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我哥哥在哪裡?我想見他。」閻玲十分激動。
「你不是早就見過他了嗎?」褚聖紀露出戲謔的神情。
「我見過他?怎麼可能?」閻玲露出困惑的表情。她怎麼可能見過自己的親哥哥而不自知。
「他就是火。」褚聖紀給了她第一個震撼。
「火?」怎麼可能?閻玲簡直難以置信,火怎麼可能是她的哥哥!
「火的本名就叫閻炙,這一點千真萬確,毋庸置疑。」褚聖紀更進一步說。
閻玲終於找回了聲音,她責怪地道:
「你為什麼以前都不告訴我?」
她好恨,他明明知道的,遲遲不肯告訴她事實,害得她和哥哥擦身而過。
褚聖紀銳利的眼惡狠狠地蹬向她道:
「我就是耍讓你和閻炙痛苦不堪。」
「為什麼?為什麼你那麼恨我?」被他如此恨著,她卻不明白原因。
「你還沒有那麼大的能耐讓我恨你,只是你不該是他的妹妹,我恨的人是閻炙!他不但是我不共戴天的仇敵,還搶走了我的寶貝妹妹,更過分的是,他還不懂得珍惜她!」
光這些罪狀就足夠讓他判閻炙死罪了,所以,對於傷害無辜的閻玲,他可一點也不會感到內疚。
聽了他無情的指控,閻玲完完全全的明白了。
「所以你才會千百計想娶我,而這一切只是為了報復閻炙——我的哥哥。」
「沒錯。」褚聖紀毫不遲疑地承認。
「所以你根本就不愛我?」明知不可能,她還是希望他能告訴她這只是他開的玩笑,其他還是愛她的。
「那還用說嗎?」褚聖紀對她的問題嗤之以鼻,「我根本就沒有心,試問一個無心的人怎麼會有愛?」
原本閻玲還存著希望,而現在,連她這唯一的、小小的希望也破滅了。
原來,她只是他擺弄的小棋子罷了。
「我要離婚。」閻玲淡淡地吐出這四個字。
「不可能!」褚聖紀一口就回絕她的奢想。「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讓閻炙痛苦的方法,你以為我會輕易放棄嗎?」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你才肯放棄?」閻玲問。
「一輩子。」褚聖紀斬釘截鐵地道,他對閻炙的恨意甚至可以持續一輩子!
「你竟然打算賠上自己的一輩子來報復我哥哥。」閻玲覺得不可思議,「這樣你一輩子都無法和你真心喜歡的女子結婚呀!」
他仍是以一貫淡漠的口吻道:
「那一點都不會困擾我,因為我這輩子都不打算愛人。」
閻玲無言以對,他不打算愛人卻娶了她,那她該怎麼辦?愛上他的她該怎麼辦?
褚聖紀打算和他的恨意耗上一輩子,可是,她沒必要和他一塊兒淪陷吧!
既然她愛聖紀是個不爭的事實,那麼她除了自暴自棄外就只有一個辦法可以救自己,也能將他從恨意中救出來。
那就是讓聖紀愛上她。
雖然她本身並沒有什麼足以傲人的條件,而且她也不確定能不能讓聖紀愛上自己,但她有一項非常有利的條件,就如聖紀所說的,她有一輩子的時間。
不知是誰說的,要征服一個男人就要先征服他的胃,而她剛好有很精湛的廚藝。
所以,她決定先從食物下手。
第二天,她一大早就起床做早餐,還做了很多不同口味的點心,想贏取丈夫的好感。
但剛起床的褚聖紀一看到餐桌上的食物,馬上不悅地傭人道:
「把這些東西倒掉。」
「可是主人,這些是——」那傭人見那些豐盛的食物看起來很美味,覺得丟掉太可惜了。
「我說倒掉就倒掉!」
褚聖紀的話就像聖旨一樣,沒有人膽敢違抗,那傭人也只好將那些食物全丟進垃圾桶裡。
眼看著自己忙了一個早上的苦心全都被糟蹋了,閻玲難過得想哭。
「聖紀,那些東西都是我忙了好久才做好的。」他好歹也吃一些嘛!
「我知道。」
褚聖紀的話令閻玲不滿,她怒道:
「既然知道,那還——」
「就是知道這是你做的東西,而且我一點也不喜歡吃這些,尤其是甜食,這個理由夠充分了吧!」褚聖紀對著她吼道。
「我不相信,當初你還將我做的點心全吃完了,不是嗎?」
她還清楚的記得他當時還直誇她做的點心好吃極了。
褚聖紀又露出他那戲謔的笑,他道:
「所以我說你實在是笨得可以,那些東西和這些的下場全都一樣。」
「你………丟掉了?」
這對閻玲真是一大打擊,如果連廚藝都無法吸引他,那她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可是,閻玲的優點之一就是不會輕言放棄,她決定再接再厲。
既然聖紀不喜歡她做的食物,她就先問清楚傭人他的喜好後,再以傭人的名義偷偷做給他吃。
然而,她沒有料到的是,楮聖紀又沒告知她一聲就離去了,而且這一去不曉得何時才會回來。
第六章
自從褚聖紀走後,無所事事的閻玲又過著無聊寂寞的生活,她是徹底的被困在這棟房子裡了。
日子對她巳不具任何意義,她也不會特地去數日子,不知是過了幾天,某一日,傭人突然告訴她有人找她。
她不知除了聖紀和葛雷之外,還有誰會記得她這個人的存在。
反正聖紀只說不能出去,又沒說不能見人,所以她決定去見那個人。
她怎麼也想不到那人竟是閻炙,她的哥哥。
閻炙一見到她就道:
「呃,很冒昧的來拜訪你,希望你別見怪。」
其實,他有很多話想對她說,而他最主要的就是來看看她婚後過得好不好?褚聖紀對她好不好?
但他見到閻玲那稍顯蒼白的臉色就肯定的知道,她過得並不好。
知道他就是她失散多年的哥哥,閻玲一直偷偷地觀察他,想從他身上找回兒時的記憶。
找回她對「哥哥」的記憶。
「你是來找聖紀的嗎?或是……」瞧他看她的眼神,她幾乎能肯定他已經知道他們的關係了,只是她現在能告訴他,她也知道了嗎?
「我是來找你的。」他就是打聽到褚聖紀不在家才來的,他並不是害怕褚聖紀,而是不想給閻玲添麻煩。
「找我?」閻玲等著他說下去。
「告訴我,你現在過得幸福嗎?」他關心地問。他已經決定了,如果她過得不幸福,他就要將真相告訴她,然後帶她離開。
閻玲知道自己若將現在的情況告訴他,只會有兩種結果——
第一,他會找聖紀算帳。
第二,他會帶走她,然後褚聖紀會攏他算帳。
到頭來結果都是一樣,他們兩人會因她起爭執,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很幸福,聖紀他對我很好。」
閻玲強裝起幸福的笑臉。
她現在必須裝作不知道;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不知道閻炙是她哥哥的事。
「胡說!如果褚聖紀真對你很好的話,他怎麼會在新婚不久就丟下你不知到哪裡去了。」
「那是因為……」閻玲拚命地想,終於想出一個理由,「他要工作。」
閻炙明知道她在說謊,明知道她是為了要維護褚聖紀,明知道她只是在強顏歡笑卻沒辦法反駁她。
「如果你受了什麼委屆一定要讓我知道,我一定會幫你教訓褚聖紀。」
閻玲知道他不是說說而已,雖然她對他的記憶少之又少,但她知道他是個好哥哥。
「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
「因為我——」閻炙差點衝口而出,但他馬上制止自己,並改口道:「因為你是依依的嫂嫂。」
「依依她……」閻玲想起褚聖紀曾經說哥哥對依依不好,但可能嗎?
「怎麼了?」見她欲言又止,閻炙納悶地問。
「不,沒什麼。」人家夫妻之間的事,不是她應該過問的。
「那麼——」閻炙看看手錶道:「我也該走了,我要回澳洲,有空可以到我那兒去玩玩。」
「澳洲?」對在台灣的她太遠了,他這一走,他們兄妹不知何時才能再見面。
好像可以感應到她心裡所想,閻炙問她:「我若來台灣還可以來拜訪你嗎?」
「嗯。」至少她知道她還有個疼愛她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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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炙離開後不久,又有人上門來找她。起初,她還以為是閻炙又折回來了,但,來找她的另有其人。
閻玲在大廳上看到了張千華。
「張大哥,你怎麼來了?」閻玲看到張千華的確很驚訝,從她離開小鎮後,就沒和他聯絡過,她以為他早就忘記她了。
張千華凝視著她,「我特地來找你,你應該不會不歡迎我吧?」
事實上他是太想念小淨了,以前他幾乎天天都可以見到她,現在,才大約兩個月不見,他就快要因思念她而發瘋了。
「當然不會,張大哥,你來找我,我很高興。」她真摯地道,現在的她太需要朋友了。
「真的嗎?」有她這些話,他就覺得這趟來得很值得。「對了,你老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