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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駱湘

  慣性的轉頭往樓下望,「城市插曲」的大門依舊深鎖,看來盜壘無望啊!

  「別看了,裡頭暫時由豺狼猛獸進駐,要進去恐怕得等個幾天。」恐怖喔!肥皂劇裡會大打出乎的都是情敵,沒想到「護姊成癡」的弟弟威力更猛,絲毫不擔心會因此失去一個現成姊夫。

  「別再刺激我了,先幫我想想如何突破困境吧!」薑是老的辣,一開始沒出手的賽維特·拉瑟西斯不愧是商場老將,趁他年輕力壯的兒子扁完後再來落井下石,精神肉體兩方面一起傷害,邊說教邊把他當沙包使用。

  「不用想了,有本小姐在一切放心。」屋內三個大男人盯著應該被脅持的女方悠哉的推門而入,還不忘亮亮手上的專用電梯卡說明她是如何上來的。「自家人最瞭解自家人咩!」

  慘慘慘,有史以來最慘的受害者,沒有死實在是老天保佑。

  「大小姐到,閒雜人等退場。」像是司儀般喊完,韋應天領著霧煞煞的簡辰杉退場,將空間留給可憐的傷患和遲來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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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不錯嘛!至少沒有癱瘓或殘廢。」和她當初想的差距頗大,只可惜那張臉皮,恐怕沒有半個月是無法見人了。

  門一闔上,辛蘤沂的邪惡本性開始流露。

  「你騙我說,你沒有親人。」結果他被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女方親屬打成豬頭。

  「天地良心,我可從來沒說過我沒親人。我只說我在『台灣』沒有親人,他們都到『另一個國度』去了。」挑挑眉,她放下剛剛在家準備的稀飯。「事實證明,他們真的不住台灣,他們全都住在法國。」

  接手韋應天還未完成的換藥工作,辛蘤沂一點都不溫柔的幫情人抹藥包紮。在月榛身邊待久了,基本包紮還是會的,只是用得到的機會太少,弄得不好還請多多包涵。

  「我也沒說我是孤兒,只說我是棄兒。不過老天疼我,在我生父不要我後,又給我一個疼我的爹地。你會受傷是因為他們伯我重蹈我母親的覆轍,老婆的前半生屬於別家,女兒的前半生卻是自家的事。」後半生恐怕也是,就她家來論。

  「你的遣詞用字真高明,我都被你唬弄過去了。」想起身,卻又痛得齜牙咧嘴倒回床上,簡煌燿痛恨自己此刻的蠢樣。

  「謝謝,基本上那是職業心理作祟。」如此才不至於讓自己的底細被摸光。辛蘤沂轉頭瞥見桌上那壺簡釉芸托二哥帶來的雞湯。「我去倒碗雞湯,你妹妹很擔心你,她說要你至少撐到讓她有大嫂。」

  「少來,那是給她補身用的,她不想喝才塞給我。」聞到那一碗熟悉到極點的液體,簡煌燿的頭又開始痛了。「她就不能乖乖把它喝完嗎?」

  「嘿!好歹人家記得要留給你喝,要是我就直接倒掉了。」捧著碗一匙一匙塞進傷患嘴裡,愛人受傷她才展現嫻淑的一面。「別瞪我,我的良心一向很少。」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他早就知道她是個邪惡妖精,雖然不到冷血惡魔的地步,但和善良絕對構不上邊。他一開始就是被她的和善給蒙騙了,以為她是春之精靈,能為迷惘孤寂的人尋找靈魂出路。

  「我剛開始就很疑惑你怎麼會把我想成精靈,我明明是個心機客。」

  「是啊!你早就知道他們會來,還不告訴我,競讓他們來個捉姦在床。」罪加一等,老的與小的都這麼說。

  「這你可就錯了,就算當天你不來過夜,他們一樣有辦法找到你,把你海扁一頓。如果是捉姦在床,雖然當下痛了點,但他們多少會看在同床共枕的份上,將你列為優先考慮對象。」她頓了頓,「大不了來個父憑子貴。」

  「可惜我盡責的夜夜用保險套,不能父憑於貴。」郁卒啊!

  「別擔心,接下來的交給我辦。只要我挺你,其他的都好商量。」

  「那你那天幹麼不早點過來止戰?你弟根本殺人不眨眼。」害他窩在這裡養傷兼自卑,三十歲的「成熟」男人竟然打輸一個小他七歲的大男孩。

  「新仇舊恨,乾脆讓他一次打個夠,避免下次見面又殺紅了眼。」獅子嘛!吼一吼消消氣就沒事了。

  「新仇我知道,試問舊恨哪裡來?」

  「你還記得幾個月前搭同一架飛機到巴黎的事吧?」將空了的碗擱在床頭,辛賄沂端來稀飯繼續餵食。「很不幸,那天他看到你轉頭和我說話,外加我們又同機共艙了十幾個小時。」

  「不會吧!說個話也能構成罪狀?」嚇!保護欲未免也太強了吧!

  「所以我說,你沒被打成殘廢還不錯啊!說來我還幫你少了一頓好打,不然那天你來我家參加晚宴時,肯定會被傑洛克拖出去毒打。」

  「說到晚宴,那天我好像沒看到你,我還在好奇翔宇集團難得回家的千金長什麼樣子呢!」

  「這會兒你不就看得一清二楚了!一個鼻子兩個眼睛,髮色黑膚色黃,百分百純正中國血統。」白了他一眼,怎麼男人都對不常露面的女人感興趣?「那天我在二樓觀望,沒下去露面,免得我爸又塞一堆法國豬給我。也幸好我拉著傑洛克沒讓他衝下樓,不然你肯定提早變豬頭。」

  「你說你之前幾任男友都是因為你的一視同仁而分手,我倒覺得他們是被你弟的『一視同仁』給嚇走的。」接近姊姊的一律都是敵人。

  「他們沒那麼神通廣大到台灣來捉人,這次純粹因為『有心人士』作祟提供線索,他們才會知道的。」那兩人怎麼還不回國?畏罪潛逃也逃得太徹底了吧?「當然,你那些廣告也是幫兇之一。」

  「所謂的有心人士,該不會是卓小姐吧?」

  「你猜的和我一樣,不過事實證明,小彤和雷傑那只臭狼都有參一腳。」想來月榛的風評實在太差,發生壞事第一個想到的都是她。

  「和他有什麼關係?」最近和他見過幾次面,亦聽聞他的本行是殺手。

  「愛人有求,義不容辭咩!也多虧他的『協助』,我們的床上運動才會被活色生香全部拍照存證,改天我拿來給你看看。」

  「不用了,我認為現場進行比較刺激。」這話題告一段落,他有一個問題從昨天就一直梗在心頭。「為什麼是我?比我好的男人多得是,你的條件甚至比我還要好。」她家的資產是幾百億歐元,他頂多是幾百億台幣而已。

  「不為什麼,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選你是對的。」

  「這不像你的作風。」對於情愛,她挑剔得很。不是她標準高,而是她不信任愛情,不信任誓言中的地久天長。

  「你錯了,如果不對我的眼,我是不會答應你的請求。愛是在第一眼時萌芽,第一眼不對,以後都不用說了。」愛情的錯誤肇始於強求,認為相處是可以培養感情的。「也許是你的冷漠對了我的脾胃,至少當你出現在店裡時,我都有過去陪你聊天。要是換作別人,頂多只是禮貌性的微笑,頂多再加寒暄問候幾聲,根本不會浪費唇舌和他說話,『親切而疏遠』是曖彤給我的評價。」

  「原來不是我單方面的追求啊!」聽來還滿快活的,這身傷痛很值得。

  「你以為我是那些庸脂俗粉,多金帥哥說追就給人追的啊?」

  「唔,原來我算得上是多金帥哥呀!」

  「如果你這身傷一直不好,那就不是了。」她拍拍枕頭。「乖乖睡喔!姊姊明天帶你去看獅子,問問他們可不可以讓你扶正。」

  「萬一他們又衝過來咬我怎麼辦?」

  「沒關係,有事我幫你擋,你先休息好好養精蓄銳。」

  「你要留下來陪我嗎?」要是辰杉和應天看到他這模樣,一定會去撞牆。

  話才說完,外邊走廊隨即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乖,我去外面打點一些事情,不會吵到你的。晚一些同我家那兩隻噴火獅談談,不會耽擱太久的。」昨天晚上她已經和他們溝通過了,這次她選擇淪陷,相信老爹和老弟都看得出來。

  一見面就劍拔弩張是老規矩,她在法國讀高中時就經歷了幾次。在隻身回台灣後,她的情史少得可憐,全都是男方一相情願。久而久之,也就沒人想浪費時間在她身上了。

  她不追求轟轟烈烈的愛情,平淡的過程愈能見真情。玫瑰與巧克力、血拚刷卡和燭光晚餐,會讓愛情變得庸俗無奇。她不懂現在的熱血青年,為何會認為缺了這些,戀愛便不叫戀愛?

  投入茫茫人海,與數個無緣的人擦肩而過,直到她遇見了他,一個不求光鮮場面,而只想和她在晚間喝咖啡聊天的男人。

  他們同時接受這種平淡的情感,所以他們聚首。

  人家都說豪門千金愛得不自由,她卻認為自己愛得很自由。她相信家人只是怕她選錯人,蹉跎了下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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