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綠林走入皇宮 蔡小雀
其實,一開始只是想把春風寨那三位綠林寨主給推進火坑……呃,愛河的啦。
但是後面寫著寫著,皇子們便不甘示弱地展現出來自皇宮的超強魅力,笑意盎然、眉目傳情地蠱惑了作者的心(歹勢,就是我……)
唉,誰教本人年紀越大,就越抵擋不了來自帥哥灼熱渴望的眼光呢?再加上我們家的袁阿姊極力推波助瀾下,皇宮美少年便一枚接一枚蹦出,擋都擋不住啊!(老實說,阿雀子我自己也愛得很)
但見他們熱熱鬧鬧登場,雀子也被逗笑得前俯後仰,每次都要勉強騰出手來揉抽筋的肚皮,再不就是要冒著在咖啡店窗邊寫稿突然爆出狂笑聲時,被其他客人當作是瘋婆娘的危險。
這肯定是職業傷害的一種,不過應該算是很爽的那種就是了,嘿嘿!
寫著寫著,炎熱的夏天變成了涼爽的秋天了,秋天到就表示中秋節快到了,今年的中秋節雀子打算來點不一樣的,就是自己做蛋黃酥和月餅。
上次曾經試作過一次綠豆餡的蛋黃酥(雖然裡面沒蛋黃,但外皮倒是挺酥的),口感還不錯,所以今年來做低熱量,不加蛋黃而是加栗子的栗子酥,應該就有更多人敢吃了吧?我已經預計好哪些人要被迫試吃(各位親愛的編輯姊姊妹妹們,不要發抖啦,雀子會努力保證栗子酥皮香餡美無毒有機又環保)。
最近對於做點心越來越有興趣,但是目前我做得最好的只有兩款檸檬香氛蛋糕跟黑魔鬼幸福蛋糕(偶自己取的蛋糕名,乍聽之下還有模有樣吧?)餅乾則是比較成功的,幾乎做什麼口味都不錯。
不過全麥穀物麵包就是見人見智了,粗糙而越嚼越香的麵包有不少人喜歡,但若是喜愛偏日式的軟Q麵包,可能就難以接受了。
雀子一定要努力讓我的全麥穀物麵包也可以變得香Q健康美味的啦,就算技術沒辦法好到可以參加電視冠軍王的麵包師父大賽——那些大師的等級遠遠超過我五萬頭馬身——也可以讓身邊的人吃起麵包來有種幸福的感覺。
呵呵呵!
各位姊姊妹妹們,就再辛苦你們繼續當雀雀的「不能逃試吃員」了。
偶一定要成功的啦!
第一章
玉樓寶帳映朝陽
春色薰暖牡丹房
硃筆丹墨掌天下
笑說東宮好兒郎
——京城相思先生
「有沒有人說過,你是一個好人?」那個高大挺秀的身形手上穿針引線的動作微微一頓。
「嗯……」他想了想,心有慼慼焉。「常常。」
「除此之外呢?」
他至此完全停下繡花的舉動,仰著頭深思。「唔……沒有了。」
「唉,真悲哀呀。」
「做好人不好嗎?」他困惑的問道。
「你沒聽過『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嗎?」對方白了他一眼,滿眼的無奈和不悅。
「這樣啊……」他略一思索,隨即很抱歉地笑了笑。「那我明白了。」
「然後呢?」
他一怔,「然後什麼?」
「就沒下文啦?」對方火冒三丈的追問。
「你希望我怎麼做?」他溫柔地反問。
「就……使壞!邪佞!奸詐!狡猾!隨便你選一個。」對方神情激動得比手畫腳,說得口沬橫飛。「只要能夠讓姑娘家對你另眼相看、芳心暗許的,統統用上都行!」
他不禁同情地望著對方,誠懇地歎息,「父皇,兒臣知道退休生涯會讓一個老男人感覺到悵然若失,生活失衡,秩序大亂,但您要振作一點,全國百姓和三宮六院的幸福依然維繫在您一人身上啊!父皇。」
「什什什麼?!」當今皇上一副氣急敗壞樣,「你你你……你以為是朕為了誰呀?還不就是在擔心你的終身大事嗎?」
他望著皇上,慢條斯理地放下繡花繃子,斟了杯上好的春映茶遞過去。「歇口氣,激動容易火大,火大便會傷身,不可不防。」
「你也不想想你今年都幾歲了,朕在你這麼大的時候,早已經有了太子妃和三大兩小嬪妃,外帶的美人兒更是不計其數,你身為東宮太子居然一點也不著急,就算不為了自己想也要為國家著想,你呀你……」皇上哇啦哇啦辟哩咱啦就是一陣停也停不住的長篇大論。
「嗯,是,對,好,您說的都是。」太子爺皇鳳賦溫文謙和地傾聽聆訓著,拿起繡花繃子繼續繡花,完全是有聽沒有懂的狀態。
唉,可惜了皇上說得滔滔不絕、龍涎亂亂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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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奸?」
一個身著淡綠色衫子、俏生生的身影緩緩回過頭,露出一抹無害得教人心驚的笑容。
「這位客人,您怎麼會這樣想呢?」她不知從哪兒拿出了一隻黃金小算盤,纖纖小手俐落地撥起算珠,聲音清脆悅耳。她滿面誠懇的說:「您去問問,無論是左鄰右舍、街坊鄰居,誰人不豎起大拇指說我們『貸你一生』童叟無欺、誠懇實在?尤其區區在下本人我,更是秉持著服務鄉親顧客至上的精神,隨時為您規畫理財人生——對了,您上個月初五貸銀三兩二分六錢,本月應繳利息一兩三分八錢,不知您帶來了沒有?」
「呃……」來人悚然大驚,「我我我……我只是路過順道進來跟小卓姑娘打個招呼的,我姥姥還等我回去熬湯藥餵她喝呢,我就不便多聊了,告辭、免送,小卓姑娘請留步——」
「還免送?」路小卓臉上的笑容倏然消失,沒好氣地哼了哼。「啐,想占老娘嘴上便宜?沒門兒,不多多刮你幾兩利息,簡直是對不起我自己,下回就有你好受的!」
還說得冠冕堂皇至情至孝的咧,誰不知他嗜賭如命,連他奶奶的棺材本都給騙去賭個精光,氣得他奶奶當場破口大罵到暈倒又醒過來、再咆哮怒斥到厥過去,就這樣來來回回好幾遍,折騰得老人家一條命險些嗚呼哀哉。
唉,若不是她那個良心比別人多了好幾斤的傻爹出手相借,她又何必跟這人間敗類客套兼閒扯淡?
借給這賭鬼三兩二分六錢眼看像是難討的了,但是她路小卓打從三年前接下「貸你一生」錢莊的業務以來,還沒有討不回的帳……她冷笑。
死賭鬼,待還款日期一到,你就準備受死吧,嘿嘿嘿!
路郝仁甫自內堂走到外廳,一見到的就是女兒臉上那熟悉詭異又得意的笑容,登時倒抽了口涼氣,蹬蹬蹬連退三步。
可憐哪可憐,又是哪個倒楣客人要面臨比死還慘的討債催魂大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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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後,又是初五。
江南柳如絲花如艷,水波蕩漾春風拂面,人人無不醉在這溫柔得像詩,輕暖得像歌的南方初春氣息裡。
但是此刻對見了賭就跟見了命一樣的高大江來說,江南的美麗景致根本視而不見,對他來說只有骰子點點的朱紅才稱得上嬌艷,天九牌片片的雪白才算得上清麗,而「開盅啦」無異是他這一生聽過最悅耳的曲子。
今日高大江偷拔了姥姥髮髻上的銀釵去當了八錢銀子,心癢難耐地立刻大搖大擺走進熟識的賭場。
可沒想到今日賭場看門的大漢一見到他就二話不說的抬起腳踹下去——
「哎喲喂呀!我的娘呀!」高大江被踹飛出去,慘跌個狗吃屎。「王哥兒,是我呀……嘶,痛痛痛!」
王哥兒雙手抱臂,凶蠻的臉上似笑非笑。「就是你高大江,打從今兒起列為拒絕往來戶,滾吧!」
「等等,王哥兒,我今兒有錢,不敢再賒帳的——」高大江也不管滿臉灰,揉著被踹疼了的屁股,急急忙忙掏出八錢銀子。「我真的有錢可以玩兩把。」
「就算你有錢,我們也不給賭了。」王哥兒幸災樂禍地望著他,「不止我們這兒,江南的大大小小賭場你全上了黑名單,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
高大江如遭電殛,面青唇白地瞪著他。
不給賭了?這、這還不如一刀砍了他!
「為什麼?」
「你還不知道嗎?」王哥兒氣定神閒地開口,「在你沒還小卓姑娘銀兩之前,全江南的賭場是不准你進場的。」
「怎、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高大江驚傻了。「我不過是欠了她幾兩銀子,她憑什麼讓全江南的賭場不讓我進門?」
「說你笨你還不承認,全江南有哪家賭場敢不給小卓姑娘面子?還有,小卓姑娘說了,要是哪家賭場讓你進場賭,哪怕只是押一枚銅錢,就算是你將債務移交給賭場,她便直接找上賭場收取本金加利息,還要收手續費、移交費、帳管費……並且要向你索討違約金一百倍。」光念都能教這名賭場凶悍保鏢打寒顫。「你呀你,就你最不知死活,敢賒小卓姑娘的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