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少出門,所以當然就不大識得路,當她發覺時,已走進了如迷宮似的小巷子裡,再也找不到來時的路。
「這下可糟糕了。」
正當閻玲不知如何是好之際,有人猛然自她的背後重重的拍了一下。
「是你!?」
閻玲回頭就見葛雷站在她身後,遇到認識的人她是該高興的,但葛雷的表情又讓她打了個冷顫。
「我太小看你了,閻玲。」葛雷睨視著她道。
「你是什麼意思?」閻玲不自覺地退後一步,不知為何,她覺得此刻的葛雷很可怕、很危險。
葛雷揚著嘴角冷冷的笑著,「在幫助閣下策劃復仇計劃時,我曾經對你做了些調查,知道你很普通,毫不起眼,所以我才安心讓閣下接近你,但……」
「但是怎樣?」反正她就是那麼普通嘛!對葛雷的話她並不在意。
「但是我錯了,我萬萬沒有想到閣下竟對你動了真情。」
雖然他很不想承認,可閻玲這個女人誘惑了閣下卻是個不爭的事實。
「你說什麼?聖紀為我動了真情?怎麼可能!」葛雷一定是胡說的。
葛雷看著她那驚訝的模樣道:
「我也希望這只是個玩笑,但……閻玲,你實在不該活在這世上,當年,你就該和你的父母一起死去。」
他很後悔,後悔建議閣下娶閻玲,不過現在更正這個錯誤還來得及。
他眼裡露出了殺意,此時此地,除了他和閻玲外,並沒有第三個人,如果他此刻殺了她,也不會有人懷疑到他頭上;
打定主意後,葛雷慢慢的將手伸進外套的口袋裡,準備掏出他預藏的手槍,但——
「原來你們在這兒。」
突如其來的聲音阻止了葛雷的殺意,隨後聲音的主人現身了,竟是水之撤旦杜司慎。
「葛雷,好久不見了。」杜司慎道。
他和妻子瑟莉西雅還留在澳洲度假,一聽說閻玲炙妹妹走失了,於是就自告奮勇的出來找人,沒想到就被他找到了。
「是好久不見了。」葛雷冒著冷汗道。
在撤旦軍團裡,杜司慎和他的淵源最深,因為他曾經在杜司慎的身邊臥底了好幾年,而杜司一直將他當成心腹。
只是,他竟背叛了杜司慎,可這其實也能怪他,因為他認定的主人只有褚聖紀。
「我們之間的帳我一直記得很清楚,不過,我今天是來找人的,就先放過你吧?」杜司慎轉頭面向閻玲, 「小玲,我們走。」
「嗯。」閻玲見過杜司慎,知道他是閻炙的好友,所以就很安心的和他回去。
「可惡!」
喪失了一個除掉閻玲的好時機,葛雷的心裡懊惱極了。
「喂!依依,為什麼他會出現在我家?,,閻炙指著褚聖紀問道。
褚依依嘻皮笑臉地回答:
「因為他是我哥哥呀!而且他還是小淨的老公所以我邀他來我們家也沒錯呀!」
「我家不歡迎他。」閻炙直截了當地說道。
「你以為我喜歡來嗎?火。」楮聖紀冷哼一聲。要不是為了等閻玲,他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裡。
「看看他那是什麼態度!」閻炙對他的態度相當不滿。
「你們可不可以不要一見面就吵?。褚依依已經不耐煩了,「炙,小淨回來了嗎?」
「還沒,不過,我已經派了很多人去找,應該很快就會有回音。」
「我看我也派人去找好了。」
黑天使在澳洲這邊也有些人手可以調動,他隨時可以調動那些人。
「你是不信任我的人手嗎?」閻炙道:「我妹妹的事不用你插手。」
「別忘了,她也是我老婆。」
唉!褚依依忍不住歎氣,她哪時候才可以看到他們兩人和平相處的畫面呢?
「小玲回來了。」
杜司慎人還沒到聲音就先到了。
閻炙挑釁地看褚聖紀一眼,「你看,不用出動你那些飯桶,我們已找回了小玲。」
隨即,他馬上轉向閻玲,關切的問道:
「你沒事吧?小玲。」
「我沒事。」閻玲答道。她轉頭看見了褚聖紀,驀地想起葛雷說的那些話。
聖紀真的對她動了真情嗎?或者,只是個謊言?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閻玲……」褚聖紀向她走近了一步。
「你別打擾我,讓我靜一靜。」她搖了搖頭,跑回自己的房間。
「閻玲!」褚聖紀追了上去,並在閻玲關上門之前走進她的房間。
「小玲——」
閻炙也想追上去,伹卻被楮依依阻止了。
「這是小玲和哥哥之間的事,你就別插手,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萬一褚聖紀那傢伙欺負小玲怎麼辦?」閻炙氣急敗壞地嚷嚷,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畢竟已經有一次前例可循了。
「到時候我一定第一個不饒他,即使他是我哥哥也一樣。」褚依依向他保證。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他也只有相信依依的判斷了。
其實說穿了,褚依依並沒有十成十的把握,她在心裡暗暗祈禱著:哥哥,你千萬別讓我失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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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聖紀進入閻玲的房間後就將房門鎖上了,他並非有什麼不軌的企圖,鎖上房門只是不想讓其他人打擾他們罷了。
「你躲著我是沒用的,閻玲,不如讓我們把話說清楚!」
閻玲看了看他,低下頭道:
「我對自己發誓,今生今世都不要再見你,也不再和你有所瓜葛,我想這是避免自己再次受到傷害的最好方法吧!」
「我知道自己以前做了許多傷害你的事,所以……我發誓以後一定會好好待你。」褚聖紀急切地向她保證。
「太遲了,如果你再次傷害我的話,我一定會因心碎而死,所以——」
她咬了咬牙,毅然地拿下手上的結婚戒指交還給他。
「我們離婚吧!」
「你當真——好吧!」褚聖紀毫不遲疑的接過戒指。
閻玲沒想到他會那麼爽快,此刻她心裡很矛盾,明明是她自己要求離婚的,何以聽到他答應時她會覺得心痛?
儘管如此,她還是強自振作道:
「從此以後,我們就再無瓜葛。」
「不對,你說錯了。」他莫測高深的一笑,。我們不可能毫無瓜葛。」
「你到底想怎麼樣?」閻玲叫道,她一直搞不懂他在想什麼。
褚聖紀又將戒指交給她,「你要求離婚,我答應你,但我會再次向你求婚,而且,我不走,直到你答應我的求婚為止。」
不知怎地,他那無賴式的求婚並不讓她討厭,只是,她不知自己是否還有勇氣接受他的求婚。
「如果我拒絕呢?」
「那麼我就……」
就怎樣?閻玲以開玩笑似的語氣道:
「你要跪下來向我求婚嗎?聖紀,如果你這麼做,我就相信你的真心。」
明知道以他驕傲的個性,他是絕對不可能下跪的,但她就是想刁難他,同時也要他知難而退。
「我懂了。」
閻玲以為他知難而退了,但當她回過頭時,就見褚聖紀單膝跪在她面前。
天哪!那麼驕傲的他竟然……
「你……」她震驚得說不出任何話來。
「閻玲,請你再次嫁給我好嗎?」褚聖紀非常慎重地道。
「我真拿你沒辦法。」她無奈地歎了口氣。
誰教她就是這麼心軟,面對他,她就是無法硬起心腸,她這樣的個性真是糟糕。
「這麼說你是答應噦?」褚聖紀喜上眉梢。
「先答應我,你會和我哥哥和平共處。」閻玲半是央求地道。
和閻炙和平相處?這對他而言是多麼困難的事呀!但為了她,他也只有答應。
「我答應你,如果閻炙不來惹我,我也絕對不會惹他,這樣總可以了吧?」
話說完,楮聖紀就不由分說的將戒指又重新戴回閻玲的手上,並警告她:
「以後不許再隨便拿下來,知道嗎?」
閻玲看著手上的戒指嬌羞地道:
「我們快去告訴哥哥這個消息,他一定會為我們高興的。」
「等等。」褚聖紀阻止她。閻炙聽到他和閻玲復合的消息會不會高興,關於這一點他不想去追究,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我覺得有件事更重要。」
「什麼事?」閻玲眨著眼睛問。
他低頭吻上了她的嘴唇,以低沉、誘惑的嗓音道:
「和自己許久不見的老婆溫存,這件事很重要吧?」
「聖紀!」和以前耶冷酷無情的樣子比起來,現在的聖紀還真令人難以適應,「哥哥他們還都在外面呢!」
「那又如何?別管他們了。」
他才不管別人怎麼想,他想要自己的老婆,難道還要經過閻炙的同意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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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炙他們當然不會知道閻玲的房裡發生了什麼事,當閻玲和褚聖紀從房裡出來時,兩人已經和好,並且還達成共識。「哥哥,我要和聖紀回去。」
閻玲自房裡出來後,就對閻炙如此說道,讓閻炙一時之間還真無法接受這樣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