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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廷宇

  「啊……好、好啦!」她揉揉剛睡醒的惺忪眼。

  「拿去,一切保重。還有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裴孝耘打了個大大的阿欠,接過剛出爐還「燒燙燙」的偽卡。哇!仿造得幾可亂真耶!

  「謝啦!」站起身,舒展睡僵的筋骨。「那我走了。」

  「有事再跟我聯絡。」韓天晴頭也沒回地說道。

  「喔!」走到門口時,裴孝耘突然停下腳步,退回剛才被她坐熱的電腦椅坐下。

  「怎麼?不想走啦!」

  「才不咧!我是想問你,你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要葛諾曼大廈的通行卡?又為什麼急著要走?」「我一定要知道嗎?」她向來沒多大的好奇心。

  「想不想知道啊!只要你求我,我可以考慮考慮要不要告訴你。」

  「你不用考慮了,我沒興趣,所以我不會求你。」

  「哎呀!別這樣嘛!既然你不想求我,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好了……其實我知道你心裡很想知道,只是不好意思而已。」她這分明是強迫推銷。

  韓天晴板著一張臉,斜睨著嘻皮笑臉、非跟她耗到底的裴孝耘。看來她非聽她唱完戲不可。「說吧!」

  「嘻嘻!我就曉得你有興趣。事情是這樣的……」裴孝耘鉅細靡遺地將事情經過交代一遍。

  「果然是你會做的事,這件事要是被瓊舞知道,你就慘了。」口吻中沒半點同情,反倒是等著看戲的成分居多。

  她的雙肩沮喪的垂下,聲音虛軟無力。「我以為他的棋藝跟以前一樣肉腳,畢竟以前他是我的手下敗將,誰曉得他……唉!」

  「自做孽不可活。」她終於明白孟瓊舞為什麼只要一解決裴孝耘的事,總會氣到青筋暴露、血液逆流了——因為她是個只會用小腦思考的笨蛋。

  「這件事千萬不要告訴其他人,尤其是瓊舞,不然我會被……」手刀往脖子上一抹。

  「你也怕啊!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咧!」

  「你當我是超人啊?什麼都不怕。可惜我只是個貪生怕死的凡人而已。」

  「我想也是,不過你大可放心,我不是那種愛傳八卦的人。」傳八卦這種事只是在浪費唇舌跟時間罷了,長不了什麼大智慧的。

  「天晴,有件事想拜託你……可以請你在我不在家的這段期間,幫我照顧小東西它們嗎?」

  裴孝耘口中的小東西,就是她買回來的那些家禽家畜的統稱。

  「小姐,這點你不用擔心,反正你平常也沒正經在照顧它們,都嘛是百祈在幫你照顧的,你還敢說。」

  「我當然敢說,好歹它們是我買回來的,而且我平日有空部會陪它們玩,陪它們玩也是件很辛苦的事情耶!」

  「還敢說辛苦,我看欺負的成分大於陪它們玩吧!騎在成長期的小狗背上,把怕水的貓放在滑水板上逼它學滑水,這敢說是照顧!陪它們玩!我看虐待還差不多。」

  「喂、喂、喂!說話要憑良心喔!我根本就沒有真的騎在小狗背上,只是跟它鬧著玩而已。至於貓的那件事更是誣告,我只是好心教它學一技之長,免得它哪天迷路找不到回來的路,它剛好可以靠這招謀生,不用像外面的那些流浪貓一樣,到處翻垃圾桶。看,我多麼為它設想啊!」

  「如果貓真的那麼聰明,以後我們人類就不必工作,乾脆養隻貓,叫貓養我們人類就好了。」

  「也行啊,我可以帶它上電視表演,等它變成舉世聞名的巨星貓後,我只要在家蹺著二郎腿,等著收錢就好了。」

  「你慢慢想吧!」她不想再繼續這種無聊且不切實際的話題。「對了,如果要走,等半夜人都睡了再走,不然你現在提著大包小包出門的話,會讓她們起疑的。如果你想順利平安的離開,最好聽我的,不然後果自行負責。」

  「了了,不過在這之前,你可不可以先借我幾千塊,因為我真的身無分文,只剩這些而已。」她從口袋中掏出幾個銅板,攤放在手心給她看。

  這回韓天晴倒也沒多 嗦,打開抽屜,拿出兩張千元大鈔給她。

  裴孝耘看著手中的千元大鈔,有些不滿意。「才兩千塊而已啊!這麼少。」

  「我身邊只剩那些,嫌少,不要就還我。」伸手就要拿回去。

  裴孝耘見狀,趕忙將鈔票往身後藏,人也溜到門口。「感謝天晴大美女捐助的兩千塊,你的大恩大德我會銘感在心,拜拜!」

  裴孝耘廢話不多說,起腳踏出落跑的第一步,而韓天晴平板無波的嗓音從門內響起——

  「假如非睡不可五號又失敗的話,那非睡不可六號就請你多多指教了,拜!」那兩千塊是預約下次實驗的代價。

  她就知道,跟韓天晴這種人借錢就如同請鬼開藥單一樣必死無疑。

  害得她愉快的脫逃計劃瞬間蒙上一層死亡的陰影。

  孟瓊舞提著大包小包的日用品,從停車棚穿越菜園、溫室,與結實畢秀的瓜棚,踏入大門。進入客廳,隨手將手上的東西往客廳一角擱去,走到紅檜椅組前,往正在翻閱時裝雜誌的女子身旁坐下。

  坐在她隔壁的最漠視飯店集團老董事長最寶貝的孫女莫菡驍,也是老幫裴孝耘付爛賬的人。今天她穿著緞面布料、上頭繡著象徵富貴圖案的牡丹的晚清服飾,為了配合身上的衣裝,頭髮梳了個高雅的髦,髻旁斜斜插了支具有化龍點睛效果的鳳形玉釵。她這身打扮不是為了拍哪部清裝戲而穿的,純粹是她個人的穿衣風格。

  「菡,你有沒有看到孝那傢伙?」

  自從裴孝耘上次纏著跟她預領零用錢那天開始,數數日子,她已經有兩個禮拜沒見到她了。奇怪,裴孝耘這次怎麼這麼快就打退堂鼓了?照她以前的個性,只要她到處碰壁借不到錢時,就會厚著臉皮回來纏著她要錢,非纏到她給錢為止。這次怎麼反常了?連個人影也沒瞧見,難道有人借錢給她了,又跑去揮霍了?

  「沒啊!她是不是又亂買東西付不出錢,要我這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出面擺平啊?還是她又犯了什麼滔天大罪,惹火了你,要我的保鏢去捉她回來給你修理呢?」

  「這個月還沒收到任何催債的電話,沒有那些電話就不可能惹火我。」

  孟瓊舞的話讓莫菡驍放棄瞭解時裝流行脈動的機會。她以彷彿聽到兩岸問題和平解決般震驚的眼神盯著孟瓊舞。「她是改性啦?還是終於知道節儉是美德啦?」

  「節儉」這兩個字從莫菡驍口中說出,絲毫說服力也沒有,因為這位小姐平均每月花在治裝上的費用,動輒百萬,嚴格說來,她和裴孝耘兩個根本是半斤八兩,誰笑誰都一樣。

  「別傻了,要是她真的知道什麼是節儉,保證我現在的嗓音絕對甜美如天籟,不是這種像火雞尖銳的恐怖嗓音。」

  說來就氣,以前她的聲音好到眾多唱片公司老闆相繼力邀她出唱片,說她的聲音如聖母吟歌般讓人聽了心情安寧平靜,不過經過這幾年被裴孝耘的潛移默化下,她的聲音可以大到站在三百公尺外的人依然清楚聽得見她在說什麼。她開始後悔當初的看不下去,那她現在就不用三天兩頭兒吼鬼叫了,老是氣得血壓高到足以中風的程度了。

  正當孟瓊舞抱怨時,一名一身亞麻衣衫、一頭及腰的如瀑青絲,發項綴著一隻銀白布面的髮箍做裝飾,肌膚白到近乎透明,眼裡透露著淡淡的愁傷,看上去是那麼纖弱、那麼讓人引起保護欲的女子來到客廳。這人是誰?她就是裴孝耘有求必應的活動借款機——湯百祈是也。

  她端著一杯冰鎮金桔茶,拄著手杖一跛一跛地走過來,將金桔茶擱買於孟瓊舞桌前,挑了張單人椅坐下。

  「瓊舞,你在找孝嗎?她有留張字條給我,不過你看了可不許生氣喔。」將字條遞給她。

  「裡面寫了什麼?」莫菡驍好奇地探頭望去。「『一向愛我、惜我的親親小百祈』?!有夠惡的,快念不下去了,雞皮疙瘩都快掉滿地了。」

  那你就不要念嘛!又沒有人逼你念。孟瓊舞翻翻白眼。

  「『現在你所疼愛的小孝孝』——這更惡,什麼小孝孝,都幾歲人了,還小孝孝。」

  不是念不下去了嗎?那還念,自己愛念就說嘛!孟瓊舞無奈地想。

  「『有難在身』?笑死人,她不要替人惹禍上身就好了。」莫菡驍逕自加上讀後感想。

  「『所以我逼不得已,嗚嗚嗚』——還哭咧!真是唱作俱佳啊!『未經你的同意擅自拿了你放在保溫瓶裡的菜錢』——哇!借不到錢改學偷錢。『放心,等我回來後一定會還給你的,拜拜!』現在又來個畏罪潛逃,聰明。」

  湯百祈緊張地拉拉莫菡驍的衣袖,對她比出噤語的手勢,指指孟瓊舞所在的方向。

  莫菡驍順勢望去,她一張溫雅的秀顏已轉變成一副嗜血啃肉的夜叉樣。慘!慘!慘!這次孝的兩隻耳朵要是沒被扯下來、臉頰沒被捏垂,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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