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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春澄亞米

  她的腦海中一直盤旋著他曾經結婚及離婚的事:心頭居然會產生一點點的難以釋懷,像螞蟻在心頭上啃咬的難受。

  露露告訴她,已見過可能是她初夜的男人恆籐司,也告訴她對方的品性及豐富的玩女人經驗時,她呆愣後的反應是聳肩一笑,並未放在心上。

  那是她預期得到的,初夜時若非有「他」高超的床第技巧,說不定會讓她更恐懼性愛。

  照道理,她應該要對「他」的事感到在意才對,卻反而對恆籐牧的事有過多奇異的反應。難道說,她的心傷已經從兩年前的那次意外復元了嗎?

  她只記得他冷冷地告訴他的前妻及舊識別再做一些無聊之舉,從今起不會再放任她們對外製造不實假象;若再鬧,一切後果自己負責。

  為何他要無情到當眾人的面,讓兩個愛他的女人難堪?

  但當他說出這些話時,臣昊和顏女士的表情似乎是替他高興,彷彿他終於有了人性的反應。還有,剛才在送走他的前妻和舊識時,發生的事情也讓她在意。

  「坦白講,我並不喜歡伍小姐,她的穿著令人無法苟同。」顏女士說。

  「果然是對母子,都是單憑外表來評斷一個人的內在,愚蠢至極。」露露反譏回去。

  「媽媽,您誤會了,我和伍小姐只是共事關係。」恆籐牧淡漠道。

  這一句撇清關係的話,居然讓她有受傷的感覺,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

  恍惚之際,恆籐牧請臣昊送露露到她要去的地方,他則帶著她來醫院。

  顏女士沒有反對,只是笑咪咪地說她要再坐一會,等他父親下班。

  「想家?」恆籐牧拿出絲帕遞到她面前。

  手一伸,眼眶薄薄的濕意讓她知道自己又太過情緒化了。

  「謝謝。」接過他的好意,她忍著可能會聞到菸味的噁心抹淚,卻只聞到屬於他身上的麝香味。

  他領著她走進醫院內部,沒去做掛號之類的手續,在打開一問辦公室前解釋。

  「我事先和醫師聯絡過了,這時是他的休息空檔。」

  她呆愣地點頭回應,吞下想問他是不是戒了菸的問題。

  不到半個小時,兩人走出。

  「還記得住剛才上原醫生交代的話嗎?」他與她坐在領藥處前。

  伍靳雅說:「大概記得吧!少吃刺激性的食物,包括可樂在內;多喝開水有助排毒,還有……」每一項的禁止都讓她覺得有困難,例如可樂和冰涼的冷飲,那兩項是她的最愛,卻被規定少吃。

  「很難嗎?為了日後不被誤會,忍一忍就過了。」恆籐牧打氣地說。

  瞪著他那種事不關已的表情。「又不是你被禁吃,當然說得簡單。」

  但,想到若真的照那醫生的方法可免去背部刺癢困擾的話,似乎還挺划得來。

  她轉而微笑地說:「我試試看。若真的好了的話,再請你吃飯,答謝你帶我來看名醫。記得,我有說要請你吃飯的哦!」

  看她匆冷匆熱、匆氣匆笑,印證了女人善變的道理。恆籐牧對她瞥一眼,沒有對她做回應。

  聽到護士喚他的名字時,他上前去取藥。

  「為什麼用你的名字掛號?」兩人走出醫院去取車時,她跟在他身後問。

  一前一後走著,直到車邊時,他才停下。「不然,你有帶證件在身上?」

  發覺自己多此一問,以及詫異他也會紳士地為女士開門的動作,伍靳雅傻笑了一下。「呃,對哦!我倒沒想到……可是我們來之前並沒有掛號,她們怎會知道你的名字?」

  「這家醫院是恆籐集團所有,上原醫生算是恆籐家的家庭醫生。」

  這樣就說得過去了。不過……

  她又問:「那費用要怎麼算?」總不能每次和他出來,都讓他付費吧?

  「朋友之間如果事事計較就太見外了。有件事要問你,可以嗎?」

  伍靳雅以他的話意反推回去。「嘿,有話直問,朋友這樣客套就太見外了。」

  「你有掉東西嗎?」沒聽說她在找她的遺失物,他忍不住問她。

  想了一會,她搖頭,很肯定地說:「沒有。」

  恆籐牧勾起一邊唇角。「喔。若你有少了東西時,記得告訴我。」

  「你為什麼這樣說?」他的表情和語氣,讓她的手臂起了雞皮疙瘩。

  「畢竟你不是我國的國民,一些相關手續你並不瞭解。」他好心提示。

  這又讓她更茫然了,乾脆直截了當地問比較快。「請問,你有撿到我的某樣失物嗎?」

  現在剛好是下班時間,眼前的街道車輛堵塞擁擠。

  在停紅綠燈的片刻,他側過臉直視她的眼。「有嗎?」

  他撿到的不只是她的護照,還有她遺落在日本的初夜回憶,他要她自己憶起,向他詢問或追討。

  「恆籐先生,有沒有人敢對你直接諫言過?」她忿忿地問。

  他的表情分明就是知道,卻故意裝傻,這實在令她生氣!

  「是朋友的話,就不需要喚我為先生,你叫我牧就好。我可以知道你的日文名字嗎?」前面的車輛開始移動,恆籐牧踩下油門讓車子跟著滑行。

  他還記得那夜別人喚她的名字。

  「雅子。」伍靳雅乖乖地說了。

  雖然他跳離她的問題不想回答,但他對自己的確是照顧有加。或許在活動結束後,要是她決定留下來完成兩年前的讀書計劃,有他這個朋友,她也比較不孤單。

  滿意她的誠實,他帶著深意的笑睨視她。「有想要去哪吃晚餐嗎?換我請你和露小姐吃飯。」

  「不用了,綠光先生代表貴公司盡過心意了。」伍靳雅側過面看他。

  「如果說我堅持呢?」恆籐牧睇她一眼,又將注意力放在眼前的塞車。

  「你決定就好。」看他又用「凶狠」的眼神看自己,她虛軟地投降。

  拿出手機撥通號碼,待接通後,要臣昊將電話給旁邊的露靜懷,恆籐牧則將手機轉到她手上。「你們先決定要吃什麼,我再和阿昊約地點。」

  嗄?!伍靳雅瞠目地看著他。居然要兩個外地人決定吃啥?

  那頭傳來「喂喂」的聲音,她只好將他的手機貼近耳旁。「露露,你晚上想吃什麼?阿牧要請客。」

  「阿——牧?」露靜懷聽到她對恆籐牧的稱呼,開始驚聲尖叫。

  將手機拿離耳朵數十公分,直到露露的聲音轉小後,她再將它貼近耳旁。

  她並不知道她的話讓身邊的人感到高興,正用溫柔的眼光看著她搗耳的動作。

  伍靳雅再度問:「你晚上想吃什麼?」

  「呵呵,隨便。」露靜懷的語氣是興奮未平的調調。

  她轉過頭。「露露說隨便。」

  「你呢?」

  她搖頭。「不知道,我想吃道地的美食,就是不一定要很昂貴的那種。」

  「通天閣老面。那家的麵食我去吃過幾次,覺得還不錯。」看她點頭,恆籐牧取過手機和另一頭的臣昊約好地點,兩人繼續討論公事。

  耳朵聽他說話沉穩的聲音,眼神落在他握方向盤的細長手指。

  她不禁心想,要喜歡這樣的男人不是難事,但要贏得他對等的愛恐怕不是長得漂亮而已,還非得天降好運才行。

  他年紀輕輕便成就非凡,目前雖僅是日本第二大集團——恆籐集團其中一支營業體系的證券部門執行長,亦是呼聲最高的未來接班人,整個集團旗下的事業遍佈日本及歐美數國。

  外表的長相雖不是超級美男子,但卻會令人對他愈發上癮,難怪他的前妻對他念念不忘。

  雖說他們的婚姻是商業聯姻,但以丹下小姐長得美艷絕倫,加上畢業於日本第一學府東大的條件,真不懂他為何要放棄外在條件如此優越的妻子?還有那個舊識的堂姊,也是個頂尖的大美女。

  他或許是「他」的哥哥,就算她對他萌生一絲好感,但……想著想著,她被一股煩躁擾得閉上眼不去看他的手,漸漸墜入黑甜夢鄉。

  看到她的頭歪斜向他,恆籐牧跟電話的另一端交代,「到那裡再說。」

  趁著停紅燈的空檔,側過身將她的座椅微調向後,拿起丟在後座的外套蓋在她薄涼的上身。

  伍靳雅僅是呼嚕一聲,抓了把臉又沉沉睡去。

  他的心被她全然的信任攻陷了,忍不住在她的額上輕吻了下,低聲罵道:「小笨蛋。」鷹眼中漾著淡淡暖意。

  也許,找她回來「敘舊」會是另一段不錯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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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待會要見的人是某集團大老的千金,她可能會有點難纏,咱們得小心應對。」臣昊皺著眉說。

  真不知那個大老是不是想嫁女兒想瘋了?居然規定要和他們談合作買賣的人,都得先經過他寶貝女兒同意才可以。

  他們又不是牛郎店的小牛,他也很擔心被那個大老的女兒纏上。

  恆籐牧一手插在褲袋中,想著自己的事,沒聽到他的話。

  好幾天沒看到她了,不知她背上的刺癢好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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