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被妳逼到無路可退了,所以決定要背水一戰吧!丫頭,這世界上恐怕只有他能鎮得住妳了。」吳雨君神情認真的下了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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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明陽一鼓作氣狂奔到報社門口,望著正好自大廳裡走出來的席涼秋,他鬆口氣的笑了,原來老天不是忘記了,而是好事多磨而已。
平息著不穩的呼吸,他大步上前。
席涼秋趕著去診所,想見他的心一刻都不能等,可身邊卻竄上一股熟悉的氣息,接著一個擁抱將她密密鎖住。
「陽……」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因為不確定,因為不敢置信。
「這個月妳的獎金如何?」
「嗄?」不明白這種時候他為什麼問這個問題,他炙熱的氣息吹在她耳根,讓她忍不住全身輕顫,這樣的他,好陌生,卻在一瞬間引起她心臟狂跳。
「做出大家關注的版面,績效獎金不是會加很多?」
「嗯……」
依然遲疑,不知道是午後的陽光太刺眼,還是他的懷抱太溫暖,小小的頭顱埋在他的胸前,她不禁有些陶陶然。
「那妳可以去買戒指。」鼻尖戲弄的磨蹭她柔軟的耳垂,看來他們很能適應更近一步的親密。
「啊?我為什麼要給自己買戒指?」她覺得自己不但大腦成了漿糊,連身體都軟綿綿的。
「誰說是要買給妳自己的?」
汪明陽揶揄一笑,將她轉身面對自己,看她迷濛的眼和酡紅的兩頰,他寵愛的用額頭抵上她的。
「不是怕一輩子下可靠嗎?就去買個戒指套住我,這樣如果我想出走的話,線在妳手中,只要輕輕一扯,我就永遠走不出妳的控制了。」
「說什麼,又不是寵物狗,我幹麼要用線栓——」
抱怨到一半,她突然意識到他的涵意。
「你是在求婚嗎?」
「難道戒指還有別的用處嗎?比如說栓狗環或者——」
看他仰起下巴,逕自下著邊際的胡說八道,席涼秋急得哇哇大叫。
「汪明陽,你明明知道人家不放心!」
「所以要妳套牢呀!」
伸手拉近她的腦袋和他貼近,他笑著直視她的眼睛。
「所以要妳買個戒指把我永遠栓在身邊,反正我心裡的線永遠在妳手上,如果斷了我會再接,如果爛了我會重新栓!總之,從這裡到那裡——」
他的手指從他的心臟,緩緩劃向她狂眺的心。
「不論距離是遠還是近,不論時間是長還是短,哪怕再來一個十年、二十年,我永遠都不會放棄!」
他的呼吸就在她的唇畔吹拂著,他的眼睛緊緊鎖住她的,雖然心還是狂跳個不停,但是意識清晰了,她吸吸酸溜溜的鼻子,抿嘴喃喃道:「可是你之前說要忘記我……」
看她又擺出一貫可憐兮兮的表情,汪明陽輕聲笑了。
「妳傻了呀!妳以為被妳折磨了近三十年的痛苦回憶,是說忘就能忘的?」
「你才是呢——」
她不依的回嘴,可卻被他突然縮短的距離而阻斷了一切,瞪著他眼中自己的倒影,唇齒間全是陌生又熟悉的味道,不是說接吻的時候女生要閉上眼睛嗎?可是她捨不得,因為此時此刻,她的眼中也只有他,想讓他看到。
以後的事情誰知道,戒指買不買,那一紙證書有沒有,又或者再多的諾言又如何?如果心意不改的話,別說十年、二十年,即使再有一個三十年,他也會得到她的愛。
汪明陽伸手覆上她的眼睛,她眼中的唯一,他已經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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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的某個夜裡——
「啊!」
拱起的被窩裡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對不起……再、再忍一下……」
汪明陽僵硬的撐起身子停在她的上方,憐惜又擔心的撫平她滿是汗水且緊皺的眉心。
「為、為什麼會怎麼……痛?」
席涼秋兩手緊緊的攀在他肩頭,十指掐了進去,可依然不能忍受那突然來襲的疼痛。
「因為是第一次,對不起!忍一下就好了。」
他的汗珠滴落在她臉上,汪明陽咬牙伸手撫摸著她紅通通的雙頰。
「第……一次?汪明陽,你到底還騙了我多少事情?」
她疼悶了的大腦頓時醒悟,她一直以為那晚他們真的發生了什麼。
「我說過什麼都沒發生啊!」
看她似乎已經不是那麼難以忍受了,他才緩緩壓下身子,額頭埋在她白皙的頸間,溫柔的吻著她柔軟的耳垂,卻不忘小聲的提醒她。
「沒發生過!」她承受著身體裡從未有過的激烈情動,卻從牙縫裡滲透冷風,她此時正體驗著冰與火的纏綿。
「對!妳忘了嗎?」
低低竊笑,不知不覺間,他加快了頻率,他們很快就找到了最合拍的步調。
「嗯……你……等等……等……陽……」
她是想追究下去的,可是現在主導權卻在汪明陽身上。
「等以後再說吧!我們有無數個以後,妳都可以慢慢追究!」
他承諾著,然後俯下身,款款深情的吻住她即將出口的尖叫,他們有無數個以後,真的不急在一時。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