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剛剛那個阿姨一樣嗎?」
「沒錯,就像剛剛那個阿姨一樣,所以你在外頭絕對不要招惹女生,一看到女生就要躲得遠遠的,懂嗎?」
「懂!」
「好,我們走吧,爸比和媽咪一定等我們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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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其瑞說的沒錯,當他帶著席凱趕到婚禮現場時,一切早已準備就緒。
由於傅容容家中已經沒有長輩,於是就由康哲緒權充女方長輩,領著傅容容走過紅毯,把她交給站在另一端的席洋。
當聽到神父宣佈兩人正式成為夫妻,新郎可以親吻新娘時,傅容容忍不住潸然淚下。
席洋揭開傅容容臉上的頭紗,先溫柔地吻去她的淚,然後堵住她嬌艷欲滴的小嘴,完成了這公開、正式,卻又飽含深情與愛戀的吻。
他輕輕摟住她,又是心疼又是不捨,「傻瓜,這是值得高興的日子,為什麼掉眼淚?」
傅容容偎進他懷中,「人家高興嘛!我沒想到這輩子居然可以站在教堂裡,正式成為你的妻子,所以忍不住高興得哭了。」
席洋又吻了她,「傻瓜!高興就該笑,而不是掉眼淚!走,我們去外頭照相,順便把捧花丟出去,嗯?」
傅容容露出一朵帶淚的絕美笑容,在席洋及兒子席凱的陪伴下,走到教堂外頭接受眾人的祝福。
這時,人群中出現了兩個人影,乍見那兩個人影,傅容容驚訝極了,「媽,小霧,你們……都來了?」
前來道賀的人赫然是趙家浚的母親,以及四個月前已經與趙家浚在監所中結婚的謝小霧。
這時候的謝小霧肚子已經很大了,隨時都可能臨盆,卻仍不辭辛苦,專程來參加傅容容和席洋的婚禮。
謝小霧上前抓住傅容容的手,略喘著氣,「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怎麼能不來呢?」
「可是我記得你預產期就是這幾天,你這樣跑來,萬一……」
「不會的,有媽媽陪著我,不會有事的!而且你對我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人,如果不是你,趙家早已家破人亡,媽媽更可能被控以殺人罪送進監獄!因此我和媽媽都覺得,無論如何我們都得來參加你的婚禮才是。」
趙老夫人也點頭,「是啊!若不是你放棄提起告訴,我這個已經七老八十的老太婆,可能沒有辦法站在這裡,更可能見不到我第一個孫子出世,所以我一定得來看看你才是。」
傅容容搖頭,「媽,您不要這麼說!我只是做我該做的,況且,過去若不是您收留我,我可能早已餓死了,哪能活到現在?又哪能有今日?」
聽傅容容左一句媽,右一句媽,趙老夫人忍不住熱淚盈眶,「別這麼說,真虧你還願意叫我一聲媽!」
「即便我沒嫁給家浚,您也是把我扶養長大的母親,我叫您一聲媽是應該的。」
「你很好,你真的很好,無怪乎席洋會不顧一切護著你,即使知道你有丈夫也仍護著你。過去是我私心太重,只為了自己,為了趙家,全然沒替你想過,讓你受了很多委屈,你……不會怪我吧?」
「說沒怪過您是騙人,但我自己有了豆豆以後就發現,母親愛孩子是天性,更是天經地義,所以我可以體諒您的心情,只希望您也可以體諒小霧還有家浚的心情,大家和睦相處,快快樂樂地生活在一起,好嗎?」
一顆顆晶瑩的淚珠自趙老夫人臉龐滑落,「好,當然好,你說什麼都好。」
「那就好好照顧自己,照顧小霧,還有趙家的第一個孫子,別讓家浚在監獄裡擔心,嗯?」
趙老夫人點頭,從壞中掏出一個絨盒遞給傅容容,「容容,這是我的一點小意思,你就收下吧!」
傅容容沒有拒絕,笑著收下趙老夫人送的禮物,然後轉向教堂,把手中的捧花朝背後丟了出去。
只聽得眾人一陣歡呼、驚叫,突然小席凱嚷嚷著,「是阿姨耶!」
席洋好奇問兒子:「什麼阿姨?」
「今天在幼稚園打了雲叔叔的阿姨啊!」
席洋濃眉一桃,和康亞詩、雲其學一同望向不遠處一名年約二十來歲,容貌極為秀麗出色的女子,只見那女子正巧抓住那束捧花,而無巧不巧的,雲其瑞也抓住那束捧花。
那女子橫眉豎目地罵道:「又是你這個衣冠禽獸的大色狼!你連兒子都有了,還來搶新娘捧花?想包二奶嗎?」
雲其瑞臉色鐵青地瞪著她,眉頭皺成一團,嘴唇抿得緊緊的,任誰都看得出來,雲大帥哥生氣了。
席洋、康亞詩、雲其學見狀,忍不住哈哈大笑。想不到一表人才,素來被認為是醫界美男子代表的雲大醫師雲其瑞,居然被當成色狼,而且還是衣冠禽獸!真是有趣,太有趣了!
席洋拉起傅容容的手,轉身對席浩和余品媗說:「爸、媽,豆豆就麻煩你們照顧了。」
余品媗點頭,牽起席凱的小手,「沒問題,洋洋,你放心吧!我會把豆豆照顧好,而且從現在就開始訓練他,讓他繼承我的『醫』缽!」
席浩連忙抱起小席凱,讓他坐在自己肩膀上,「家裡兩個醫生已經夠多了,不需要再另外一個!」
「什麼兩個醫生?一個外科醫生,一個獸醫,根本八竿子打不著關係,你胡扯什麼?豆豆,跟奶奶來,奶奶帶你去看比比,教你怎麼照顧比比好不好?」
席凱還來不及回話,席浩已經抱起他逃之夭夭,「豆豆,爺爺那裡有更好玩的,爺爺帶你去看好不好?」
余品媗頓時柳眉倒豎,邊跑邊罵:「死老鷹,臭小雞,專吃腐肉的王八禿鷹,把豆豆還給我!」
席浩裝作沒聽到,和席凱爺孫兩人嘻嘻哈哈,瞬間逃得不見人影。
席洋和傅容容見狀,不由得頻頻搖頭。
席洋指著雲其瑞,對雲其學和康亞詩一笑,「我度蜜月去了,後續發展別忘了通知我,我可不想錯過咱們雲大醫師吃癟的模樣。」
說罷,席洋和傅容容上了加長型禮車,臨去前,他猶能感覺到背後射來那殺人似的目光,他知道,那是正氣得吹鬍子瞪眼的雲其瑞。
尾聲
飯店裡,傅容容疲倦地偎在席洋懷中,臉上溢滿幸福與滿足。
席洋一面梳理著她散亂的長髮,一面低頭吻去她身上那細小的汗珠,經過一番的纏綿繾綣,他的小貓咪是累壞了。
「累了嗎?要不要我讓服務生送點吃的上來?」
傅容容搖頭,「不要,我不是餓,我只是在想……」
「想什麼?」
「想你,還有家浚,以及這些日子以來所發生的一切。」
「想我是應該的,但是你想趙家浚做什麼?」
「我只是想,如果那天你的司機沒有撞到豆豆,那麼我今天還會是你的妻子嗎?也許現在我還一個人帶著豆豆東躲西藏呢!」
席洋一愣,確實,半年前他絕對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一個四歲大的兒子存在,更沒想到可以如願以償和傅容容結成連理。
這一切都得感謝那場車禍,感謝司機小吳,否則只怕他到現在都還在為幾年前那場偶遇、為那次的一夜銷魂所痛苦。畢竟當時傅容容仍是趙家浚的妻子,而他是既不想,也不可能去破壞別人家庭的。
他摟緊妻子,在她肩頭輕輕一吻,「小貓咪,雖然這件事我已經問過你一次,但我還是想再問一次。如果沒有那場車禍,你……會讓我知道豆豆的存在嗎?」
「不會,至少那時候不會,但也許將來的某一天,我會告訴豆豆他的親生父親是你,而不是趙家浚。」
「難道你從沒動過找我的念頭?當時在你心底,難道沒有一絲我的存在?」
「我想過,我怎麼會沒想過呢!只是我愛你,不想也不願意給你添麻煩。」
「你是說那些殺人放火、子虛烏有的事嗎?」
「不是,是別的原因。」
聽到有其他原因,席洋有些驚訝,他摟著妻子坐起身,「還有別的原因?」
「嗯!席洋,我從不過問你的身份來歷,也不問你在做什麼,這點你不覺得奇怪嗎?」
「我是覺得奇怪,但我自己也從沒提過,不是嗎?」
「你是沒提過,可我卻知道你是亞洲之鷹中黑鷹的獨生愛子,還知道你是邢天會的少主,邢天會的實際掌權者。」
席洋深邃的黑眸中閃過一絲詫異,「你知道?」
「沒錯,而且五年前我第一次見到你時,就已經知道你是誰了!」
席洋眉頭一挑,卻什麼也沒說,只靜靜等著傅容容往下說。
「其實不只是我,連趙家浚的母親也知道你是誰。」
「所以她才會態度丕變,由原先非得趕我走,變成要我留下來過夜?」
傅容容點頭,「正是如此,因為趙家浚的母親這輩子處心積慮想做的,就是打垮你,不,不對,與其說打垮你,不如說是要打垮你父親,打擊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