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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銘心

  「大人,您在和我說政治嗎?我不懂的。」是費爾南特王兄先出賣了普洛奧古斯。

  「孟夫斯大人,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羅迪南不悅的聲音適時地打斷了索羅斯坦對奧羅拉的糾纏。

  「國王陛下。」索羅斯坦沒有料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羅迪南快步地走到奧羅拉身邊,將她摟入懷中。「你糾纏我的愛妃是何用意?」

  「不,我只是……」

  奧洛拉將臉埋在羅迪南的胸前,用一種前所未有的矯揉造作的聲音說:「陛下,您要為妾身做主呀,是這位大人纏著我不放的。」

  「索羅斯坦,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羅迪南裝出一副勃然大怒的樣子。「來人,將孟夫斯大人送出去。」

  「陛下、陛下!」矮小的索羅斯坦隨即被兩個彪形大漢架出了後宮。

  「你可以放開我了。」看著索羅斯坦遠去的背影,奧羅拉恢復了一貫冷淡的聲調。

  「嘖嘖……我還是喜歡你剛才的樣子。」羅迪南似乎下定決心要好好利用這個機會,就是緊摟著她不放。

  「你明白的,剛才只是演戲。」奧羅拉推開他,羅迪南的胸膛實在太火熱了,她不喜歡那樣的溫度。

  「那你什麼時候才演一次你自己?」羅迪南的雙眼緊緊盯著奧羅拉,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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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奧羅拉,你喜歡王兄嗎?」

  繡花針無情的扎入了纖纖玉指,奧羅拉微微皺眉,將手指含入嘴中。「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聽說那天的晚宴之後……你們應該……」裴葉妮紅著臉不知該如何說下去,一方面這種問題實在不是閨中少女該問的,另一方面上次問起她與王兄關係時,奧羅拉的突然翻臉讓她至今記憶猶新。

  「就因為這個?」奧羅拉輕輕一笑,笑容帶著些許輕蔑。

  「王兄可是一國之主,又相貌堂堂,不少女人都夢想著當他的王后呢。」

  「那他怎麼到現在還沒找到合適的人?」

  「就是呀,大臣們也很著急呢。」裴葉妮歪著頭,「他們希望王兄從現有的妃子或是貴族少女中挑一個立為後,可是王兄就是不肯。」

  奧羅拉的笑容不知不覺的轉為同情,想當年她也有過同樣的經歷,她的私人感情對大臣們來說一文不值,婚姻只是得到繼承人的必經之路罷了。

  可是羅迪南已經有妃子了,繼承人應該是想要就能有,為什麼……

  「我真希望王兄有一位像你一樣的王后。」裴葉妮微笑地看著奧羅拉。

  「為什麼?」像她一樣,她何德何能啊?

  「因為我總覺得你們兩個很像。」裴葉妮沒有注意到奧羅拉的臉色微變,繼續往下說:「我想兩個相像的人生活在一起一定能幸福,因為不用揣測對方在想什麼。」

  「可是同性相斥啊。」奧羅拉淡淡的說。

  的確,羅迪南總是能一眼看穿她,但她並不認為這是件好事,反而總是被他的敏銳刺傷。

  「那就是說你一點也不喜歡王兄嘍?」裴葉妮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我……」奧羅拉遲疑了許久,「不喜歡。」

  他們兩個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第四章

  肯瑟斯今年冬天第一場雪飄然而至,整座皇宮被一片白色所籠罩,充滿安寧的氣息。

  奧羅拉伸出手,讓雪花飄進她的手心,可是她掌心的溫度很快就讓它化成了水滴,一滴一滴從她的指間流下。

  為什麼美麗的事物總是不能長久的保留?奧羅拉歎了口氣,責怪自己最近莫名的多愁善感。

  她突然覺得有些冷,於是讓辛西婭幫她回房拿一件衣服,自己走向結冰的湖面。

  普洛奧古斯皇宮和這裡最大的不同就是沒有湖,因為普洛奧古斯缺水,連農業灌溉都成問題,哪來多餘的水供統治者享樂?去年有個學者提出一套引水灌溉的方案,既能解決農業耕作又可以節約用水。她認為這個方法可行,所以下令按此方案引水造渠。不知戰爭有沒有破壞這個意義重大的計畫?如果讓統治者之間的紛爭影響百姓的生活,教她如何有臉回去?

  一件厚重的貂皮披風落在她的肩頭,讓她頓時感到溫暖。「謝謝。」她以為是辛西婭,可是回頭一看,卻是羅迪南解下了自己的披風披在她的身上。

  「天冷了,怎麼不多穿一件衣服?」

  羅迪南體貼地為她繫好帶子,將披風拉緊。這件黑色的披風太大了,披在她的身上讓她顯得更加蒼白嬌小。

  奧羅拉沒有拒絕,只是默默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對她少見的溫順,羅迪南有些詫異,卻也樂於享受他們之間難得的和平時光。

  「別對我那麼好,我怕自己會愛上你。」

  雪飄落在黑色的披風上,像是夜空中的星星在閃爍。

  奧羅拉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這種話,尷尬的別開臉。

  羅迪南挑起一邊的眉,這本是奧羅拉常用的表情,不知何時也被他學了起來?「為什麼怕?」

  他扳過她的臉,不讓她逃避自己灼熱的視線。

  「因為不該。」奧羅拉垂下眼臉,執意不看他。

  「為什麼不該?」

  「因為很多原因。」因為他是如此的出眾而自己又是如此的平凡,她怕自己配不上他,因為他們是兩個國家的君主,她怕自己的心落在這裡就永遠回不去了;因為世界上從沒有兩個國家能永遠和平共處,她怕總有一天要與他對決。

  「該死,你就不能坦誠一點嗎?」羅迪南不喜歡這種文字遊戲,更不喜歡自己心跳不規律的感覺。

  奧羅拉不再說話,不久,她感覺他離開她了。

  她抬起眼,看著他消失的方向,還能感覺到披風上留著他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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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會這樣?」聽到妹妹成為羅迪南的王妃的消息,費爾南特不禁露出驚愕的表情。「那肯瑟斯王是要與我們敵對嘍?」

  「臣以為是這樣。」

  雖然肯瑟斯王並沒有承認奧羅拉的身份,但是索羅斯坦能夠猜得出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絕非只限於男女。

  「想不到她現在這麼有本事了。」七年的流亡生涯在費爾南特美麗的臉上留下了無法磨滅的痕跡。

  他迷人的雙眸現在深深下陷,使得顴骨顯得高聳,他的臉變得乾瘦甚至猙獰,這都是拜奧羅拉所賜。

  如果不是普洛奧古斯王當年自私地希望自己的親生女兒登上王位而設計陷害他意圖行刺,當年他也不會如此狼狽地流亡各地。不過也幸好有這個機會讓他知道自己的生父原來是北方的艾厄提頓王。

  這件事連普洛奧古斯王也沒想到吧,否則他剛出生就該被指死在搖籃裡了。

  也正是這件事讓他明白了血緣的奇妙力量,繼父趕走了他,而生父幫他重新登上王位,現在他不能讓那個丫頭再騷擾他的生活。

  「你有什麼建議嗎?」

  「微臣認為現在我們沒有實力與肯瑟斯王撕破臉,不如採取一些暗地裡的行動。」現在國內局勢還未穩定,而且就艾厄提頓和普洛奧古斯的實力而言,單獨行動是無法戰勝強大的肯瑟斯,唯有繞過肯瑟斯先除去奧羅拉。

  費爾南特明白他的意思,「這件事交給你去辦。」他不想知道太多黑暗細節,「各地軍隊的裁減進行得如何?西方沒問題吧?」現在最重要的是削減各地方領主的兵權,這樣即使他們陪著奧羅拉鬧,也敵不過他身後的艾厄提頓大軍。

  「暫時還沒有,西方各領主回報說已經按要求裁軍,可是我看尤里西奧斯那個老頭老奸巨猾,行事一向詭秘,他們的話不能全信。」

  「哼,這幫老頭子,以後看我怎麼收拾他們。」不僅是尤里西奧斯,還有長老院的那些老頭,總是用看雜種的眼神看他,還老是陽奉陰違。若不是現在王位還沒坐熱,他早將他們全都處死了。他現在有艾厄提頓的兵力支持,看誰還敢不聽他的話。

  火焰熊熊地在費爾南特的眼中燃燒,一個陰謀正在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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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真是一個神奇的發明,琥珀色的液體看似寧靜,一旦進入體內卻能產生排山倒海的翻騰,它能讓人的思維模糊,卻讓某些情感變得更加清晰。

  「該死。」

  玻璃杯摔在大理石地面上碎了一地,未喝完的酒液濺起朵朵水花。

  有誰能想到堂堂肯瑟斯王正在藉酒澆愁,他也從未想過自己會如此軟弱,或者本質上他也和奧羅拉一樣?奧羅拉,就是這個女人讓他今天失常。

  別對我那麼好……

  他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看見她衣著單薄地站在湖邊就自動解下披風,她還不知感謝,殊不知能獲得此等殊榮的女人她是頭一個。

  我怕自己會愛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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