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意地嘗著她一早渾身那股清新甜美的氣息。
她很快就陷溺在他唇舌的攻勢。封閉的樓梯,讓他陽剛的味道顯得特別霸道。
「嗯……」她聽到自己軟綿的呻吟,身子熱燙著。
他放開了她,熾烈地注視著她。
她紅著雙頰,唇瓣濕潤,眼眸漾著迷濛的水光,嬌憨的樣子嫵媚而迷人。
他壞壞地一笑,說道:「這樣才算吃過了。」
她白嫩的臉頰透紅,睨睞了他一眼,勾著他的手指,不說話。
他惹得她既害羞,又想和他繼續這樣纏綿下去。
「為什麼我們還要上班?」她突然冒出了這句話。
他一笑,明朗的笑聲迴盪在樓梯間。
就在這時候,一個人闖進了樓梯間,奇怪地看了兩個人一眼。
方喜柳一心虛,構地轉身,整個人緊張地面向牆壁。
方正堂笑笑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低聲地問:「妳在怕什麼?」
「很丟臉耶!」方喜柳張嘴,不敢發出聲音。
方正堂說道:「他又不知道我們在做什麼。」
方喜柳脹紅著臉,摀住了他的嘴巴,張大著眼睛,目光緊盯著那個已經上樓的陌生人。
方正堂好玩地拉過她的手,輕輕地親吻著。
「不要玩了啦。」方喜柳害羞地說。「萬一又有人闖進來怎麼辦?」
她的心跳得很快,緊張和刺激,其實讓感覺更加敏銳狂亂。
本來看來一絲不苟的方正堂,戲謔的眉眼中,流露出一股懾人的野魅。
方正堂笑了一笑。「如果今天能不上班的話,真的很好。」他輕輕地碰了碰她的臉頰,收拾起玩鬧的心。「爬十三樓,妳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她馬上抬起胸膛。
方正堂笑笑地說:「沒關係,不要逞強,不行的話,隨時都可以去坐電梯。」
「欸,欸,禮貌點,不要瞧不起人。」方喜柳捲起袖子。
方正堂走上和她同一個階梯,笑道:「我不是瞧不起妳,我是瞧不到妳。」說著目光還故意掃了一圈。
「我們來賭晚餐。」方喜柳不滿地戳著他的胸膛。「五分鐘之內,我要是爬不完這十三層樓,我請你。要是爬到的話,換你請我。」
方正堂皺起眉頭。「妳知不知道五分鐘很長。」
「那你想怎樣?」方喜柳雙手環在胸前。
「你要是能跟得上我的速度,我欠妳一件事;要是跟不上我的速度,換妳欠我一件事。」方正堂說道。
方喜柳看了看他,扁了扁嘴。「厚,你的心機好重,我才不會這麼笨地跟你比呢。我們現在先預賽,我先看看你的實力,再決定要不要比。」
「要是我隱藏實力,預賽也沒有用吧。」他橫看了她一眼。
她馬上變了臉,恍然大悟地愣道:「對厚。」
他笑了,往她頭上輕敲。「笨蛋。」說著,他輕快地從她身後跑過。
她愣了一愣後,才拔腿追上。「喂,站住。」
她一邊跑,一邊喊著:「把那句笨蛋給我收回來啦!」
他停了下來,對她咧著嘴。「改成腿短的笨蛋會更好嗎?」
「誰腿短了?」她揮手,要往他身上打過去。
他輕巧地躲過,一轉身,兩、三步就拉開距離。「誰追不上,誰就腿短啊。」他笑得輕鬆而得意。
她氣得牙癢癢的,但是後來已經罵不出話。
因為呼!呼!呼!她喘得好累呀……這個……這個……這個方正堂給她……給她記住啦……呼!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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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差不多快下班的時候,孫亞芸突然來到辦公室。
三個人看到孫亞芸的時候,都有些錯愕。
「妳怎麼出來了?」方正堂笑笑地和她說,他盯看著孫亞芸。
孫亞芸剪了一頭短髮,俐落中仍然不失嫵媚的感覺。
這幾天,她的氣色比較不好,臉色總顯得蒼白,但是今天她的妝容精緻而明亮,整個人看起來很不一樣。
「我是來找你。」孫亞芸笑著說,說話的時候,眼睛有意無意地看向方喜柳。
方喜柳警戒地繃著背,張大著眼睛,無法猜出孫亞芸來找方正堂的動機。
孫亞芸收回視線,對著方正堂嫣然一笑。「我們可以在會議室討論嗎?」
方正堂微微一笑。「當然可以。」
他站了起來。老實說,他也不能確定孫亞芸是不是放棄了跟他復合的念頭。
他走在前面,孫亞芸跟在後面,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始終頗為愉悅。
兩個人進了會議室,門關了起來,方喜柳的目光還盯在門口。
「我怎麼覺得她是來對妳示威的。」呂雯麗開口,嘴巴嘟著。
方喜柳轉過頭,對呂雯麗說道:「沒關係,正堂會處理這個問題。」
呂雯麗握著方喜柳的手,表示氣憤地說道:「孫亞芸真的很討厭耶!一直纏著學弟。」
方喜柳想了想,說道:「雖然我也會生氣,但是我可以理解孫小姐的想法,因為正堂真的是個很好的男人,會讓人捨不得放棄的好男人。」
「哇!」呂雯麗嘖嘖地叫嚷著。「好甜蜜的話,真是讓人羨慕。」
方喜柳紅了臉,支支吾吾著。「喔。」
說著,她趕緊低下頭,假裝開始工作。
呂雯麗一笑,聽方喜柳這麼說,呂雯麗也不替她擔心了,所以她也轉回去做自己的事情。
會議室內,方正堂表情自然地和孫亞芸說話。「妳的新造型很好看,希望妳真的能有個新的開始。」
「你的確是瞭解我的人。我就是想有新的開始,才去剪頭髮的。」孫亞芸笑得有些感慨。
方正堂又看了看她,因為不知道說什麼話才好,所以並沒有答話。
孫亞芸繼續說道:「我去找了我們家的傭人,和她好好談過,求她做我的證人,至少讓我爸媽知道我真的被關起來,也被他用傷人的字眼罵過,雖然還不能離婚,但是我至少可以回家,至少還有我爸媽可以幫我。」
方正堂一笑。「妳真不簡單。」
「這件事情的確不容易。」孫亞芸又驕傲又有些感慨地說著。「以前我是不可能低聲下氣地去求人的,我很高興自己做到了。但是說老實話,我以前對我的傭人,也不是很好。」
「那些都過去了。」方正堂看著脫胎換骨的她,真誠地說道:「妳要相信,妳會越來越好的。我也這麼相信的。」
「是啊。」孫亞芸說道。「我希望不好的事情能過去,也希望我不再像以前一樣驕縱任性。」
孫亞芸真摯的態度讓方正堂很感動,他很想給她一個友善的擁抱,不過為了不要再造成什麼困擾,他忍住了。
孫亞芸苦笑著。「我的驕縱任性,讓我和你錯過,永遠不能再重來。」
方正堂終於確定了孫亞芸的意思,他伸出手來,誠懇地笑著。「至少我們還是朋友,我們會是永遠的朋友。」
孫亞芸搖了搖頭。「我想會是朋友的,但是不是現在。現在還是朋友,對我而言,其實太……太辛苦了。」
孫亞芸雖然沒有哭出來,但是眼眶始終泛潮。
她咬著下唇,繼續說道:「我是來終止委託的,這件離婚官司,我會自己打下去。不要用同情的眼光看我,我還有爸媽,我不是一個人作戰。」
方正堂看著她倔傲的身影,認真地和她說道:「我很敬佩妳,那絕對不是同晴。什麼時候需要我,跟我說一聲,我什麼忙都願意幫的。」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孫亞芸心酸地笑著。
他們不是沒有默契,不是不瞭解對方啊!但是只是這樣,挽回不了愛情的。
孫亞芸在這時候,突然拉住了方正堂的手。「答應我最後一件事情。」
「嗯。」方正堂有點緊張,但是還是沉穩地應了她一聲。
孫亞芸靠上他,碎聲地說:「讓我再吻你最後一次……最後一次……」
方正堂終於知道孫亞芸,就是來道別,來吻別的。
某種程度上,他被算計了,這讓他有些不高興。可是孫亞芸哀求的嗓音,又讓他有些不忍心。
就在他還沒做出任何動作時,孫亞芸便湊上他的嘴唇,纏綿地熨貼勾動著。
方正堂沒有推開她,但是僵直著背脊,也沒有激情的回應。
孫亞芸終於退了出來,勾起一抹苦笑。「你終究是別人的男朋友了,我總也記得了你這樣的個性了。」
說著,孫亞芸看了看他,眼中突然閃過一抹詭異的笑意,然後不由分說地拉著方正堂。「走吧。」
方正堂被她拖著離開會議室。他們一出了會議室,方喜柳和呂雯麗的目光就橫投了過來。
孫亞芸把方正堂推在方喜柳面前。「我把他還給妳了。」
方正堂一臉的莫名其妙,他看著方喜柳,方喜柳眼睛瞪大,好像不太高興。
方正堂覺得不妙,但是就在他和方喜柳面面相覷的時候,孫亞芸乘機離開。
過半天,方喜柳才拉著臉,說道:「你的嘴唇有口紅印。」
方正堂暗叫聲糟。孫亞芸為何閃過詭異的笑,為何突然推了他出來,一切都明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