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本想給她一個時僅二十秒的法式熱吻,然,她柔嫩似絲綢般的紅唇,卻教他一再不自覺地加深對她的吮吻。
吻到激情處,他單腳屈膝跪抵駕駛座椅,越過擋在兩人間的排檔,緊緊抓住一再想向後退縮的她,也一再狂佞奪取她口中的甜蜜。
強勢探舌侵入她口中,鐵法蘭放肆而火熱地吸吮著她的唇與舌。
沒料到他的吻會如此的急、如此的狂,真衣雙頰緋紅,嬌喘連連。
太過激情的法式熱吻,教她全身發軟無力。
一再朝她翻湧而來的激狂熱吻,讓她呼吸困難。她覺得自己就快不能呼吸,就快因為缺氧而窒息……
霍地,鐵法蘭驟然鬆開對她的鉗制,跌回駕駛座。
他喘息不止、呼吸濃重而急促,一雙隱含激情的沉亮俊眸,直盯著她艷紅的嬌顏。
他喜歡吻上她唇的滑膩觸感,喜歡攪弄她口中的甘甜,喜歡身下的她是如此的柔弱可人又誘人……她遠比他所想像的,還要能激起他的興趣!
倒靠椅背,閉斂邪魅的眸,法蘭重整激動的心情,利用時間緩下心中對她的渴望,也忍住想一手扒光她身上衣服,直接提槍上陣的強烈慾望。
呼吸回穩,他抬手拂過一頭散亂的銀髮,轉眸望她。
「記住,我叫鐵法蘭。」
鐵……鐵法蘭……真衣雙頰酡紅,輕聲念著他的名,驀然一愣。「你就是經常出現在報章雜誌封面上的鐵法蘭?」
見他勾笑點頭,真衣好驚訝。她沒想到自己竟可以遇上眾名媛千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從今以後,沒有我的同意,不准跟任何男人單獨相處,知道嗎?」
不管有無生命,對於屬於自己的一切,他有著強烈的佔有慾。
而她,今後只能屬於他。
「啊?」
真衣愣住。
「有問題?」她的疑問聲調,教法蘭明顯不滿,轉頭冷眼瞪過去。
可,見到她暈紅未褪的絕美臉孔,再見她被他方纔那一吻,吻得更顯鮮嫩欲滴的紅唇,才抑下的情慾熾火再次在他身中竄起。
身一轉,單膝再跪上座椅,他情緒亢奮、眸光精亮地一把抓過她——
「再來一次!」
狠狠地,他再一次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第三章
那一夜,鐵法蘭只送慕真衣到巴黎別墅區的大鐵門前。
因為,真衣說什麼也不願意他送她到家門口。
雖然心情很不爽,但鐵法蘭仍笑著對她揮揮手,目送她消失在大鐵門的另一端。
只是,才回過頭,鐵法蘭俊顏一變,氣聲啐罵。
「可惡,居然不讓我送她回家?真是不乖,肯定需要再教育!」
但是,要再教育似乎也得他可以再碰得到她的人,而他……忘了要她留下聯絡的電話跟住址了。
看著早已不見人影的深夜大道,鐵法蘭微撇唇角,一臉的無所謂。
因為他有她的名字,也知道她居住的範圍,想找她實在是太容易了。
只是,他近來工作忙碌,只能先派哈克替他收集住在該區的華人資料。
這一天——
叩叩叩,哈克敲門進入執行長辦公室,將今早收集到的華人女子資料放至辦公桌一角。
「執行長,這是你前幾天要我找的資料。」
「什麼資料?」鐵法蘭忙得沒空抬頭,邊看手中企畫,邊下批示。
「就是巴黎別墅區的……」
話還沒說完,鐵法蘭已經放下手中鋼筆,拿過那一疊資料。
快速翻過一張又一張的華人資料,鐵法蘭漂亮的眉型微蹙,抬頭。
「就這樣?」他狐疑地看向哈克。
「就這樣。」
「你知道我是要你找一個東方女人的資料吧?」
「是,我知道。」
「她長得挺漂亮的。」一副欠他虐待的可愛模樣。
「是,你說過。」
「黑眼睛、黑長髮,肌膚白皙細緻,眼睛大大的、圓圓的,還亮亮的。」
「對。」光用想的就漂亮。
「應該二十歲上下。」
「是。」
「她叫慕真衣。」
「是。」
「那……她的資料呢?」
「沒有。」他早翻過幾百次了。
「沒有?」法蘭微愣,須臾,邪眸倏然變色,「沒有!?你耍我!?」
既然沒有,還讓他翻老半天!?
「耍你!?」哈克嚇到忙喊冤,「我沒那個膽子啦,執行長!」
「那為什麼會沒有!?」
「啊?這……」傻了,他哪知道?「巴黎別墅區裡,所有的東方人資料都在這裡面,我也不知道裡面為什麼會沒有你說的慕小姐。」
「哼!」
「也許她不住那裡也說不定。」
「這樣嗎?但那天我明明看見她走進巴黎別墅區的大門。」俊眉蹙擰。
「搞不好你走了以後,她就又鑽出來了。」為將功贖罪,他猜著。
輕敲辦公桌面,看著窗外,鐵法蘭叼著煙,等著哈克的後續解說。
「因為她根本就不住在那裡。」再猜。
「喔?」一道白霧煙圈,自他口中吐出,「那你的意思是……那天晚上我眼睛花了,看錯了?」鐵法蘭冷眼輕瞟過去。
「不、不是的。」他膽子再大,也不敢這樣想,「我猜她可能只是裡面某戶人家的鐘點華人女傭,所以並沒有住在那裡。」
他俊目一揚,透出疑問,哈克再自動接答:
「可能是因為主人臨時的呼叫,所以,她才會那麼晚出現在那裡。」這是最有可能的原因。
「這……」不無可能。
「執行長。」哈克有話想提。
「說。」
「如果慕小姐只是個小女傭,你也要她嗎?」
「怎麼?不可以嗎?」他冷眼微瞪。就算是女傭,只要他喜歡,他也有辦法把她捧成公主。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如果慕小姐真的只是一名女傭,那老夫人她會贊同你們交往嗎?」
「你想太多了,外婆她從來不干涉我的感情生活。」
白眼一瞪,鐵法蘭翻開文件,打算繼續辦公。
「沒事可以滾出去了……對了……」他喊住轉身走了幾步的哈克,「記得繼續替我找她,越快越好。」
「是。」才要拉開門走出去,哈克臨時想起他晚上的應酬,「對了,執行長,你晚上可以……」
「你又想囉嗦什麼了?」鋼筆一放,俊顏一抬,他厲目一瞪。
「我只是想提醒你,別忘記晚上伯曼家宴會的事,老夫人跟伯曼老夫人有交情,所以……」
「知道了,囉嗦,滾啦!」
「是!」他應聲閃人。
瞪著被哈克帶上的門,鐵法蘭高度懷疑哈克是台灣那個老頭子,特地派來臥底盯他、煩他的。
因為,已經結婚的哈克,就跟個小老頭子一樣,總會替他安排參加那些名為社交,實為選夫挑妻的名流宴會。
不是他對那些名媛淑女沒好印象,實在是那些自以為穿上錦衣華服,就可以迷死全天下男人的女人,根本就教他興趣缺缺。
再說,她們不是驕縱刁蠻,就是虛偽陰險,心機之深,讓他覺得很煩。
他可不想下班時,還得面對一個滿腹心機的女人。
所以,女人最好是像真衣那樣,看來簡單又單純,好哄又好騙,有點笨又不會太笨……
回想起那夜與她熱吻的激情感覺,與她那又驚又懼又羞的美麗黑瞳,鐵法蘭忍不住低啞呻吟。
唉,那個小笨蛋到底是躲哪裡去了?真是教他傷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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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一部銀色跑車快速通過巴黎別墅大門警衛的安全檢測,疾速駛進為之敞開的大門。
看一眼隨意擱在一旁的紅色請柬,鐵法蘭一邊開著車,一邊搜巡著窗外大道兩邊的行人,唇角微微上揚。
他與慕真衣肯定很有緣,因為今晚他原不想出席這場宴會的,但臨下班前,哈克突然跑來告訴他,宴會地點就設在巴黎別墅區裡。所以,當下他改變主意,決定要親自赴宴,藉機探訪真衣的下落。他希望今晚就可以和真衣相會於月光下。
依紅色請柬上的地址,鐵法蘭循著路標指示,將跑車駛往前方—棟燈火通明,熱鬧非凡的豪宅。
遠遠見到銀色跑車駛進私人車道,步下跑車的俊挺男子,就是名揚社交圈的鐵法蘭,伯曼夫婦立即撇下其他賓客,拉著女兒,熱絡出門迎接。
「法蘭先生,歡迎光臨、歡迎光臨!」
「謝謝你們的邀請。」戴起溫文儒雅的面具,鐵法蘭微笑以對。
一看到鐵法蘭親臨宴會,眾多名流富紳眼睛紛紛亮起,急忙四處找尋自家貪玩的女兒。他們希望可以藉著女兒的魅力,與身份不凡的他搭上線。
「鐵先生,我是溫特,你還記得吧?這是小女柏麗。」
「法蘭先生,這是我家安亞,今年才二十歲,正在念大學呢。」
面對一個又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名媛千金,法蘭藏起心中的不耐,揚起迷人微笑,一一虛偽問候。
「法蘭先生,你好,我是瑪亞泰勒,兩年前,先夫跟我曾在巴黎的一場慈善晚會上見過你。」
身穿一襲昂貴晚禮服,瑪亞拉著女兒用力排開旁人,擠到他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