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直接快速地打斷她的話。
「也就是說……」
她心中有一絲絲的竊喜,如果用小鹿亂撞來形容躁動的心律,那麼她心頭那只原本快被悶死的小鹿,似乎又恢復了活力,開始雀躍不已,四處奔跑,到處亂撞。
「是。」谷崇義黑著臉。
好吧,他發覺要承認自己在乎她,比去預估未來五年、十年全球的經濟走向還難。
「可是……你說,我們是……朋友……」凝露似乎是得意上了癮。
心中的冬天走了,被溫暖的春天替換,甚至艷陽高照的夏天即將降臨。
「女朋友不也是朋友。」將她拉近,二話不說,谷崇義再度吻上她,以行動說明了一切。
☆☆☆☆☆☆☆☆☆☆ ☆☆☆☆☆☆☆☆☆☆
一早,凝露一掃昨日陰霾,神情愉快、腳步輕鬆地來到谷崇義的房門口。
小小的手剛舉起,還沒碰觸到門板,門倏地讓人由裡頭拉開來,門裡探出一隻手臂來,直接將人給摟進屋裡,砰地一聲推上門,下一秒,凝露已讓人給壓在門板上。
沒給人喘息、拒絕的機會,他狂狷的吻隨即兜頭罩了下來。
凝露被吻得氣喘吁吁,渾身無力地掛在他的身上,直到四周的氣氛越來越熾熱,胸腔的空氣已被掏空,谷崇義才戀戀不捨的離開她,大口大口地喘息。
「我想你!」他修長的指在她柔軟的唇辦上摩挲移動。
他想她,想得徹夜輾轉難以成眠,閉眼、睜眼間全是她淡淡的笑靨、甜美的容貌。
「我也是!」凝露渾身竄過一陣顫慄,因為他挑情的動作。
她垂低臉蛋,頰靨上顯出了抹淡淡的桃紅。
谷崇義一時看得失了神,為她微羞的模樣所著迷,情不自禁地伸出一手,撫上她的下顎,略略抬高。
「有多想我?」他的氣息貼近,噴拂在她瓷白的頸項。
凝露渾身竄過一陣顫慄。「你有多想我,我就有多想你。」
在情感上,她要求的是公平的對等,希望當她的心裡裝載著滿滿的他時,至少他的心裡也該有一半空間容有她。
「你這樣的回答有語病。」他在她的唇上親了一記,鼻尖輕觸她的,緩啄上她光潔的額頭、細細的眉、粉嫩頰靨,再度回到她柔軟甜美的唇辦。
「有嗎?」凝露眨眨眼,心思早被掏空,眼裡、心裡、腦海裡映著滿滿的他。
「當然有。」他張嘴含住了她小巧貝耳。
一陣電流隨著他挑情的動作,倏地竄燒過凝露的全身,一簇簇火花被點燃,每個細胞的知覺在剎那問甦醒,煙花在眼前綻放,熾熱的氛圍漫天蓋地的落下。
「那、那、那……」凝露變得嚴重口吃,不僅舌頭不靈光,渾身更是不自主地嬌顫著。
谷崇義的手輕輕壓在她柔軟的唇辦上。「說你愛我。」
他像個擅於誘惑的魔法師,除了要她的人,也要她心甘情願的交出真心。他要全部的她,完整的、連心都一併奉上的她。
至於他?他承認對他而言,她是不同的、是特別的,他在乎她,甚至是喜歡,至於是否已超越了喜歡的程度,目前他不想正視,也不敢。
明知一旦正視了這件事,就代表著他的心、他的生活將會受到某個程度的改變,變了就會有綁手綁腳的禁錮,所以在他還沒想透前,他不打算變,也不想去承認關在心底深處的感覺——愛。
「我……愛你。」凝露的眼兒朦朧,在他的懷中顫抖。
「我知道。」沒有對等回應,他低頭再度封緘了她的唇,汲取著屬於她的甜美。「愛我就給我,把你的全部都給我。」
側身抱起她,他迫不及待的大步往內室走。
她是最棒的早餐,美味、可口。
☆☆☆☆☆☆☆☆☆☆ ☆☆☆☆☆☆☆☆☆☆
門鈴聲急躁,響得似陣陣悶雷,彷彿不吵醒床上的人兒,誓不甘休。
一個翻身,床上的男人擰起濃眉,幾番掙扎後倏地睜開眼,惱怒得差點粗咒出聲,不過眸光在觸及身旁的女子後,驟然轉為柔和。
深邃的眸子鎖著她,谷崇義的腦子有幾秒鐘的空白,隨後伸出一手,撫上她柔嫩的頰靨:心裡一陣激盪,漾起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嘴角笑紋往上揚起,緩緩、緩緩地劃開喜悅的弧度。
將臉倚近她,他貪戀地想在她的唇上一啄,無奈,此刻門鈴聲卻再度響起。
他推測,那個按門鈐的人,要不是不怕死,就是手給黏在門鈴上了,否則不會膽敢將他的門鈐當急救鈐按,響得讓人煩心。
谷崇義挪挪俊挺的身軀,掀開被單的一角準備下床,沒想到他這突來的動作雖輕緩,還是吵醒了睡夢中的凝露。
揉揉眼皮,她睡眼惺忪。「崇義?」
她剛醒時柔柔的、有點啞的嗓音,聽起來格外誘人。
谷崇義停下動作,轉回身來,在她身旁重新坐下,伸出一手將她摟進懷裡,低頭就是深情火辣的一吻。
「再睡一會吧!我看你很累,昨夜一定沒睡好。」除了方纔那場驚天動地的運動消耗掉她不少的體力,他猜她可能與他相同,因為思念著彼此,而一夜失眠。
「可是,我聽到有人按房鈐。」凝露的話才剛出口,門鈴聲又響起,似催命一樣。
他在她的額頭上最後一啄,戀戀不捨地起身。「沒關係,我去看看。」
「但是……」凝露怕是同事來找她。
臉蛋驀地緋紅,她垂低臉,欲言又止。
她算是失職吧?
凝露瞄了眼臥房裡價值不菲的古董鐘一眼,已是下午兩點,從一早到現在,谷崇義都還未進食,而她也沒如常的四處去巡看,就怕同事以為她出事,被困在這3321房裡。
「怎麼?」如果能有面鏡子,谷崇義會不難發覺,此刻他的眼裡多了分過往他所不屑的深情。
「如果是我的同事的話,你能不能打個暗號?J凝露的臉不自覺地更紅了。
看著她臉上的酡紅,谷崇義先是一怔,隨著意會了她的意思,大笑出聲。
「放心吧!如果我發覺苗頭不對的話,會給你打個暗號,好讓你趕緊躲進床底下去。」
他打趣地說,換來凝露的一記白眼。
瞪人的眸光黑白分明,非但絲毫沒有嚇阻的作用,他還挺喜歡看的。
「你再睡一會兒吧!就算天即將垮下來,別忘了我是你的男人,我有寬闊的肩膀可以幫你扛。」
他傾身在她的唇上一啄,笑著轉身拉起一旁的睡袍,披上後朝外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凝露的心裡溢滿了濃濃的甜蜜,因他的話、他的舉動、他不經意流露的溫柔。
谷崇義開門,正想張口罵人,怎料,門外的人—見到他出現,馬上衝入門內,衝進他的懷中,像只八爪魚一樣緊緊纏住他。
谷崇義一時反映不及,門板由手中滑開,隨著門扉砰地一聲合上,伍凱薇哭的梨花帶淚,好不可憐。
「哇……崇義,你要幫幫我,人家被欺負了,人家、人家……」她一顆腦袋拼了命地往谷崇義的胸口磨蹭,企圖點燃火花。
谷崇義承認,一開始沒馬上推開她,是因為防備不及,隨著神緒拉回,他對她,僅有濃濃的厭惡感。
這類型的女人看上的不過是他的財富和外貌,過往他遇過太多,不僅厭惡,也鄙視她們。
「伍小姐,請你自重。」他不客氣地推開她,視她為毒物一般。
他還沒找她算帳呢!沒想到她自己就送上門來了。
昨日他和凝露鬧脾氣,表面上他是默許了伍凱薇一同欺負著凝露,但只有他自己心裡知曉,私底下,他恨得咬牙切齒。
凝露是他的,他欺負她是一回事,眼看別人欺負她又是另一回事,簡單說,就是只有他能欺她,至於若有不帶眼的第三者妄想如法炮製,就要有心理準備,他的報復手段絕不手軟,並且保證精采非凡。
「崇義、我……呃……你……」伍凱薇滿臉錯愕地看著他,無法適應他驟變的態度。
昨日不是還好好的嗎?她以為他已是囊中物,畢竟只要是男人都喜歡她嫵媚的模樣,受不了她動人胴體的誘惑。
谷崇義冷冷地笑,湛亮的黑眸中進射出一道冷厲寒光。
「女人笨沒關係,但更少要懂得察言觀色,如果連這一點點的自知都沒有,可是會教人倒進胃口。」
伍凱薇微微地一瑟縮。「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崇義,為了你,我可是跟男朋友分手了!」
「是嗎?」谷崇義哼聲斜嚀了她一眼,關他什麼事!「你確定是為我而跟你的男人分手?不是因為你發覺了另一座更大的金礦山,所以才放棄原先的那座小山?」
對於這個貪心的女人來說,與男人交往就如撿拾彩石一樣,永遠想挑最大最好的。
「當然。你不知道人家為了你,今早還和他大吵了一架!」抹抹眼角,伍凱薇努力擠出眸眶中的淚,讓自己看來處處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