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美國也常參加這種轟趴吧?」
「啊?」她聽不清楚他說廠什麼,事實上,她覺得他根本是故意說得很小聲。
突然,他伸手把她一拉,貼在她耳邊,「我說你常參加這種轟趴嗎?」
「不,我不喜歡這種吵吵鬧鬧的地方。」她掙了一下,但她發現他這次緊緊抓著她。
她陡地一震,警覺的說:「請你放手,好嗎?」
「不要那麼冷漠嘛。」石井龍一似笑非笑的睇著她,「他沒空,我可以陪你啊。」
「什……」她慍惱著。
「聽說跟Horace在一起過後,都會意猶未盡,回味無窮,不過我想……我也不差。」
她眉心一擰,氣憤地瞪著他。
他在說什麼鬼東西?什麼意猶未盡,回味無窮?他居然在還是處女的她面前說出如此猥褻的話……
「請你放手,我不……」一激動,她匆地一陣暈眩。
她發現自己的視力突然變差了,眼前人影晃動,但她的視線卻無法聚焦。
慢慢地,她感覺自己腳下輕飄飄的,身體像風中的柳枝般緩緩擺動……
耳邊傳來震耳欲聾的音樂,像對她下達指命般。她不自主的搖晃起來,像著魔般。
石井龍一拉著她的手,帶她往另一個區域走。
她搖頭晃腦的跟著他走,心裡明明還有一絲抗拒跟猶疑,卻莫名其妙的任他擺佈。
突然,她覺得自己騰空飛了起來,然後又落地……
低下頭,她看見好多張的瞼圍繞著她。有人在吹哨子,有人在鼓噪,有人在……她的腦子越來越混沌,只隨著音樂擺動、扭動。
搖著晃著,她覺得很快樂,一種難以言喻的亢奮充滿了她的全身。
她發現自己站得比任何人都高,像個站在舞台上的舞星般。
一切是那麼的清楚,卻又那麼的模糊。所有人的臉糊成一片,只聽見他們的歡呼聲及笑聲……
匆地,遠遠的地方出現了一道光,不,那不是光,那是個……人?!
他推開了所有阻礙他前進的人,以一種如閃電般的姿態衝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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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石井龍一跟寧靜交頭接耳的說著話,英人的臉色開始凝肅。
果然,就算沒有他帶著,她也能自己找樂子。看來,石井龍一就是她的樂子。
「Horace,」發現他的目光根本不在自己身上,米兒端住了他的臉,嬌嗔著:「你在看哪裡啊?」
他睇著米兒,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你怎麼了?誰惹你生氣啦?」她勾住他的脖子,嫵媚的問。
「我不想跳了。」他說。
「我不要。」她撒嬌地抱住他,「還不夠……」
她將身體緊貼著他磨蹭,姿態妖嬈而挑逗。她的纖纖十指在他身上游移,眼神充滿了誘惑。
看著拚命想撩撥白己的她,英人下覺懊惱起來。
他是怎麼了?參加這個派對就是要找樂子,怎麼現在樂子找上他,他卻興致全無?
米兒是廣告明星,熱情又大膽,也曾跟他有過火熱的一夜。事實上,如果今天晚上他是單獨前來,應該不會拒絕她的撩撥挑逗。
但就算他不是一個人又怎樣?他帶來的那個女人,已經自己找樂子去了,他還在意什麼?
該死,他覺得門已有點迷糊了。
雖然在外人眼中,他總是玩世不恭,但那不表示他的腦袋不清楚。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自己要什麼。他知道什麼時候寸以放開白己,什麼時候又該沉潛收斂。
他一直是個不受影響的人,而那也是他非常自傲的地方。
他討厭被任何人事物影響,也討厭會影響他的人事物:他不喜歡自己的牛活及規則被改變,也絕不讓任何人改變或企圖改變他的生活及規則。
但這一刻他驚覺到自己被影響,也在改變,而一切都只因為她——島村寧靜。
不自覺地,他義將視線往角落望去——
他陡地一震,然後一把火從腳匠快速往腦門延燒。
他看見寧靜跟行井龍一一起喝酒,還拉拉扯扯地不知道在做什麼。
他的腳定住不動,兩隻眼睛只鎖定了角落裡的兩人。
「Horace?」米兒一怔,狐疑的看著他的臉,然後再往他看著的方向望去。
她明白了。
「我的天……」她蹙眉一笑,「你在吃醋?」
聞言,他渾身—震,像被激怒的野獸般瞪著她。「你在說什麼?」
「你的表情,你的眼神……」她難以置信的說著,「你戀愛了。」
他濃眉一叫,表情懊惱。
戀愛?他桂英人會戀愛?她是哪只眼睛看見他在戀愛?
「你在胡說什麼?」
「你騙不了我的。」米兒撇唇一笑,瀟灑地退後一步。
「那是墜入愛河的男人的眼神。」她直視著他的眼睛,「你眼裡只有她。」
米兒這番話大大的震撼了他,他無法接受也不想接受。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會墜人愛河,還在這麼短時間內?再說,他們一見面總是像世仇宿敵般,只差沒拿菜刀互砍,怎麼會……
「親愛的Horace,」米兒一臉悵然若失,「你再也不是玩家了……」
他們要的,是不必負責的成人關係,她也知道他之所以跟她在一起,是因為她不會像一般良家婦女、小家碧玉般糾纏不清。
但現在他的心在變,他那遊戲的、不受拘束的性情正在轉換中……
米兒在他臉頰上一吻,帶行些許惋惜。「你是個很好的情人,可惜……」
「米兒……」
「沒關係,我看很得開。」她聳聳肩,挑眉一笑,「你去找她吧。」說罷,她轉身走開。
望著米兒的背影,英人咀嚼著她方纔那席話。
他變了,他再也不是玩家了?這是真的嗎?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軟他改變的人就是……他轉頭去尋找寧靜的身影,卻發現她跟石井龍一已經不見了。
他心頭一驚,腦海中浮現他們兩人親熱的畫面。
他的腳不自覺的開始移動,然後焦慮的到處找尋她的蹤影。
當他經過餐廳時,發現不少人擠在裡面,有一個女人在餐桌上性感舞動,而那個女人竟然是她!
他快步走了過去,只見她神情恍惚的搖頭晃腦著。直覺告訴他,她吃了一些不該吃的東西。
「Horace,」石井龍一挨到他身邊,怪笑著:「你這個新菜色挺好玩的。」
聞言,他驟怒地瞪著石井龍一,「你給她吃了什麼?!」
石井龍一不以為意地笑笑。「我只給她吃了半顆搖……」
他話未說完,怒火攻心的英人已揮出一拳,將他重重打飛到三公尺外。
大家驚叫連連,紛紛退避。
「你……」石井龍一抹著唇角的血,又驚又氣,「你發什麼『轟』?」大概是下巴被打歪了,他說話有點含糊不清。
英人惡狠狠地瞪著他,「她是女人,不是菜!」說罷,他轉身走到餐桌旁,將站在桌上跳舞的寧靜拉了下來。
她被他拉著,卻還不安分的搖擺身體,臉上還掛著一抹氣人的傻笑。
「該死!」他咒罵一聲,將她攔腰抱起,大步走了出去。
第五章
刺耳的樂聲,吵雜的麼暍,眩目的燈光,晃動的人影……寧靜發覺自己深陷在其中,而她卻厭惡這樣。
她想逃出,但卻好像被什麼壓制住,她拚命的掙扎,終於——
「啊!」她猛地睜開眼睛,看見了飯店房間的天花板。
突然,她有點糊塗了。
飯店?她不是跟桂英人那傢伙去參加轟趴嗎?她記得他跟那個叫米兒的辣妹去跳舞,然後石井龍一那個粉味超重的美形男跑過來糾纏她,接著……
轟趴已經結束了,還是那根本是一場夢,她從來就沒去過?
「呃!」她打了個嗝,聞到了酒味。
不,那不是夢,她確實去了,而且還暍了幾杯甜甜的調酒。
老天,才幾杯調酒,她就已經不省人事,這真是太遜腳了。
宿醉的感覺真糟糕,不只頭痛得厲害,還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她的視線往自己胸口—栘,驟然發現讓她快要窒息的東西不是因為宿醉,而是有一隻手臂橫放在她胸口上。
她陡地一震,幾乎要哭出來。
那隻手臂雖然是隔著被子壓在她身上,但她驚覺到自己身上似乎什麼都沒穿。
難道她醉得不省人事,被石井龍一那娘娘腔給……不,這不是真的!她堅守了那麼久的處女之身,怎麼能在這種糊衛糊塗的情況下沒了,而且對方還是個教她倒盡胃口的娘娘腔。
她知道有個男人就睡在她身邊,但她沒有勇氣轉頭去看。
她好怕,怕看見他時,會讓她悔恨得想一頭撞死。
「唔……」突然,身邊的男人發出了低沉又性感的聲音。
他橫放在她胸口的手臂動了一下,然後似乎在摸索什麼。
接著,那隻大手摸到了她一隻渾圓,像捏麻糯一樣的揉了揉。
她瞠目結舌,當場像被施了定身咒般動彈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