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丁跟隨著兒子的目光看著妻子,不可諱言,這次兒子回來,讓他有許多的機會察覺到妻子真的有那麼點不同,而改變她的原因是什麼?
威爾森的目光再度回到父親的身上,語調淡然,「將心比心,父親,你會讓你的身心都渴望的女人,在一旁教導你如何去撫摸另一個女人嗎?」
「這……」
威爾森深深的看了語塞的父親一眼,便轉身朝房間走去。
駱紫潔搖搖頭,也跟著轉身離開,留下皺眉不語的查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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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紫潔躺在床上,聽著浴室傳來的淋浴聲,腦海中不停迴盪著沈芝那些句句犀利的話。
說真的,她好佩服沈芝的勇氣,而且沈芝也道出她好多的心聲。
她和查丁是三十多年的夫妻,可是他們不曾共浴過,他也不曾說過什麼浪漫的話或舉動,就算她在第一眼就愛上這個俊挺嚴肅的丈夫,但是隨著歲月的流逝,她的愛有增無減,苦澀也是有增無減,算算日子,同床異夢也有三十載。
她歎息一聲,坐起身,低頭看看自己這身中規中矩,連身到腳跺的長袖純棉睡衣後,再抬起頭來看著她放在衣櫥裡的那件性感睡衣。
沈芝的眼光很好,挑選的睡衣性感而不低俗,她剛趁丈夫甫進浴室便偷穿一下,但由於沒有勇氣在丈夫的面前穿,她又急忙的換下。
只是兒子回房前的那句話給她很大的勇氣,他說如果她不試著改變丈夫的古板觀念。他就不可能得到幸福,而且,這也是為了她自己的幸福奮戰。
這麼一想,她又走下床,來到衣櫃前彎腰將那件性感睡衣拿出來。
她咬咬下唇,做了個深呼吸將身上的睡衣脫掉,也拿掉老是綰成一個髻的黑髮,讓垂至腰間的長發狂野的披散在身上。
她看著穿衣鏡反映出她身上僅存的棉質胸罩和內褲,她再做了個深呼吸,將它們全脫掉,穿衣鏡前的她是保養得宜,不輸少女的白哲肌膚,仍然尖挺的乳房,纖細的小蠻腰及曲線合宜的美腿。
她知道自己個兒雖嬌小,但身材比例卻是完美,只是丈夫似乎不懂得欣賞。
聽到淋浴聲突然停止,她趕忙的將那件薄如蟬翼的透明睡衣穿上。
「潔駱,倒杯白蘭地……」查丁後面的話梗在喉嚨中,瞳目結舌的瞪著妻子。
她如黑綢般的黑髮傾瀉在腰上,身上那件隱隱見到她玫瑰色的蓓蕾,和美麗私處的絲薄睡衣,讓她看起來秀色可餐極了,他全身的血液在瞬間奔流,直衝腦門!
他隱忍三十載的慾望被她這意外的性感整個揭露出來,可是只要一想到她生威爾森時極度痛楚的模樣,他硬是將那股慾望逼回去,再拉緊身上的睡袍,冷冷的對妻子道:「你什麼時候學別人做蕩婦?」
她臉色一白,但仍勇敢的直視著他,「我是不是蕩婦,你應該最清楚。」
他冷睨著她,但卻被她臉上的堅持給吸引住目光,胯下也愈來愈不安份,但多年的自持仍讓他面不改色的怒聲道:「你是不是被那個沈芝帶壞了?」
「她沒有帶壞我,事實上,她幫我說出許多我從不敢說的內心話。」
他濃眉緊皺,「你的意思……」
她做了個深呼吸,「你是不是真的『不行』了?」
「你……」他差點岔了氣。
「所以你從我生完威爾森之後,就不曾再碰過我?」
「你……你什麼時候也變得……」
「道德淪喪?道德敗壞?」話一出口,其他的話似乎是不吐不快,畢竟她壓抑太多年。駱紫潔一步步的走近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丈夫,「我在守活寡,而且有多少次我因捺不住火燒的慾望,必須以自慰來解決生理的需求。」
「你……」他震驚得幾乎答不出話。
「你一直要我包得密密麻麻的睡,而你,」她上下瞅了他一眼,「也是如此,我們是夫妻,難道真的得這樣隔閡的同床?」
語畢,她又做了個深呼吸,一手輕輕的隔著睡衣愛撫自己渾圓的乳房,一邊走到他面前。
查丁的臉整個漲紅,而一股奔竄的血液倏地急竄而上,慾火焚身的他仍手足無措的杵在原地、看著妻子那誘人的挑逗舉止,他的鼻子一陣騷癢,在驚覺自己即將噴鼻血的剎那,他急忙回頭衝往浴室,但仍不及,噴出的鼻血濺在浴室門口,他尷尬的將自己鎖在浴室裡。
而駱紫潔先是一愣,接著在意識到發生什麼事時,她的嘴角微微抽搐,眸中笑意漸濃,最後終於忍不住的放聲大笑。原來丈夫對她並非真沒慾望,只是一直壓抑著。
查丁聽著妻子放肆的狂笑聲,他沮喪的坐在浴缸旁,喃喃的道:「完了,完了。我的男性尊嚴毀於一旦了,完了!」
這一夜,駱紫潔連做夢也在偷笑,頭一回這麼開心的迎接睡蟲的到來,而查丁則是整夜躺在浴缸裡,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穿著性感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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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威爾森便去接拉娜,直奔沈芝的飯店。
拉娜顯得較為開心,因為昨天傑士伯跟她說了許多男女朋友借由性來昇華彼此感情,因此她也打定主意要好好的學習這門性學。
而且她對威爾森的愛意是一日一日加倍增加,他的俊朗優雅令她僅是走在他身側都會心頭小鹿亂撞。
不過心思全在沈芝身上的威爾森,倒沒有注意到她那充滿愛意的目光,他舉手敲門,而開門的沈芝僅借了他一眼便道:「請進。」
「你昨晚沒睡好?」他注意到她在淡妝下隱見的黑眼圈。
「想事情。」她回答得很簡短。
「想什麼?」
「原來被人打耳光是那麼難受的一件事。」
他征了怔,神情歉然的道:「對不起。」
她聳聳肩,「不需要。」
他看了沈芝拒絕再談的神情一眼,「我們先談談再上課好嗎?」
「不需要。」
「沈芝……」
「拉娜,」沈芝拉著神情困惑的拉娜來到床邊,「繼續昨天的課程。」
「沈芝,你……」威爾森難以置信的瞪著她。
她將一旁準備好的浴巾遞給拉娜和威爾森,「更衣吧!」
一股熱騰騰的怒火奔竄上他的心房,他一把拉起她的手就往浴室走。
沈芝用力的甩掉他的箝制,冷冷的道:「如果你想做愛做的事,恐怕拉錯人了。」
他頻吐怒氣,瞅了納悶看著他們的拉娜一眼,壓低聲音道:「在我們昨天發生關係後,你真的還要當個該死的指導老師嗎?」
「沒錯!」她忍下心中的醋意,天知道她昨晚睡在這兒有多不安穩,床上全是威爾森感性的男人味,就算她差服務生換了新被單,她仍聞得到他的味道。
他濃眉一皺,怒不可遏的咬牙!「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那件事對你而言真的不算什麼?」
「沒錯!」
他倒抽一口冷氣,「好,算你狠。」
妞拐魷開臉冷冷的說:「快將衣服換了,我的時間很寶貴。」
「你這麼迫不及待要我去愛撫拉娜?」他的心真的涼了。
不是,不是!可是她卻口是心非的答,「是。」
他半瞇著眼,「好,如你所願。」
他大步的回身,走到拉娜的面前開始寬衣解帶,拉娜小臉兒一紅,趕忙低頭,不過,小手倒是也急著解開洋裝拉鏈,脫下衣物,僅圍著一件浴巾,在床上平躺。
威爾森跟昨天一樣,將浴巾圍在腰間,閃著兩簇怒火的藍眸直視著眼前的拉娜,頭也沒回的道:「再來呢?老師。」
沈芝看著他壯碩的背部肌線、健美的體魄,心中的慾火再起,可是她知道這會兒絕不是「發情」的時刻,她該做好自己的本份。
但是為什麼每走一步,心都那麼沉重呢?
頭一次,她發現碰觸愛情會令心與思緒混亂,碰觸慾火會令人手足無措,總合起來,就是人會變呆、變笨,想她一個人稱女魔頭的黃金編導,竟想不出來如何面對這種情形!
所以她只能按照原來的劇本走,不然,就是落跑,可是那實在太過懦弱,她不屑做。
「老師,你的時間不是很寶貴嗎?」威爾森嘲諷的說,他不悅的扒扒劉海。
她沒好氣的將麵粉交到他手上。「你是個聰明的學生,自己來吧!」
望著手中的麵粉,他實在有想扔回給她的衝動,但他還是忍下來,不過卻管不住自個兒的嘴,「是我昨天的表現讓你覺得我是個聰明的學生?」
「呃?」沈芝愣住。
他以眼角瞟了她一眼,自我調侃,「其實試了一次之後,再做的確比較順手。」
「威爾森……」
他冷凝的一笑,「女人應該都是同一回事,不是嗎?」
她眸中怒火頓現,「不要激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