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大小姐總是冷冷的,像冰一樣,她不用大吼,只稍掃來一記冷冽的眼神,就能嚇得大家直打哆嗦,現在二小姐卻渾身像火團般,火焰隨時會炙人,讓人自動離她遠遠的。
兩姊妹不同的性子,可,同樣讓人不敢冒犯。
倒楣的是她這個秘書,以前面對冰柱,現在面對火焰,著實苦了她。
「真是一群飯桶,跟個人也會跟到不見?!萬一我姊在外地遭到什麼不測,看你們怎麼對我爸還有前任幫主交代!」枉費她特地派了幾個人想暗中保護她姊的安全,沒想到居然會跟丟,還說龍幫多厲害,說出去只會笑掉人家大牙!
秘書縮了縮脖子,「他們回報,大小姐到了台灣之後,就突然失去蹤影。」
「台灣?那個小地方,她去那幹嘛?」
「不曉得。」
「算了,你告訴我,現在是什麼情況。」
「我們查過台灣出入境資料,顯示大小姐還在台灣,並未出境。」
「再派多一點的人去找,務必把她找出來!紐約那邊的幫派會對我們做出什麼攻擊,我們並不曉得,倘若她有個不測,你們的皮就給我繃緊一點!」
「好的,我會立刻交代他們去做。」
話一說完、秘書急忙想退出戰區。
泉舞蝶眼角瞥見秘書剛才擱在她桌上的文件,再記起她的話,於是忙喊住秘書。
「二小姐還有事?」
「你去安排一下,我要親自到台灣和莫氏談詳細合作的事。」
秘書很是訝異,「這事不需要二小姐你親自出馬啊。」
「我叫你去安排就去安排,廢話不用那麼多!」她姊在台灣失蹤,她當然也得到台灣去找她,當然……順便還能玩一下,哈!
「是,我馬上安排,」秘書隨即退了出去。
「辦事不力的傢伙,哼!」她不悅地哼著,「姊才不會失蹤,她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才會不見人影……難道她知道我派人跟蹤她,所以故意躲起來?」
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以她姊姊的能力,她應該早就知道有人在跟她,若要擺脫他們,在中國大陸那麼大的地方,她隨便也能甩掉他們,不需要等飛到台灣才搞失蹤,所以怎麼想,一定都是那幾個人辦事不力的結果!
不過眼前最重要的是,她姊失蹤的消息絕對要封鎖,連她父親及大伯都不能知道,否則一定大亂。
☆☆☆☆☆☆☆☆☆☆ ☆☆☆☆☆☆☆☆☆☆
晚餐時間莫佾少不見泉媟孃人影,這才想起,從他下班開始,似乎就不見她出現,遂出聲問道:「媽,媟孃人呢?」
莫小妾搖頭,「我今天出門去逛街,才比你早進門一會兒,回來就不見她了。」
他轉向莫氏,「大媽,她人呢?」
「她——」
「你究竟叫她去哪?」
「你沒證據可別亂說。」莫氏故作鎮定地挺起胸膛,不讓自己露出任何一絲心虛的表情。
莫佾少直勾勾地瞅著她,害她險些露出馬腳,幸虧她夠鎮定。
「你這麼看我做什麼?你現在是在懷疑我害她不見的嗎?你最好是有證據再來指責我。」
「……」莫佾少倏地站起身子,步出飯廳,開始逐層逐房的尋找泉媟孃的蹤跡。
見狀,莫氏緊張得要命,跟在他後頭不斷嚷嚷,說她以人格保證,泉媟孃是自己不見,不是她害她消失的。
莫佾少不理會她的話,拉開嗓子喊著:「泉媟孃,你在不在?泉媟孃?」
咦!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被誘騙關在地下室的儲藏間裡的泉媟孃忙出聲。
「我在地下室,嘿!有沒有人聽見啊?我在地下室!」她大力拍著儲藏間的門,用力喊著。
今天她打掃房子打掃到一半,莫氏叫她到儲藏間拿個東西,她不疑有他的進去,結果莫氏趁她不注意時將她推倒,然後從外頭將她鎖起來,整整一個下午,她滴水未進,都快渴死了。
「我好像聽到什麼聲音。」從一樓找到三樓,又從三樓找下來的莫佾少,在二樓時隱約聽見奇怪的聲音。
聞言,一直跟在他後頭的莫氏,緊張到手心直冒汗,「有嗎?我什麼也沒聽見,是你神經敏感。」
他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對於她的話,採取不予置評的態度。
不過,此刻微弱的聲音又傳來——
「喂!到底有沒有人聽見啊?」泉媟孃喊破了喉嚨,都沒得到半點回應,她有些失望,但隨即打起精神,四處尋找能弄出聲響的東西,最後被她找到一隻鐵鍋和一把鐵錘。
她拿起鐵鍋和鐵錘猛敲,果然製造出驚人的噪音。
這次莫佾少聽得很清楚,真的有聲音從樓下傳來,他飛快的奔下,循著聲來來到儲藏間前,盯著門上的鎖,他輕易猜出事實。
「泉媟孃?你在裡頭?」
聽見喊她的聲音近在門板外,泉媟孃大喜,連忙丟下鐵鍋、鐵錘,湊到門板拍著。
「我在裡面,快開門,我快渴死了!我也好想上廁所啊!」
自知事跡敗露,莫氏腳底抹油想閃人,卻被莫佾少扯了回去。
「大媽,開門!」
「我……人又不是我鎖的,我哪來的鑰匙開門?」她猶作垂死掙扎,打算來個死不承認。
「別讓我說第二次!」他低沉的嗓音充滿威脅,更含濃烈的怒氣,神經再大條的人也感覺的出,此時此刻他有多憤怒。
聰明的人會趕快順他的意去做,只可惜莫氏是個傻瓜,硬是拗說她什麼都不曉得,讓莫佾少的怒氣燃到最高點。
「我看找鎖匠來好了。」莫小妾提議。
「不用。」狠狠瞪了莫氏一眼,莫佾少索性用身體去撞門,直到鎖被撞壞,門開啟為止。
泉媟孃見到他出現在她眼前的那一刻,突然覺得恍如天神降臨,尤其見他為她緊張的神情,她的一顆心頓時溫暖起來,心兒不規律地胡亂跳著……
☆☆☆☆☆☆☆☆☆☆ ☆☆☆☆☆☆☆☆☆☆
「我能進來嗎?」泉媟孃捧著醫藥箱,輕敲著莫佾少的房門。
他自從救她出來後,對莫氏大發雷霆,厲聲的警告她別再企圖傷害她半根寒毛,否則就要把她從這房子趕出去。
接著,他還告訴大家,她從此不再是傭人的身份,她是他的朋友,愛住多久就住多久,他們必須以禮相待!
撂下話後,他就把自己關在房裡,她猜測他可能是怕他會愈想愈氣,然後控制不住掐死莫氏,所以才把自己關在房裡,打算來個眼不見為淨。
房門霍地被拉開,莫佾少高大的身子出現在門板後,這一瞬間,泉媟孃才察覺兩人身形上的差別。
她不矮,176公分的身高在女人裡頭算高的,只是站在莫佾少面前,她卻像個矮子,必須把下巴昂高四十五度,才能對上他的眼。
「有事?」莫佾少寒著俊容,面無表情地瞅著她,顯然怒氣未消。
「我來跟你道謝的,謝謝你今天救我出來。」
「不用,反倒是我要跟你道歉,我讓無辜的你捲進我家的風波,害你被關起來,我很抱歉。」他轉身走入房內,泉媟孃緊跟在後。
「做錯的人又不是你,你道什麼歉?」她將醫藥箱放在梳妝台上,「你今天用身體撞門,肩膀那裡一定很痛吧!我拿藥來幫你推一下,不然明天你的手可能會抬不高。」
「不用了。」他痛的不是身體,而是心。
他萬萬沒想到他大媽會喪心病狂成這樣,為了家產竟然可以把無辜的人視為眼中釘,欲除之而後快!
她的所作所為讓他非常寒心。
「我堅持。」
「真的不用。」
泉媟孃拿著治酸痛的藥膏,站在他面前,態度堅決,不容置疑。
「你是要自己動手脫掉衣服,還是要由我動手?」
「你打不贏我的。」他學過拳擊,不會輕易被撂倒。
「是嗎?」以體型來看,她真的贏不了他,但她有的是技巧。
趁他不注意,泉媟孃用力往莫佾少的腳板踩下去,莫佾少痛得低頭要察看自己的腳,泉媟孃逮住機會,把他往床上推去,整個人再敏捷的跨坐到他身上,開始扒他衣服。
兩人的姿勢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不過他們絲毫未察。
「泉媟孃,你適可而止!」莫佾少低喝。
他大可用力推開她,只是當他手伸出去時,卻剛好對上她胸前的渾圓,自小被教導的禮儀讓他遲遲無法硬碰上去,就在他內心掙扎時,卻已讓泉媟孃成功的將他的衣服扒掉一半。
「不要!」論執拗,她不會輸人。
「你——」抬頭想罵她,卻迎入一雙似水盈波的美眸,他突然呆住。
那是一雙他這輩子見過最有靈氣的眼睛,即便此刻帶著些許怒氣,仍掩蓋不住它的美麗。
「你要是乖乖脫衣服,也省得我動手。」泉媟孃一點也沒發現莫佾少的異狀,奮力扒著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