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抗拒的江琦璇在轉瞬間已經全然淹沒在他的氣息之中。
「你……」他的攻勢來得又快又急,她輕喘,不消一會,就像是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似的癱著。
她想說話,可是他卻蠻橫地將她一把抱起,甚至不用旁人指引就已經踩著穩重的步伐拾級而上。
輕而易舉的找著了屬於她的房間,因為她的房間太過好認,一簇簇深淺不一的粉紅,打造出一個小公主的閨房。
「你確定你是二十三,而不是十三嗎?」即使此時此刻激情難耐,但是莫撼濤仍是深受震撼地忍不住低頭朝著懷中的人兒問道。
還好她真的很誘人,要不然他相信這樣的房間會使任何箭在弦上的男人立時癱軟,再無任何的侵略性。
聽到他的問題,江琦璇嬌嗔地橫了他一眼,隨即主動迎向他那彎起可疑弧度的薄唇,不讓他有心思再次針對這個房間的「浪漫」提出任何質疑。
拜託,她也很不想讓人看到這個房間好嗎?
要不是父兄的堅持,她早八百年就想換掉這種夢幻過了頭的顏色。
再說,她也完全沒想到他的攻城掠地會來得那麼快,更沒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會跟「瘋子」在自己的家裡這樣恣意翻滾啊!
唉,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心中的歎息才完,他的侵略再次如火一般的席捲而來,那火燒去了她的一切抱怨和理智。
讓她只能跟隨著他,感受著他所渾灑出來的熾熱,再也無暇顧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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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姿多采?活潑可人?
聰明伶俐?嬌媚萬千?
真的很難用一句話去形容一個女人。
在公事上,她就像是一塊海綿似的,努力地吸收著所有的知識,而且在轉瞬之間便運用自如。
不過短短幾周的時間,已經完全看不出她只是一隻商界的菜鳥。
在床笫之間,她也毫不扭捏,淋漓盡致地付出與享受,那嬌媚動人的模樣常常在挑戰著他的自制力。
她……真的很特殊!
莫撼濤雙手無意識地把玩著手中那支質地精純的金筆,腦中不斷隨著那支筆轉動的思緒,全都只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曾經他以為這世界不會有任何女人值得他的目光停駐,可是……她的出現卻證明了他的想法是錯的。
但偏偏……
「原來你也會發呆喔!」
目送魚貫步出會議室的與會幹部,祁凌翔才一回頭就看見莫撼濤那顯然若有所思的神情,活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帶著調侃驚呼出聲。
他這一出聲,打斷了莫撼濤的思緒,也讓他驚覺自己的失態——在重要的年度會議上發呆。
這是從來不曾發生過的事,不要說好友詫異,當他發現自己在做什麼之際,也忍不住被嚇一跳。
合上了會議室的門,祁凌翔踱回了他面前,拉來旁邊的椅子,然後一屁股坐了下來。
他仔細地審視著好友,卻不發一語,眸中透著濃濃的興味。
「你究竟在看什麼?」沒有人會耐煩被人當成稀有動物一樣的觀察,尤其是像莫撼濤這樣的男人。
所以在被當成稀有動物觀察的三十秒後,他粗聲粗氣的問著,也迴避著祁凌翔的凝視。
「你不一樣了!」
「神經病!」莫撼濤狠瞪了他一眼,又啐了一聲,希望能將這麼大張旗鼓想要聊八卦的祁凌翔給嚇跑。
若是換成了別人,被他這麼斂眉一瞪,只怕早就嚇得逃之夭夭了,可惜他面對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好友,而這個好友有些時候會選擇性地把他當成紙老虎一隻。
還是只會吼人,不會咬人的那一種。
「你一定不知道,你剛剛在發呆時,會不由自主的微笑,偶爾也會蹙眉板臉,多了這些七情六慾,你看起來比較像人了。」
這麼奇怪的說法,害得才剛剛喝了一口咖啡的莫撼濤險些將那些入嘴的咖啡全都噴了出來。
他怎麼不知道自己平常不像個人啊?
「我不是人,難道是鬼嗎?」
「不!」面對他的反問,祁凌翔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搖了搖,然後很認真的說道:「你不是像鬼,倒是比較像個機器人。」每天除了批不完的公文和開不完的會之外,再無其他。
「無聊!」莫撼濤又橫了他一眼,送給他兩個字之後,霍地起身準備走人。
其實,對於好友想要說什麼他心知肚明,可他不想聽,也懶得聽。
很多事,都已是定局,注定要這麼走的,那不是他或任何人可以改變的。
因為唯有這樣他才能對得起自己的妹妹,也才能對得起早亡的父母,這是他一個人這麼努力活在世上的唯一目的。
他和江琦璇的糾纏是宿命,也是注定!
「對你而言,江琦璇真的只是一顆棋子嗎?」望著他的背影,祁凌翔忍不住再次開口。
如果一個人能造成另一個人這麼大的改變,那麼他真的很難相信那個女人的存在沒有任何的意義,
這個問題就像是定身咒一樣,讓莫撼濤放在門把上的手猛然一頓。
「身為你的好友,我看得出你最近的日子開心多了,難道說這樣還不值得你放下一切嗎?」
身為莫撼濤的好友兼合夥人,他和柳先開總是盡職地幫著莫撼濤執行他的復仇計劃。
從一開始替他找男人誘惑江琦璇,到現在不著痕跡地淘空江氏,衝著三人之間那種相知相惜的義氣,凡只要是他想要做的,他們無不盡心盡力。
本來他們也認為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沒有什麼不對,但是當他們察覺到莫撼濤的轉變之後,他們真的很難相信琦璇對他沒有任何的意義。
他們也憂心好友這樣的執意最後終將造成不可彌補的遺憾,但偏偏他卻像頑石一樣,愈敲愈硬,怎樣都敲不開。
「一個女人。」面對他的質問,莫撼濤只是說了這四個字。
不管江琦璇再特別,她都只不過是個女人。
既然只是個女人,當然還不夠格讓他放下仇恨。
但……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意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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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陽高照。
江琦璇在踏進醫院前,忍不住佇足抬眼看向蔚藍的天空。
雖然父兄依然昏迷不醒,但情況似乎已經明顯的好轉了。
而江氏所有的事業體繫在莫撼濤全力護航之下,也一切運作正常,她甚至還在他的幫忙下,參與了公司的事務。
一切似乎都在好轉呵!
雪蝶姐和她真的沒有看錯人。
他除了真的是個唯我獨尊的王者之外,也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個還算體貼的情人。
這樣的朝夕相處,她發現自己的眼光似乎愈來愈離不開他了,一如自己原先預期的一般。
唉……是真的愛上了吧!
早知道像這樣的男人,愛上他只是遲早的事情,可問題是……在這一切順利的表面之下,她卻常常感到不安。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敏感,總覺得他看她的眼神常常糾結著複雜的情緒,但那份複雜屬於什麼,她也不清楚。
甩了甩頭,甩去這些莫名的煩亂思緒,江琦璇正準備再次邁步走進醫院,突然間,一陣暈眩猛地襲來,眼前也跟著漫起一片黑。
她努力地深呼吸,想要穿透那逐漸籠來的黑暗,纖細的身子也跟著搖搖晃晃了起來。
「小姐,你還好吧?」醫院前來來往往的人潮中似乎終於有人發覺了她的不對勁,一記沉穩的男聲在她的耳際焦急的問道。
「我……」才張口,一陣昏眩又再次打來,她只好伸出手,忙亂地找著依靠,那個人二話不說地直接彎身將她打橫抱起。
「你……先放我下來!」
雖然她一向有著開朗的個性,可是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陌生人抱著,還是令她非常的不習慣。
雖然也常被莫撼濤這樣抱來抱去的,可是那是專屬於他一個人的權利,換了別人,她真的是全身都彆扭。
唉,怎麼又想著他了。
「別老是這麼不聽話,你不舒服就該看醫生的。」將她抱到醫院大廳坐下,板著臉,那個陌生人像是在教訓一個孩子似地教訓著江琦璇,聽那說話的語氣好似與她很熟似的。
咦,她認識他嗎?
一待暈眩稍微好些,她連忙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她左瞧瞧、右看看,雖然這個男人長得挺帥的,濃眉又大眼,是個只要瞧過一眼就很難忘懷的男人,可是記憶力向來很好的她,卻很肯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他。
「我認識你嗎?」因為想不起來,所以她只好這麼問。
「你……」被她這麼一問,原本板著一張臉的柳先開先是愣了好半晌,然後才回過神來,揚起了滿是歉意的笑容,對著她說道:「我叫柳先開,對不起,因為你長得很像我的一個朋友,她也總是像你這樣明明生病了卻說沒病,所以在剛剛那一時的忙亂之間,我把你當成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