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她做得很好。」他甚至懷疑她就是賈心瑩,只是還找不到一個確切的證據。
「才怪,我真的覺得你的眼光有問題,那丫鬟骨瘦如柴、身材干扁,根本就是貌不驚人,你怎麼會用她呢?」奇娜冷冷地說。
他回頭睨了她一眼,「你今天來這裡該不會是跟我計較丫鬟的好與劣吧?如果要看我被送上斷頭台,請你明晚再來。」
「別這樣嘛!那天我說的不過是氣話。」那時候他還是有妻子的人,可現在已不可同日而語,她也可以改變想法。
「那你來這裡是……」
「我是來要回本就屬於我的男人。」她瞇起眸,「本來我不想這麼做,可是遇到一塊木頭,只能這樣了。」
說著,她掏出一條手絹往他身上一甩,頓時手絹內的香粉直撲他鼻間,當邑破軍發現有異想閉氣,已經來不及了。
「這是什麼?」香味濃得讓人作嘔、嗆鼻,他甚至感覺到體內有了明顯的變化,除了心跳、呼吸加速之外,下腹也有了不一樣的反應。
「迷心散。」她笑著走近他。
「你……」邑破軍瞇起眸,「你給我出去,沒想到你是這種女人。」
「若是不解除慾念的話,你會很難受的,就讓我代替你的妻子吧。」奇娜伸出手,蓄意在他身上亂摸。
他拽住她的手,一雙利眼大睜,「滾!」
「千萬不要忽視迷心散的威力,若是不解除慾念,絕對會從體內自焚而亡,那我就不必等到明天了。」在他沒有防備的時候,她居然伸手抓住他的胯下。
邑破軍倒吸一口氣,趁著還有自制力主掌一切時,用力推開她,「再不走,小心我會殺了你。」
「拜託,你一個大男人在為誰守身?」奇娜氣瘟了,她沒想到事已至此,他還不放棄那個女人。
「別再過來……」他發現僅存的理智就快瓦解了。
看出他已瀕臨崩潰,奇娜壓下怒氣,一步步逼近他,勾魂的笑道:「再過不久,你就會失去理智,只要看見女人就會要了她。」
聞著她身上散發的馨香,邑破軍再也忍不住的上前點住她的穴道,「就算找一隻母豬,我也不會要你。」
說完,他奔出木屋,慌亂之下衝進了廚房,而他那狂亂的眼神還真是將裡頭的人給嚇了一跳。
「大人,你怎麼了?」
「那……那個新來的丫鬟呢?」他火紅的雙眼四處梭巡。
「你是說小紫?她到井邊打水。」
那人才剛說完,邑破軍已轉身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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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心瑩挑著水桶正準備回廚房,突然腰際被人從後面抱住,嚇得水桶落了地,濺得她一身濕。她被扣得太緊,無法回頭,可光聞那味道,就泛起一股無法控制的顫意。
「是大人?」
「心瑩……」他已亂了神智,喃喃念著她的名字後,就抱起她往一旁的偏廳走去。
「我不是……大人,你要做什麼?」她震驚地喊著。
他沒理會她,將她放在貴妃椅上,低頭吻住她,大手在她身上游移、摸索。
這樣狂肆的邑破軍讓她又驚又駭,蒼白著小臉大叫:「大人,不可以……你不能這樣對我……」
雖是拒絕,但那細軟的嗓音聽在他耳中更像是助燃劑,使體內的藥性揮發得更快了。
「我要你。」他用力將她壓在椅子上,火肆的眼緊盯著她,「你……你是心瑩對不對?」
這句問話讓賈心瑩的腦海一片空白,當白霧消失之後,她心底居然冒出一絲奇怪的印象,好像……好像大人曾經這麼溫柔的對她……
「我不叫心瑩。」她嬌嚷,抗拒的力道也愈來愈微弱。
「你就是。」
他篤定的話語又在她的腦海投下震撼彈,滾滾的回憶瞬間湧上胸口,讓她感動得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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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完全將藥物揮發殆盡的邑破軍,正用他那雙混亂的眼望著嬌喘吁吁的賈心瑩。
「我竟然這麼對你,你恨我嗎?」剛剛的記憶突然閃現腦海,讓他震愕自己會失去控制到這種地步,「對不起,我……」
「別道歉,我不在意,其實我也……」她害臊得羞紅了臉,「我也得到了享受。」
「真的?」他將她抱起,放回貴妃椅上,含情脈脈地望著她。
「別這樣看我。」她別開臉。
「為什麼?」
「我……我說過我長得醜,真怕你後悔。」想想自己現在的模樣,和以前的賈心瑩比起來,實在差遠了。
「如果我真的在意外表,過去有多少美艷女子任我挑選,我全看不上眼,唯獨你……無論你長什麼模樣,你在我眼中都是最美的一個!」他溫柔的話語直搗她心底,讓賈心瑩的心微微發燙。
「永不厭煩?」她仔細瞧著他。
「我發誓絕對不會。」他舉起手。
眼腳餘光突然瞧見窗外還有搖晃的人影,她害臊地低聲說:「別對我發誓,金嬤嬤遺在外面呢。」
「哦。」
邑破軍立刻站起身,走到門口將木門拉開,還當真看見金嬤嬤在外頭竊聽,不禁挑起眉。
「金嬤嬤,你在這裡做什麼?」
「呃!我只是……只是替大人和小紫守門。」她笑得好尷尬。
「她是心瑩,不是小紫。希望你忘了剛剛所看見的一切,我被奇娜公主下了藥,心瑩完全是被迫的。」
「她真的是夫人?夫人回來了!」金嬤嬤笑開嘴,「我就說嘛,大人你怎麼可能跟一個小婢女……放心、放心,我絕對不會多嘴的,只是奇娜公主未免太過分了!」
「這件事我會處理,絕不會再讓她來打擾我和心瑩的生活。」他回頭看看衣裳已被他扯爛的賈心瑩,「拿件斗篷過來給夫人披上。」
「是。」金嬤嬤領命,立刻轉身離去。
邑破軍則回到賈心瑩身邊,再一次將她抱個滿懷,感動的說:「我一直期望你回來,可是明天就是期限的最後一天,我不知道你回來的抉擇到底是對還是不對?。」
她微笑地說:「無論對或不對,想見你的念頭一直很強烈,否則我也不會冒著失去記憶的危險,下這賭注。你看,你不是認出我了?」
賈心瑩的一番話讓他將她摟得更緊了,但未知的明天卻讓他眉頭緊蹙,就不知老天幫不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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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在哈爾濱的賈父,賈母與江玉菁看著盛開的花朵,不禁相識而笑。
賈母倚在賈父肩上,含淚笑說:「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心瑩的毅力真的太堅強了,我該學學她,那我一定可以減肥成功。」江玉菁也為賈心瑩開心,但只要想起日後少了一位可以拾槓的好朋友,她也不禁心痛了起來。
「我們應該笑著祝福她,相信她一定會在那個地方擁有最多的幸福。」賈父安慰著她們,相信給予祝福是賈心瑩目前最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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暍青右將府內所有人的心情都是七上八下的。
夫人回來了,雖然外表有點出入,但她終究是大人深愛的女人,眼看大人也恢復以往的神采,誰不開懷?
但是今天晚上便是皇上揭曉答案的關鍵時刻,大人的生與亡也就在那時候會被判決,為此,所有歡笑聲的背後都隱藏著憂心,只是沒有人敢表現出來。
相較之下,邑破軍和賈心瑩反而用平淡的心情去看待,因為那個關卡必定得經過,過不過得去並非靠緊張就可帶過,所以他們決定好好利用這一天,做完所有想做的事。
「破軍,鎯頭給我一下。」上回地震後,木屋有些地方出現問題,賈心瑩正敲敲打打的補救著。
「會不會太累了?要不要歇一會兒?」邑破軍把鎯頭拿給她。
「不會,就快好了,再釘幾根釘子。」她拭了拭汗,「幸好這木屋重要的地方是用水泥磚塊砌成,沒有太多的損傷,只是府邸裡的其他房子好像……」
「別管它們,告訴我想去哪兒,我帶你去。」他想給她最美的一天。
「我哪兒都不去,只想在陽台泡泡茶,聊聊天。」她的嘴角噙著笑。
「你還是老樣子,就喜歡窩在這裡。」他接過她手上的鎯頭,「要敲哪兒?我幫你,看你一根好好的釘子都釘歪了。」
「咦?你怪我呀?是你們這裡太不科學,我們釘釘子用的是沖釘器,哪還用得著鎯頭?」甩甩手,沒想到一歇下來,手腕還真酸呢。
「可是這麼做最實在,不是嗎?」他撇嘴一笑。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也很累人哪。」她趕緊到陽台,拿起一杯熱茶喝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