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笑,你真的很過份耶!出去啦!我不要再看見你了!」她嗚嗚哭泣。
「羽禾,聽我說,我現在先離開,我帶一個人過來見你,你等我。」匆匆的吻了她一下,他飛也似的離開病房。
「我又能去哪裡?」她瞪著自己的腿。
等一下,他說要帶一個人來見她?該不會……要帶那個女孩來吧?!
「討厭!我不要見你的情人啦!」嗚嗚……好沒良心,到底有沒有當人老公的自覺啊,竟然要帶情人給老婆看……嗚嗚……她想逃,可是要逃去哪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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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提斯,不要這樣,你這樣做會惹希奧生氣的,你不會想面對希奧的怒火的。」
奧提斯?
塗羽禾迷迷糊糊間,好像聽到雷哲的聲音,他在和……奧提斯說話?
啊,對了,她剛哭著哭著,後來好像睡著的,奧提斯來了嗎?
「奧提斯,聽我一次可以嗎?」雷哲又道,苦口婆心。
「我覺得這樣很好。」奧提斯笑道。
奇怪,奧提斯說話的語氣好像不太一樣?是她睡糊塗聽錯了嗎?
「我覺得一點也不好,我們趕快回去,否則希奧來了之後肯定會大發雷霆。」
咦?希奧?
希奧不是奧提斯的中文名字嗎?為什麼雷哲說的好像是不同的兩個人?
「希奧必須承認,塗羽禾是我奧提斯的妻子。」
「奧提斯,你別鬧了!」雷哲無奈的喊,不過依然只敢壓低聲音。「你再這樣,我就不再顧慮你的意願,直接把你帶走了!」
「無所謂,反正我已經習慣被人這樣對待了。」他聳聳肩。
雷哲瞪眼,無奈極了,他這麼一說,他還能強行帶他走嗎?當然不能。
他歎氣,「你明知道希奧愛她,你還故意這樣玩,你會後悔的。」
「為什麼會後悔?」奧提斯輕笑,看見床上的人動了動。「羽禾,醒了嗎?」
雷哲一驚,望向病床,果然看見塗羽禾緩緩的睜開眼睛。
一睜眼,視線便直接望向坐在椅子上的奧提斯,然後望望病房四周,沒看見她預期的人,疑惑的視線重新回到奧提斯臉上,突然眉頭微微皺起。
「奧提斯?」她低喃,明明是同一張臉,可是為什麼……對了,跟雜誌上的照片一樣,這樣的笑和神情,和靜雅給她看的那本雜誌上的奧提斯一樣。
「沒錯,我是奧提斯。」奧提斯笑著。「初次見面,羽禾。」
初次見面?
「什麼意思?」她被搞迷糊了。
「很抱歉,羽禾,因為某些問題,所以延遲到今日才和你見面,我是奧提斯·坎佩爾。」
「請你說清楚好嗎?」她已經看出來了,眼前這個奧提斯,根本不是她所認識的「奧提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雷哲,你來告訴她。」奧提斯突然說。
「我?」雷哲傻眼,瞪向他,看著他的笑,反正他就是要拖他下水就對了。「好吧!塗羽禾,事情是這樣的……」他一一道來,說出請逵希奧代打的事。
塗羽禾呆了,整個靈魂似乎被掏空了般,「你們的意思是,你才是我的老公?」
「沒錯。」奧提斯微笑。
「所以……在客廳和那個外國女孩親熱的人,是你?」她問。
「咳!」雷哲忍著笑。「對,那個人是奧提斯。」
「你不用擔心,羽禾,我很喜歡你,等你的傷好了,我會帶你回美國……」
「你想都別想!」病房的門被人砰地一聲打開,逵希奧怒沖沖的衝進來,他剛剛回住處,是打算帶奧提斯到醫院向羽禾解釋清楚,卻從羅傑那裡得知奧提斯跑到醫院來了,他就知道事情不妙,他帶來是一回事,讓奧提斯自己跑來又是另外一回事!果然,他才剛到就聽到他打算帶羽禾回美國!
塗羽禾又呆了,錯愕的瞪著這個熟悉的「奧提斯」,雖然已經得知事情真相,可是真的出現在眼前,她還是非常震驚。
「你不是奧提斯?」她低問。
逵希奧一怔,怒氣收斂,有些惶惶地來到床邊,溫柔的握住她的手。
「羽禾,我是希奧,你知道是我的,對不對?」
「你是希奧,不是奧提斯。」她點頭,是的,雖然兩人長得一模一樣,可是氣質迥異,從一開始,就是希奧,可是……「我的老公不是你……」
「對,你的老公是我,奧提斯·坎佩爾。」奧提斯在一旁說。
塗羽禾嗚咽。
「不,羽禾,別聽他胡說,你的老公是我,只有我。」逵希奧認真的說。
「可是……你不是奧提斯·坎佩爾,而我……我是和奧提斯·坎佩爾結婚啊!」
「不,你是和逵希奧結婚。」
「什麼?」塗羽禾疑惑的眨眼。
「結婚證書上,我簽的名字是逵希奧,所以從頭到尾,你就是和我結婚,和那個傢伙一點關係也沒有。」
她錯愕,一開始,他就是用自己的身份娶了她,而不是替身?
「親愛的大哥,你這樣太過份了,竟然搶走我的妻子,我是信任你,才將羽禾托給你照顧,可是你竟然趁我傷重昏迷,奪走我的妻子!」
「奧提斯!」逵希奧怒瞪著弟弟。
「也罷,反正我現在是個殘廢,是沒有資格爭取什麼了。」奧提斯黯然的垂下頭。「雷哲,帶我離開,我想我該回美國了,台灣……果然是和姓坎佩爾的人犯衝啊!否則我也不會一到台灣就出了這種事,不僅差點賠上一條命,還變成殘廢,末了,連個妻子都保不住……」
「奧提斯,我很抱歉……」逵希奧臉色非常難看。
「如果你覺得愧對於我,就把妻子還給我。」他說。
雷哲暗地裡翻了一個白眼,他還玩不過癮啊!
塗羽禾身子一僵,臉色蒼白的望向逵希奧。
逵希奧也望著她,「我很抱歉……」他低語,她的心沉了。「我很抱歉,奧提斯,我愛羽禾,羽禾是我的妻子,不是你的。」
塗羽禾驚喜的瞠大眼,眼淚就這麼掉了下來。
「噓!別哭。」逵希奧溫柔的將她擁進懷裡。
「我以為……我以為你要把我讓出去了……」她哽咽。
「不會的,羽禾,我不會不顧你的意願做出這種事。」他安慰。
「那我怎麼辦?」奧提斯說。「就這麼白白的犧牲?」
「奧提斯,告訴你,我一點也不愧疚,那兩個人是衝著你來的,虧我還一直以為你是待我受過,沒想到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我和羽禾反倒是被你連累,你還想算帳嗎?」
「哦,那個……」雷哲趕緊出聲打圓場。「奧提斯,你就暫時勉為其難的和我窩在一起吧!」他走到病房角落打開輪椅推過來,彎身將他抱起,放到輪椅上,順道在他耳邊低語,「你該適可而止了。」
奧提斯微揚眉,依然笑得一派天真,只是眼底詭異的光芒讓人頭皮發麻,只可惜雷哲忽略了。
「是嗎?和你在一起啊……」奧提斯嘻嘻一笑,「原來你這麼用心良苦的,就是要把我留在你身邊啊。」
雷哲一愣,吃驚的望向他,張嘴想反駁,可瞥了眼正張大眼看著他們的塗羽禾,他只能把話吞回去,吞下這口黃連了。
「回去了。」他無奈的說,對兩人點點頭,推著輪椅離開病房。
良久之後,塗羽禾才吁了口氣。
「原來……他們是那種關係嗎?」
逵希奧萬分同情雷哲。
「我也不清楚。」抱歉,雷哲,我一點都不想替你澄清,誰叫你要放任奧提斯「胡作非為」。
「那麼……」塗羽禾望向他,然後有點羞怯的低下頭,低聲地問:「你剛剛說的話,是認真的嗎?」
他表情微僵,他倒忘了他們真正的問題尚未解決。
「羽禾,有件事我必須讓你知道。」他臉色緊繃,說出一切,讓她有選擇的權利。
「是和你的身份有關?」她望著他。
「對。」他深吸口氣。「羽禾,你所認識的我,並非真正的我,我的生活……有危險性,和我一起生活就宛如抱著一顆不定時的炸彈般,隨時都得面臨生命危險。」
「生命危險?」她驚恐的瞪大眼,他的職業是這麼危險的嗎?
她眼底的恐懼,讓他整個心往下沉,豁出去了。
「我二十七歲之前,是個傭兵……」不顧一切的把自己過去和現在的職業鉅細靡遺的交代得一清二楚,包括他對她長久以來的感情。換了口氣,繼續道:「我樹敵不少,就算今天這場綁架不是因我而起,未來類似的事,也可能重演,不過你放心,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盡全力拚死保護你,除非踏過我的屍體,否則……」他有些急切的說。
「閉嘴!」塗羽禾突然喊,雙手捧著他的臉,低聲喝叱。
「呃?」對她突然發飆的樣子,他有些錯愕,不由自主的住了口。「羽禾?」
「廢話我不想多說,我只要你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
「是。」逵希奧有些傻楞的,乖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