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那沒事了。」看他一副不想正面回答她的樣子,李絮安放棄了,她決定回套房睡覺,等著吃午飯。她最近像只小豬一樣,每天睡醒,就等著魏少泱餵飽她。
「李小姐,不知道方不方便借一步說話?」等了很久,趙崇字終於逮到這個機會,打算跟李絮安懇談一番。
「關於少泱嗎?」李絮安原以為趙崇宇不怎麼理會她,是因為她的風評實在很差,沒想到他也會想跟她談談?
外頭每個人都說她搶了好友的男朋友,硬是生了小孩,所以才當上展夫人的,也因為如此,所以展家才容許展樂堂在不到一年之內就離婚。展家面對這一切的流言從不否認,但也不承認,只是任由大家去說。
「是的,我們能不能進去說話?」在外邊有其他人走動,說話還是不方便,尤其要是被他們聽去老大的私事,那他這個身兼多職的私人秘書,大概就玩完了。
「哦!好。」李絮安跟趙崇宇一起進到魏少泱的辦公室!兩個人就坐在沙發區說話。
「李小姐,您跟展總經理,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大問不出口的,就由他這個苦命的小秘書來問吧!
「真話假話?」李絮安好笑的問。該問的人遲遲不問,而不該問的人倒來問了。
「當然是真話。」趙崇宇看得出來,李絮安有積壓許久的話想說,而且這些話,應該是在魏少泱當年逃走的時候,她就想說出來了。
「當年有人苦苦纏著我,要我說真話。我說了假話,卻反倒被人當成真話聽。」李絮安吸吸鼻子,勉強著不讓盈眶的淚水掉下。
「所以,小姐跟展總經理,當年並沒有什麼?」旁觀者清,而且趙崇宇不曾陷入眾人所說的八卦中,所以他看得出來,李絮安跟展樂堂的關係根本不像大家所想的那樣複雜。
「嗯。」李絮安幽幽的說。
「那唸唸小姐呢?」見到唸唸的時候,他很希望看到唸唸長得像魏少泱,但唸唸不像魏少泱,也不像展樂堂,只像她媽咪。
「我跟樂堂結婚的時候,就已經懷孕了。」這件事除了比較親近的人以外,根本沒有人知道。
「所以,我可以大膽的推測,唸唸不是展總經理的女兒?」因為知道魏少泱接下來要做什麼,所以趙崇宇急於得到答案。
「她是啊,法律上是承認的。」雖然如此,但她沒笞應展樂堂讓唸唸姓展,因為她知道,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魏少泱都不會願意自己的女兒姓了別的男人的姓。
「李小姐,我現在是很認真的在問,唸唸小姐究竟是不是老大的女兒?」趙崇字不讓她有逃避的機會。
「說是又怎樣呢?」李絮安往後靠向椅背。「說了是,難道這一切就當做沒有發生過嗎?他任性的走了又回來,我任性的結了婚又離婚,這些事怎麼能說得清楚。」
「我跟老大,從念研究所的第一年就認識了。」李絮安的問題,他無法回答。「因為,總裁找上了我,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在全部都安排好的狀況下去唸書,這一切都只為了要照顧老大。」
「他……不好嗎?」李絮安不知魏少泱懷著怎樣的心情離開,她只知道自己痛苦莫名。而向來想要個家、想要脫離孤獨的魏少泱,他又如何呢?
「總裁說,老大不曉得受了什麼刺激,居然才退伍就跑到美國去,還跟總裁說他要在美國定居。」趙崇宇簡略敘述當時的狀況。「總裁很訝異,因為他以為老大念完書就會回台灣,所以早就在著手把事業移往台灣。」
「這些事我完全不清楚。」李絮安對於他的計畫完全一無所知。
「詳情我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剛開始的時候,老大很沉默,幾乎什麼話都不說。」趙崇宇頓了頓。「直到聖誕假期,老大本來決定要回台灣,卻在最後一刻打消了念頭,之後就沒回來過。期間他派我回來過兩次,一次是幫老大收拾家裡的東西,一次則是為了看一個人。」
「說清楚一點。」李絮安想知道,她曾經錯過的魏少泱。
「我想,小姐對於老大在台北的家一定不陌生。」趙崇宇笑著說。「因為我就是去整理老大的物品,所以才不小心撿到撕了的照片。」
「哦!那是我一時氣憤。」李絮安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李小姐現在明白那張照片是哪來的吧?」趙崇字提醒她。
「啊!你說的是那天飯盒裡……」李絮安終於懂了,她還以為是魏少泱把他持有的那張合照給撕了,她心裡還為此有些難過呢!
「小姐,雖然老大有錯在先,但這些問題難道不能化解嗎?」看著魏少泱日日買醉,卻又不會醉,趙崇宇著實覺得不忍心。「老大若不喝酒,就什麼話都說不出口,所以他只好每晚都喝。」這可是他親身體驗的,現在想來還頭疼得很。
「他每晚喝了酒之後說給誰聽?」從相關報導看來,魏少泱沒對任何一個人動心過,但李絮安還是忍不住擔心在他身邊有女人伺機而動。
「說給照片聽啊!」趙崇宇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完了就打電話叫我去收拾善後,然後再統統說給我聽一次,問我有沒有什麼說得不好的地方,會讓李小姐聽了想離開。」
「嘎?」李絮安千想萬想就是沒想到,魏少泱竟然會做出這種事。
「如果我之後告訴老大哪裡說得不好,他就會重說一次給照片聽。」趙崇宇兩手一攤,一副很無奈的樣子。「總裁嚇壞了,還找了心理醫師來,但都沒用。」
「他怎麼會這樣?」原以為那天在酒吧裡見到魏少泱,是因為他剛回來,所以想找個地方放鬆,哪想得到他其實是天天酗酒。「都怪我,都是我不好。」
「不,不是李小姐的錯,而是老大沒給李小姐機會說明。」天底下能碰到這麼孬的老大,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而趙崇宇就這麼倒楣的碰上了。「甚至現在老大還把李小姐管得死死的,不讓李小姐知道外面的風風雨雨。」
「風風雨雨?」以她身為展樂堂前妻的身份!現在卻天天跟魏少泱同進同出,若要沒人說話,那才真是詭異了。
「嗯!其中還不包括老大私下收購展氏集團所有公司的股票。」趙崇宇終於說出了令他憂心的部分。他們的誤會如果不能順利解決,那老大跟展總經理是無法和好如初的。「李小姐,如果您不跟老大說清楚,只怕老大會一意孤行下去。」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我都已經在他身邊了。」李絮安生氣的說。魏少泱雖然寵愛她,卻不尊重她,難道他認為什麼事她都不需要知道嗎?
「我不知道,這一點老大從來不肯鬆口。」雖然他能推測出緣由,但他可不想妄加揣測。
「我要去找他說清楚。」李絮安氣呼呼的說著,一把就拉著趙崇宇要走。
第九章
拖著趙崇宇,李絮安一來到展氏產物的門口,就看見那天那個公關經理,正很沒骨氣的跪在地上,跟魏少泱和展樂堂求情。
一陣閃光,李絮安知道又有記者、媒體出現了。
看著向來討厭媒體的魏少泱,站得直直的讓媒體照相,李絮安胸口很酸。雖然她懂魏少泱想保護她,她懂魏少泱想要殺一警百,但如此站在媒體面前公然維護她,這樣會傳出什麼話?她不希望魏少泱為了她,反而害了他自己。
遠遠看到李絮安走近現場,記者們蜂擁圍上。
在滿滿一堆人群中,趙崇宇還是看到了魏少泱直射而來的殺人目光。拜託一下好嗎?他也不是自願被李絮安抓來的,為什麼他就不瞪李絮安?哼哼!他老大就是有異性、沒人性的人,要不然怎麼會有差別待遇。
趕忙掙脫,趙崇宇決定逃命去了,反正現在有老大在,他什麼都不用操心。
眼見李絮安被團團圍住,魏少泱只森森的開口,「誰敢再擋著她,我就買了哪家媒體。」
話才說完,李絮安面前瞬間清出一條路,讓她得以投進魏少泱懷裡。
做為見證者,魏少泱不留情的請展樂堂負責解決曾經有所冒犯李絮安的人。因此此時沒有「知的權力」問題,只有「飯碗」問題。
「少泱。」李絮安在魏少泱的懷裡,又莫名其妙的掉下了眼淚。除了魏少泱剛走的那段時間,她哭得都不知道自已是誰之外,就屬魏少泱回來的這兩個星期內,她哭得最多。「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現在你還要為我出頭?」
記者們聽得可開心了,再讓李絮安說下去,他們就有更多報導可以寫了。
沒想到,這次輪到展樂堂展現魄力.他一舉手,馬上就有重重人牆圍住他們,而魏少泱也順勢帶著李絮安坐上車,在人牆開道之下,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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