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鄉。」華蓮真得意地揚起下巴。
橘慶太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瞅著她,他存心要挫挫她的銳氣。「回想起昨天的情形,雖然你硬是推開了我,但我仍然深信這並不表示你是真心想拒絕我。」
華蓮真沒想到他還有臉提起昨日之事,警覺地緊繃著所有的神經。「胡說!」
「是嗎??或許我真的是胡說……」他的眼中有著一抹回味無窮的笑意。「可是我相信昨晚你已經證明,大腦並非可以完全控制住肉體的本能反應。」
「亂說,我對你不可能有任何的反應。」華蓮真咬牙切齒的反擊。
橘慶太努力地藏住冷笑,保持他應有的風度。「縱然你昨天的反應並不如今天來得強烈,但是我遺是感覺得到你那掩飾不住的慾望。」
「不可能的,就算我對你有任何的回應,相信只是令我作嘔的感覺罷了。」她情緒激動的一掌拍在桌上,面前的餐具被震得叮噹作響。
橘慶太倏地臉色一沉,雙唇抿成一條線,從小到大還沒人敢在他的面前拍桌子,她可是頭一個。
「你的表現是不是太過激動??」橘慶太目光如利刃般狠狠地瞪著她。
華蓮真對上他那凌厲的目光,顫巍巍的說,「對不起。也許我真的太激動。」
橘慶太炯炯的目光直盯著她,她的激動足以證明她是一個頑強透頂、潑辣凶悍的女人。「真是個兩極化的女人,我真想問你,如果我昨晚順從本能,強制地侵犯了你……」
「這種事根本不可能發生,你休想動我一根寒毛。」不等他說完,她早已斬釘截鐵的打斷他的話。
橘慶太突地縱聲大笑。「奸一個烈性女子,對你……你大可放心,到目前為止我並沒打算邀你上我的床。」
剎那間她受辱的情緒劇烈的起伏,無法平靜。「這麼說來我目前應該很安全嘍??」她燃燒著怒火的雙眸映入他狂傲的眼底。「你還真不是普通的自大,倒不如讓我先提醒你,如果你敢碰我一下……」她突然語塞。
「你會怎樣?」他逼問她。
華蓮真忿忿地揚起下巴。「我會讓你悔恨終生。就這樣。」
橘慶太露出玩味的訕笑,眼底閃爍著邪光。「你不必擔心,不管你信不信,我從未強迫過任何女人,也沒必要這麼做,而且你更不可能讓我打破這個原則。」
華蓮真的心倏地一沉,恍若有著一絲的失望,她極力掩飾內心的失落,眼裡閃過一抹挑釁。「我真該感到慶幸。」
橘慶太冷冷的一瞥。嘴角徐徐地綻出一抹饒富興味的訕笑,他推開椅子起身優雅地朝她頷首。「我終於明白,人說最毒婦人心,果然沒錯。」
華蓮真震驚地看著他。
橘慶太隨後又低聲補充道。「別忘了你的工作。」他投給她一抹冷然的笑。
華蓮真登時感到驚慌又羞憤,並當場讓她啞口失聲的僵在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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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橘慶太又氣又惱地在房間踱步,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會看上一個如此烈性的女孩,但是從另一個角度看華蓮真,他不得不承認自己似乎愈來愈喜歡她,她雖然潑辣、凶悍但卻不失率真,她毫不矯揉造作,和一般時下的女孩完全不一樣。
不過現在有個問題頗令他煩惱,他懷疑自己是否有能耐馴服這悍女。
人說惡馬惡人騎。他與她的個性頗為相近,真不知道將來他們之間誰會是惡人??誰又會是那匹惡馬。
門把突然轉動的聲音嚇了他一跳,並將他從迷亂的思緒中拉回種,他極力讓自己定住神,挺直著腰桿等著她推門而入。
華蓮真手捧著換藥的藥品,小心翼翼的以腳抵住門,奸讓她順利地閃進房裡。當她的雙眸不偏不倚與他的目光相會時,她錯愕地連忙將視線挪開,「換藥。」
她刻意板著臉孔冷硬地知會他。然後走到床邊將藥品擺在茶几上。低著頭準備換藥的用品,須臾她發現他依然佇立在原處,根本沒有移動腳步,她怔愕地回眸瞅著他。「換藥呀!」
橘慶太望著她的背影,一時失神地聳聳肩道。「你的動作好似熟練許多。」
華蓮真自嘲地露出一抹苦笑。「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自然而然就會熱能生巧。」
「你說話的語氣很狂妄喔!」橘慶太沒想到自己居然遺漏了她這點與他幾乎相仿的特質。
「你不也一樣,其實說穿了,我們兩個簡直就是半斤八兩。」華蓮真諷笑。
橘慶太乍聞之下,不禁覺得好笑,她似乎也滿有自知之明。「誰跟你是半斤八兩,男人就是男人,別忘了『天』中間的人字一旦出頭就是『夫』
,所以在古時候女人都說夫就像天。」
華蓮真不同意地斜睨他一眼。「都已經是什麼年代,還相信夫就是天,你別忘了,在這個時代裡多的是女王統治的國家。」
「女王!」橘慶太捺不住的揚聲大笑。「聽你的口氣,彷彿羨慕那些有著女王頭銜的統治者。」
「沒錯,我就是羨慕那些女王,雖然今生無緣投胎到帝王之家。但是我將來一定要做家中的女王。」華蓮真狂妄地說著。
橘慶太忍不住地再次大笑。「幸好你沒投胎到哪個帝王之家,不然以你的個性,不引起第三次世界大戰才怪。」
「你……」華蓮真咬著牙恨恨地瞪著他。「從沒見過有你如此藐視女人的男人,真是名副其實的自大瘟豬。」
一股怒火瞬間湧上橘慶太的雙眸,尤其當他瞅著她那不甘示弱的眼時,他更是火冒三丈。「再不管好自己的舌頭。我會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你能對我怎麼樣??舌頭在我的嘴裡,有本事你就割了它,讓我變成啞巴。」她語氣中有一絲挑釁的味道。
橘慶太再也按捺不住屢次被她激起的怒火,他雙手緊握,肌膚下的青筋隱隱浮現。「你真是一個缺少男人管教的悍婦。」他猛地轉身抽起擱在桌上的長鞭。
華蓮真頓時嚇得掉頭奔向牆邊,她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會動傢伙。「君子動口,小人動手,你……」
「很可惜,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君子,尤其是面對你這種蠻橫不講理的女人。」橘慶太舉起手中的鞭子示威似的揮向她。
「啊——」華蓮真眼看著鞭子就要落在她的身上,不禁驚懼得拔高音量尖叫。她嚇得抱著頭蹲下來,眨眼間鞭子已駭然地擊落在身邊的地上,她嚇得驚慌失措。
「這只是給你一個警告,再不懂得管好自己的嘴巴,下一回我的鞭子不會是打在地上,而是落在你的身上。」他的俊顏因怒火而扭曲。
華蓮真抽回覆在頭上的雙手,不甘就此屈服的瞪著他,猛地站起來面對他。她無意間瞄見身旁不遠處有把剪刀,奮力的街向前握住那把剪刀指向橘慶太。「你以為這樣就能嚇唬住我嗎?你錯了。」
華蓮真迅雷不及掩耳地衝向桌前已令橘慶太怔愣,接著看見她手中的剪刀,他整張俊顏瞬間緊繃。面無表情的盯著她。「你打算怎麼做??是想拿它刺我呢??這是用它抵著自己的脖子。然後高喊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來證明自己是一個聖女??」
華蓮真惡狠狠地瞪著他,握住剪刀的雙手卻忍不住地顫抖。「我只會用它來對付你,更不會傻得為你做聖女。」
「是嗎??」瞥見顫抖而不穩的柔荑,橘慶太橫眉以對,「我想你會這麼做,行!先選好你手中利器的靶心。」他拍拍自己的胸膛。
她握牢剪刀的把手,不可思議地瞪著他。「你不怕??」
「怕什麼,我也想看看你的刀法有多好。」他的眼中透露出一抹挑釁的意味。濃濃的狂傲。
她的聲音明顯的戰慄。「你在嘲笑我??你這個混蛋!」她再也無法忍受他加諸在她身上的輕蔑和恐懼,萬般複雜的情緒齊湧向她,此刻她的心中只有憤怒。
「混帳。」她的聲音因為歇斯底里而尖銳,緊握著剪刀刺向他。
他飛快地伸出手。扣住她的手腕,嚴厲地道,「夠了,在割傷自己之前,把剪刀放開,我說——放開!」
華蓮真驚駭地倒抽口氣,憤怒的紅潮自她的臉上退去。她怔愣地看著他,錯愕、驚慌地連忙丟開手中的剪刀,落在地上發出鏘的一聲。
房間內霎時一片死寂,除了她不規律的呼吸聲外,幾乎聽不見其他的聲音,她嚇得以手蒙住臉,開始嚎啕大哭。
橘慶太抱住她,她淚濕的臉頰緊貼在他的肩上。 「好了,別哭了。」他輕聲安慰她,彷彿她遺是一個孩子似的,他的手不停摩挲著她的秀髮。
她所有的憤怒逐漸地隨著淚水逝去,剩下的只有女孩的膽怯和嬌羞,她抬起頭透過矇矓的淚眼瞅著他。 「你為什麼處處要激怒我??」她哽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