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有這幾十萬的資金,可是哪夠開一家公司呀?他會不會把大餅畫得太大了點?!
「我說過,我戶頭裡有錢啊!」愉快的揉亂她的發,他最愛在歡愛過後這樣抱著她,有種強烈的歸屬感。「開間小公司要不了多少錢的。」
她震驚極了!
「可是……你一動你的戶頭,不就……」
「不就暴露自己的行蹤,讓老頭找上門?」見她點頭如搗蒜,他不由得輕笑出聲。「現在才擔心這個已經來不及了,老頭早就找上我了。」
「嗄?!」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難道……藍中保在找上她的同時,其實已經和他碰過面了?
「來好幾次了,全是在你上班的時候過來的。」見面的情景自然不會太和樂,約莫是他擺臭臉,老頭則是一貫的責罵,聽得他耳朵都快長繭了。「既然讓他找到了,那戶頭裡的錢動不動,就看我高興嘍!」
「那……他……你……」她一下子吸收不了這令她過於震驚的事實,結巴個老半天,連你我他都說不完整。
「他當然是希望我回去啊!」即使是此刻如此呆愣的她,他還是好喜歡啊~~好像中毒太深了,不過不怕,老婆是自己的,跑不了!「他的公司快被柏睿搞垮了,現在只剩下空殼,除了我,他也沒什麼能指望的了。」
她挑眉,手肘毫無預警的拐了他的腰部一記。「你很囂張喔!」
「哈哈!」他大笑,敏捷的閃過她使來的暗招,側身一手環上她的腰肢。「要囂張也得有本事,早跟你說過你的男人不是泛泛之輩,怎樣,現在信了吧?」
她怎能不信?如他這般偉岸的男子呵~~他總是如此耀眼、閃亮,她何德何能能嫁給他?「唉~~」
「怎麼又歎氣了?」撥開她緊蹙的眉,他一點都不喜歡她蹙眉長歎的模樣。「我以為把小芸的病治好之後,就沒什麼事能再讓你擔心了,可是我發現你愈來愈不快樂,你到底在擔心什麼?」
「我沒在擔心什麼。」她欲蓋彌彰的急速回答。
藍柏森的眼瞇了起來。「詩婕,你看著我的眼睛。」
她背過身不肯看他,令他的眉心狠狠的聚攏起來。
「我們是夫妻,沒什麼不能告訴我的!」像他,也是什麼事都會跟她報告,只有老頭的事,為了不讓她擔心,所以壓到現在才說;可瞧瞧她,什麼事都要藏在心裡,真有把他當成她的丈夫嗎?
「我沒有什麼要說的!」她還是堅持這一點,說什麼都不肯面對他。
藍柏森深吸口氣,一向維持好男人形象的他,因她的推拒而動了肝火。
不說是嗎?好極了,他知道該怎麼讓她說實話——唯有將她逼到無路可退。
清明的眼滲入一絲邪佞,這都是她逼他的!
一把拉開覆在她身上的棉被丟至床下,在她的驚喘聲中,他唇舌並用的舔舐著她敏感的背脊——這是歡愛數次後偶然的發現,他知道她的背極其敏感,不論是愛撫或親吻,總教她顫抖得難以自持。
「柏森……」她不安的扭動著,小手扯緊枕角,卻仍固執的不轉身看他。
「告訴我你的煩惱,嗯?」大掌強悍的穿過她的腋下,輕易攫住她胸口的渾圓,指尖扣弄著頂端的花蕊,感覺她全身泛起細小的疙瘩。
「我沒有……沒有煩惱……」她意圖閃躲他磨人的攻擊,卻怎麼都逃不開他有力的臂膀。
「固執的小東西。」
他輕歎,長腿插入她雙腿之間,強硬的令其分開,灼熱的掌順著她的曲線而下,邪惡的揉捏她挺翹的俏臀,緩緩沿著臀間的溝渠滑向前方優美誘人的蓊鬱森林——
「呃……」她驚喘一聲,感覺他的指探入體內。
他勾起嘴角,舌尖如小蛇般在她的雪背上游移,手指曖昧的在她腿間的溪谷勾搔、廝磨,時而溫柔愛撫,時而挑惹嬉戲,逗弄出絲絲羞人的水液。
「不,不是才做過,你怎能……」在他蓄意的挑逗下,詩婕才平息的慾火又再度燃燒起來,呼吸由低聲吟喘逐漸轉為混濁的呻吟,在他的撩撥下全身像著火似的發燙。
他享受著她的顫慄,霸道的唇在她雪白的背上烙下一個個只屬於他的粉色印記,靈巧的舌尖舔過每個他創造出來的紅印,在她敏感的背留下一道道濕潤的痕跡。
「柏森……」好熱!全身像置身在高溫的熔爐裡,她感到燥熱難當,終究翻過身來面對他。
「嗯?」熾熱的火苗在他眼底跳動,像團邪魅的火炬,引誘著她飛蛾撲火。
「抱我……」她伸出雙臂,羞怯的邀請他。
是他教會自己何為情慾,這敏感的身子也是他調教出來的,現下這把情慾的火更是由他燃起,由他來滅火自是合情合理。
無奈,他還沒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殘忍的對她搖了搖頭。
他凝著她意亂情迷的秀顏,略粗的掌心抵住她豐腴圓潤的乳房,時輕時重的畫著圓圈,更惡意的以指尖彈弄中心點的蕊花,直到它在他手中變得堅挺、綻放。
她無力的癱軟在床,任由他隨意支配她的感官神經,在他的愛撫下,綻放出女性最嫵媚的嬌艷。
莫名的需求令她處於悲喜交織的緊繃狀態,驟然湧起的慾念像波濤巨浪,無情的襲向她——
她難忍的輕泣出聲,主動張腿勾住他的腰臀。「柏森,求求你……」
「告訴我,你在害怕什麼?」逼迫她的同時,也是在折磨自己,他俯身將她壓在身下,以火熱的陽剛抵住她的柔軟,極力壓抑衝鋒陷陣的強烈慾望。
「我沒……」感覺他即將抽身走人,她心臟一陣狠揪,衝動的脫口而出。「別走!我怕你跟他回去,我怕你再也不要我了!」
她咬唇輕顫,隨即掩面痛哭。她不敢看他的臉,就怕看見任何鄙夷的神情出現在那張臉上,那會比殺了她更教她痛苦!
是她奢求了,若不是她的天真、她貪圖遺產的貪婪,他決計不會和她走到這種關係和田地。
眼見一年期限將至,落葉歸根也是人之常情,她憑什麼貪心的要他留下?
「傻瓜。」拉開她掩面的手,他俯身舔掉她臉上的淚花,緊繃的火熱再不壓抑的強悍入侵她的水嫩,在結合的瞬間,兩人不禁同時顫慄輕吟。
「柏森……」為什麼?為什麼他還要她?在他發現自己貪婪的本性之後?
「休想我會離開你,即使你趕我走,我都不走!」是她填滿他生命裡的空虛,給他生命裡最美好的時光,這樣甜美可人的女人他怎可能鬆手?休想,門兒都沒有!
「可是……一年快到了……」租約就快要到期了。
「見鬼的一年!」他咬住她的嫩唇,不再聽她那張可愛的小嘴吐出任何不動聽的話語。「認命吧寶貝,這輩子你休想甩開我!」
「為什麼?」嗚~~人家又想哭了。
「因為我愛你。」反覆侵佔她的柔軟,他亢奮得宛如初嘗情慾的小伙子。「所以你也得愛我才行,不准你不愛我!」他霸道的命令。
絕美的笑花在她唇邊漾開。「我愛你。」
「真的嗎?」那無疑是全世界最有力的鼓勵,他驚喜的凝著她,感覺自己在她體內的硬挺更為「雄壯威武」。
「呃,你……」她不敢置信的瞠大美眸,小臉漾起嬌媚的紅潮。
「都是你,都是因為你,我才會變得這麼慾求不滿。」
詩婕的雙眼噙著幸福的水光,雙手攀住他結實的身軀,熱情且主動的將體內的慾火完全釋放,感受這份情慾的銷魂蝕骨,讓酥麻在四肢百骸間流竄。
激情的汗水相互交融,在確認彼此不容錯辨的深情後,情在燒、愛正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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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比,爺爺又來了。」放下書包,小芸如今已是國小一年級的新生了,一進門便喳呼道。
「又來了啊?那老頭還真不死心。」藏身在報紙後面的男人咕噥了聲。
「小芸回來啦?趕快去洗洗手,等等要開飯嘍!」袁詩婕由廚房裡走了出來,朝報紙後面喊道:「柏森,你把小璋藏哪去了?」
小璋是他們的兒子,今年兩歲。
「他跟我一起在看報紙。」藍柏森將報紙放下,果然,一個小鬼頭正趴在他胸前,吸吮著大拇指。
「別讓他吸手指啦!等等細菌都吃到肚子裡去了。」詩婕沒好氣地說道,發現小芸拉拉她的衣服,微彎下身傾聽。「怎麼了?」
「媽咪,爺爺又來了喔,我剛才回家的時候,發現他站在門口。」知道爸比一定不會理會爺爺,小芸只好小聲的跟媽咪咬咬耳朵,然後一溜煙的跑進廚房洗手去嘍!
詩婕微微一愣,起身看了眼丈夫,正巧看到他迅速別開眼,她不由得輕歎口氣。
這個男人心眼真小,老人家公司倒了,卻還是三天兩頭往南台灣跑,也不再提非得要他回台北去的事,現在對她也還算客氣,怎麼他還是對老人家不理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