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芊雅又往前走了兩步,來到他豈肘,接著仰頭看他。「你真的這麼喜歡我?!」
「你需要這麼意外?」他低頭凝視她。
她俏皮又很有心眼的笑著說:「我還是可以當豪門少奶奶嘛!」
「你會永遠這麼『邪惡』?!」他失笑。
「你希望我變?」
「不,我習慣你這樣子。」
「萬一於國棟不能承受……」她擔心的說。
「交給我吧!」他的眼神超堅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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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國棟看到表弟來他的辦公室,無視他眼中那抹堅定與不顧一切,開心的宣佈,「我向你的同學求婚了!」
「表哥……」
「你等著當我的伴郎吧!」他完全沉浸在一種自以為幸福的瘋狂喜悅裡。「我又找皇甫伶談了一次,我保證,那是最後一次!」他有著已斬斷過去一切的篤定。「我已經對她死心,不再存有任何一點幻想,我要和芊雅好好的過一生。」
靳東傑走到落地窗前,忽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投下這一顆震撼彈。
「我答應芊雅婚禮一切由她作主。」
「阿姨會肯嗎?」靳東傑心不在焉的問。
「當然肯,因為再錯過沈芊雅,我這輩子大概不會再談戀愛了。」於國棟有點誇大的說。
「表哥,有這麼嚴重?」他整個人一震。「其實我是想告訴你……」
「你想告訴我什麼?」
不得不下猛藥,不得不對自己所愛的女人感到抱歉,但是為了大局,他不得不違背良心。
「表哥,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其實沈芊雅……」靳東傑眼神一變。「她不是像你現在所看到的這樣。」
「東傑,你有話就說。」於國棟只回了這麼一句。
「沈芊雅她是一個會作弊、會記仇,而且有仇必報、不擇手段的女人,」講起了八年前的往事,靳東傑甚至加油添醋,只為了讓表哥可以對沈芊雅起反感,可以把傷害降至最低。
「就這樣?!」於國棟只是笑。
「表哥,這還——」
「芊雅故意散佈你是個同性戀的謠言,她還聯合大家排擠你、孤立你,害你在學校待不下去,就這些小事嗎?」他反而更加佩服現在的沈芊雅。「那她這幾年來變了好多。」
「表哥?!」靳東傑意外自己會得到反效果。
「芊雅現在成熟、理性。」於國棟對她很滿意。
「那是表面。」
「她現在溫柔而且善解人意。」
「這不可能是真的。」靳東傑握拳,這跟他所認識的她差太多了。
「東傑,那些小事你還記著?」他反過來護衛沈芊雅。「高中時代的事耶!」
「表哥,沈芊雅絕不是你現在看到的這種淑女模樣,骨子裡她會算計,而且現實、愛計較,她只做對自己有好處的事。」如果沈芊雅知道他這麼說她,不知道會不會拿菜刀劈死他?
「誰骨子裡不是如此?」於國棟犀利的回道。
靳東傑頓時啞口無言。
「這更加證明芊雅是一個誠實、忠於自己的女孩。」於國棟無條件的挺她。
「表哥,你會被她吃得死死的!」
「我甘願。」
「她是大女人主義者。」
「有自己主見,有自己想法是好的。」
「她不會是賢妻良母!」這句話夠毒了。
「靳東傑。」他忽然以罕見的嚴厲口吻叫著表弟的名字。「我不准你再說芊雅的壞話,我很清楚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我要娶她,我現在就是在等她點頭,誰也不能拆散我們!」
「皇甫伶——」靳東傑提到他最愛的女人。
「她對我而言已是『死人』一個。」
「表哥,你明明對她不能忘情。」
「錯!」於國棟起身,急切的走到表弟的面前,用他此生最嚴肅、最堅定的表情說著。「我把我所有的感情全都栘到了芊雅的身上,她才是值得我一生守護的女人。」
靳東傑瞪視著表哥,如果他現在可以講出真心話,他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
「東傑,你到底是什麼目的?」於國棟用狐疑的眼神看他。「你反對我娶芊雅?』
「我是反對。」
「理由呢?」
「她……你可以找到比她更好的對象,」他無法說出真正的原因。
「芊雅對我來說已經夠好了。」
「她對你可能不是真心的。」靳東傑再說出狠話。「她只是想嫁入豪門。」
「東傑,你們好歹同學一場,你竟這麼說她?!」他搖頭。「你一點同學愛都沒有嗎?」
「表哥——」他真想從這層樓跳下去。
「東傑,你令我失望!」
靳東傑無聲的咒罵了一句三字經,他現在超想砍人。
第八章
清晨五點,天才剛亮,但是因為靳東傑已來過電話,所以沈芊雅腳上穿了球鞋,一副準備出門慢跑的模樣等著他,表情帶著期盼。
他的車出現了,下了車的他和平日看起來完全不同,一件垮垮的牛仔褲、黑T恤、涼鞋,一臉的胡碴、頭髮沒有梳妥,這一刻的靳東傑不像是總裁,看起來只是一個頹喪、不修邊幅的酷哥,眼神泛著一抹絕望,叫人看了會跟著心情低落。
「我球鞋穿對了。」她苦中作樂。
他看了下沉芊雅腳上的鞋,很想給她一個笑容,她真的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只是他笑不出來,不能怪他,他真的笑不出來。
「跑一跑發洩一下,心情可能會好一點。」她還在自我消遺。「你一夜沒睡?!」
「睡不著。」他回答。
「這麼糟?!」
「我低估了你的魅力。」
沈芊雅輕歎。「於國棟不肯放手?」
「我表哥不是那種標新立異、離經叛道一族的,我一直醜化你、強調你的缺點,一直數落你的不是,可是他從頭到尾還是站在你這邊。」這是他沒料到的。「我真的非常意外。」
「好感人。」她有些動容。
「他還是要娶你。」
「那我乾脆嫁給他好了!」
給了她一個超犀利、超冷酷的目光,靳東傑此時沒有說笑話或是和她針鋒相對的心情,他完全陷入兩難的困境,一個是他的親表哥、一個是他想牢牢擁在懷中絕不放手的女孩,他該怎麼做?
「不然怎麼辦?」她幫起了於國楝。「嚴格說起來,你算第三者哦!」
「我是第三者?!」靳東傑一張怒臉。
「你介入我和於國棟之間。」
「沈芊雅,你別笑死人了,我什麼都沒有介入,一對論及婚嫁的男女連嘴唇都沒有碰過,你要人家相信你們會走入禮堂?」他嗤之以鼻。「我介入個鬼,我是救了你們倆!」
「接吻了不起?!我馬上去找於國棟接吻!」她負氣的說,不甘示弱。
「沈芊雅!」他大吼她的名字。
「要不要順便上床?」她請示道。
「你……」他用眼神「修理」她。
「沒有人規定要經由牽手、接吻、愛撫、上床才能論及婚嫁,於國棟是個好男人,你不該用嘲笑的角度來看我們這段『感情』,於國棟是個紳士。」沈芊雅不爽他的自大姿態。
「紳士?!」他冷冷一哼。
「他不是花花公子或是情場浪子,他保守,我也是。」沈芊雅和他鬥起嘴。
「沈芊雅,那和保守無關。」他擺明了覺得她是個白癡似的。「我表哥對你沒有『真正的』興趣。」
「你給我講清楚!」她火大了。
「我可以拿我的每一分錢和你打賭,他和皇甫伶一定什麼步驟都『做過了』,我表哥是個正常男人,我很肯定他是!」他低吼。
「然後呢?」
「他愛的人是皇甫伶,一直都是。」靳東傑敲了下她的腦袋。「如果他已經忘了她,想斬斷和她的那段過去,那他早就和你有進一步的發展了,你還不懂嗎?」
她嘟著嘴,覺得他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對你有興趣的人才會吻你。」
「這麼說……」沈芊雅笑著瞄瞄他,「你八年前就對我有興趣了?!」
「沒興趣幹麼吻你!」他招了。
「你……」他的誠實讓她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那時我不清楚我對你到底是什麼感覺,」他娓娓道來。「只覺得你怎麼可以這麼惡劣、可惡、小心眼,伹其實我心裡從來不曾和你計較過,還覺得你挺可愛的。」
「可愛?!」她露出得意的表情。
「你是和其他女孩都不同。」
「那你為什麼要去南非?」
「被你那麼一惡搞,我學校還待得下去嗎?」靳東傑眉毛一揚,在被她一瞪之後,他平靜的解釋。「其實我也想去南非看看,那畢竟是一個陌生的國度,可以增長自己的見識和見聞。」
「為什麼你要吻我?」她一直有這個疑問。
「我要你記住我!」
「真是自大。」
「那是你的初吻。」他一臉報了一箭之仇的表情。「你惡整我,我也回你一吻,看看以後誰在學校會比較難熬。」
「靳東傑,原來我狠不過你,原來心機比較重的人是你!」沈芊雅已掄起拳頭,想要教訓他。
「芊雅,在我之後……」明知這問題幼稚,可笑,但他還是好奇,他想任何熱血男人都會在乎這種事。「有多少男人吻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