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杯!」想起年少時瘋狂好玩的一面,她也放鬆了。
他們心情大好,加上葡萄酒溫潤可口,他們一口接著一口地喝著,很快她就面色紅潤,微醺的嬌態可人。
「為什麼你要對我這麼好?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不是嗎?」
「為什麼?」
「從前我是你的女朋友,你對我好是應該的,但是你現在可以不必要這麼做,我又不是你什麼人。」這是她心中不安的因子,隨著酒意吐露出來。
杜皓耘蹙眉打量費靖涵異常潮紅的粉頰。「我從頭到尾就只有一個女人,那就是妳,費靖涵。」
她已經暈茫茫了,卻還是駁斥他:「睜眼說瞎話!」她傷心地說:「我才不相信,你有很多女伴……」
「她們只是妳的替身,我從來沒對她們動過真感情。現在我有了妳,我就再也不需要她們了。」
「我不相信……」她醉了,連話都說不清楚。
「是真的,我會證明給妳看。」
「怎麼證明?」她瞪著他問。
「看著我。」他命令。
她聽話地瞪大雙眼看著他。
是的,也許她能夠在他的眼眸裡找到什麼。
在那一對深邃的眼眸裡,她看到了一切,她看到了真正的他,她看到了他對她強烈狂猛的慾望,他對她無庸置疑的愛,令她心跳加速的那份溫柔與渴望。
他實在不應該直視她的眼睛,她有一雙最勾魂的眼眸,烏黑的眼睛迷濛而誘人,濃密的睫毛像午夜的晴空,黑得發亮。
他忍不住碰觸她嫣紅的雙頰,他的手指只是輕輕的碰著,卻讓那強烈的悸動深入她的神經,她感覺熱度爬上脊背,燒向喉嚨,並且繼續往上延伸。
這樣對他是不夠的。
他想要品嚐她如嬰兒般柔軟的肌膚,每一吋曲線和她的心,他渴望品嚐那秀色可餐的紅唇,他更想到那神秘熱力之處。老天!現在只是光用手掌碰觸著她,已經帶給他不可思議的喜悅了!
如果他現在不得到她,他會飢渴而死。
醉眼迷濛中,靖涵放肆地盯著杜皓耘瞧。他有一雙湛亮的眼,臉型微瘦卻有型,挺直的鼻樑讓他整個臉都立體起來,他看起來如此可口,她真想咬他一口。
驀地,她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妳笑什麼?」
「我想……」她相信自己醉了,頭暈得厲害,她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她想要給他,這念頭何其瘋狂,可是她不想阻止。今晚他跟她在一起,她想放縱一下,縱容自己沈醉在情慾之中。
「我想要咬你一口!」她的眼睛閃動著。
「咬我?」他毫無遲疑,用著很挑逗的口吻說:「美人的命令,小的恭敬不如從命,那就請妳咬我吧!」他傾身向前,故意俏皮地翹起嘴巴。
「我真的要咬你喔!」她佯作恐嚇道。
「請……」他也輕笑著。
他的嘴一陣輕痛,她真的這麼做了。
那一秒之後,他們再也停不下來了。
她在他的唇留下紅印後,隨後就換他把美妙的感覺注入在她的丁香小舌中,那強烈的感覺讓她彷彿看到喜悅的火花,如此燦爛。
他的手掌順勢滑向她的腰,像溫水般流動。
就在沙發上,激情瞬間點燃,他們急躁地褪去彼此的衣物,她有著滑嫩而美麗的肌膚,那是男人夢想征服的曼妙身軀。
她感覺他深深地與她合而為一,她無法忍受這種心醉種迷的滋味,莫名的戰慄震撼她,深入她的靈魂,她吶喊著,他更加瘋狂,彷彿一匹無法駕馭的野馬,最後那一刻來臨,他癱軟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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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月光透過窗簾投下淡淡的陰影,更增添神秘的氣氛。
她從來沒發現自己的床那麼小,她想轉身,卻碰到堅硬的東西。「好痛!」她睡得不是那麼舒服,身體也有不熟悉的疼痛感,她睜開雙眼。
赫然看到自己竟然躺在杜皓耘的身上,靖涵立刻酒醒了,她憶起自己是何等的瘋狂。
她立刻離開他的身體,躡手躡腳地從他身邊下床,身體不適應的疼痛讓她步伐不穩,只能坐在床沿邊。
「妳要去哪裡?」黑暗中,她背後忽然傳出杜皓耘的聲音。
「我去……浴室。」她不敢回頭,輕聲說道。
「不要離開我。」他霍地抓住她的手臂,抱緊了她,他的頭深深埋入她的頸窩。
「我們之間所發生的……」她歎氣,無力地說:「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是著了什麼魔,我一定瘋了……」
「不!妳沒瘋!我愛妳!」他迫切地說:「我相信妳也愛我的,不然妳不會把妳寶貴的貞操給我。靖涵,我好愛妳!」
「我……」淚水在她眼眶裡打轉,終於說出心中的秘密。「我也愛你,但那又怎樣?我們不可能在一起……」
「可能的,可以的。」他胸有成竹,斬釘截鐵地說道:「為什麼要因為別人而犧牲我們的愛情,讓我們無法相愛呢?我們只要有彼此就可以了。」
「真的嗎?真的可以嗎?」她認為這是天方夜譚。
「我們相愛不是嗎?愛可以解決一切。」當他再度親吻她時,她忘記一切的擔憂,他的唇溫暖而甜蜜,他再度輕而易舉地讓她渾然忘我。
她愛他,這麼多年,從少女到成熟獨立的單身貴族,她的心中只裝得下一個男人,他就是杜皓耘。
她一直逼自己忽略,逼自己遺忘他,到最後,她失去了快樂,而今,她不要再壓抑自己了,就算沒有未來,何不珍惜眼前?
熱情來得又急又快,他們展開另一回合──她笨拙的探索他的軀體,她的手指好玩的輕輕爬過他的大腿內側,令他頓時慾望勃發,臉部肌肉倏地緊縮,她發出得意的笑聲,他則不甘示弱地將她雙腿撐開,一隻手滑入。
她的雙腿顫抖,神經緊繃,該死的!他為什麼總能那樣影響她?
「我要……」她忍不住的呼喊。
當他堅挺的慾望探入她的體內時,她弓起身子,發出震驚的喘息,他深深佔有她,他急切地移動,狂喜折磨她。
「我愛你!皓耘。」
「我愛妳!靖涵!」
他們的靈魂互相結合,所有的痛苦已經消失,只剩下天堂……
清晨。
幾乎一夜無眠的兩人,仍是盡情地宣洩彼此的思慕與愛戀,他將她抱到浴室,在窄小的水池裡,杜皓耘斜躺著,一方面享受泡澡的放鬆,一方面愛撫她完美的胴體,他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擁抱她、親吻她,任愛慾在水中不斷地蔓延開來。
美好的時光總是顯得短暫,天亮了,他們不得不分開,要上班了。
「我不想離開妳……」他緊擁著她。
「但是我還是要去上班,病人需要我。」她不得不從夢幻回到現實,她必須到醫院去。
「我討厭那些病人,憑什麼和我搶妳!」他很不是滋味地說道。
「你跟孩子沒兩樣!」她笑著搖搖頭。
她坐起來穿衣服,雙腿間的酸痛讓她不由得皺眉。
「不要動,讓我享受為妳服務的樂趣!」他幫她從衣櫃裡挑衣服,找到細肩帶的小背心毛衣,還有緊身牛仔褲。「再配上長靴,外面穿大衣,妳穿這樣一定好看。」
「杜總裁,你該不會是想改行當服裝造型師吧?」她開他玩笑。
「我喜歡為妳這麼做。」他真的動手幫她穿衣服。
「這太露了。」靖涵對細肩帶背心有意見。
「絕對不會。這會被妳的醫生袍遮住,妳這性感的樣子,只能給我看!」他擺出大男人的氣勢。
她努嘴,原本想抗議,可是一抬頭看時鐘。「糟糕!時間來不及了。」她看著他。「你呢?什麼時候出門?」
「我晚點再去。」他是老闆,上班的時間可以隨心所欲。「我先送妳出門,妳來不及的話就坐計程車。晚上我到醫院接妳下班,我們再一起到外面吃晚飯。」他連晚上的行程都安排好了。
「好。」
出門前,兩人當然又是一番依依不捨的熱吻。
靖涵先開門,杜皓耘跟在後面。
她萬萬想不到,杜皓耘的家門口竟站著一個女人──艾莉兒。
一看到杜皓耘衣衫不整地跟在靖涵身後走出來,艾莉兒目光一閃,立刻潑辣地迎面甩了費靖涵一耳光。
靖涵感覺血液從她頭部往下流,顏面盡失。
「賤女人,敢搶我的男人,妳不想活了!」艾莉兒凶悍地大罵。
她伸出手,打算再賞情敵一巴掌,這掌卻落在杜皓耘的胸膛上。「艾莉兒,妳在幹什麼?!」他憤怒地擋在她們之間,捉住她的手腕。
「我在門口等了你一個晚上,原來你跟隔壁的女人在胡搞瞎搞!」杜皓耘好多天沒跟她連絡了,而且莫名其妙又搬出杜宅不知去向,她在他秘書身上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知杜皓耘居然搬到這種普通大廈裡來住。
「夠了!」他憤恨難消,累積的憤怒如火山爆發,他無法忍受靖涵被欺負。「我高興做什麼是我的事,輪不到妳在這裡撒野!妳以為妳是誰?」他大聲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