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髮美女維持著臉上的笑靨,對蔣耀天的話不置可否,「相逢自是有緣,以下這首歌,不嫌棄的話,送給四位。」
「四位?」時日昇疑惑道。
「包括你在遠方的朋友。」紅髮美女加深笑意。
話畢,青蔥十指便在琴鍵上優雅地舞動起來。
雖然紅髮美女言詞有點怪,但把她的好意拒於門外,好像有失紳士風度,三位極品帥哥很有默契,靜靜品味她所贈的悅耳樂音——
繞著山路 走得累了 去留片刻 要如何取捨
去年撿的美麗貝殼 心不透徹 不會懂多難得
以為 只要簡單地生活
就能平息了脈搏 卻忘了在逃什麼
我的愛 明明還在 轉身了才明白
玆把幸福找回來 而不是各自緬懷
我會在沿海地帶 等著潮汐更改 送你回來
你走路姿態 微笑的神態 潛意識曾錯過的真愛
莫非這是上天善意的安排
好讓心更堅定 彼此更接近真愛
我的愛 明明還在 轉身了才明白
該把幸福找回來 而不是各自緬懷
我會在沿海地帶 等著潮汐更改 學著忍耐
不再怕傷害 不再怕期待 潛意識那才是我真愛
孫燕姿《我的愛》 曲:林毅心 詞:小寒
「謝謝你,很動聽。」蔣耀天拍掌讚賞道。
聽完紅髮女子一首歌,司徒飛駿突然覺得好想、好想冷若言。
她現在在做什麼,不會是跟那個中年男人在一起吧?
不經意瞥到表哥的臉色好像有點異樣,時日昇對紅髮女子微笑,「我們不打攪了。再見。」
「走了。」司徒飛駿冷道。
努力壓抑腦海的強烈思念,強行將冷若言的影像驅逐出去,司徒飛駿率先邁開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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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不停響起,但冷若谷卻沒接。
她心底很明白,她這麼做,只能逃避得了一時,一天沒有償還欠債,她一天不得安寧。
失去父母的信任和寵愛,她已經夠慘了,沒想到她投資的股票也害她欠了一屁股債,追債電話響個不停。
反觀冷若一言,不但得到父母的寵愛,還能得到商業鉅子司徒飛駿的垂青。
為什麼她和那個賤人的際遇,會這麼南轅北轍?
她真的好恨、好恨啊!
這時,敲門聲響起。
「大小姐。」是管家。「有你的電話,你要聽嗎?」
不會吧!追債的電話打到家裡來?
本來不想接,但冷若谷又怕她不接,會讓管家起疑,或是讓爸媽接了去,一旦他們知道她在外頭欠下巨債,她一定會比現在更慘。
思及此,冷若谷立即跑去開門。
「我接!」話畢,即拿過管家手上的無線電話。
她關上門,「喂?」
「只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我就幫你償還欠債。」
「李金榮?」她認得他的聲音,那麼鬼祟的男聲,除了他,沒有別人。「你怎麼知道……」她欠債的事。
「你是交易,還是不交易?」李金榮沒耐心聽她說廢話。
「什麼條件?」
「我要冷若言陪我睡一晚。」
冷若言的美色,他垂涎很久了,本來以為透過冷父,可以成功娶到她,沒想到她這麼倔強,寧可被趕出家門,也不肯嫁給他。
娶不到她不要緊,但他至少要佔有她一次。
他一直在找機會,最後終於讓他找到了!
冷若谷債務纏身,為求擺脫債務的沉重壓力,她一定會無所不用其極,包括出賣她的妹妹。
「什麼?」冷若谷驚呼一聲。
「你聽到了。現在除了我之外,還有誰可以幫你還清那筆債項?」
她咬咬唇。她現在的情況,的確如李金榮所說。
如果出賣冷若言,能夠消去她的燃眉之急,當然覺得划算。
只是……那個賤人是司徒飛駿的女人,司徒飛駿可不是善男信女,如果她把她賣給李金榮,不知道司徒飛駿會不會勃然大怒?
但,不和李金榮交易,她的債又……
「冷若谷,你還在嗎?」李金榮沒耐性,語氣開始不耐煩。
「你要睡她,你不怕嗎?」
「怕什麼?」
「你沒聽過嗎?司徒飛駿曾經在我家的宴會上,沒有否認冷若言是他女友這件事。」司徒飛駿的新聞,一向是上流社會矚目的事。
「我以為你想說什麼廢話!」李金榮嗤一聲,「司徒飛駿從來只有數不清的床伴,沒有固定女友這件事,眾所周知。他沒有否認冷若言是他女友,不代表她就是他的女朋友。
好!就算冷若言是司徒飛駿女友,但那又怎樣?全台灣不只駿然集團這家公司,我們李氏可也是響噹噹呢!」
李金榮背景雄厚,冷若谷當然知道。但如果拿李金榮跟司徒飛駿比較,問十個人,十一個都會說司徒飛駿比李金榮強多了,只是李金榮一廂情願地以為,他可以扳倒司徒飛駿而已。
「我……要有一點時間考慮。」
她要先弄清楚,冷若言在司徒飛駿心目中,到底是什麼身份、地位,才能決定跟李金榮交易與否。
她不想在不清楚的迷霧下,下了足以置自己於絕境的錯誤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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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氏雨過天晴後,冷若言搬回冷家大宅,同時,也於冷氏任職。
經此一役,冷若言幾乎得到冷父全部的信任,而冷若谷的職權則全部被冷父收回。
白天,冷若言在冷氏上班,晚上則視乎司徒飛駿找不找她,一日他找她,她就得馬上到他指定的地方。
近來,司徒飛駿沒有找她,好像忘了她的存在似的。
這讓她更覺得悲哀!
她不想連床伴的唯一資格都失去。
她想念他,想見他,但她不敢找他。
在司徒飛駿刻意疏遠她的日子裡,冷若言表面一如往常,但骨子裡的哀愁,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這天,冷若言正打算離開辦公室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她的心頓時漏跳了幾拍。
他終於找她了!
「是我。」磁性的動聽嗓音,說:「三十分鐘,我家。」
不等她回答,司徒飛駿便掛了電話。
雖然,他這種呼之則來的態度很無禮,但只要能見到他,再無禮的對待,她都會默默承受。
她疾步跑出辦公室,務求以最快的速度去司徒飛駿的家。
很快地,她便來到他的家。
按了門鈐,大門打開,露出一張冷漠的俊容。
一見到她,那雙猶勝鋼鐵的手臂,便朝她伸過去,把她嬌小的身軀摟進懷中。
疏遠她的日子裡,在他身上發生的奇怪狀況,不但沒有消失,反而像是植了根似的,只是令他變得更想念她。
無法再壓抑想她的衝動,他終於打電話找她。
把她抱在懷中的感覺,是這麼的好,活像是只要能夠擁緊她,他什麼都可以不在乎、什麼都可以放棄。
冷若言柔軟的嬌軀,好像飄散著誘人的香味,司徒飛駿薄而性感的唇辦,不偏不倚地吻上她水嫩的唇。
接著,他把她整個人扛起,冷若言還來不及驚呼,已被拋到客廳的巨型沙發上。
司徒飛駿壓到她身上去,大手首先襲上她傲人的雙峰,冷若言禁不住嬌喘一聲。
她情不自禁發出的嚶嚀,只是更激發他想佔有她的慾望。
快速脫掉她身上的衣物,儘管眼前玲瓏有致的軀體,他不知道已經看過多少次,但他就是愈看愈被吸引。
跟她歡愛的次數愈多,他對她的興趣就愈濃厚。相對地,他對其他女人的興趣也愈來愈低。
照道理,同一道菜吃久了,他應該會覺得膩才對,但他對她的興趣,卻只是愈來愈多,多得——出乎他的意料及控制之外。
他不得不承認,在某程度上,她對他是特別的。畢竟,從沒有女人能夠令他產生這麼留戀的感覺。
他為什麼會留戀?他不知道為什麼,也不敢探究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個為什麼背後隱藏的理由,不是容易承擔的。
不敢——這兩個字,一向是和他絕緣的,他極有能力,任何事都難不倒他,從來只有別人對他不敢做什麼,他從來不會不敢做什麼。
但冷若言就是有本事,令這個不敢發生在他身上。
是她厲害,還是,他無形中變弱了?
司徒飛駿不知道,現在他也不想知道答案,他只想好好抱緊她,感受她的溫度,吸取她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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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司徒飛駿溫存了好幾個小時,冷若言便離開他家,打道回府。
回到家,她覺得有點渴,便走進廚房倒杯水來喝。
喝水的時候,冷若谷由她後面鑽出來,冷若言嚇了一跳。
「姊。」她看著她。
「這麼晚才回來?」冷若谷向她微笑。
鮮少看到姊姊向她露出笑容,就算有,也只會是嘲笑、冷笑,這樣沒有攻擊性的微笑,她好像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