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她,我要回台灣結婚。」天愛微笑,是程寬昔日熟悉的那個笑容,只是更多了一份成熟。
程寬一口氣哽在喉頭,他不敢呼吸,就怕一用力這個美夢就會消失不見。他靜靜等待天愛的下一句話。
天愛走上前,握住程寬的手,認真而且嚴肅的問他:「程寬,你願意當我的新郎嗎?」
天愛還是要他!
經過三年的煎熬等待,天愛終究還是要他!
內心的極度狂喜,讓程寬霎時怔忡在原地,不知該說什麼、也不知該做何反應,他只能呆呆地看著天愛。
他的沉默與面無表情,讓天愛誤以為遭到拒絕,她的臉色一黯,放開握他的手,轉身準備離去。
不到三秒鐘,背後突然傳來一聲喊叫。
「天愛!」
她轉過身來望著程寬,臉上還有受傷的神情。
程寬大步跨向天愛,一把將她摟進懷裡,死命的牢牢擁住她。
「你敢走!你敢再一次走出我的生命,我一定親手捏碎你!」他的聲音微微顫抖著。
天愛被緊抱得快要不能呼吸了。她將手放到他胸前,微微推開他,喘息的說:
「我快窒息了。」
程寬不理會她的抗拒,像抓住稀世珍寶般的緊抓著天愛,深怕一不留神她又不見了。
「永遠不許再離開我了。」他喃喃說道:「沒有愛情,你不能活;但沒有你,我活著跟死去沒有兩樣。」
天愛從他懷裡傳來一陣悶哼聲。
「什麼?」程寬稍微鬆開她。
天愛趁機深深吸了好大一口氣。天啊,差點就悶死在他的擁抱裡。
「我說,沒有空氣,我真的一秒也活不下去了。」天愛嬌嗔的白了他一眼。
「你想悶死我嗎?」
「與其看著你再度離開,我寧可悶死你。」程寬半真半假的說道。
「那麼……」天愛不改三年前的頑皮,斜睇著程寬,微笑問道:「你是願意當我的新郎羅。」
程寬的回答,是一陣比金氏世界紀錄更纏綿、更熱情的吻。
斜射入窗的刺眼陽光,不知在何時已轉成柔和的金黃色,將這對重逢的情人,緊緊包圍在它的溫暖之中。
—本書完—
後記
這本小說的寫作期間,遇上了很多不開心的事,包括一個好友的性騷擾事件。
遇上性騷擾的女孩,美麗單純、善良心軟,她一再拒絕主管的各種邀約,不堪的耳語卻仍是充斥在辦公室。女同事們用曖昧的眼光看她、主管的妻子跑到公司惡言相向,但她什麼也沒做啊!她忙著防範主管的騷擾、費盡心思避開他,卻無端擔負了「勾引」的惡名;反倒是引起事端的好色主管,沒有人批評他,妻子怪罪的對象也不是他。搞到後來,沒做錯事的女孩只好離職,而主管則留在原位,繼續他的下一次獵艷行動。
女人的傻造就了男人的卑劣。台灣男人大概是全世界最好命的男人了,外遇被揭穿時,妻子與社會輿論通常怪罪第三者。但事實上該怪的是誰?應該是那個背叛神聖婚姻誓言、拋妻棄子的男人吧!台灣女人的善良嫻淑往往只用於丈夫身上,明明是他偷腥,妻子偏要找盡藉口,怪外面的壞女人勾引他;賢慧的以為站在他那邊,他就會迷途知返、回到家庭。事實上呢?妻子的縱容只會使得花心男人更加肆無忌憚,當他發現你責怪的不是他而是另一個女人時,他有何理由不繼續下去?一個有了家庭還要拈花惹草的男人,與狗何異?(會不會太侮辱狗狗了?)為什麼要為了一個像畜牲一樣低等的男人,為難該是同一陣線的女人?如果他是個皮帶不緊的男人,就算你為他殺盡天下女人,他仍是會往外發展的。
那些在丈夫外遇時怪罪第三者的女人們,醒醒吧!別的女人沒有對不起你,該受懲罰、該負最大責任的,是你自己的男人啊!張大眼睛四處看看,好男人到處都有,至於爛的……不丟,難道還留著熏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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