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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淺草茉莉

  「沒錯,這小子太煩人了,我為你解除麻煩,也該算是功勞一件吧!」他厚顏的說。

  「你、你才是個大麻煩!」柳如松氣得噴火。「我懶得跟你玩遊戲了。」她又甩頭。

  他嚴肅了起來。「松兒,八年夠了,時機也到了,遊戲已該停止,不管你信或是不信,我是真心的。」嘗過她後,天下女子怕是再也無味了。

  掀起長睫瞅著他,心裡有些複雜。「你、你明明老謀深算,為什麼要裝得道貌岸然?」害她都不明白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姚常焰歎口氣,重新將她鎖回懷裡。「我身處宮中險境,若不隱藏心思,早晚死得不明不白。」

  「這倒是。」她認同的頷首,在他懷裡躺得舒服。「大皇子是長子,本來就較有皇權,只不過他自己不爭氣,野心又過大,才會落個遠放外地的下場,至於三皇子有臻妃護著,就算不濟也死不了,但你不同,生母早逝,朝中無勢,若無心機,真的會被其他兩個沒什麼人性又居心叵測的兄弟,給吃得死死的。」

  他眼眸略黯,看得出無奈。

  她竟有些不捨,伸手想撫上他的俊頰,只是才剛伸手,又驀然發起怒來。「我爹幾次的貪銀也都是你下手破壞的不是嗎?」她突然想起這件事。

  「沒錯。」他懶懶地回答,不規矩的手才摸上她的身軀,就教她拍下來。

  「為什麼這麼做?」

  「我需要銀子。」他又摸上去。

  「需要銀子就來搶我的銀子?」又被拍下來。

  「這些年來,你與你爹貪得夠多了,該捐點讓我花花了吧。」他涼涼的說,不再嘗試用手,改以腳在被褥裡與她糾纏。

  「為什麼需要銀子?」她美目瞪向他,有些懊惱自己居然識人不清。當初她怎麼也沒想到一個正氣凜然的人,會幹出這等卑鄙事。

  「兩個原因,一為劫富濟貧,救助西部連年旱災的災民,二是為了打仗做準備的。」姚常焰簡短的說。

  「不對,救助災民是朝廷的事,要你這個皇子劫不義之財說不過去,另外,所謂的打仗,指的應該是邊防戰役,這籌措軍餉也是兵部的事,你瞎操什麼心?,」

  朝廷的事她倒一清二楚,聰明慧黠得很,他眼光果然不錯。「沒錯,這些事朝廷都該辦,但是像你爹那般一流的貪官比比皆是,這點你比我還清楚,你想,該辦的事能辦得幾分樣?受苦的還是災民,邊防軍餉也一樣沒有著落。」

  這個國家還不是他當家作主,雖然痛心朝廷貪污腐敗,但也只能無出此下策。

  她無以反駁,「所以你就對這些貪贓枉法的大臣動了私刑,搶奪、黑吃黑,無所不做?」

  「嗯,說到私刑嘛,我還是頭一遭對大臣的閨女下了最嚴厲的私刑。」眼神轉為曖昧,他熱呼呼的雙唇登時貼上她艷麗不可方物的嬌軀,轉眼又要來一場人肉大戰,使柳如松抑不住地吐出一聲聲的嬌吟。

  「大姑娘……大人有事找您,要我催您起床。」金兒在門外喊著,聲音有些發抖著,想必是聽見屋裡的聲響,此刻正窘迫不安,驚惶失措吧。

  柳如松暗叫聲糟,熱情盡退地拉開男人在身上游移的手臂。這下可好了,她的戰績又要添上一樁,不過這回可是真的,她百口莫辯啊!

  「知道了,通知我爹去,我馬上來。」她尷尬地輕咳打發。

  隨即便聽到門外咚咚跌跤,起身又跑開的聲音。

  「完了,唉。」她垮下俏臉。

  「無所謂,反正咱們的事早晚要公諸於天下。」他一臉無所謂。

  「不准說,一個字也不許你說!」她發狠地瞪著他。

  他盯了她一會才道:「我該走了,不然待會要天下大亂了。」他歎氣地起身穿衣。

  結實完美的男性曲線毫不掩蔽地在她面前展現,她儘管臉紅心跳,眼眸卻一瞬也不瞬的盯著瞧,而姚常焰回身對上的就是這雙貪婪的眼。

  他不禁失笑。「怎麼,昨夜還看不夠,要不要我再脫光光回床上去?」說完真將才套上的長褲作勢要褪下,她嚇得忙紅著臉阻止。

  「不許脫,你快走!」她羞赧的急急趕人。

  姚常焰覺得可惜的又把褲帶繫緊,接著穿上衣袍。

  「呃……喂,說真的,我不嫁人的。」她抱著被褥,小聲的說。

  他停下動作,望向她掙扎的媚眼。「好,我暫且不逼你,給你一點時間,我們的事以後再說。」他伸手探向房門。

  「你要做什麼?」柳如松低呼。

  「你都趕人了,我還能留嗎?當然是回去嘍。」伸手要推門。

  「住手,你、你怎麼來怎麼回去,就是休想由大門出去!」她急促道。

  開玩笑,他這麼光明正大的從她寢裡走出去,這事還瞞得了嗎?

  就見他眉頭蹙得死緊,轉身由左側樑上窗台飛躍而去,霎時無影無蹤。

  第五章

  金兒伺候完柳如松更衣後,逕自整理起床褥。

  柳如松自顧自地攬鏡,拾首檢視頭上髮簪是否端正,並小心將脖子上的吻痕以薄巾藏好。幸虧已到初冬,天氣轉寒,否則她這身見不得人的痕跡可怎麼遮掩?

  暗自慶幸並檢視無異後,一張小嘴才咕噥道:「爹也真是的,明知我一覺必睡到晌午,還這麼早來催我,不知是為了什麼……」

  「啊——」耳邊突地傳來金兒一聲殺豬般的尖叫。

  「怎麼了?」

  「大大、大姑娘,你昨晚真的跟男人……」金兒指著床褥上的血跡失措地問。

  她立即一個箭步,快速將被褥手忙腳亂地抱起,直接往衣櫃最下層塞。

  事畢才寒著臉道:「金兒,我警告你,你什麼都沒看見,也不許胡說,聽到了沒有?」假的流言她不在意,真的事實她反而介意起來。

  不敢違背,金兒慌亂地點頭。

  但是,流言可不是她柳大姑娘幾句警告就抑制得了的,因為八卦這東西,向來一日千里,傳得人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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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你找我?」一夜狂歡無眠,她打著哈欠道。

  「聽說昨夜你房裡有男人的聲音?」

  「你就為這事找我來?」又掩嘴打了個哈欠。

  「你!究竟有沒有?」柳忠賢心急的問。

  「沒有。」她懶懶的回答。

  「可是金兒說……」

  「別管那丫頭說什麼,爹不是有急事,這會不急了?」那丫頭的嘴不牢,看她回頭怎麼教訓她!

  「啊,對呀,十萬火急啊!松兒,真出事了,爹派去追譯官的人回來稟報,他們狂追了三天,才發現那名信差已經暴斃途中,身上的信也不翼而飛,你說該如何是好?」他這才慌急的問。

  「槽了,爹,這下你真糟了!」她也微微變臉。

  「松兒,說不定這只是一個意外,你說是不是?」他猶抱著一線希望。

  「譯官的死鐵定不是意外。」她立刻澆熄了他的希望。「爹,你這個戶部尚書的位子多少人覬覦著,臻妃更是視如肥肉,想安插她的胞弟取代你,這事你不是不知道,怎麼這麼不小心,就為一點小利便上了她的當,這會爹的這封信定成了臻妃要脅你的把柄,一不小心就將你冠上個勾結外族,圖謀不軌的罪名,屆時你還有命在嗎?」她心急的數落。

  柳忠賢一聽,立刻面如死灰,跌坐太師椅上,啞然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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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翩至,女人則陷入沉思,恍若未見。

  但持續不了多久,持久的大戰即起,只聞嬌聲先逸,而後女人搭上男人的肩,隨即張開修長玉腿橫跨過男人身體,姿態危險地面對面坐在男人的腰上,大膽的探索,緊緊交纏起來,燭光搖曳,兩具身軀亦相擁搖擺的激情演出,帷帳四飄,夜夜如此,樂此不疲,直至雙雙攀向顛峰,兩人才緊擁躺下。

  「有心事?」滿足後,男人問。

  眸瞳一瞟。「嗯,我爹出事了。」

  「跟臻妃有關?」

  「唷,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睛?說真的,你到底有多少耳目潛藏在京城?」暗訝地看向他,愈瞭解他愈覺得他深不可測。

  「不多,恰恰六千。」

  「六干?」柳如松咋舌。原來小小一個京城就有六千個密探充斥,難怪他耳聰目明,什麼骯髒事都逃不過他耳裡。「那我爹身邊有幾個呀?」

  「秘密。」他笑得討打。

  她也不客氣地真朝他胸口賞了一記五爪印。

  「想必爪牙不少,否則,怎麼爹一有蠢動你就知道。」她冷哼了聲。「我警告你,不許再監視我們了,我會要爹自製的。」

  他挑眉,不置可否,但她知道他答應了。

  「你今夜特別熱情,有什麼事嗎?」她斜睨他。兩人當真可說是姦夫淫婦,夜夜偷情,今日他更顯得特別賣力,賣力得有些不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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