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圍觀的人群被人殺出一條路,當大家都還來不及出聲之時,全身赤裸的凱爾已被人拉起,狠狠的挨了一拳,跌入人群中。
「Shit!」好事被打擾,還被人揍了一拳,痛得他齜牙咧嘴,最讓他感到痛苦的是體內的慾火正在狂燒,卻無處可發洩。
狄修斯脫下身上的西裝,包裹住被脫到僅剩內衣褲的凌婧倪。
凱爾很快的起身,想衝到狄修斯的身邊,仗著人多,想搶回他的獵物。「她是我們的女人,你不可以將她帶走。」
安德烈卻擋住他,再補上一拳。
「安德烈,剩下來的交給你處理。處理完之後,直接到『嵐園』。」狄修斯交代完便抱起凌婧倪,穿過人牆大步離去。
「是的,狄修斯先生。」
「狄修斯——」所有人聽到狄修斯的名字後,嚇得紛紛鳥獸散。
凱爾也嚇到雙腿發軟,跌坐在地上,抓著正想逃跑的茱迪問:「茱迪,你不是說狄修斯先生到中國去了,人不在倫敦嗎?」
「我……」茱迪也被嚇得臉色發白。「我怎麼會知道,艾莉絲是這麼告訴我的。」
艾莉絲!
原來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指使的。
安德烈不禁搖搖頭,更是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女人!
「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笨蛋,竟然連狄修斯先生的女人也有膽子碰!」
「全是艾莉絲叫我們這樣做的,她的父親是傑遜公爵,我們得罪不起。」
「得罪不起?」安德烈對他們露出悲哀的眼神,真不知道這一群蠢蛋是怎麼進得了奧菲斯學院?「你們將為自己愚蠢的行為,付出更大的代價。」
他說完後隨即離去,馬上來到「嵐園」,等待著狄修斯的下一個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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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熱、好熱……」凌婧倪因為體內的藥效發作,身體裡似有萬把火在狂燒,感到燥熱難耐。
她微睜開迷濛的雙眼,眼前出現了一張有些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臉,她想仔細看清楚眼前的人,但那影像卻層層疊疊,萬千個影像不停的在她眼前晃來動去。
「一群該死的混蛋,不只在她的酒裡放了春藥,竟然還加了迷幻藥!」狄修斯氣得想殺人。
他更不敢想像,若他依原定行程,明天才回到倫敦,甚至只要有幾個小時的延誤,她會被那一群禽獸污辱成什麼樣子?
「藍色天堂」俱樂部竟然允許那一群混蛋在那裡做出這種事,明天過後,他保證讓它變成「黑色地獄」。
「狄修斯,愛我、愛我……」凌婧倪口中喚著狄修斯的名字,雙手更是迫切的扯著他的襯衫,但虛軟無力的她卻是怎麼也解不開扣子。
狄修斯用力一扯,整排襯衫的鈕扣全散落一地,他迅速的褪去兩人身上的衣物,瘋狂的佔有她,用自己的熱愛解救她體內那狂野的火……
第九章
奧菲斯學院前所未有的同時開除了十幾位學生,這樣的舉動在倫敦引來極大的震撼與輿論的討論。
新聞媒體更是二十四小時輪班守候在任何一處狄修斯可能會出現的地方,等待他的出現。
同時,股市每天一開盤,傑遜集團的股票便有如吃了瀉藥般狂瀉不止,電視新聞不停報導傑遜集團出現財務危機的消息,投資人紛紛大量拋出手上的持股。
除了那十幾名學生家長不斷的想找伙修斯說情之外,傑遜公爵更有如熱鍋上的螞蟻。
苦無對策之際,他只好去找奧菲斯公爵,請他出面請求狄修斯幫忙讓傑遜集團渡過這次的難關。
但就算奧菲斯公爵親自出面,還是一樣見不到狄修斯。
直到三天後——
「傑遜集團的股票已經掌握多少了?」狄修斯坐在辦公桌後,神情嚴肅的問安德烈。
「傑遜集團股票連續一個星期狂跌,我們已經買入有百分之四十六,只差五個百分點就可以擁有傑遜集團過半的股權。」
「先暫時停止收購,另外讓律師將我和艾莉絲的離婚協議書拿去給她。」
「是的。」安德烈將他交代的事一一記下來。「奧菲斯公爵又派人來通知你,請你回家一趟。」
直到這時狄修斯才終於抬起頭,看著眼前必恭必敬、做事嚴謹的好助手。「安德烈,你跟在我身邊多少年了?」
「嗄?」他突然將主題給岔開,讓他一時會意不過來。
「安德烈,在你眼裡,我是個怎樣的人?」自從凌婧倪出現之後,他發現他似乎變了,變得不再冷漠、變得有情緒、有感情。
人常常對自己是盲目的,往往旁觀者更能看清楚,就像伊桑,他便是那個最能看透他心的那個人。
就像他說的,他並非冷血無情,相反的比任河人的愛還要濃烈,只不過被自己給封鎖起來罷了。
而這一切,全只因為他害怕再度受到傷害。
他再也承受不住被所愛的人拋棄的傷害!
直到凱薩琳王妃將母親真正離開的原因告訴他後,他才知道這二十多年來對母親的恨,原來都只是讓自己不去忘了她的一種方式。
原來在他的內心深處,是那麼的渴望著母親、思念著母親的愛。
「你是個懂感情又溫柔的人。」安德烈將自己心裡真正的感覺說出來。
狄修斯聽完他的回答,忍不住暢懷大笑。
安德烈等他笑完才繼續說:「從進奧菲斯學院的第一天認識你之後,我從沒見過你如此開心的笑過。」
「原來我們認識這麼久了?」
「你知不知道你的笑容比伊桑更迷人。」
「安德烈,我對男人沒興趣。」狄修斯難得的跟好友兼得力助手開起玩笑。
安德烈對他的調侃一點也不在意。「她出現之後,你真的改變了很多,變得有人性、有情緒,更像是個人。」
「或許吧!」狄修斯點點頭,以前除了伊桑敢這麼對他說,就算是安德烈也不曾對他說過如此的真心話。「安德烈,我將奧菲斯集團交給伊桑,你覺得好不好?」
「那你還不如直接拿把槍把他給斃了,他會更感激你。」
「說的也對,伊桑就像是風一樣,早已習慣自由、隨處飄動,風是不會停留在任何一個地方。」
「那可不一定,如果有人用了一張愛情的保鮮膜,或許他這風就會被緊緊封鎖住。只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那張保鮮膜絕不會是奧菲斯集團。」
「那你認為奧菲斯家族中,誰有這個能力接下奧菲斯集團這個擔子?丹尼爾行嗎?」
「交給他,我寧可你到路邊隨便抓個路人甲比較快。」
「你還更看不起他。」狄修斯聽著他的話,忍不住又笑了。
「我只是實話實說。」
「我從來不曉得你說話如此風趣。」
「你沒發現的東西可多了,從現在起如把寶一樣,一一發現,你會覺得人生其實很美妙。」
「或許吧!」
「狄修斯先生,你幾時要回去見奧菲斯公爵?」話題繞開一圈之後,安德烈最後還是沒忘記再問一次。
「明天我打算帶婧倪再去看看凱薩琳王妃,你告訴老頭子,我後天下午兩點會回去一趟。」
「要通知伊桑先生嗎?」
「這些事已經搞得沸沸揚揚,你認為伊桑那個唯恐天下大亂,哪裡有熱鬧哪裡鑽的人會錯過嗎?」狄修斯半瞇起雙眼盯著他看,其實他早已知道,很多事都是安德烈替伊桑通風報信的。
不過,伊桑的一些事,他又何嘗不是從安德烈口中得知。
若要說安德烈在他和伊桑之間像個間諜,不如說是他們之間的一座橋樑,讓他們都能瞭解彼此的情況。
「不會。」安德烈面對他那半帶揶揄的話語和神情,依然面不改色、從容以對。
事實上伊桑在兩個小時之後,就會回到倫敦,想當然耳,他一定會準時出現。
「我出去工作了。」安德烈欠身後,轉身離開他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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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園
一棟位於劍橋康河旁的一棟純白三層樓木造建築物,充滿著普羅旺斯的建築風味。
這棟房子便是三十年前,狄修斯的父親傑瑞為了他心愛的女人而築的愛巢,取名為「嵐園」。
狄修斯從一出生就住在這裡,直到八歲那年,母親突然離去,他才和父親回到奧菲斯家,從此之後,他沒踏進過這間屋子一次。
一直到宴會的那一晚,他不知為何,竟將凌婧倪帶來這裡,最後他卻又從這裡落荒而逃!
狄修斯站在三樓房間的陽台外,從這個房間可以清楚俯瞰康河的美景,以及劍橋後花園的一景一物。
微風輕拂,他那颯然的身影迎風而立,讓佇立在他背後許久的凌婧倪不禁在心裡深深歎息。
那一晚在俱樂部發生的事她印象很模糊,最後僅有的記憶是凱爾像發了瘋似的吻著她、在她的身上上下撫摸,她想推開他、想抗拒,卻全身無力,體內卻又有著一團火燃燒著她,令她感到燥熱難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