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該死,他真不喜歡當傳令兵的角色,可誰教他這個月剛剛好就在紐約。
冷死了、冷死了,還是回去和老婆窩在一起比較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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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什麼意思?」
才剛在化妝鏡前坐下,她的房門,就被他粗魯的打開。
「什麼什麼意思?」莫蓮坐在鏡子前面,解下耳環。
「妳為什麼要人把我的東西搬回我房間。」
「當然因為那是你的東西。」她拿下項鏈,將它和耳環一起收到珠寶盒裡。「它們不放你房間,要放哪裡?」
「它們今天早上待的地方。」他來到她身後,臉色難看的說:「這是我的屋子,我想它們待在哪裡,它們就要待在哪裡。」
「這是你的屋子沒錯,但這是我的房間。」她從鏡子裡瞪著他,用力關上珠寶盒。「而我,不希望它們待在這裡。」
「這是妳的房間,但妳是我的妻子。」
「哈!」她嘲諷的假笑一聲,「你不是嫌我每天早上都巴著你,讓你無法下床上班嗎?這樣不是正好,你回去睡你的房間,我繼續睡我的房間,誰都不需要吵誰!」
他瞇眼,咬牙道:「我沒有嫌妳巴著我。」
沒有才怪!他根本就是得了便宜又賣乖!
她起身看著擋在面前的他說:「抱歉,我累了,麻煩你讓一讓,我要洗澡睡覺了。」
「我話還沒說完。」
「我說完了。」她忿忿的繞過他,卻被他抓住。
「妳這小心眼的女人,才不可能說這幾句就滿意了。」
她雙眼冒火,脫口就道:「你不是嫌我聲音像沙子一樣粗嗎?我怕我再多說兩句,會傷了老爺你尊貴的耳朵。」
他僵住。
她怒瞪著他,氣自己幹嘛要在乎他殘忍的批評。
「該死,別哭。」他撫去她眼角滑下的淚,嘴裡咒罵著,眼裡卻有著懊惱。
聽到他的話,她才知道自己氣得哭了出來。
「你是個可惡的混帳。」她忿忿咒罵著,淚水還是滑了下來。
他將她湧入懷裡,承認道:「沒錯。」
「卑鄙的色胚。」她將臉埋在他懷裡,邊哭邊罵:「無恥的王八蛋、冷血無情的惡魔、不懂得體貼的笨蛋、吃人不吐骨頭的奸商……」
雖然她對著他咒罵連連,一股柔情卻在胸口化開,他吻著她的頭頂,撫著她的背,低聲道:「我從來不覺得妳的聲音粗得像沙子一樣,我只是……」
他喉頭緊縮,好半晌,才有辦法開承認,「我氣壞了,傑克告訴我推妳下樓的兇手死了,我回來卻找不到妳……該死的,妳應該待在屋子裡的。」
說到最後,他口氣又強硬起來。
「他是你弟弟。」她抬起頭,惱怒的說:「我不能拒絕見他,你沒通知你家人我們結婚的事已經讓他們對我大打折扣了,我不想讓他們對我的印象更差。」
「妳可以叫他過來。」
「不,我不行。」她拍了他胸膛一下,氣憤的說:「那樣很沒禮貌。你要我盡到我做妻子的義務,就必須讓我改善你家人對我的印象,但你自己要先尊重我,不能老是扯我的後腿,也不要把我當成沒有腦袋的花瓶!」
「我沒——」
「你就是有!」她火大的打斷他。
他抿唇怒視著她,這女人也對他怒目以對。
她雙頰因氣憤而泛紅,大眼閃著淚光,毫不畏懼的瞪著他。
可惡,這女人連生氣都看起來性感得要命!
下一秒,他不爽地低頭捧著她的臉,吻住她那驕傲的紅唇。
她對他又推又打,但沒多久就軟化下來。
事後,她在床上翻身背對著他,氣得不想理這老是用下流手段的王八蛋,但他卻從後攬著她的腰,吻著她的肩頭。
她試著拉開他的手,他卻不肯放,只是在她耳邊開口說了一句。
「我很抱歉。」
從來沒想過驕傲如他這樣的男人也會道歉,她僵在他懷中,熱氣又在眼眶聚集。
「我想我只是不習慣,除了自己,還必須擔心另一個人的安危。」
她也從沒想過他會承認這個。
「我也從來不曾真的把妳當成花瓶。」
她喉頭一哽。
他將她轉向自己,溫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淚,然後將她擁入懷中。
她沒有反抗,只是吸著鼻子,柔順的讓他抱著。
他輕撫著她的背,好半晌後,她才終於睡去。
月亮透窗而進,灑落她猶有淚痕的臉。
藍斯看著她,胸口奇異地再次緊縮。
他從來不曾有過這種感覺,但他卻並不討厭。
輕輕的在她額上印下一吻,他擁著懷裡的人兒,閉上眼,也跟著入睡。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