他。
那薄薄的牛皮紙袋,不可能裝了帳冊,但也什麼都有可能。人群擁擠,他來不及下手。
「我再問一次,妳交給那個男人什麼?」
他低臉俯向她,好像要親吻她的樣子。一旁走過的路人,有的好奇的投上一眼,兩三個女學生看到了咯咯的笑,不好意思地將目光轉開。
「照片——」朱雲吃痛,忍不住掙扎。
「什麼照片?」
「跟你們沒關係的——」
「說!」他更加用力。
「啊!」她叫一聲,痛得溢出淚。「是太太——二夫人的照片——」
嚴崎峻黑眸一縮,似是楞了一下。
「那個女人?」他追問。「什麼樣的照片?妳為什麼交給那個男的?」
她跟他靠得已經很近,在他腰側袖衫掩住的地方應該掛著把槍。但她從來沒有拿過槍——
「是太太,太太暴露的照片。」
「跟誰?」嚴崎峻縮起冷眸。
「我不知道!那個人有點面熟,但我想不起來。」
「妳為什麼會有那些照片?那個男的跟妳又有什麼關係?」
「這不關他的事!」朱雲低叫,唯恐牽扯上馬雄。「他跟這件事一點關係也沒有!照片是鏢叔交給我的,那男的只是受我委託翻拍那些照片。」
大庭廣眾下,人來人往,眾多雙眼睛掃視下,卻成最隱秘的庇護!就因為太多人了,對週遭反而忽視不在意,沒有人關心他們在說什麼,即使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會一下子就被注意到。
嚴崎峻審視她一會,放開她。「他叫什麼名字?」
「我跟你說了,他跟這件事沒關係!」她雙頰都紅了,這時脹得更紅。「不要扯上無辜的人!」
「無辜?哼!」豈知嚴崎峻只是嗤了一聲。
「走。」他大力推了她一下。
「走去哪裡?」
他不應,只是又用力推她一下。她沒穩住,踉蹌了幾下,只得忍氣吞聲,一邊尋著機會好脫逃。
快出廣場,她按捺下住回頭。「你到底要將我怎——啊——」眼尖瞥見他身後黑影一晃,直覺有什麼不對,神經立刻一緊,反射地將他推開。
他反應更快,在她推開他,跟著快跌到他身上時,他反手一抄,抱住她,身體一弓,低滾在地上,閃躲到一旁垃圾桶後。幾乎同時,一串輕微的喀嚓聲響起,在他們身側的地面磚上爆起一簇簇石屑。
他警覺四望,銳利的黑眸戒視四周動靜,人來人往,毫無異常,甚至沒多少人注意到他們狼狽地滾在地上。
「妳說有人跟蹤妳?」他仍將她壓在他身下,問話時仍警戒地盯著四周,並沒有看她。
身體與他毫無空隙地貼著,他身體的重量讓朱雲覺得很不舒服,但他的話讓她忘了不舒眼,驚詫地望著他。
「不是你派人跟蹤我?」
「我沒有下令殺妳,而且我要他們去查一些事。」他答非所問,但難得的算是回答了她的話。
「剛剛與妳碰面的那個男人——」
「跟他沒有關係!」朱雲立刻脫口。
「妳就那麼肯定——」
「不是每個人都跟你們一樣作奸犯科!」她毫不客氣。
嚴崎峻哼一聲,起了身,看她掙扎爬起來,冷冷說:「妳喜歡那男人?」
心思被窺透,不是惱羞,朱雲反而起一陣不安恐慌。
「你未免太會聯想!」她立刻否認,千萬不願將馬雄牽扯進漩渦。
「那麼殺了他也無所謂——」
「你為什麼一定要牽扯到無辜的人?」她握緊拳,顯得激動。「我媽跟鏢叔——難道還不夠嗎?」
那張俊漠低溫的臉,沒有任何表情。他甚至不看她,望著熙來攘往的廣場,黑眸若有所思,深潭一般漆黑地叫人探不到底。
「你為什麼——」她忍不住開口,驀然住嘴。
他探詢地低臉望向她。
「算了,當我沒開口。」
她要問什麼呢?問他為什麼甘願自甘墮落,明知他父親所做的勾當,卻與他父親一丘之貉,父子倆一同作奸犯科?問他為什麼迷失良心、迷失正義,放著大好前程不要,卻走上罪惡淵藪的不歸路?
她搖搖頭,覺得自己十分可笑。
他當然不會知道她在想什麼,但那一雙眼像會看透,將人吸入那潭深不見底的漆黑中。
「妳以為阿鏢、朱嫂又如何?」
問得朱雲一楞,直瞪著他。
突地,她手機轟聲大作起來。
五
趕到醫院時,天已經變得橙紅,熱氣四溢,好像在一個蒸籠裡。朱雲全身是汗,顧不得去抹,找到馬雄的病房,焦急地走進去。
「朱雲!」看到他,馬雄便一臉羞愧,十分對不住她般,叫說:「對不起,朱雲,我把照片弄丟了!我太沒出息了!妳那麼相信我,我卻如此沒用,竟讓那麼重要的東西被搶走!對不起!我真是太沒用了!」不斷的自責。
「別管那些,你沒事吧?」
馬雄頭上裹了一圈一圈的繃帶,臉頰有點烏青,手臂還有一些擦傷,但看起來精神不錯。
「我沒事。」馬雄搖頭。「除了頭跟臉上及手臂一些擦傷,沒什麼大礙。不過,醫生說為防有腦震盪的危險,要住院兩天觀察。沒什麼要緊的,妳不必擔心。」
「那就好。」朱雲鬆口氣。「對不起,害你遇到這種事。」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太沒用了!」
「你有看到對方嗎?」
馬雄又搖頭。「我剛走進巷子,也沒察覺身後有人接近,忽然頭一陣巨痛,就不省人事了,醒來後人已經在醫院了。」
對方將他擊昏,拿走了照片,如果那人打算滅口的話……朱雲渾身一顫,不敢繼續想下去。
「對不起,朱雲。」馬雄說不出的自責。
「你別放在心上,你平安無事是最重要的。」
「可是——」馬雄一頓,忽然發現門邊站著的男人。「你是誰?」看看朱雲。
朱雲遲疑一下。「他……呃,是我一個朋友。」
那張不笑的臉,依然低溫沒表情。
「他說他沒事,可以了吧?」冷漠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