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車子?呃!對不起。」閻玲急忙跳開。
男人打開車門,又像想起什麼似的回頭道:
「對了,我可不可以向你打聽一個人?」
「要打聽人?可以呀!這一帶我最熟了,你要打聽哪個人?」閻玲熱心地問。
「褚聖紀。」自男人的口中吐出一個她熟悉的名字。「你知道他住在哪裡嗎?」
閻玲警戒的看著他。他找褚聖紀做什麼?他說起聖紀的名字時一點也不像是朋友。
「你找聖紀做什麼?」她問。
「是有些事。」
「我不知道他住哪裡。」閻玲覺得這個男人怪怪的,所以並沒有告訴他實話。「對不起,我要走了。」
她並不認為他會放棄,他一定會從其他人那兒問出聖紀的住處,因此在這之前她一定要去警告聖紀才行。
「嘖,嘖!真是奇怪的女人。」男人望著閻玲離去的背影感歎著,其實,他正是閻玲的親哥哥閻炙。
原本他應該在澳洲享受著和煦的陽光,然而,他卻因某個原因而千里迢迢的跑來台灣尋找那狡猾的黑天使總帥褚聖紀的下落。
若要說起那「某個原因」,大概會讓他的那群好友們笑死。
就在風、雨、雷、水來找他的那天晚上,他竟夢到他巳過世的父母在夢中臭罵了他一頓,並且要他務必找到褚聖紀的下落。
夢中所講的內容他在夢醒後就忘光了,只記得他們一再叮嚀要找到褚聖紀。
這意味著什麼?是他的父母顯靈嗎?或者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他原本打算要將那個夢忘掉,但說也奇怪,隔天早上他就接到了一通暱名電話,告訴他褚聖紀目前正在台灣的某個小鎮上。
這整件事太奇怪了,所以他就瞞著依依,丟下他那群好友,火速搭機飛到台灣,他相信一切的謎底都在褚聖紀身上。
然而閻炙恐怕作夢也想不到,他錯失了和親妹妹相認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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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閻玲還來不及去通知褚聖紀時,在別墅裡的褚聖紀卻已有了一個訪客,而且不知何故,氣氛似乎有些僵凝。
只見褚聖紀開口道:「這件事我不許你插手,葛雷。」
「閣下,對您而盲,要收服一個女孩或許並不困難,但她若不結婚,您也總不能跟她就這麼耗著,您是要做大事的人,怎可浪費時間在一個小女孩身上。」葛雷急切說道。他的所作所為完全只為了褚聖紀一人。
「她不是一般的小女孩,她是閻炙的妹妹。」為此就值得他花費所有時間。
葛雷明白褚聖紀對閻炙的恨意,而且不可諱言地,那份恨意有一半是他挑起的。
「所以我說,只要用些小伎倆,就能讓她不得不嫁給你。」
其實說穿了,葛雷的計劃很老套,就是先讓閻玲和褚聖紀發生關係,到時再逼著閻玲嫁給褚聖紀。
「葛雷,你這招對現代女性是行不通的。褚聖紀搖搖頭。
「我認為閻玲是用於比較傳統的女性。」葛雷非常肯定。
褚聖紀卻仍然不表贊同,「即使如此,我也不能同意你的計劃,如果不是讓閻玲死心塌地的愛上我,然後心甘情願的嫁給我,那我的報復就毫無意義。」
「閣下,您太拘泥於形式,而且我們也沒有太多時間,閻炙隨時都有可能發現我們的計劃。」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褚聖紀揪起葛雷的衣領問道。
他們的計劃一直進行得很隱密,閻炙理應不可能知道才對,除非是有人告密。
「別忘了,閻炙身旁有許多身懷異能的朋友,他們若想知道什麼,沒有人能瞞得了他們。」葛雷面無表情地道。
褚聖紀知道他所說的全都是事實,因為他們是撒旦軍團,所以他絕對不能小看他們。
因小看他們而導致失敗的例子他已嘗過太多遍了,這一回他絕對不會重蹈復撤。
突然,他聽到外面似乎有些聲音,緊張地道:「有人。」
因為才剛剛說到撒旦軍團,兩人的警戒特別高,之後,他們聽到了門鈴聲。
「是閻玲。」褚聖紀鬆了一口氣。
葛雷聞言,懷疑地看著他,「怎麼知道是她?」
「這是她慣有的按門鈴方法。」褚聖紀一邊說著一邊走去開門。
門外站的果然是閻玲,因她是一路跑來,所以顯得氣喘吁吁。
「你怎麼了?」
她的模樣像是正被鬼追趕似的。
「聖紀,剛才我在街上碰見有人在打聽你。」閻玲喘了一口氣道。
褚聖紀聽了非常訝異。他在這裡的事除了葛雷之外應該沒有人知道才對,如果真的有人知道的話,難道是——
「你能不能形容一下那個人的外貌。」
閻玲點點頭,然而從她形容的出眾外貌來看,褚聖紀只能猜出那個人是撤旦軍團的成員之一,至於是誰就不知道了。
「你跟我來。」
他將她帶到書房,打開電腦,按了幾個按鍵後,螢幕上出現了幾張圖像。
「告訴我,你看到的是哪一個人。」
螢幕上顯示的是撒且軍團六個成員的照片。閻玲指著閻炙的照片說:
「是他。」
「閻——火。」褚聖紀差點就叫出閻炙的名字。原來閻炙已經和閻玲見過面,這太危險了!
閻玲不明白他內心的交戰,好奇地問:
「他是誰?」
「他是個危險人物。」褚聖紀道,心中想著不能再讓閻玲和他見面。「下次你再遇見他,記得要躲得遠遠的,別聽信他的任何話,知道嗎?」
「嗯。」
閻玲才答應他,葛雷就走了進來。
「外面有人,似乎是火,閣下,你說要怎麼辦?」
「葛雷,你先帶閻玲從後門離開,至於火就讓我來對付。」現在最重要的是不要讓閻炙和閻玲見面。
「是。」葛雷明白他的用意,更清楚知道他擁有保護自己的力量,所以根本不用擔心他。
然而,閻玲可不明白褚聖紀的力量,在她眼中他還是個「病人」,沒道理獨留下他對付敵人。
「我不走,我也要留下來。」她堅定地道。
「閻小姐,你還是跟我走吧!你留在這裡幫不了閣下任何忙,反而還礙手礙腳。」葛雷老實道。
「可是——」她就是放不下心嘛!
「聽我的話,我沒事的。」褚聖紀摸摸她的臉頰,轉頭對葛雷吩咐:「帶她走。」
「好。」
葛雷半強迫性的帶走閻玲,褚聖紀這才開門面對他的敵人。
閻炙站在門外已好一陣子,因為褚聖紀為人狡詐,他擔心屋內有什麼機關,見到褚聖紀自己來開門,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褚聖紀,你果然在這裡。」閻炙看著他,「你最近是不是又有什麼陰謀?」
「你這是對大舅子該有的態度嗎?」褚聖紀雙手抱著胸,不悅地道。
「少來了,你從來就沒有承認我和依依的事過,現在才說這個不是太可笑了嗎?」閻炙冷哼了聲。
「那是因為我有先見之明,別以為你對依依做的事沒人知道。」
他只要一想到閻炙是如何冷落他的寶貝妹妹就怒火中燒。
閻炙還以為他要說什麼哩!
「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你也要管嗎?」閻炙諷道。
「如果依依幸福的話我當然管不著,但是,你自問依依婚後幸福嗎?」
聽他的意思好像是說依依現在不幸福?這是一項非常嚴重的指控。
「跟你談話真不愉快。我和依依婚後非常幸福。」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如果閻炙和葛雷比較的話,褚聖紀無疑地較相信手下的話,至少他認為葛雷應該不至於欺騙他。
閻炙無所謂地聳聳肩,「我早就知道你不會相信,正如同我也不相信你沒有在進行什麼陰謀一樣。」
「我們對彼此都很瞭解嘛!閻炙。」褚聖紀嘲弄地道。
「剛才進去你屋裡的那個可愛女孩呢?別告訴我她是你的新對象。」閻炙突然轉移話題。
「你跟蹤她?」褚聖紀皺了皺眉,他早該想到的,青澀的閻玲一定是在閻炙的面前露了馬腳。
「這麼寶貝她?真令我驚訝。」閻炙忍不住咋舌,「幾時要請喝喜酒?」
閻炙原意只是隨口問問,順便開開褚聖紀的玩笑,誰知他竟莫測高深的一笑。
「近期之內我一定會娶到她,到時候,我會送你一個大禮。」
「免了吧!你的禮物比炸彈更可怕,我敬謝不敏。」閻炙連忙推辭。
「這個禮物你可不能不收。」褚聖紀笑得更神秘了。「我相信你一定會大吃一驚。」
他已迫不及待的想親眼瞧瞧這個「禮物」的效果了。
閻炙雖然不明白褚聖紀要搞什麼陰謀,但見他如此重視那個女孩,倒是有查一查的必要。
「我會留在這裡監視你的一舉一動。」
「隨你便。」
褚聖紀儘管如此說,但他也明白要盡快搞定閻玲,否則若讓他們知道了彼此的身份,到時他就喪失所有的優勢。
他的報復才正要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