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嘛!我就說這招最有效……等等!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你說你……愛上我了?」
韓彬的笑容瞬間僵硬,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怎麼可能真的這麼對他說?
「什麼?什麼東西?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有些話,說一次就夠了,而且她也沒那個勇氣再對他重複一次。
「真的,我真的聽到你的話了,你說你也愛我,是不是這樣?喜徵……我剛剛沒聽清楚,你再說一次啦!」掛在嘴邊的笑容越來越大,他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有如新生一樣。
「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去幫你倒杯水進來。」她紅著臉,拿起杯子就想往外走。
看他臉上那高興得像中了大獎一樣興奮的模樣,她糗得想往地底下鑽。
「哈哈哈!我很肯定你真的愛上我了。」他高興得想大聲歡呼。
「韓彬……」走出房門,正準備關上門的崔喜徵又突然出聲了。
「嗯?」沉浸在喜悅中的男人高興的浮在半空中。
「下一次……不准再隱瞞我任何事,不管危險不危險,重要不重要,都不准隱瞞我,就算是……宗巖門三大堂主之一,閻羅身份的事也一樣,知道嗎?」
「啊……」
韓彬因她的話,突然一下自高空中墜下,結結實實的摔在硬邦邦的地面。
「我把你說的追求和愛上我的事當真了,所以……以後如果你再對我有所隱瞞,就不是隨便解釋解釋就可以了事的哦!」她的語氣好輕好輕,像對他欺騙她兩年的事,一點也不在意的感覺。
不過躺在床上的男人,臉上神情立刻變得驚恐和不安。
他用力的吞了一口口水。
「喜徵……你一定要聽我解釋……」他可不要才剛剛發現她也愛上了他,這愛情又馬上被她給收了回去。
「下一次、再有下一次……」崔喜徵突然轉過頭說道,眼神鋒利,嘴上卻掛著溫柔可人的甜甜笑容。
她話沒說完就轉身離開,門,快速被關上了。
留下了一個受到驚嚇、瞪大眼的男人,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同時,窗外有個男人,正神情冷酷、面無表情的抽著菸。
「白癡。」男人不層的吐出這麼一句,走了。
他說的沒錯吧!為了女人變了個娘樣,真沒用,丟他們宗巖門的臉。
這男人還和他是兄弟,真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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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宗巖門內除了她一人外,大家都出去了。
崔喜徵坐在大廳內,手上拿著母親最後留給她的遺物,那條她最愛的項鏈。
她一臉恬靜的看著鏈子裡頭,母親和她一塊拍的照片,嘴邊不自覺溢出甜蜜滿足的笑容。
「媽媽,我現在很幸福,你看見了嗎?韓彬對我很好,也很疼我。」她輕輕撫著相片裡頭母親的臉,輕聲的說。
「可惜那時一直沒機會把他帶去給你看,否則啊!你一定會很喜歡他。」
自從她承認了愛上韓彬後,韓彬變得更加寵溺她,而且康復的情況十分良好。
「你在天上一定也有看到吧!他很保護我,也救了我好幾次。」崔喜徵笑的好快樂,心中被甜蜜漲的滿滿。
「咦?只有你一人在嗎?」
一名有著烏黑長髮,肌膚白皙無瑕,柔弱溫柔的女子緩緩自門外走了進來,她見著崔喜徵,似乎十分高興。
「芊瑾。嗯,大家好像都回到堂內了,韓彬好像也必須處理一些堂內的事務出門了,他要我待在這,說這比較安全。」崔喜徵看著身旁的女人,她是宗巖門堂主赤焰的台灣妻子,賀芊瑾。
「是嗎?嗯,仁灝也到公司了,孩子又在睡,害我無聊得發慌。你在看什麼?」賀芊瑾打著哈欠,看來是真的悶壞了。
一聽她這樣講,崔喜徵跟著她一塊笑了。
到現在她還不敢相信,女子口中的仁灝就是宗巖門的門主赤焰,因為他同時也是昊巖集團的總裁車仁灝。
「這是母親死前留給我的東西,她要我好好保管。」崔喜徵將手上的鏈子拿給她看。
「這是你母親?」芊瑾好奇的接過了手。
「嗯!這照片是我們唯一,也是最後一次拍的照片,所以她一直很小心的珍惜著。」照片裡頭的母親,充滿慈愛的擁著她,而她,也笑的十分燦爛。
「真抱歉,我好像讓你想到難過的事了。」芊瑾一臉歉意的說。
「沒關係,我已經不在意了。反正……媽媽她在天上看著我、保護我啊!我已經不難過了。」崔喜徵用力的搖著頭,毫不介意的笑著。
「嗯!不過……我看這墜子……好奇怪。」芊瑾看著鏈子,總覺得好像哪裡怪怪的。
「好奇怪?哪裡奇怪?」崔喜徵朝她靠近,好奇的問。
「這裡頭應該是只放了一張照片而已,為什麼底層這麼厚?好像有點怪怪的。而且那底層,拿起來也不像是實心的。」
「是嗎?」崔喜徵一臉疑惑的將鏈子接過了手,經由她這麼說,她也覺得有點奇怪了。
確實沒錯,明明只是一張照片,為什麼底層這麼厚?好像……裡頭可以放東西一樣。
崔喜徵拿著墜子,在自己的耳邊用力的搖晃著。
「裡頭好像有東西……」她吃驚的發現墜子內發出一聲聲小小細微的碰撞聲。
「那就是有東西在裡頭羅!」芊瑾興奮又驚訝的睜大眼,好像找到寶藏一樣有趣。
「等等,我先把照片拿出來。」崔喜徵小心的將墜子內的照片給取出,放在桌上。
「你看這裡。」芊瑾指著底層,那看起來像是可以打開的。
「這是可以打開的,不過……你有針嗎?或者是細的東西?」崔喜徵問芊瑾。
「我想別針應該可以。」芊瑾想了想,將別在自己胸口間的水鑽別針給取下來交給她。
「嗯,我試試。」崔喜徵小心翼翼的將針往底層的縫隙處插進去,輕輕的向上勾起。
果然,裡頭真的還有一層。
「這是……」看著被放在裡頭的東西,崔喜徵顯然愣住了。
「這是什麼啊!好像晶片。」芊瑾小心翼翼的將晶片給取出。
「晶片……」
這就是……那個男人要的東西。
而這東西……果然在她身上……崔喜徵像被定格一般的動也不動。
「喜徵、喜徵,你還好嗎?」
芊瑾察覺她的不對勁,關心的輕輕搖動著她的身子。
晶片……原來晶片從頭至尾都在她身上……難怪……
母親死後,那個男人才出現,不斷找她要東西,更甚至派人追她,原來為的就是母親的鏈子。
他是知道母親已死的消息,想到晶片還在她身上,所以才想來要回去的嗎?
這晶片內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放在母親的墜子內?
打從她有記憶以來,這墜子就在母親的身上,她從未取下過,也就是說……晶片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被放入了嗎?
但為什麼要把它放在這裡頭?
難道說……這是……
崔喜徵無法置信的看著手上的墜子,一顆心不禁往下沉。
母親之所以喜愛它,是因為這是那男人送給她的,也是唯一一個對她而言,擁有紀念性的東西,但那男人卻……
他會將這東西放在母親身上,是因為確定將這晶片放在裡頭,沒人會察覺嗎?
那母親……從頭到尾都是被那男人利用的對象,交給她帶走,為的只是以防這東西被找著是嗎?所以才會在她離開世上後,急著想將這東西尋回?
媽媽……你可真傻……
她忍不住為母親的深情感到悲哀,她一定由頭至尾都不知道,裡頭藏了這東西,還這麼小心翼翼的保留著。
「喜徵?你還好嗎?」芊瑾擔心的拍拍她的臉,考慮要不要打電話叫閻羅回來一趟,看崔喜徵的樣子,好像受到不小打擊耶!
「這……就是那個男人一直在追我的原因,他要的……就是這晶片。」崔喜徵回過神來對芊瑾解釋。
「這……就是那個晶片?那它不就……」從頭到尾真的在她的身上?芊瑾有點小小的吃驚。
她聽仁灝提過,崔喜徵被人追殺下賞金的事。
不過……從她震驚的模樣看來,她也是剛剛才發現東西真的在她的身上。
「我……我去打電話給韓彬……要告訴他這事情。」
崔喜徵將鏈子、照片和晶片緊緊握在手上,神情有些茫然的起身朝外頭走去。
「你……小心一點。」芊瑾擔心的望著離去人兒的背影,瞧她那模樣好像受到不小的打擊。
說的也是,她曾信誓旦旦的說東西不在她身上,沒想到……
「我看我也去跟仁灝說一下好了,以防有事發生。」芊瑾想也不想的站起身朝裡頭的臥房走。
第十章
回到房內的崔喜徵將晶片放在桌面上,一雙眼專注的凝視著小小看似不起眼的晶片。
這東西,她不會還給那個男人的,因為他傷了母親也傷了她。
從小,她從未真正的得到父愛,父親這字眼對她而言,是陌生又令人恐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