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一個正在對她流口水了。」向斯不悅的說。那男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定另有目的。
而且他的終極目的還非常的邪惡,絕對是。
「說不定他喜歡玩SM、3P之類的。」
「我看他西裝下面穿的八成是捆綁裝,待會他就會找米特去開房間了。」
龍濱皺起眉,「你們A片看太多了吧?」
「呿,這是正當的想像好嗎?不然你說,他幹麼這樣色迷迷的看著米特?」
「人家哪有色迷迷的?」
「他當然有!」向斯的口氣非常肯定,「連口水都快流下來了,他現在一定在想怎麼把米特撲倒。」
而那個笨女人還不知道趕快逃命?小紅帽遇到大野狼,還能不被拆吃下肚嗎?
「厚!」他突然怒聲道:「真不要臉,他抓她的手幹麼?死色狼!白癡米特,她沒神經嗎?還是手上的細胞死光光了?不知道人家在吃她豆腐呀?」
「我看他只是扶她一把吧?」傻呼呼的米特連走路也能差點跌倒,還好那男的算很有風度,趕快來個英雄救美。
這種值得稱讚的舉動,怎麼在老大的眼裡立刻就醜化成猥褻行為?
「你懂什麼?」蘇詠齊一副老經驗的樣子,「這叫藉機親近,色鬼都是這樣的。」
龍濱繼續正向思考,不斷幫男主角說話,「人家現在不是放開了嗎?」
馮爾康吃吃笑著,「他摸爽了嘛!米特好可憐喔,鐵定會被玩弄的。」
「你們真的很奇怪,這麼見不得米特好嗎?是不是真的很不希望她交男朋友,或是結婚?」
「當然了,她是米特耶,她生下來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讓我們欺負!她怎麼可以違背天理,自己偷偷跑去幸福?」蘇詠齊說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馮爾康非常認同,「她只要乖乖的留在辦公室裡,讓我們隨時隨地欺負一下,哪都不能去,更別提要跟別的男人私奔!」
「很中肯,我非常同意你們的想法。」向斯很滿意的點頭,「事情就是要這樣進行才對。」
龍濱狂搖頭,「真搞不懂你們。」
到底是喜歡米特才要破壞人家的幸福,還是實在太討厭她了,所以見不得她好?
「你少來,那你怎麼想的?要讓她跟那男的去雙宿雙棲?」向斯冷冷的說:「仔細的想一想,以後到辦公室時,再也見不到那個白癡耍笨,你覺得怎麼樣?」
蘇詠齊補充,「你的正義感沒地方發揮喔!」
「最慘的是,你心情低落時,沒有人讓你開心一點喔。」
人嘛!總是自私的,龍濱考慮了一會,「我是為了米特好,世界上有太多壞人了,在她還沒長大成人之前,的確要多點保護。」
「少來了!」
「借口!」
「虛偽!」
因此,除了悠閒的喝著咖啡等著收錢的林安妮之外,惡魔黨的成員們組成一支任務小隊——
拯救米特行動小組。
向斯得意的笑著,就不相信身為笨蛋、醜女、胖子的米特,真的可以找個好對像嫁了。
她只要乖乖傻傻的留在他身邊……不是,是大家身邊,就行了。
第八章
喬可言一臉哀怨的拿著紙卡,慢吞吞的插進打卡鐘裡。
聽見噠的一聲,她才鬆了一口氣,「終於解脫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早退,過了一個還算愉快的下午,所以今天得付出加倍的慘痛代價來扯平。
她總覺得自己今天過得比平常加倍的辛苦呢。
打完卡,她拿起椅子上的包包,一如往常,小聲的嚷一句,「那我先走嘍。」
其它人早在半個小時前溜光了,只留下她一個人提心吊膽的和老闆同處。
「走去哪?」向斯終於從他的工作台上把頭抬起來,一臉納悶的看著她。
「咦,時間到了,我、我要下班了。」
喬可言心裡警鈴大作,總覺得這句話是他要刁難她的前兆。
「下班?」他眉毛一挑,刻薄的話溜出口,「你說得還真輕鬆!用這麼不負責任的態度,一個月領這麼多薪水,都不會良心不安嗎?」
「我沒有不負責任呀,我的工作都做完了耶。」她就知道,他一天不找她麻煩絕對會生病。
「是嗎?」他從腳邊踢出一瓶空的罐裝茶飲,「到處都是垃圾,辦公室髒得要死,你都沒看見嗎?」
「我看見啦,可是打掃的伯伯會弄乾淨的。」
每天都是一樣的呀,他們下班之後,伯伯會進來整理,還給他們一個乾淨整潔的空間。
「現在沒有了。我決定要減少不必要的人事支出,所以以後辦公室所有的清潔工作,通通由你負責。」
「但是你沒有說!」她今天跟陳偉文約好,要去看一出剛上映的喜劇片,哪有時間留下來打掃?
「現在不是說了嗎?幹麼,你很不滿這個決定嗎?」
唷,這麼急著去約會?他可不是什麼好人,會這麼簡單就放她去幸福快樂。
再說他可是花了五千塊跟林安妮買消息,他一點都不想浪費錢!
「可是、可是為什麼是我?」辦公室是大家的嘛!就算不請清潔人員,也可以大家分工,甚至是輪流呀。
「因為當時只有你沒出聲反對呀。」向斯壞心的笑笑,「所以大家就當你同意了。」
她瞠目結舌,「……什麼時候有這件事,我不知道哇。」
他慢條斯理的回答,「開會的時候。」
開會?「可是我……」
「要是你有這麼多意見,就不應該在開會時間跑出去亂晃,現在事已成定局,你跟我吵也沒用。」
她瞪大眼睛,一臉的不甘願,「可是是你叫我去買便當的。」
太過份了,她又不在,當然不能出聲反對啦,
她強烈的懷疑,這根本就是惡魔黨設計好的超大陷阱,用意就是欺負她這個弱女子。
他聳聳肩,「那又怎麼樣?」
他知道喬可言的個性,從來只有認命的份,就算心裡覺得不平,也只會回家哭,不會在這裡跟他囉唆。
其實呀,她是挺有教養的女孩子呢。
喬可言深吸一口氣,「好,我知道了。那我可以明天再開始嗎?」
「當然不行。」向斯瞄瞄壁鐘,「勸你快點開始,說不定還能在八點檔開始前回到家。」
「厚!」她心不甘情不願的把包包放下,帶著些怒火的走去工具室,將清潔用品搬出來。
好不容易將地板掃乾淨,也拖完了,她累得滿頭大汗。
電話突然響了,她下意識的想伸手接,被向斯一瞪,連忙解釋,「習慣了。」
大家都很懶,所以接電話一向是她的工作。
「做你的事!」他接起電話,沒啥好氣的喂了一聲,「什麼?找喬可言?」
她回過頭來,露出笑容,「我來……」
應該是陳偉文吧,昨天她有將公司的電話給他,他大概奇怪怎麼她還沒回到家巴。
看樣子她只能跟他道歉,改天再去看電影了,沒辦法,誰叫她有一個變態老闆。
「這裡沒這個人!」向斯說著,隨手就將電話掛掉了。
她著急的喊,「誒,老、老闆!你怎麼把電話掛掉了?」
他白眼一翻,一臉不耐煩,「打錯的呀,不然我還要陪他聊天呀?」
「沒有打錯呀!他說要找我吧?」她明明聽見他重複了一遍對方的話,說了她的名字呀。
「找喬可言的。」他認真的搖頭,「我們這裡沒這個人。」
那一刻,她委屈的淚水差點沒刷的往下猛流。
「老闆,我都來了快四年,你就不能試著記住我的名字嗎?我叫喬可言呀。」
就算她是廢物,完全沒有存在感好了,可是至少在他身邊晃了三四年,他居然不知道她叫喬可言,這也未免太欺負人了吧?
這種人,有什麼資格讓她在心裡偷偷喜歡著呢?
「啊,是嗎?」看她一副快哭的樣子,向斯忍不住覺得好笑,「我一直以為你叫米特呀。」
「喬可言啦!我叫喬可言啦!」她有點生氣自己被忽略得這麼徹底。
「真是個奇怪的名字。」
奇怪?他要是真的以為她叫米特,那才奇怪呢,哪有一個好好的女孩子會叫米特的?
真搞不懂老闆的腦子是什麼做的。
喬可言打定主意,等下電話再響起來時,她拚了老命也要自己接,再也不給向斯那個變態羞辱她的機會了。
「好啦,隨便。」他敷衍的說:「桌子還沒擦乾淨,還有玻璃窗髒得要死,去拿穩潔來噴一噴。」
「知道了啦!」
這樣搞下去,她要幾點才能夠回到家呀?
「對了,先去幫我弄杯柳橙汁來,我很渴。」
喬可言嘴巴一翹,心不甘情不願的嘀咕著,「我又不是你的傭人!」
而且已經是下班時間了,她幹麼要讓他這樣使喚呀?
雖然這樣想,但她還是衝到茶水間拉開冰箱,替他倒了一杯冰涼的果汁,繼續賣命的做她的清潔工作。
盯著她奮力擦著窗戶的背影,向斯忍不住露出一個既得意又滿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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