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意味深長的一瞥,他旋身而去,惟留下一臉錯愕的沁蘭。
他將她「買」來,就得予取予求?
是她將這件交易想得太簡單,還是她錯估了崔苑的邪佞?
但他可料錯了,她孫沁蘭的一身傲骨可不是說屈就能折的。
而她,也不惜用行動讓他知道!
???
如他所說,他將她買了來,絕對有權對她予取予求!
來到崔王府的第二天,他毫不含糊的開始展現他身為勝利者的所有權,以及狂妄霸道的支配權。
「馨兒,我不穿,打死我都不要穿!」
清朗的午後,頤苑裡傳出一個倔強的叫嚷。
「蘭姑娘,這衣裳可是咱們長安城裡最好的布莊所裁製的!瞧瞧,這夕陽橘的紗裙,襯得您白裡透紅的皮膚說多美就有多美。」馨兒鼓著三寸不爛之舌哄勸道。
「而且聽聞這可是皇上的寵妃楊貴妃娘娘最愛的式樣呢!目前坊間不知有多少姑娘爭著訂製這種輕盈、飄逸的衣裳,相信您穿了它絕對比她美麗數十倍……」
「馨兒,別再說了!這衣裳是出自名家布莊也好,是貴妃娘娘所偏愛也罷,我就是喜歡我這身布衫,說什麼我都不會脫下它。」沁蘭固執的緊拉著自己的衣裳不放。
「蘭姑娘,這是少爺的吩咐,我看不如你穿上讓他看上一眼,待他走了後再……」
「不要!說不穿就是不穿。」向來固執的沁蘭此刻更是執拗得緊,她緊抿著唇,宣示堅定不屈的決心。
她孫沁蘭是進府來償這人情債的,不是來扮花蝴蝶、賣弄風騷,曲逢承迎那只自大狂傲的豬的。
「蘭姑娘,少爺平時雖然看似溫文、好脾氣,但要生起氣來可也很嚇人的,就像馨兒有幾回犯了少爺的規矩,少爺可罰得一點也不留情哪!」
想起自己被打得幾天下不了床的小屁股,馨兒眉頭皺得可緊了。哎喲,光想就疼!!
「哼,我才不怕他!」沁蘭倔傲的昂起下巴,悻然冷哼道。
「蘭姑娘……」
這下馨兒可急壞了,要等會兒被少爺知道的話,不只她有事,就連蘭姑娘怕也難逃少爺的懲罰。
「馨兒,快把那衣衫給拿出去,我累了,想休息一下。」沁蘭心煩的驅趕她道。
正在僵持不下之際,房門突然打了開來,一雙銀月白的靴子緊接著傲然跨進房來。
「少爺?!」馨兒大驚失色的瞠大了眼,不禁暗呼不妙。
崔苑只消看沁蘭那倔強的小臉一眼,就明白眼前是怎麼一回事了。
「馨兒,你先出去,這兒我來『處理』就行了!」他雙眼緊盯著床邊的固執小臉,輕聲說道。
他異常的平靜,讓馨兒聽得是一陣心驚膽跳,雖然對蘭姑娘有著滿腹同情,但眼前的情況異常險難,也只能先看顧好她的小屁股,先走為上策。
「那……馨兒先告退了!」提著裙擺,馨兒很沒義氣的先逃為快。
眼見馨兒匆忙跑出去,帶上了門,沁蘭索性背過身去,以消極的沉默表示抗議。
「顯然,你沒有把今早的那番『勸告』放在心上!」他勾起唇,慵懶的笑道。
她很有勇氣!
但今天,他會以絕對的行動來讓她明白,這種固執得幾近愚蠢的勇氣,有多不明智。
他也絕對有充裕時間與耐性來馴服這個倔傲的小蘭花,讓這朵勇氣不小的小蘭花知道他言出必行的決心。
「要殺、要剮,隨你便!」她倔然嚷道。
「殺你?不!漂亮的東西我從不捨得損害絲毫,我只會加倍疼愛。」他邪魅的一笑,臉上的深意讓人不安。
「但是,既然你自願跟我入府,就得有規矩,這可是當初你答應的條件。」他好整以暇的提醒她道。
「我有我的尊嚴,對於你這些無理的要求我絕做不到!」
「尊嚴?既然入我府中來,這種無用的東西就不該有。我想眼前你首要該學的,就是如何謙遜,順從主人的命令。」
「謙遜?順從主人的命令?我又不是狗!」
沁蘭難以置信的瞪著他好半晌,氣憤得忍不住吼道。
「你或許還沒認清事實,現在的你必須事事聽我的擺佈,與狗又有何異?」
「你——」沁蘭屈辱的一張小臉,頓時一陣青、一陣白。
「首先你對主人的稱呼得恭謹些,喚我的名字!」他霸道的命令道。
「崔……」
「嗯!」他瞇起眼,朝她投來警告的一眼。
「苑……」沁蘭百般不情願的咬牙擠出這個字。
「你的口氣簡直像在咒罵仇人。」他挑起眉,毫不寬貸的再次命令道。「再喚!」
沁蘭瞪著他,眼底的憤怒,狂熾得足以燒死人。
然而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臉孔,她勉強壓住怒氣,輕輕的喚了聲。
「苑!」
「嗯,還算差強人意。」他微微揚起半邊的唇。
「過來!」他倚在門邊,懶洋洋的再度命令道。
沁蘭警戒的緊盯著他,硬是將嘴裡的「不」字給嚥下肚。
她冷著臉,滿腹不情願的一步步走向他,臉上怨忿不甘的神情,宛如正要被推上斷頭台。
「吻我!」
他挑起眉,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絲毫不願放過自她臉龐閃過的各種精采表情。
她才不要吻一隻豬!沁蘭在心底吶喊著。
然而想到他今早的威脅,與眼前他莫測高深的神情,她知道,識時務者方為俊傑!
她深吸了口氣,勉為其難的閉上眼眸,湊上前去迅速輕啄了他臉頰一下,卻恨不得啃下他的一塊肉。
「門外的蚊子都比你熱情百倍。」崔苑悻悻然瞪著她道。
「那你何不叫蚊子來親吻你。」沁蘭不滿的忍不住反諷他道。
她的話,讓崔苑頓時瞇起眼,一臉陰鷙的盯著她。
「你跟你這身該死的倔傲不馴個性,遲早該得到教訓!」
他惡狠狠的吼出一句,隨即攫住她的雙手將她壓向牆邊,低頭狂暴的吻住她的唇,任憑她如何捶打掙扎,絲毫不減狂猛掠奪的氣勢。
他迅速騰出一手,粗暴的撕開她的衣裳,而後猛然低頭在她嫩白如雪的肌膚上,烙下一個個殷紅的印記。
她的赤裸與他一身整齊的對比,讓她倍覺屈辱難堪。
「放開我!難道你那下流的腦袋,成天只裝著這些邪惡念頭嗎?」沁蘭羞憤的使勁掙扎著,不忘罵道。
「別急!我馬上會讓你知道我腦子裡裝的是什麼。」
邪惡的撂下一句宣告,他迅速扯下自己的衣衫,用行動證明他的話。
被他一雙結實有力的大掌緊壓在牆邊,沁蘭簡直就像落入陷阱的老鼠動彈不得,只能任由他為所欲為。
相對於昨晚的狂肆激情,今天她終於見識到他方纔的那番警告絕非妄言誇之。
他簡直像是一把地獄之火,帶著狂熾得令人害怕的熱情,一再的需索、掠奪她甜美的身子。
最可恨的是,他絲毫用不著任何的脅迫威脅,總能用那嫻熟、巧妙的調情手段,讓她一次又一次的到達喜悅的極致。
看著她瀕臨瘋狂的模樣,他總是在一旁邪魅的勾著笑,宛如旁觀者,冷靜的看著她被他挑逗得失去控制,幾乎要無恥的哀求他的給予。
「求我要你!」
崔苑霸道的命令道。
沁蘭在他的挑逗下,早已渾身沁出一層薄汗,然而她卻還是緊咬著唇,倔強得不肯開口。
「無妨!以後咱們有的是時間。」
閒適的一笑,身下急欲解放的亢奮,讓他再也忍無可忍的抬高她的雙腿,環住自己勁瘦的腰……
「啊……」這個狂猛的挺進,讓沁蘭忘情的仰頭發出呻吟。
「別忘了今天這個教訓,往後想說話時,得小心謹言慎行!」他瘖啞的聲音驀然自頭頂響起。
她啟唇想回他一句有力的反駁,然而在他深入淺出的挺進下,她的口中除了呻吟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音……
這天下午,兩人未曾再步出房門一步。房內持續燃燒的狂烈激情,一次次的在房間內的各個角落,以各種不同極其邪惡、令人羞赧的方式進行著。
而在崔苑身下的沁蘭,卻也早已在他屢嘗不厭、毫不饜足的歡愛中,沉淪了身心。
???
穿著一身輕薄飄逸的薄紗衣裳,沁蘭感覺自己連走起路來都倍覺不自在。
她垮著臉,不自在的想以雙手遮掩在薄紗下若隱若現的雪白肩頭,同時不安的左右張望著,幾乎想衝回房將這身衣裳給換掉。
然而一回想起違背他命令的後果,她還是乖乖的將這身暴露得幾乎什麼也遮不住的衣裳給套上了身。
那天,她可總算見識了他過人的精力,以及狂猛的「懲罰」方式。
往後只要她稍有不從,他即會搬出這套屢試不爽的法寶,讓她累得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她不怕他的任何恐嚇威脅,卻怕極了他幾乎要讓她焚燬的熱情與挑情技巧。
於是,她不再抗拒他的任何要求。她聽話、順從,百分之百是個溫順的寵物,只除了眼中那抹偶爾不及掩飾的不馴。
在這種成天被指使、命令,還得應付他不時需索的熱情下,她自然是過得不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