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她的答案很直接。
楚天寒眉開眼笑的抱起她,快步走入內室,關門上鎖,在淫笑聲中撲上投入虎口的羊。
「你節制一點,好不好?」
「不好。」
「小心你把往後數十年的精力預支完,以後會很痛苦。」她良心的建議,開始操心下任楚太太的幸福問題。
「我會進補。」
「照這種縱慾的程度再補也撐不住。」她繼續規勸他迷途知返。
「請不要在我努力的時候喋喋不休。」他快抓狂了,再讓她說下去,就什麼都不必做了。
「上天給我們嘴巴就是用來講話的,你不讓我講話豈不是違背了上天的本意,這是不道德……」
聲音被人吞進腹中,楚天寒終於順利的將她身上礙事的衣物清除,一路暢通無阻的攻城略地。
基本上,再看到總裁夫人精神還不錯的走出總裁辦公室,齊承正是十分驚訝的。做機要秘書這些年多少是知道一些楚天寒的隱私的,甚至有一回某位女士倉皇逃出的模樣還讓他記憶猶新啊。男人不強,女人會抱怨,如果太強的話,只怕會更抱怨了。
溫玉清懶散的坐到沙發上,歪頭看著他,「齊秘書,可以請問你一下,這麼好奇的盯著我,是因為突然發現我變得國色天香嗎?」
幸好沒喝水,但是齊承正依舊不免被自己的口水給噎到。
「沒有的事。」他肯定她沒有突然變成舉世無雙的大美人,只是意外的發現她的個性有些小小的詭異而已。
她若有所悟的點頭,慢條斯理的道:「你應該是好奇我可以自己走出辦公室這件事情吧。」
「嗄?!」這回他是一臉驚駭的看著她淡然的笑臉,突然覺得背脊很冷。
「有興趣跟我講一下楚總裁的艷史嗎?」她笑得一臉無害。
齊承正卻是看得冷汗直冒,不知為什麼她的目光讓他感覺她知道的事情多得讓他心驚膽戰,楚老大真的遇到剋星了吧,應該。
「我想,老闆娘肯定比我更清楚吧。」他陪笑。
「有嗎?我嫁給他的時候才剛認識他啊。」她笑得無辜極了。
「老闆的私事我不可能清楚的。」目光開始四下游移,當發現玻璃後那警告的目光時,更是如芒刺在背,坐立不安,清官都難斷的家務事,他區區一介凡夫俗子真的無能為力啊。
「機要秘書似乎不是這樣的閒差啊。」她目光灼灼的盯著他,不讓他矇混過去。敢以那樣的目光看她,就一定要承擔這樣的後果。
乾笑兩聲,齊承正尷尬的顧左右而言他,「老闆娘,您看快下班了,我還得趕緊結束手上的工作。」
溫玉清笑出聲來,慵懶的斜倚到沙發上,微瞇著眼瞅著明顯慌亂的男人。他的危機意識很重,有點草木皆兵之感。
裡面的楚天寒看了可就頗不是滋味。她就不曉得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媚多迷人嗎?殺人似的目光再次朝機要秘書凌遲過去。這個死人妖!
電梯門打開,將三個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那是一個很美麗的尤物,舉手投足間魅力十足,抵抗力稍低的男人被她看上一眼就會暈頭轉向。
齊承正臉色大變,擔憂的看了面露好奇的溫玉清一眼。
「齊秘書,你們總裁呢?今天櫃檯小姐好過分,說什麼都不准我上來呢,害我浪費了好多口水,也不看看我跟寒的關係,真是不識相。」美人抱怨著,斜斜飛過一道媚眼。
溫玉清下意識的皺緊眉。猜都不用猜,這個女人肯定是楚大公子過去的床伴,而且應該是極為得寵的一位,突然感覺心頭有些酸澀……
「齊秘書,這是你女朋友啊,不是我說你呀,你的品味實在不怎麼樣。」美人對沙發上的溫玉清品頭論足。
齊承正頭疼的看看緊閉的總裁辦公室,再轉頭看著眼前兩個身份很容易擦槍走火的女人,這樣的事情為什麼總是讓他碰到啊?
溫玉清若有所思的瞄過美女傲人的胸圍。楚天寒這頭色狼似乎頗偏愛巨乳型的女人。不由自主的低頭瞧瞧自己,簡直就是小籠包,而且餡也不是頂多。
豐胸細腰,漂亮臉蛋,嬌嗲嗓音,絕對是情婦的最佳範本。溫玉清摩挲著下巴,一副沉思的表情。像楚天寒這樣的男人豢養三五個情婦是正常的,他不養情婦才奇怪呢。
「汪小姐,總裁不在。一齊承正微笑著說,當面撒謊,臉不紅氣不喘。
溫玉清打個秀氣的呵欠,直了直身子,笑咪咪的看著他,後者頓時感覺後背快被人瞪穿,「齊秘書,說謊不是個好習慣哦。」
「老——」
「我姓溫,不姓老。」她截斷他的稱呼,笑容淡淡卻飽含威脅。
齊承正再次肯定總裁夫人和楚總裁一樣,不是個可以輕易招惹的人物,雖然她面對總裁時好像很吃癟,但是從她眸底偶爾閃過的精光,可以斷定她是刻意在營造這樣的假象,突然覺得楚老大娶到這樣的老婆其實是冒著挺大的風險的。
「齊秘書,難道是寒吩咐你這麼做的嗎?我知道這麼久不來見他是我的錯,可是人家這不是來了嘛。」
「總裁很忙。」齊承正尷尬的回答。
「不忙吧,我才從裡面出來,他閒得可以拍蚊子玩了。」
「妳從裡面出來?妳不是齊秘書的女朋友嗎?」
「我沒說過這話吧。」她慢條斯理的回答。
「她確實沒說過。」齊承正作證。
美女的臉有些變形,不也相信這樣一個相貌平平的女人可以得到楚天寒的青睞,「我要見寒。」
「向前走,敲門,我相信他一定非常樂意有像小姐這樣的訪客。」溫玉清的聲音有些嘲弄。男人確實不值得相信。
她俐落的掏出手機,想都沒想的就撥下一組號碼。
「玉清,妳想跟我見面?」康樂怡驚喜交加的聲音傳來。
「就在楚氏對面的露天酒吧碰面吧。」溫玉清說完,很乾脆的掛斷,然後起身直奔電梯。
「妳去哪兒?」
她回頭,看著站在總裁辦公室門口的丈夫,笑了笑,但笑意不曾到達眼底,「和學姊見個面,有事情說。」
楚天寒死盯著她,完全無視於那位絕代尤物的慇勤媚眼和以酥胸碰觸的舉止。
「康小姐這麼有空閒啊?隨傳隨到?」楚天寒一貫溫文的笑著。
「還好。」
「妳確信自己有那個體力去應付她?」他邪肆的輕佻眉峰。
溫玉清拳頭握緊,「你何不擔心自己的體力會不濟?」這樣一個尤物活色生香的送上門來,他的性慾又那麼旺盛,不吃才怪,想不詛咒他後半生精力不濟都不行。
嘴角弧度愈來愈大,楚天寒笑得耐人尋味,「老婆,今晚做飯不需要加醋了。」她在吃味,他肯定。從來不知道女人吃味可以讓他的心情如此飛揚。
「老婆?」某女的嘴張成O形,大得可以塞進一頭非洲象。
「我想我忘了介紹,這是我的太太溫玉清,」楚天寒非常有風度的介紹,「這位是汪娜小姐,有名的社交之花。」
「妳是他太太?」汪娜眼睛瞪得快凸出來,不敢相信自己聽到和看到的。眼前這個女人要身材沒身材,要長相沒長相,卻出人意料的嫁入豪門當上闊太太?那她算什麼?
溫玉清撇撇嘴,「相信我,汪小姐,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要楚太太這個頭銜。」雖然離開心難免會痛,但與其親眼看著他到處拈花惹草,不如落個眼不見為淨。
「恐怕這個頭銜不太容易甩掉啊。」
「李大律師!」齊承正怪異的瞅著摟著楚大小姐走出電梯的人。
「玉清,妳是小人。」楚天碧一副怨懟的表情。
溫玉清開心的笑,「彼此、彼此,是誰害我現在一腳踩進泥沼出不來的?」她不過足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我大哥哪裡不好嘛,妳怎麼一直是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這很傷人耶。」
「矯情,妳懂不懂?」溫玉清惡意的一笑,「不過,我想,妳可能真的不太懂。」
李子明清清喉嚨,「楚太太,麻煩妳打狗看主人。」
楚天碧二話不說就給他一肘子,「打狗?」很陰森的瞪著他。
「寒,你真的結婚了?」汪娜的嘴形終於恢復正常,傷心欲絕的看著楚天寒。
「已經一個多月了。」他誠實的回答。
「為什麼?明明只有我可以滿足你。」惡意的視線掃過溫玉清的全身,「以她那種單薄的身體可以餵飽你嗎?你真的不需要打野食?」
溫玉清暗自咬牙,橫了一邊悶笑的幾人一眼。笑什麼?
楚天寒意猶未盡的梭巡過溫玉清的身體,嘴畔的笑容顯得有些邪佞,「至少,自從娶老婆進門,我還沒機會外出打野食。」
幾道興味的目光射過來,讓溫玉清當場巴不得挖個坑將自己埋起來。這種事情居然有人可以這樣堂而皇之的在大庭廣眾之下討論?
狠瞪他一眼,飛快的踏入電梯,將自己紛亂的心情一併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