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又不是想早些投胎,我才不要去做送死的蠢事咧!」話完,又是一口長長的氣,影凜也清楚此刻是只有一個「等」字了。
於是,廉家少主別苑大門前的台階上,就多了這麼三尊守門的人像。至於他們是等了多久嘛?唉,這就別提了吧!省得讓等的人聽了就心酸。
第七章
凝望看佳人熟睡的身影,廉沐風心裡有著滿滿的感動。
這是他盼了許久也渴望了許久的一天,從愛上她的那天起,他就這麼盼著、等著,而今,總算是讓他等到了這一天。
收緊雙臂,讓她的背身更加緊貼住自己的胸膛。低頭,他輕吻著她的肩,滿心都是最真心的呵疼憐惜。
「我愛你,窮其一生都會這般愛你,只要你也同我一般有心就好……」
他求的不多,不要她愛他跟他愛她一樣多,只要她對自己有著相同的心思就好,那樣他就會很開心也很滿足了。
或許,在他人眼中,他看起來是不正經的,但他從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因為只有他才最清楚真正的自己。
他,對感情,絕對專一,這就是真真正正的他。
「再過些時間,等事情解決了,我就要娶你進門,讓你一輩子都陪著我……」而他,也會用一輩子的時間來愛她。
恩?等等,他是不是忘了什麼事?對了,他讓人去查事情,都過了這麼些時候,怕他們早是等他等傻了吧?
思及此,他霍地起身,卻是險險震醒了仍熟睡中的佳人,於是最終只得改而輕手輕腳的滾下床去。
正事還沒辦著,樂事倒是做得盡興,這下子……怕是要讓人給笑話了,唉。趕忙穿戴起自身衣物,廉沐風以最快速度殺出。
「呃?你們這是在做什麼?」一出門就見著三尊人傢呆在台階上,廉沐風不禁看得有些傻眼。
「等您啊。」回對的聲音很沒力,甚至連頭都懶得回,看得出是等得很累了。
「等我?」這不可就真是有些尷尬了。順順喉,廉沐風才問道:「等了多久?」
「不清楚,沒計量。總之,是等過黃昏又入夜就是了。」這話,是影凜回的,聽得出來很酸、很澀,因為他真的等到快睡著了。
「嗯咳!」清清喉嚨,廉沐風自然是明白了影凜的意思,不過——「反正我是主子,等我也是應該,是吧?」
嘩——有沒有人性啊他?三人同時回首,用著難以置信的眼神直瞪住自家少主。
「怎麼?有意見?」眸子一掃,廉沐風可真是半點愧意都沒。
「沒,豈敢?」影凜忿忿回應著,心裡直感歎著少主的有異性沒人性。
當然,仇昊跟姬其實也是這麼想著的。
「好了,都進來吧。」其實,他當然知道他們心裡很有意見,不過既然他們沒當面凸他,那他自然也就當作沒什麼事羅。反正他是主子嘛,天大地大他最大!
而,做人手下的還能怎樣?自然是只能認命羅。所以,主子往裡頭走,他們只得跟上腳步。
領著人來到書房,也算是他個人的議事廳,廉沐風示意大伙都坐下,而後才問道:「情況如何?」
「很神奇。」影凜丟了個讓人摸不著頭緒的話。
「你在說什麼?」眉心微起皺褶,廉沐風不甚瞭解的望著他。老實講。有時真覺得凜這人蠻難懂的。
「我們去的時候,已經是人去樓空。就好像算準了我們會去一樣,所以早早就撤了防。我想,我們真的是遇到超優秀的對手了。」影凜很難得稱讚別人的,但卻不得不對那位主事者豎起大拇指。
「什麼底都沒採到,你還有空稱讚別人?」黑眸瞬間進出冷光,直射向影凜那張笑臉,廉沐風有點惱卻也覺得無奈好笑。
「誰說我們什麼都沒探到?」胸一挺,影凜可不甘心被誤認成無用之人。
「哦?那,說啊!」雙手往胸前一環,廉沐風以食指輕敲著臂膀。
「是這樣的,故事說起來有點長,所以您要有點耐心聽。第一呢,我查過土地跟宅子的所有權了,神奇的是它竟是屬於廉幫的所有物:第二呢,我又查了一下,這才發現那座宅子其實是屬於前任幫主的兄長所有,所以……」
「哦?所以,你想告訴我的是——沒有外患,只有內憂?」其實,在影凜提及第一點時,廉沐風心裡已經有底了。
或者,該這麼說,停車場事件,早已讓他猜到了些許。
事實上,廉幫就算再怎麼樹大招風,也沒遇過外國黑幫上門挑釁的情形,唯一有的……就是那支跟自己有血緣關係的派繫了。
「然後,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說,這一切全是那支被驅逐出境的另一支系搞的鬼?」
「效?您知道?」這下,不只影凜詫異,就連仇昊跟姬也有絲愕然。
話都還沒說完,主子就知道他們的想法啦?不愧是他們認定的主子,果然是一點就通!
「原本只是臆測,現下卻是不得不肯定了。」廉沐風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沒想到老爸遇過的事,他也同樣要再遭遇一回,只是……這回他該怎麼做?這事若不想個法子徹底解決,往後也會一再發生、他實在不想再讓這恩怨延至下一代了。
相同的血緣,為什麼卻無法和平共處?這三代的恩怨,該怎麼解?唉,難解,這還真是一門深奧的學問吶。他想,這事是真的非得好好想想不可了。
「先下去吧!」擺擺手,廉沐風需要清靜一下。
「是。」三人齊聲相應,而後同時轉身要走。
「慢著。」
「少主還有吩咐?」三人又同時回身。
「昊,你負責調度幫中人手,由現在開始進入戒嚴。凜,將保全系統再加強,要做到滴水都不能露的境界。
姬,你照舊,不過對方應該已經知道你了,所以你自己得小心戒備。
好,就這樣,你們下去吧。」暫時,就先以靜制動吧,其餘事等他想好之後再說。
「是。」於是,三人一同離開,各自執行任務去。
不過,三人中,還是姬最可憐,因為她還是沒事可做。至少,少主沒放人之前,她是真的無事可做,誰教她現在的工作是保護霍小姐呢?唉,所以,就繼續等吧。
她不是有意要偷聽的,是醒來沒見著熟悉的人事物,所以她才會四處走、四處看的,因此她真的不是存心要偷聽,可……沒存心也還是聽見了,那她這不該怎麼辦?
不過,好像也不用怎麼辦吧?因為就算是聽見了,她也是有聽沒有懂,那她幹嘛這麼緊張?再說,也沒人發現她偷聽,她幹嘛自己犯心虛?她……
「醒了」
想得太過認真,沒發覺身後有人走近,當然也就更不可能察覺對方的輕薄。所以,等霍巧女發現時,整個人已落人了廉沐風的懷中,而他甚至還很惡質的啃著她的脖頸。
「你做什麼?」想閃人,卻被抱得密實,最終只能無力的任他輕薄。
「怎麼?吃干抹淨了,就想要不認帳?」一手環住她腰身,教她根本動彈不得。另一手箝住她後頸,迫她與自己正面相對。
「我、我…….你胡說八道什麼?」有沒搞錯啊他?這、他、拜託,這到底是誰被誰吃干抹淨啊?
「我可是先告訴你,都已經走到這地步了,可沒有你反悔的餘地。」
話,先講先贏。
「什、什麼啊?幹嘛講得一副是我得對你負責任似的?」他是哪根筋燒壞了啊?這種事真要論斷起來,也該是要由他來對她負責吧?
「你是要負責啊!」廉沐風好認真的點頭,霍巧女則是好驚訝的瞪住他。
「你!你有病!我懶得跟你說……」起身,她想走,偏就是教他給緊纏住。
「人家可是第一次,你總不會吃完就不認帳吧?」端著一臉可憐樣,廉沐風正努力的扮演著棄夫。
「什麼?你……」他的話,教她登時傻得徹底。「你開玩笑吧?」
「誰跟你開玩笑了?」換端出一張氣惱的臉,上頭直寫著「倍受侮辱」
四個大字。
「這怎麼可能?」他、他看起來比較像是千人斬,而那個真正第一次的人……是她吧?因為,到現在還隱隱作痛的人可是她,而他卻是一副精神抖擻的輕鬆快意樣啊!
「喂,你說這話很傷人耶,你就真以為我有那麼隨便,什麼人都好、什麼人我都願意抱的嗎?」她要敢說是,他就掐死她!
「呃……」是蠻想點頭的啦,可他那雙發亮的黑眸裡卻隱約透出殺意,敦她只敢對他投以狐疑且不相信的眼神。
「你那什麼表情?」真是被她給氣死!她竟然真的不信他?「除你之外,我真的沒碰過誰,而且也根本不想碰,你聽明白了沒有?」
呃?他講得好認真哦!那她是不是應該要感動一下下?欽,等等,不對啊——
「你要真沒做過,為什麼經驗會那麼老到?」臉兒紅紅,她指的是稍早前的春色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