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歡,她比較喜歡嚴子鈞性感又溫柔的笑容……
「沒聽見我說的話嗎?」不知何時,溫尼斯高大的身影已逼近夏樂兒,就站在她的身後。
夏樂兒嚇一跳,忙要閃躲,卻被溫尼斯長手一勾,扣緊了腰!
「我幫你脫吧,這樣快一點。」
「不要!不可以!我不要啦!」夏樂兒急得大叫,想掙脫他的掌握,禮服的拉煉卻瞬間被他拉下,露出雪白無瑕的美背。「啊!你這個色鬼!我明明說不要的,你聽不懂啊?」
不行,絕不能讓他碰她!她的身體是屬於嚴子鈞的,如果嚴子鈞知道有另一個男人碰過她,他一定不會要她的……
可是,她現在代姊姊嫁給溫尼斯了,婚也結了,就差一道洞房手續而已,她怎麼可能不給他?現在的她根本無路可退,就算有路也不能退,難不成她想要反悔?那姊姊怎麼辦?
照時間推算,姊姊應該已經醒過來了,如果姊姊不聽她留言的勸告,跑來這裡將她找回去的話,那麼一切不都功虧一簣了?
不行!她得趕緊生米煮成熟飯才行,這樣姊姊也無法逼她回去了!
溫尼斯提唇,瞇眼,若有所思的審視著眼前的女人。
他的新娘臉上的表情可真豐富,這根本就不像他本來要娶的那個冷冰冰的女人。
她,不是夏寶兒。
不是那個總是神情漠然,對一切都無所謂的夏寶兒。她的表情是冰冷的,從來看不出情緒變化,更不可能在這重要關頭再來耍矜持。
「夏樂兒。」溫尼斯喚道。
「嗄?什麼?」夏樂兒一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馬上回頭。
「你果真是夏樂兒。」
「我本來就是……」夏樂兒話說一半,忙搗住自己的嘴,瞪大眼睛看著溫尼斯。
「好,好極了,你們兩姊妹敢這樣耍我,嗯?」溫尼斯一把扣住夏樂兒的下巴,笑得鬼魅非常,卻絲毫不減俊美,反而憑添一抹迷人的致命氛圍。
「那個……那個……不關我姊姊的事,全都是我個人的主意……反正,你只是要一個漂亮的妻子而已不是嗎?我跟我姊姊長得一模一樣啊,對你而言,其實根本沒什麼不同……」
「說得好。」
「很高興你也認同我的說法,那現在是……我的意思是……你決定要怎麼樣?」
溫尼斯笑了。「既然你比較渴望嫁給我,我也無所謂啦,只要我不說,也沒有人知道我娶錯新娘,對嗎?」
夏樂兒也跟著笑,冷汗卻直冒。「對啊,我也是這麼想的……」
「那就洞房吧!」皮笑肉不笑地,溫尼斯刻意嚇她,想把他當傻子耍嗎?那就陪她玩玩好了。
「嗄?」不是吧?他知道娶錯新娘之後還堅持要跟她上床?夏樂兒咬住唇,他步步進逼,害她只能顫抖的閉上眼……
「你怕了?」膽敢捋虎鬚,就要付出代價。
眼睛陡地瞪大。「我才不怕咧!」身體卻不斷的發著抖。
溫尼斯勾唇,微笑。「不怕最好。」
他寒眸一閃,俯身便要往那兩片唇襲去——
「啊!」夏樂兒突然大叫一聲,搗住了嘴。
「後悔了?」
「不……不是啦,是我突然肚子痛……好痛喔,我要先去廁所,你等等我喔,我馬上回來。」轉身想跑,手腕卻被扯住。
「別跟我玩這種把戲,我的時間寶貴。」溫尼斯攔腰將她一抱,丟上了大床,結實精壯的身子朝她壓了上去!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我說我肚子好痛,你沒聽見啊?」她急得快哭了。
此時此刻,她真的一千一萬個後悔,她想起嚴子鈞,想起嚴子鈞愛著她的感覺,她真的沒辦法若無其事的讓另一個男人在她身上做著跟嚴子鈞一樣的事,真的沒辦法呵。
可是怎麼辦呢?這個男人看起來一點都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溫尼斯吻上她頸畔的那一刻,夏樂兒眼角的淚也跟著滑下……
「住手!」
一抹熟悉的嗓音傳到她的耳畔,夏樂兒眨眨眼,以為自己又犯了幻聽。
「你給我住手!她不是夏寶兒,我才是。」
溫尼斯聞聲住了手,俐落的翻身而起,坐在床上優雅的拉好衣服,才微笑的抬眸——
眼前站著一個高大英俊、雙眸閃現著濃濃怒火的男人,還有他溫尼斯的正牌新娘,一樣雙眸閃著怒火的夏寶兒。
「果然是專業的國際大盜,竟然可以輕易穿越過公爵府的重重保全來到我房裡,看來,我得換保全了。」溫尼斯見到這兩個人並不意外,意外的是他們兩個竟然會同時出現。
「廢話少說,我是來帶人走的。」嚴子鈞冷冷的看著溫尼斯身後的夏樂兒,她雙手揪著衣服,幽幽地瞅著他,那模樣兒有多讓人心疼呵!如果他晚來一步,如果他沒有從加勒比海一路追過來,那麼,這個女人就會成為另一個男人的了。
他全身泛起一陣寒意,莫名的惱火與鬱悶感充斥在他心頭。
該死的女人!竟敢代她姊姊嫁人,她究竟把他嚴子鈞置於何地?她說喜歡他都是假的嗎?
「要帶她走沒問題,但我有條件。」
「說。」
「等等!」夏寶兒出聲阻止兩個男人的對話,她走到溫尼斯的面前,高高的仰起美麗圓潤的下巴,冷冷的望著他。「溫尼斯公爵,放我妹妹走還需要談什麼條件?你要娶的是我夏寶兒,不是夏樂兒,現在我來了,她理所當然可以走,我不認為這需要談什麼條件。」
「說得好。」溫尼斯優雅從容的替她鼓鼓掌。「不過……如果我不介意要你妹妹呢?」
「你!」夏寶兒一聽,倒抽一口冷氣,氣得身子直發顫。她怎能容忍樂兒嫁給這個可怕的男人,無論如何,今天她非讓樂兒離開不可。
佯裝沒看見夏寶兒氣得發白的嬌顏,溫尼斯繼續道:「其實……她吻起來的味道挺不錯的,長得也跟你一模一樣,甚至還比你有趣多了,會說話會流淚會求饒,還挺對我的味兒呢!」
不知道這樣說,這丫頭會不會再多一點表情?老實說,激怒夏寶兒已經成為他生活的樂趣之一,當然,如果可以再多一點比發怒更精采的情緒,譬如說吃味啦,愛上他之類的,那就更完美了。
溫尼斯微笑,好整以暇的等待著。
「你說夠了沒有?」嚴子鈞挑眉,雙手環胸,對溫尼斯的話,反應並不像夏寶兒那般激烈,反倒顯得從容鎮定。「直接把條件開出來吧,再拐彎抹角的話,我可不保證我會願意因為這個女人而跟你做任何交易。」
他大概猜得出溫尼斯要什麼東西,這個男人從頭到尾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夏寶兒。
否則,溫尼斯不會故意派人阻擾夏樂兒把玫瑰藍寶石交到他手上。
溫尼斯挑眉,對這個男人的聰明才智極為證賞。「你確定你不會?」
「你可以賭賭看啊!」嚴子鈞撇唇低笑。「賭看看……究竟是夏寶兒對公爵比較重要,還是那個笨丫頭對我比較重要,嗯?」
兩個男人的視線在空中交會了數回,無聲勝有聲。
半晌,溫尼斯終於開了口——
「東西給我,人你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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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子鈞扛著夏樂兒走出公爵宅第,肩上的女人極不安分,拳打腳踢樣樣來不說,還張口咬他的脖子,痛得他一路上不斷的在罵人!
「這是最後一次了,夏樂兒!你再咬我一次,我就打你屁股!」他警告著,脖子上的劇痛讓他的忍耐到了極限。
「你放我下來我就不咬你,其他免談!」夏樂兒失控的對他拳打腳踢,也顧不得自己會不會就這樣從他背上摔下去。「你說,給我說清楚,你跟那個鬼公爵做了什麼鬼交易?你給他什麼東西?為什麼你不把姊姊也帶回來?我不能把姊姊一個人留在那裡,你聽見沒有?」
除非他耳朵有問題,否則她吼那麼大聲,恐怕連美國白宮都聽見了。
「夏寶兒是溫尼斯的老婆了,你忘了?我沒有權利把人家的老婆帶走,這是誘妻罪。」
「見鬼的誘妻罪!你現在犯的才是誘妻罪!中午和溫尼斯舉行婚禮的人是我夏樂兒,又不是寶兒,我才是溫尼斯的妻子!要留也該是我,不該是姊姊!天知道他會怎樣懲罰姊姊,一切都不關姊姊的事,全部都是我策劃的啊,我不能就這樣丟下姊姊下管——」
「你給我閉嘴!」說到這個他就一肚子氣。
「我為什麼要閉嘴?我有說錯嗎?反正溫尼斯自己也說了,他根本不介意娶的是誰。姊姊看似頑強,可是內心是很脆弱的,偏偏她不習慣像我這樣亂吼亂叫,心事總憋在心裡,久了一定會生病,姊姊該找一個溫柔體貼又懂得她的心的男人來愛她,而不是那個傲慢自大又不懂憐香惜玉的臭公爵啊!」
「那你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