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基本上,這間店的收支迄今都是處於負的狀態。
但是言之妤好像一點都不在意似的,繼續她挑剔客人的規矩。
「這家店可以一直維持而不倒閉還真的滿奇怪的。」梵璦開玩笑的對程靖說。
現在程靖對這間店的興趣已經不再是採訪,而是真的喜歡上那獨特的感覺了。
而且她發現,那些「玩意兒」有的還真的滿奇特的呢。
像這個成冠傑硬塞進她包包的東西,就長得有夠奇怪的……
下了班回到房間裡,程靖好奇的拿起那個圓形套環研究著,就是不知道這是幹什麼用的。
想想會發明這些東西的人也滿厲害的,竟然想得出這麼多有的沒的,光憑這一點,就夠讓人家佩服了。
「這到底要怎麼用呢?」程靖將手中的套環拿起來,往手指頭套了套。
看起來……好像是要套在男人的「那邊」耶……
光想像那個情景,程靖就羞紅了臉。
以前她在學校的時候,曾經聽過幾個作風比較大膽的女同學,討論過男女之間的情事。
聽說第一次的時候會痛到好像全身都被撕裂一樣,一點都不像小說裡的女主角那樣,會舒服感動得落淚,應該要說是痛到忍不住哭了出來。
既然如此,她實在無法想像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想要嘗試那種痛楚?
她相信若不是她念的是門禁森嚴的貴族學校,一定會有更多女生早就偷嘗禁果了吧。
說不定她也會是那些女生的其中之一,也不會落到現在這般,連跟男人牽手的經驗都沒有。
程靖斜倚在床上,將套環套在手指裡邊想邊繞著,一點都沒發現走進門內的慕可風。
「那是妳的新玩具嗎?」他低沉的聲音揚起,讓程靖整個人自床上跳了起來。
「你怎麼進來都不敲門的?」她連忙尷尬的把手上的東西往身後藏。
「是妳沒聽到。」慕可風淡淡道。
「我沒聽到你就可以隨便進來嗎?要是我正在洗澡怎麼辦?」真是奇怪的邏輯。
「我又不是沒看過。」他的聲音還是一樣的平淡,可卻讓程靖整張臉瞬間又燙又紅。
「你--你找我有什麼事?」這種男人根本就不會感到羞恥的,可惡!
「這篇專欄妳看了之後告訴我心得。」慕可風將手上的雜誌丟向她。
「專欄?」她翻開折起的頁面,好奇的看了看,「是我們雜誌的特約作者寫的?」
「多看看吧。」這是他給她的暗示,能不能領悟就看她自己了。
程靖點點頭,將雜誌放在床頭,手上的套環卻不經意的掉在地上。
「啊!」驚呼了聲,她彎腰伸出的手硬是比慕可風晚那麼一吋之距。
「妳對這個有興趣?」他似笑非笑的瞅著她。
「這,這個……這是採訪的時候人家送的。」看著在他手上的套環,程靖困窘得想挖個地洞鑽下去。
「那妳知道這是什麼嗎?」
「我幹麼知道。」她漲紅了臉,他又想要捉弄她了嗎?
「採訪者對受訪物如果一點都不瞭解,怎麼可以寫出一篇好的報導?」慕可風正色道。
程靖一凜,對自己誤會他的用意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原來他是在教她?
她愧疚的咬咬下唇,決定要虛心學習,「可不可以請你告訴我,這是什麼東西,要怎麼用啊?」
「妳要我教?」他挑起一邊眉梢,眼底閃過一絲怪異的光芒。
他不是柳下惠,對於主動送上門的女人,沒什麼好拒絕的,不過不吃窩邊草是他一貫的原則。
「嗯,不過若是你不方便的話,我明天去問沈大全好了。」她認真的用力點頭。
「沒什麼不方便的。」慕可風沉下聲音,想到她要去「請教」別的男人,心裡突然感到一陣不爽。
她是太隨便還是太沒大腦?
拿著情趣用品去問男人等於是種邀約,難道她不知道?
「那……」程靖看了看他手中的套環,又看看他,等他解釋。
「妳真的想知道?」逗逗她也無妨,也許以後她就會知道不要挑戰男人的理性。
「當然。」她哪知道他心中所想的,認真的又點了個頭。
慕可風黑色的瞳眸驟的一黯,有如黑墨般深幽,可闇黑的深處卻又有兩簇焰火,熾熱的閃動著。
他臉上的神情突然變得跟平常不同,那雙瞅著她的黑眸看得她胸口揪得緊緊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
「呃,還是算了,我去問別人好了。」他身上散發出的野獸氣息讓她渾身輕顫著,下意識的想逃。
「來不及了。」慕可風長臂一伸,牢牢的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將她整個人往自己身上帶。
「你、你想幹……幹麼?」她顫抖著聲音問,想要逃開他堅實的身軀,卻又找不到力氣。
「教妳。」他在她耳邊低吟,充滿磁性的聲音讓程靖從骨頭酥麻了起來。
「教、教什麼?」她的大腦好像停止了運作,沒辦法做任何的判斷。
「這叫做震動保險套環,可以單獨使用,也可以跟保險套一起使用,妳喜歡哪種方式?」他的氣息吹拂在她耳畔,他的聲音宛若魔咒似的催眠了她的神志,無法回應。
「我不知道……」天,她根本沒辦法思考任何事情,兩隻手不自覺的抓住他的衣襟,緊繃的身軀好似在吶喊著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做。
「告訴我,妳都是怎麼在男人懷中呻吟的?」他的唇輕拂過她的耳垂,來回的在她細緻的耳廓間摩挲,濃密的鬍鬚掃過她的肌膚,讓她不住的輕顫著。
「嚶……」一陣觸電般的酥麻感讓她無法克制的低吟出聲,好像在回答他的問題似的。
很少有女人光呻吟就讓他亢奮的,但她卻做到了。
原本只是想要捉弄她的意圖,此刻卻被雙腿間的亢奮給取代,強烈的渴望讓他劇烈的疼痛著,企求宣洩。
她輕顫的唇瓣好似嬌嫩的花朵般吸引著人摘取,慕可風再也無法克制的俯身向前,攫取她溫潤的唇瓣。
從未有過的悸動自相觸的唇瓣竄過了程靖的每一個細胞,觸動她每一根神經,敏銳的感覺到他在她體內掀起的陌生狂潮,燃燒著她的每一吋肌膚。
「不……不要……」她低吟,害怕那種好像要把她吞沒的陌生情潮。
但是她柔軟的身體卻相反的緊貼著他扭動著。
「該死。」慕可風低咒了聲,整個人有如鋼鐵般緊繃,全身散發的熱氣彷彿要將四周的空氣跟著燃燒起來一般。
「滾!」他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才將體內翻滾的慾火暫時壓抑下來,但是粗嘎的聲音還是洩漏了他強抑的情緒。
「嗄?」還未自情慾抽離的她半瞇著迷濛的雙眸,還試圖伸出手想要找回他離開的體溫。
「滾!」該死,她再不走,他實在沒把握自己不會就地強硬的要了她。
他冰冷的聲調讓她霎時清醒了過來,強烈的羞恥感讓她的頭幾乎抬不起來,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埋頭就往外衝。
可才衝到門口,她的腳步就停了下來,垂著頭轉過身,低聲道:「這是我房間。」有沒有搞錯,該滾的應該是他吧。
慕可風怔了怔,隨即站起身往外走了出去,在門關上的時候,低沉的聲音飄入她的耳中--
「玩玩而已,不用在意。」
玩玩?程靖的臉倏的漲紅,不過這次卻是因為羞憤。
「可惡的大熊,我恨你!」她抓起枕頭往門上砸去,在心中把能詛咒的話全都罵過了一遍。
可為什麼、為什麼她的心跳依然這麼急促,空虛的想要尋求他的溫度?
天,她是怎麼了?
程靖將自己拋上了床,輾轉了一夜,無法成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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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一晚的擦槍走火之後,程靖發現自己莫名其妙的在意起他的一舉一動,只要他在場的地方,她都會特別敏銳的感受到他的存在。
就像現在,她一直在意著剛剛走進他辦公室的女人,跟他在關上門及拉上百葉窗的密閉空間幹了些什麼?
「那個妖女又來糾纏總編了。」葉百合恨恨的瞪著緊閉的辦公室門扉。
又?「她常來?」程靖忍不住問。
「她根本就是個花癡,還以為自己有多特別,妳看見她穿得有多暴露了吧?整個胸部幾乎要從衣服裡蹦出來了。」葉百合似乎沒有聽到她的問話,自顧自的盯著門嘟囔著,「對了,泡茶!妳今天還沒泡茶對吧?」
「呃……對。」程靖點點頭。
「妳快點進去看看,順便打斷那個女人想誘惑總編的邪惡企圖。」葉百合催促著。
「可是他又沒叫我泡茶。」雖然她也很想進去看,但又不想承認自己有這樣的念頭。
「去啦去啦,妳本來就該泡茶給總編的啊。」要不是總編把這個工作交給程靖,她早就自己行動了。
「程靖,我們快遲到了,該走了。」沈大全走過來提醒她,這是他幫她安排的訪問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