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放輕鬆吧,仇叔!」冷若塵含笑道。
「是嘛、是嘛,仇大叔,你就安安穩穩的當你的壽星公吧!其他的事交給我們來辦就成!」阿楚跟著接口,慧黠的美眸裡有一抹淘氣的笑意。
冷若塵湊近她,低聲問:「你這個小傢伙,又在玩什麼把戲於?」
「這個嘛……天機不可洩漏囉!」她對他眨眨眼,小聲的附在他耳畔說:「記住,待會兒咱們要把仇大叔灌醉,最好讓他喝的有點醉又不會太醉,知道嗎?」
「你別玩得太過火就成?」
「不會啦!」阿楚笑咪瞇地打包票,「若真有問題,你可也是共犯之一,你是莊主,責任全在你,我不會害你的啦!」
「小鬼!」冷若塵低笑,愛憐的擰擰妻子小巧的鼻尖,他早該知道有了阿楚這個小妻子,他的生活就是絕對「平凡」不起來的,打從他們成親以來,她已經「教」他做了不少「壞事」了,他發現,就如阿楚所說的,偶爾別那麼嚴肅,輕鬆一下也沒什麼不好,不是嗎?
「莊主!」冷若塵正想著,楊勇的大嗓門和人已經來到了門口,他像是不知道發現了什麼寶山銀礦似的,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怎麼了,酒呢?」阿楚看楊勇兩手空空,忍不住大發嬌嗔,「好啊,大膽楊勇,你出去了半個時辰,居然兩手空空的回來,我要你打的酒呢?」
「稟告少夫人,我已經要冷福他們帶下去溫酒,就等你吩咐!」楊勇笑咧了嘴,「莊主,你們瞧誰來了?」
「誰?」阿楚狐疑地望向門口,無奈被楊勇這個大塊頭擋著,她再怎麼努力地踮腳尖都看不到。
「噯,楊勇,你讓開啊!」阿楚直跺腳。
「哦!哦!哦!」楊勇這才像大夢初醒般,忙不迭地讓開身子。
頓時,阿楚睜大了眼,看著那個正朝著她走來,一身白緞衣衫的俊美少年,還有走在他身後,那名英挺爽朗、修長挺拔的俊秀男子。
「天白?」冷若塵訝異但掩不住驚喜從她背後傳來。
「是我!」樓天白微微一笑,轉向了阿楚,「阿楚?哦,不,我該改口稱你一聲嫂子了!」
「算了吧,你還是叫我阿楚就好了]」阿楚的眼睛骨碌碌地轉了一圈,一抹了然笑意泛上了她的嘴角。嘿,她可不知道她的女扮男裝居然如此讓人印象深刻,連端木蓮都抓來用了。
「呃……這位『小兄弟』你不介紹一下嗎?」阿楚故意問著樓天白,問時不忘對端木蓮丟了一個促狹的目光。
「唔……」樓天白寬肩一聳,「你何不自己去問他?」
「算了吧,我還是自個兒報上名來,別麻煩了!」端木蓮往前一步,正經八百的打恭作揖,「莊主、夫人,小生冒昧前來打擾,還望莊主、夫人不介意!」
「小蓮?」冷若塵挑起一道濃眉,詫異卻又忍不住笑意,「是你?」他再看向樓天白,後者對他聳聳肩,一副不干己事的模樣,他眼裡的笑意更深了。
「那還不明顯嗎?」端木蓮還來不及說些什麼,便被阿楚興匆匆的拉至一旁,「蓮姊姊你來得正好,我告訴你呀……」兩個人隨即不知道說起什麼悄悄話來子。
「天白少爺!」一直沒說話的仇不平向樓天白微微頷首。
「久違了,仇大叔!」樓天白含笑的點頭,「我聽楊勇說今天是您的五十大壽,先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呃……謝謝!」仇不平有些不自在了起來,他長到這麼大,大概還是頭一回有人對他說這些話,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難得來一趟,就多住些時日再走吧!」冷若塵微笑地道。
「當然!上回你娶親時的喜酒,咱們哥兒倆還沒喝夠呢!」樓天白揚著眉說,隨即兩個人極有默契的相視而笑,做了這麼多年相知甚深的好兄弟.有時是不需要太多言語的。
「楊勇,吩咐冷福他們可以上菜子。」冷若塵向還愣在門口的楊勇吩咐道。
「哦、哦!」楊勇回過神來,連連稱是,「好的,莊主,俺馬上吩咐下去!」他一面出了大門一面近乎喃喃自語的說:「乖乖,原來那個漂亮的小孩兒是端木姑娘啊,怎麼會……難怪俺老是覺得眼熟……」
冷若塵回過頭,看著還在一旁嘰嘰咕咕不知說些什麼的阿楚和端木蓮一眼,他微揚著眉,轉向樓天白:「怎麼會有空到臥虎山莊來?而且還是……」他沒有說完,不過那已足夠讓樓天白知道他要問什麼了。
「這可是說來話長!」樓天白攤攤手,他當然知道冷若塵的疑問:若非奇跡出現,否則端木蓮和樓天白根本是兩個絕緣體,不可能會有機會碰在一起,而且還「結伴同行」!
「那麼就多留幾日,我洗耳恭聽如何?」冷若塵頗有深意地笑道。
樓天白的反應則是不置可否,將目光調向在角落裡嘰哩胍啦的兩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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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好吧?」端木蓮有些遲疑。
「怎麼會不好!這可是我和大夥兒商量了好幾天才想出來的呢!」阿楚笑嘻嘻地拍了拍她的肩,偷偷瞄了正端正的坐著,目不斜視、一臉嚴肅面無表情的仇不平。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動歪腦筋到仇大叔的頭上去了!」端木蓮壓低了聲音,小聲的說,「若是仇大叔生氣了,怎麼辦?」
「不會啦,仇大叔最疼我了,他才不會生我的氣咧!」阿楚對她眨眨眼,「再說,過生日嘛,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也沒什麼不好啊,你說對不對?」
「那……若塵怎麼說?他不反對嗎?」端木蓮還是不大放心。
「才不會!我們又不是做什麼壞事,他為什麼要反對?」
是這樣嗎?端木蓮秀眉微揚,她早該知道這句話問了等於白問,誰都知道臥虎山莊莊主冷若塵極疼愛他的小妻子,只要是在合理的範圍裡,她愛熱鬧便也由她去,不過這一回嘛……」被捉弄的對象可是臥虎山莊的大總管仇不平哪!
「總之,有事情我負責,好啦!」阿楚拍拍胸脯保證道,然後湊近端木蓮的耳邊,一臉不懷好意的笑,「不過,蓮姊姊,你現在可也算是共犯之一哦!萬一有事,你也逃避不了責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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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今天是仇不平活了大半輩子,所過的最難忘且亂七八糟的一天,那絕不為過。
仇不平原本以為過了中午,大夥兒為他祝壽、酒足飯飽了之後壽宴也就完了,在高興之餘,他終於稍稍放鬆了平日嚴肅慣了的面孔,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在酒酣耳熱之際,看著為他祝壽的眾人,忍不住感慨地說了一句:
「莊主,我在臥虎山莊一待這麼多年,跟著老莊主開拓咱們莊裡這一大片江山,看著你和若剛少爺長大……而後,又見你娶了阿楚;這輩子,我可以說是沒有任何遺憾了!」
「別這麼說嘛,仇大叔!」阿楚接口,她給了仇不平一個嫣然的笑,「今天您是壽星公,應該是要高高興興才是,怎麼說起感傷的話來了。」
「是呀,仇叔?」冷若塵微笑的接口,「在臥虎山莊,你也等於是我和若剛的長輩,為您熱鬧熱鬧也是應該的!」
「是啦、是啦,仇大叔!你是爹爹的好友,若沒有你,也許我就不會進莊裡來了,如果沒有你.也許阿楚現在會很可憐的流落街頭,變成一個沒有人要的小乞兒呢!」阿楚真誠地說。
於是,仇不平便在這種溫暖的氣氛下被捧得整個人飄飄然、暈暈然,再加上酒意作祟,不到半個時爆就被大夥兒給灌得甘拜下風,醉得不省人事。
「仇大叔了」仇不平聽到阿楚在輕聲喚他,他雖仍有意識,但卻連想抬起頭來的力氣都沒有,更別提去想到他自己可能正在落入一個陷阱之中……
阿哈,成功了!阿楚眉眼兒一轉,對在座的眾人丟去二個得意洋洋的目光,大夥兒全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笑。
「接下來,大哥和天白就送仇大叔回房裡去吧!」阿楚一彈手指,一抹慧黠的笑意躍上了她的嘴角,「這個禮物呀,大概是仇大叔五十年來所收過絕對難忘的禮物!」
不過,這個「禮物」一直要到晚上,才能得知仇不平「驚奇」的程度有多大。
一整個下午,就見阿楚那個小姑娘不停的拉著端木蓮東跑西跑,一會兒問仇不平到底醒了沒有,一會兒又喃喃叨念著大夥兒似乎把仇不平灌得太醉了一點……
「阿楚,你到底給仇大叔安排了什麼樣的禮物啊?」見她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端木蓮忍不住好奇地問。
「這個嘛……」阿楚的大眼睛轉了轉,然後湊近她,還特地壓低了聲音,「連姊姊,你知道,仇大叔在臥虎山莊少說也有二十幾年了,但他卻一直沒有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