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之後,事過境遷,他還是繼續玩下去,帶著莫名的惡意,渾然不覺地為自己種下了一顆種子。當然,他也不知道那顆種子會開出什麼樣的花朵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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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三——
她扳了扳手指頭,四次了。
他跑了四次洗手間,每隔十分鐘一次。
她鎮定如常的坐在座位上,看著對方那杯喝不到一半的果汁,一手支著額頭,欣賞著他話說不到幾句,就皺著臉急奔去解放的窘態。
兩包瀉藥,效果十足!
「怪了,我今天沒吃什麼啊!」他回座後,喃喃自語,百思不得其解。「對了,下星期家裡要開個派對,只有我的朋友,你想不想來?讓你開開眼界,別像只呆鵝似的,老跟那些沒見過世面的高中男生混在一起。」
他屈起兩指,玩笑的捏捏她的粉臉,她「啪」一下打掉他的手,凌厲的瞪著他,滿臉不好相與的神情。
「又得罪你了?今天可是你約我出來的,幹嘛像吃了炸藥一樣?不會是大姨媽來了吧?」他呵呵笑起來,半躺在包廂裡的榻榻米上,斜睨著始終冷淡如冰的李宛霏。
「他們是沒見過世界,但絕對比那些自以為是、到處撒情種的惡胚好大多了!」她扯了下嘴角,覺得自己用詞太過客氣,應該說得更狠一點才是。
「咦?親愛的霏霏說的是我嗎?我記得我有一段時間沒招惹你了,如何對你撒種啊?你這麼對我念念不忘,我還真是過意不去——」
她怎可能讓他說完!抓起他那杯果汁,就要往他得意的臉上潑去;他早已察覺她的意圖,大掌按住她的手腕,讓她的右手動彈不得,拉扯中,她騰出左手,結結實實一掌打在他的右頰上。
兩人同時一楞,他清醒得較快,將她往旁一拉,摜例在榻榻米上,壓制住她,火氣十足的俯看她。兩人如同鬥牛般地喘著大氣,想用眼神凌遲對方。
「你敢打我?」
「我還想殺你!」她咬緊牙關,不甘示弱的回視。
「你很野蠻,我倒想看看你要怎麼殺我。」
他俯下臉,張口咬住她的鼻尖。她痛得掉淚,正想奮力將他踢開,他突然直起身,神色大變,撫著肚子,急急衝出包廂,往洗手間方向奔去。
她搗住留下齒痕的鼻子,飛快遁逃。
她不停地咒罵、不斷地搓揉著鼻子、不斷地拭淚,她發誓,再也不要見到這個惡質男人,一輩子!
然後,不消五分鐘,她發現她的書包遺忘在包廂裡了,只好沮喪的回過頭;男人氣喘吁吁的趕上,手上拎著她的書包,示威的看著她。
她掩住臉,那一刻,她並不知道,他們非愛不可!
【全書完】
後記
如果恨了一個男人很久,要加何愛上他呢?
沒辦法的!除非,原本就愛著那個男人。無論自己知不知情,都無法長久假裝不愛,除非,他們再也不會相遇。
當然,故事要成形,就不能不相遇;要相遇,就得有一隻強而有力的推手。也許他們不見得會喜歡這個推手,也許直到憶起前塵,才知道人是如此身不由己,所以,請珍惜每一個邂逅,因為你永遠不知道,它會帶你走到哪裡。
謝謝閱讀這個故事的讀者們,很高興與你們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