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穿著並不大膽暴露,但V領的小禮服卻隱約可看出她胸前的美麗曲線。
感覺到被侵犯,她想也不想地甩開了他的手。
說她失禮也好,沉不住氣也行、總之她無法再勉強自己跟他共舞,一秒鐘都不想。
轉身,她不管他人好奇的眼光,大步地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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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洗手間之後,因為遇到一名父親的舊識,於是世武與他聊了一會兒。
再回來時,演奏會已經開始,但他卻不見千晴的蹤影。
而在這時,他赫然發現她正在舞池中央,雖然不少人在舞池裡起舞,但他一眼就看見她跟橫山剛志執手共舞。
是的,那是橫山剛志,那個初次見面就被千晴邀去開房間的男人。
如果跟她跳舞的是別人,他還不覺懊惱,但對象是橫山剛志那傢伙,就讓他火冒三丈。
為什麼是他?千晴為什麼要跟他跳舞?想起她在第一次見面時就邀森山剛志上床,他就忍不住……
他是千晴期待中的那種男人嗎?她為什麼邀他上床,是因為他讓她有那樣的衝動嗎?
她明知他隨時會回來,為什麼還要跟橫山跳舞,她是神經太大條,還是根本不在乎他的感受?
他幾乎想衝上前去,把她從橫山剛志身邊帶走,但又覺得那實在是失禮又沒有風度的行為。
今天他是客人,這並不是他的地盤,他得顧及主人家的面子。
把頭一瞥,他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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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開了橫山剛志,千晴到處找尋著世武的身影。終於,她發現他一個人站在陽台上。
她打開陽台的門,立刻就聞到了煙味。
似乎是聽見了開門的聲音,世武轉過頭來。
他抽著煙,神情是冷漠又帶著點慍惱的。
她知道他抽煙,但也知道他並沒有煙癮,而且也從不在她面前抽。
不過,他去個洗手間花上大半天的時間不說,出來後還不去找她,而是躲在這兒抽煙又是為什麼?
「你在做什麼?」她走到他身邊。
「你看見了。」他口氣淡漠地說,「抽煙。」
他的語氣讓她感到錯愕。去洗手間之前,他們還說說笑笑,聊得十分開心,怎麼從洗手間回來後,他就變得這麼冷淡?
她眉心微皺,「我當然知道你在抽煙,我是問你在做什麼?我到處找你。」
「找我做什麼?」他反問她。
她一怔,疑惑地望著他。這是什麼鬼問題?她不找他找誰?他是她男朋友,而且是她今晚的男伴。
「你去了那麼久,我當然會擔心。」
「我人好好的站在這裡。」他說。
這會兒,她有點生氣了。
「你要什麼脾氣?你幹嘛鬧失蹤?」她氣惱地質問他,「我一直在找你,而且……」
眉心一擰,她懊惱地直視著他。「你是我今晚的男伴。」
「你確定?」他撇唇一笑。
「外川世武,你……」
「我不在,你似乎也玩得很開心。」他唇角一勾,冷笑一記。
她一震,驚疑地瞪著他。「你……」
「跳舞還愉快吧?」他唇角一挑,眼底射出駭人的銳芒。
迎上他尖銳的目光,她心頭一震。
他看見她跟橫山剛志跳舞了?但是那並不是她自願,而是在毫無防備又不得已的情況下,讓他拖進舞池。
再說,這還不是要怪他,誰敦他去了那麼久,讓橫山那傢伙有機可乘。
「要不是你去那麼久,我也不會……」她一臉無辜。
「我才離開一下子,你就等不了了嗎?」因為妒嫉,因為憤怒,他有點口不擇言,「要是我出差三五天或一個禮拜,你難道就要劈腿?」
聽見他這種有點像是……不,根本就是無理取鬧的詰問,她的脾氣也來了。
「你說什麼?」
「你為什麼跟他跳舞?」他知道自己反應真的有些過度,但他控制不住,他根本忍受不了她跟橫山剛志那麼的靠近。
「我……」鬼才跟他跳舞,她是被強迫的。
「只要一見到他,你的腎上腺素就會激增嗎?」他把話說得越來越重,越來越尖銳。
聞言,她既驚訝又憤怒。什麼腎上腺素激增,他是說她很「哈」橫山剛志?
「邀他開房間,邀他跳舞,你對他特別有感覺嗎?」
他很想冷靜下來,好好地跟她溝通。就算他不高興,也不該是這種態度;但一想到她跟橫山剛志的種種,他就覺得腦袋充血,全身血液沸騰,完全全無法思考。
他們是男女朋友,而非有名有分的夫妻關係,即然沒有白紙黑字的婚約,他自然也無法要求她什麼。
他以為自己受過西方教育,是個思想開明,而非保守八股的傳統日本男人,但他錯了。
就在他看見她跟橫山翩翩起舞的那一刻,他發現不管受的是什麼教育,當男人愛上一個女人,就容不下其他男人的存在,尤其是那個男人還跟她有過那麼一段。
「你在說什麼?感覺?」她覺得他根本羞辱了他。
她是什麼人,他不知道嗎?他認為她會看得上橫山剛志那樣的男人?
好吧,就算她看得上,他認為已經跟他成為男女朋友的她,是個心猿意馬、朝三暮四的劈腿女?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她氣憤地說道。
「我知道我看見什麼。」
千晴惡狠狠地瞪著他。讓她生氣的,不是他不給她解釋的機會,而是他居然認為她是個劈腿女!
「好,」她賭氣地說,「你看見什麼就是什麼!」說罷,她車轉身子。
「慢著,」他拉住她,語帶質問地道:「你去哪裡?」
「當然是回去找橫山剛志繼續跳舞。」她故意氣他。
「不准。」他臉上覆蓋了一層寒霜,冷到不行。
「你憑什麼?」她跟他槓上了。
「你是我女朋友:」他說。
「是嗎?」她挑眉一笑,挑釁地說:「我身上寫著「我是外川世武的女朋友」嗎?」說完,她甩開他的手,扭頭就走。
世武再次攫住她的手腕,猛地一扭。
她整個人踉蹌摔進他懷裡,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見眼前一黑……
他,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第八章
「放開我!」千晴狠狠地推開了他,感覺受辱又受傷。
他居然以為她對橫山剛志有興趣?他是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對她沒信心?霸道的不聽她解釋也就算了,他還說話酸她!
她不是那種任人宰割、任人操縱的傳統婦女,他想教訓她得有個道理。
她的拒絕及抗拒,讓他妒嫉又憤怒的情緒更加沸騰,「不准回他身邊去。」
「你管不著。」
「你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男人!」他聽過不少關於橫山剛志的事情,當然也知道他那些亂七八糟的骯髒事。
「你也不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她暗指他對她的不瞭解及誤解。
「千晴。」他沉聲地道,「他只是個玩弄女人的混蛋。」
「是嗎?」她負氣地說:「那正好,我也沒打算玩真的。」
「這是真話還是氣話?」他神情懊惱地直視著她。
沒打算玩真的?她一直是如此嗎?即使對象是他?
她沒回答他,只是倔強又嬌悍地瞪著他。
「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我是什麼?」他神情憤怒,但眼神中卻透露著痛苦。
看見他那樣的眼神,她心頭一緊。
但脾氣就跟男人一樣硬的她,寧可假裝自己什麼都沒看見。
「我們已經在一起了,不是嗎?」他們已經從假情侶變成真戀人,為什麼她所做的一切,卻彷彿他們是毫不相干的兩個人似的?
縱然他們還沒有白紙黑字的婚約,但難道戀愛中的兩個人,就沒有忠誠的義務跟責任嗎?
「這要看你對「在一起」的定義是什麼。」她還是在說氣話。
「我對「在一起」的定義,就是我絕不會做任何對不起你,背叛你、傷你心的事情。」他神情冷肅地:「難道你不也該如此?」
「我做了什麼嗎?」她反問他,「我背叛了你?傷了你的心嗎?」
「我不要你跟他在一起。」他直截了當地說。
「我沒有。」
「你們手牽著手在跳舞,他還把手放在你腰上。」他醋勁大發地說。
明知他吃醋代表的是他非常在意她,但他表達的方式卻霸道強勢得教她難以接受。再說,她身處在這個圈子裡,因為應酬而必須跟男性接觸的機會難以計數,如果他連這麼一點小事都不能忍受,那只會造成她的困擾。
「我跟很多人跳過舞。」她說,「你應該也是。」
他微頓。是的,他當然知道這其實是屬於社交禮儀的一部分,而他跟她都經常要面對。
他氣憤的、在乎的,不是她跟男人跳舞,而是因為那個人是橫山剛志。
「我不是你的洋娃娃,我有我的生活,有我的自由。」她說。
這就是談戀愛的缺點跟壞處嗎?一旦投入感情,就想限制對方、控制對方,希望對方所做的一切都符合自己的要求及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