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你們的杜老師沒事,只是生病了而已,很快就會好起來的。」青觀哄騙著。
「可是杜老師都不說話啊!」伶伶嗚咽。
「笨啊!杜老師在休息啦!」小偉又瞪了伶伶一眼。
「對對對!」青觀連忙附和。」杜老師在休息,你們還是趕快回家吧!讓她好好休息。」
「可是杜老師為什麼不回家休息呢?」小樣疑惑的問道。
為什麼?鬼才知道。
才在想著該怎麼回答時,揚揚幫他回答了。
「因為杜老師是我的家教,所以要住在我家啊!」
青觀鬆了口氣,忙道:「是啊!現在讓司機送你們回家吧!」
「那我明天可不可以再來?」伶伶渴望的說。
「我也想來。」東東也湊過來。
「明天不是還要上學嗎?」青觀問道,心裡暗暗叫苦。
「上完學再來。」小群提出辦法。
「這個……呃……」假如他現在拒絕這群小鬼,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哭?可是不拒絕他們,明天就該換他哭了,把一群小孩帶到家裡,難保豪宴不會瘋掉。
「好不好嘛!叔叔。」伶伶撒嬌的哀求著。天使般的面容教人不忍心拒絕她的要求。算了,隨便哄哄他們吧!反正等豪宴回來,他就要回青門會館了,當真要哭的人也應該是豪宴,他操什麼心呢。「好吧,可是你們得答應我,不可以吵鬧哦!」
「我才不會,我已經長大了。」小偉揚起下巴道。
「那好,明天你們就跟著揚揚一起回家吧,可是一定要你們的爸爸媽媽答應讓你們來才可以哦!」青觀叮囑。
「好。」孩子們都笑開了。
不過,青觀可笑不出來啊!
不知道豪宴會不會找他算帳?
◎ ◎ ◎
「你要我救一個女人?」
偌大的書房裡僅有兩個人,但書房內的氣氛卻讓人有股窒息的感覺。自豪宴來到龍門會館說明來意以後,就是這種情景了。
「是又怎麼樣?」豪宴語氣裡充滿挑釁。「是你們先算計我的,現在我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還算便宜了你咧!」
「便宜?」龍拓挑眉。「你該知道我的價碼。」凡是要他出手救人都要付出天價,更何況還得看他的心情。價格無法讓他滿意,不救;他心情不好,不救。
「我知道,不過咱們是好兄弟,談錢就太傷感情了。」
「我不認識那個女人。」龍拓的言下之意似乎是,假若受傷的人是豪宴,他必然毫無條件救他,但現在要救的是一個素昧平生的女人,兩者自然不能混為一談。
「我知道,不過我都開口了,你就勉為其難救一下吧。」豪宴放下身段。唉!為了那個女人,他連尊嚴也拋了,更嘔人的是,他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為了一個貌不驚人的女人受這種委屈。
「不能。」龍拓想都不想就回絕了。
「喂,你這個人還真是……」
「她對你來說很重要?」
突來的問話,讓豪宴一怔。
「她對你而言很重要嗎?」龍拓重複一次。
這回可聽清楚了,豪宴不耐煩地道:「你只管救人就行了,問這麼多做什麼?」怎麼連龍拓也像女人一樣囉唆。
龍拓聞言,嘴角不禁微揚。
「到底去不去?」豪宴的忍耐力已經到了極限。他真不該受青觀的言語刺激,一時心軟救她。
「去。」一個字,打破了龍拓向來不救女人的原則。
「你別忘了……你方才說什麼?」這傢伙吃錯藥了?居然答應了。
「我答應救她,不過你欠我一個人情。」
◎ ◎ ◎
好痛!
由痛楚中醒來,筠筠看著熟悉的房間。
她怎麼又回到這個地方來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猛然驚醒,回憶一幕幕的拉近。
她想起來了,她家遭小偷,她中槍,後來豪宴出現救了她和婕羽……
「婕羽!」她驚叫出聲.眼光向四周找尋著唐婕羽的身影,生怕她像自己一樣也受傷了。
「醒了。」
她的目光轉向豪宴。
「是你救了我?」她的聲音非常虛弱。
「顯然是。」豪宴嘴角微揚。龍拓果然不簡單,什麼樣的病人都難不倒他。
「為什麼?」她一直沒給他好臉色,對他的態度也不好,難道他一點也不記恨嗎?更令人不解的是,他為什麼會突然在她家門外出現呢?是巧合嗎?
「你的問題很有趣。」他發出笑聲,俊逸的臉上有著不羈的輕狂。
不容置疑,這個男人擁有迷惑女人的魅力。
想到這兒,蒼白的臉蛋不禁染上淡淡的紅暈,徘紅的面頰泛著嫵媚。
豪宴盯著她,她不是什麼絕色美人,卻也有幾分姿色,愈看愈感覺清麗動人,他怎麼會到現在才發現呢?
她掙扎著要坐起,蛾眉因傷口傳來的疼痛而緊蹙。
「我來。」他扶起她,將枕頭墊在她背後,動作好輕好柔。
筠筠的一顆心怦怦跳個不停,平靜的心湖當下泛起一陣陣的漣漪。
「謝謝。」她低下頭不敢看他。
「想不到你也有安靜的時候。」他微笑道。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到底在笑什麼?雖然不明白,但她喜歡看著他笑的樣子,感覺很容易親近般。
「只是湊巧,你當真以為我是專程跑去救你的嗎?」他的眼神轉為不屑。
不過才一會兒工夫,他又變了一個人似的,翻臉比翻書還快,這個臭男人!
「幹什麼不說話?難道是病傻了。」豪宴沒好氣的說。不想承認自己會去她的住處,泰半是擔心青觀的預言成真,擔心她真的受傷,所以送走青觀後,他便尾隨在她身後,並慶幸他沒有錯過救她的時機。
原本還存有一絲感激的,但現在筠筠被他的傲慢激怒了。「本姑娘不高興說話不行嗎?」
「還好,還會生氣,應該沒事了。現在躺下來休息。」看她這個模樣,起碼也得躺上一、兩個月。「晚一點我會派人送吃的過來。」
「等一下。」筠筠喚住轉身欲走的他。
「怎麼?捨不得我離開?」莫非人受傷了,性情也會跟著改變?
她紅了紅臉。「當然不是,我只是有話要問你。」
「哦?」
「那個人……我是說那個小偷……」
「死了。」
「死了?」她睜大眼,不敢相信他真的殺人了。這下子完了,她的後半輩子恐怕都要在牢裡度過了,雖然人不是她殺的,卻也難保她不會被當成共犯。
可憐哦!她還受了傷耶!
「放心,沒事的。」他的口氣不好,卻有安撫的意味。
「什麼沒事?你殺了人耶!」他當是殺了一隻雞嗎?筠筠有些激動,這個人怎麼把殺人說得跟吃飯一樣。
「那又怎麼樣?」他的口氣稀鬆平常。
這可把筠筠氣壞了。「你……唔……」好痛!太激動,扯疼傷口了。
豪宴睨了她一眼。「別忘了,我是貴族。」
丟下一句話,他就離開了。
眼巴巴地看著他走開,筠筠真不敢相信他這麼看輕人命。
原本以為他除了鴨霸一點外,其實心地不壞,否則也不會出手救她,還費心替她找醫生醫治,畢竟世上怕惹禍上身的太太多了。不過,現在她可不這麼認為,說不定救她真的只是一時興起的善念,要不然一個將人命看得比螻蟻還不如的人,怎麼會自我麻煩的去救一個處處與他作對的女人?
再不然的話,就是他有嚴重的精神病,所以喜怒無常,救她單純是因為他自己高興。
發揮高度的想像力,筠筠終於得到結論。
豪宴是個危險分子,跟這樣的人住在一起太沒有保障了,尤其是揚揚,有這樣的父親難保人格不會受到影響,更何況揚揚好像很崇拜豪宴的樣子。
不成!身為揚揚的老師,她得想個辦法才行,絕對不能讓揚揚和豪宴一樣,成為一個殺人兇手。
想著、想著,眼皮竟也跟著沉重起采。
透過監視器,豪宴露出一抹自負的笑容。
這個女人還沒受傷時像恰查某一樣,現在受了傷
一樣不安分,見她張著一隻迷惑的眸子,不知道在打
什麼主意?
等著瞧吧!
◎ ◎ ◎
「死了?」
「是的。』』
似乎早料到,虎風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僅平淡的
問道:「知道是誰殺的嗎?」
「安排在杜筠筠家附近的眼線說槍響前不久有看
到豪宴,因此我們判斷應該就是豪宴,」馮謙遜簡略的
回道。
「是嗎?」虎風露出淺笑。那小子果然不簡單,不
愧為虎家的一分子。「畢竟是後生晚輩,想跟我鬥?
差遠了。」
「虎先生?」馮謙遜錯愕的看著虎風的反應,不明
白他的意思。
虎風看了馮謙遜一眼,沉聲問道:「那個女人呢?」
「受了傷,下落不明。」
「我看是被人救了。」
「我馬上去查。」
「等一下!」虎風叫住了馮謙遜。
「虎先生還有吩咐?」
「那個女人是不是有個姓唐的朋友?」
「有,叫唐婕羽,兩人是高中同學。」
「去找她打聽、打聽,記住,手段高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