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我家夫君會幫你的。說吧,發生什麼事了?」柳如松支手托腮,舒適的問,打算好好聽聽她怎麼說。
「可是,你家夫君不一定能幫上我的忙,因為事關官府,一般人哪能與官家對抗啊?」說著眼眶又紅,眼看眼淚又要滴下。
「停,不許再哭了!」柳如松跳起來指著她講,耐性快到極限了。
被這麼一凶,蘭姬嚇了一跳,連眼淚都縮回去了。
「蘭姬夫人,你不用介意我娘子,可以繼續說了。」姚常焰彬彬有禮的形象再度展現。
接收到妻子朝他丟來的白眼,他立即識趣的將她扯到身側,抱進懷裡,當面在蘭姬面前展露親密。
這會這女人該不會再吃飛醋了吧!
可惜懷中的女人並不是十分領情,先是朝他腰間重重捏一把,才甘心的轉動螓首道:「是啊,我這人心直口快,姊姊不要在意,至於你說你的事跟官府有關,那就更簡單了,別的我不敢說,處理官府的事我家夫君最在行了,沒有什麼事是他解決不了的。」
「公子也是官家出身嗎?」蘭姬問向姚常焰,無視他身旁的嬌妻,愛慕的神色簡直藏也藏不住。
「算是吧。」柳如松替自家男人回答。而他的腰際又多了一處烏青,他只能搖首苦歎。
「那蘭姬就要拜託公子相挺了。」
「那就快說啊,別再婆婆媽媽了。」柳如松煩躁的催促。
「是,蘭姬這就說了。蘭姬命苦,夫君遭人謀害身亡,家產又被惡人侵佔,告官被駁,實在無以為依,眼看就要淪落街頭,這才傷心落淚不已。」她總算簡單托出原委。
柳如松蹙眉。「何人謀害你夫君,又是誰侵佔你的家產?」
「兩件事都是蘭姬的小叔所為。」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柳如松像審案般問。
「因為……小叔他、他覬覦我的美色。」蘭姬羞赧的吐出,竟趁她不注意,朝姚常焰拋了個媚眼。
但精通此道的柳如松眼尖得很,哪有可能不知。
「小叔覬覦嫂嫂美色,這有意思?」她竟如是說。
「這位娘子……你怎麼……」蘭姬萬般羞愧。
「我?我怎麼?我在替你推敲啊。」柳如松故意說:「好了,事情原由也知道了。我問你,官府為什麼駁回你的案子?是因為你罪證不足,還是因為你誣告?」
「我當然不是誣告,罪證也很充足,是府衙收了小叔的賄銀,這才讓案子給駁回的。」蘭姬氣憤的說。
「喔?原來府衙收賄?夫君,此事你說如何是好?」柳如松嬌笑的問他。牽扯到賄銀,她可就經驗老到了,會問向男人,無疑是要他幫忙出頭。
「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為夫的沒意見。」他一副完全寵溺的神情,反正她知道分寸的。
「好,這事咱們管定了!」柳如松宣佈。
至於蘭姬似乎恍若未聞,眼睛只是直勾勾地盯著別人的夫君,一瞬也不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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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名男子五官俊秀,身著麻衣喪服跪地哭倒在一靈位前,神情無比淒苦與憤恨。
「大哥,是我!是我害死了你,你來取我的性命,來取我的性命啊!」他泣不成聲。
「二哥,你別這麼說,這事怪不得你,要怪都怪蘭姬那淫婦,要不是她勾引你不成,毒死了大哥,大哥又怎麼會喪命,咱們又怎麼會家破人亡呢!」另一跪地女子激憤的說。
「是我,是我沒有早點警告大哥那女人的野心,才會演變成今天的局面,一切還是我的錯。」他痛心疾首,不住捶著自己的心肝。
「二哥,別這樣,事情已經發生了,咱們也於事無補,只能好好守住咱們的家族產業,別再叫那淫婦染指了。」她苦勸。
「可是……嗚嗚嗚……」男子依舊傷心欲絕,痛哭流涕得不能自己。
「怎麼樣,看夠了?可以走了嗎?」屋簷上一對男女,男的低聲問。
女的凝眉。「你不覺得他哭得有點假?」
他聳肩。「做戲你在行,你覺得不真切,那就有問題了。」這一席話真不知是褒還是貶。
想當然耳,他自然惹來女人橫眼。論做戲,他也不輸她吧。「走了。」
一聲令下,男人將女人橫抱在懷裡,輕鬆一躍,落地,再一躍,一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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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此次停留的地點氣候寒冷,可膳桌上卻見蘭姬身著薄衫,袒胸露背,神情嬌媚,玉手不斷撫著自己的勾魂痣,目光毫不掩藏地糾纏上別人的夫君。
這女人大概當她死了吧?柳如松哼笑。
很好,好個風流無依的可憐寡婦,眼前她既收容她還要幫她打官司,這會,連夫君都要友情贊助了?
「姊姊,你不冷嗎?」瞧著她輕薄暴露的身子,柳如松笑問。
「不冷,蘭姬出生於此,習慣了寒冷,倒是公子冷嗎?需要蘭姬給您披件暖袍嗎?」說著人就貼了過去,一雙小手擺的位置正是他心口。
姚常焰暗叫苦,「蘭姬夫人,我不冷,你請回坐吧。」他拉下她熱呼呼的手,一副正人君子、坐懷不亂的模樣。
她有些難堪,只能悻悻然地回坐,眼光哀怨地飄啊飄。
柳如松冷笑,第一次有人自不量力的敢在太歲頭上動上,她倏地起身,示威似地也貼上自己夫君,蓮花玉指擺的位置也是他心口,不過力道不同,捏得他烏青內傷,卻吭也不敢吭。
遇上蘭姬才沒幾天,姚常焰已是傷痕纍纍。
「公子,蘭姬承蒙您照顧了不少天,不知何時可以幫蘭姬上府衙平反?」色誘無功,對柳如松既說不過也鬥不贏,暫時無計可施,於是蘭姬轉而問道。
「明天,明天咱們就上府衙去。」說話的還是柳如松,身旁的男人立時像個應聲蟲般附和。
這讓蘭姬更嘔了。沒錯,論美貌,自己確實不如柳如松,但哪個男人不偷腥?多得是身邊美女成群,還是不斷獵艷的男人,她就不信這偉岸俊秀,看似多金的男人真是柳下惠!
對了,定是身邊的女人看得緊,才不敢回應她的誘惑,既然如此,她知道該怎麼做了。
「謝謝,蘭姬無限感激,你們是蘭姬的再世恩人,有朝一日,蘭姬一定會報恩的。」
「怎麼報?委身以報?」柳如松譏誚至極。有人才剛死了丈夫就急於找下張飯票,看來她這個新寡還真是傷心不已啊。
「你……如果公子願意,蘭姬願意委身,與姊姊一起一輩子伺候公子……以報此恩。」她居然藉勢說,厚顏無恥的程度連柳如松都有點傻眼。
「姊姊要委身,夫君,你怎麼說?」她斜睨他。
「我……」
「美人恩,你吃得消嗎?」她表情已驟然變色。
「……」
「你真敢?」她拍案勃然大怒。
「不敢。」
「夫人,你不要逼公子了,是我要報恩,不關公子的事,再說,女人伺候男子乃天經地義之事,夫人難道是心胸狹隘、不知變通的護婦?若是如此,蘭姬可看不慣你如此欺壓公子,以公子的風采家世,不該受到此種待遇,蘭姬見了不平。」她索性護衛上他胸膛,人已然佔住不放,見男人竟沒有像平常一樣擺脫她,心裡更是竊喜。
鐵輪似乎有轉動的跡象了?只要那潑婦再刁蠻一點,她擁有這個男人的機會就會愈大。
畢竟哪一個男人受得了娘子的頤指氣使,儘管他娘子再美,總有一天也會受不了的。
「不平?如何個不平法?」
「蘭姬會替夫人伺候公子的。」
「你不怕我一怒之下,不幫你伸冤了?」這已是公然挑釁了,這女人為了男人還真大膽啊?
「公子為人正義,他不忍蘭姬受苦,會幫我的。」她自信的說,眼睛立時掛上淚珠,在他面前哭得真真切切,楚楚動人。
嘖嘖嘖,這女人演技一流,可惜漏洞百出,色膽有足,腦袋不足。
「好,你的事我不管了,倒要看看他怎麼管。」說完柳如松便拂袖而起,眼角一瞥,發現這女人動作真快,手已然纏上他的腰,這嘴……
哼,艷福不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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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常焰蹙眉,才一進房門就有一股熱氣襲人,瞧見房裡的火爐竟比平常多升上兩爐。儘管此地日夜溫差大,愈夜愈寒,這火爐少不了,但有必要多升上這麼多爐嗎?
嗯哼……有必要!
相當有必要!
當他瞧見立於床沿的人兒,他立時肯定多升兩爐火是對的,不然會著涼。
眼前出現—位活色生香的全裸美人,她全身一絲不掛,雪白的肌膚在火爐的暖烘下跳耀閃爍,—只美足勾人的攀住床柱,一雙蓮花指也醉人地環頸撫摸自己性感的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