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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葉小嵐

  中逸,回……回來吧!回到我身邊……好嗎?讓我倆之間,不再有雨煙,不再有康雅楓,不再有任何一個女人……好嗎?她在內心淒痛的喚著……

  算了!別傻了,雨煙還是活在他的心底,康雅楓更是個活生生的人啊!再這樣下去,真的會被逼瘋。

  她霍然起身,到浴室好好的洗個澡,用冷水洗了臉,等一切完畢後,她回到房裹,坐定在梳妝台前,拿起髮梳,硬是想把一頭毫無生氣的鬈發,梳得略顯油亮烏黑,她看了看鏡中的自己,鏡中那神情憔悴的人是誰?輪廓怎麼這麼的深?頭髮怎麼這麼凌亂?眼眶發黑!雙眼呆滯!她失望的丟下髮梳,哎!管它的,輕鬆一下吧!

  她換了件白色的圓裙,打開音響,放著「藍色多瑙河」,伸展四肢,輕飄的跳起舞來,音樂真能舒解人心,尤其是一首優美的曲子,她整個人陶陶然的心醉於柔美的樂曲裹,她的心坦然而無牽掛,並暫獲解脫,她舞著,她又回到了現實中。不過,整個人卻變得精神煥發,神采奕奕,她衝到鏡前拍了拍鏡中的自己,不錯,漂亮了些。她扮了個鬼臉,又咯咯地笑起來。

  她走出了房間,原想到前庭逛逛,但一到樓梯間,卻覺得三樓似乎有什麼動靜,自結婚後,她從未上過三樓,也沒聽過有誰住在上面,似乎聽譚媽說過,上面只用來做雜物間,此時,似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召喚她上去,她一級級地數著,緩緩的漫步而上。

  一股古色古香、典雅高貴的氣氛,激盪著芷芹的心,她彷彿置身於十五、六世紀的世界裹,她好奇的四處張望,到處散置著一些古典傢俱,最底端一個寶藍色的大門,封住了走廊,引起了她的興趣,她走上前轉動門把,沒上鎖。

  她輕巧的開了門,往門縫偷瞄了一眼,只覺得室內昏黃一片,一如天邊的彩霞,瑰麗而浪漫。她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只見裹頭窗明几淨,一塵不染,散發著靜謐的氣氛——一個女人味道極濃的臥房!誰的房間?雨煙?這是她的直接反應。一雙嬌小玲瓏的羊毛拖鞋,擺在圓床的一頭,似乎在靜待女主人的歸來,梳妝台上擺著各武各樣的化妝品,一瓶法國的水仙香水聳立其中,金色的瓶蓋已拿開並放在一頭,從透明的瓶中可發現香水已用了四分之一,  水仙那股淡淡的幽香飄逸著,隱隱約約意…………………上瓶蓋;精緻的髮梳上留下了幾根髮絲,  那細柔的髮絲,  因冷冽的寒氣從窗的縫中滲進,而輕輕的飄動著。

  ☆☆☆

  一襲藍色的輕紗,鬼魅的晃動著,芷芹驟然噁心得想吐,雨煙身上的那襲衣裳,居然就貼著牆掛著,她想奪門而出,然而卻力不從心,她的雙腿發軟,一動也不動。

  靜寂中,她聽見了有人轉動門把,接著,「伊——呀」的一聲,一股寒氣吹了進來,她的背脊驟然發涼。芷芹迅速回過身子,卻看見氣勢咄咄逼人,憤怒得幾近發狂的中逸,他的臉抽搐著。

  「你在這裡幹什麼?出去,滾出去。」他低沉的咆哮著,那樣子就像是馬上就要殺了她似的。

  芷芹痛心得不敢置信的望著他,接著苦澀的抓住胸口飛奔而去,噬人的痛苦又再度偷襲芷芹的全身,她喘著氣,慌亂的跌在床上,想哭,卻哭不出來。

  命運的主宰啊!為什麼要安排我與他相識?又為何讓我迷迷糊糊陷人情網,不可自拔?我多麼想抗拒他的熱力,為什麼我不能?雨煙……我乞求你,乞求你,將他還給我好嗎?他是我的第一個,也……也是最後的一個戀人,他為了你,無情地摧殘我,他的每句話、每個動作,都像是夏日無情的暴風雨直打人我的心。雨煙,你是否能憐憫我些,將中逸讓給我吧!求求妳……求求妳。  .

  漸漸的,她冷靜下來,腦海裹卻已一片空白,了無思緒。就算是白癡,也看得出那是雨煙的房間。唉,他是那麼的愛她!她的心隱隱約約在滴血,然而,她卻只像個發呆、作白日夢的少女。她的整個心思全都繫於剛剛發生的事,一雙鞋整齊的擺著,香水的瓶蓋開著,甚至連髮梳上還有著她的髮絲,難道?難道她的鬼魂還住在她的房間,藍煙山莊的每一處角落及谷中逸的心中。芷芹——變得有些神經衰弱。

  第六章  報復計畫

  接下來的日子,芷芹受盡了寂寞與孤獨的折磨,谷中逸恢復了往常上班的生活,他又忙碌起來,並且與康雅楓同進同出,這是芷芹最無法忍受的事。她變得像一般世俗女子那樣的好猜忌、善懷疑。以往所有的歡樂和少女的情懷全都無影無蹤。她變得多愁善感。

  自從在雨煙房裹發生那件事後,谷中逸再未曾對她說過」句話,也沒有解釋什麼,甚至不再輿她同床而眠,芷芹雖耿耿於懷,但未將她的感受表現出來,總是一個人獨自的落落寡歡,在小迪的眼裹,都以為她還是以前的她。直到母親來電話,問她有關復學的事,她才覺得不能不為自己的前途打算。

  好不容易等到丈夫休假的那天,她鼓足了勇氣,並告訴自己,復學是她的權利,一定要力爭到底。可是,一整天下來,他都與康雅楓耗在一起,使得芷芹找不到一點點的機會。吃晚飯的時候,他們旁若無人的交談著,芷芹想打個岔都不得其門而人。為了保護自己,她只有若無其事的吃著。

  離席時,芷芹走到丈夫的身邊,捉住了他的手:他意外的顫了下。

  「我有話跟你說,可以嗎?」她挑釁的看著他。

  「現在嗎?」回答的口吻相當的不耐煩。

  「是的,現在。」

  「那好,說吧!我還有事。」

  「不礙事的,我怎敢擔誤你的時間呢?谷大總裁。」之後她曖昧似的瞧了在一邊一直不肯走的康雅楓,她像只機警的貓,豎著耳,處心積慮的想聽他們談話的內容。

  「那就快說吧!」

  芷芹將視線落在丈夫的身上,露出既可愛又性感的笑容。「可是……我不想在這兒談。」她大膽的伸出了手,用食指在他的胸前畫了兩三下,又擔心他會不給顏面的將自已的手給揮開,因之又迅速的將手放到身後。「可以嗎?」她不敢看他的雙眼,只能注視著他那剛毅、性感的嘴唇,她發覺他說話了。

  「好吧!那到房裹說好了。」

  「不,到書房。」芷芹正色的說。

  他沒回話,轉了個身,逕自………………..自在後頭跟著,當她經過康雅楓的

  身旁時,  康雅楓的眸子嫉妒得發狂。她捉住芷芹的手腕,尖銳的指甲深深陷入她的肉裡,灼熱的刺痛直逼入芷芹的神經。

  「你找他幹嘛?」

  「康稚楓,你可別忘了他是我的丈夫,你只不過是我們的表妹罷了,憑什麼過問我們的事。一芷芹用力甩開她的手,冷冷的笑了聲,昂首走出餐廳。

  谷中逸已比芷芹先一步的來到書房,他倒了杯香檳,靜靜的坐在椅上,當他啜完一口香檳,芷芹也跟著進來了。她輕輕的掩上門,吸了口氣,以鎮定心緒,她覺得他的態度冷漠得令人難以忍受,她心裹起了一股反抗的意念,就故意的倒了杯威士忌,來到他的面前,坐定在他對面的沙發。

  「你什麼時候學會喝酒?」他殺氣騰騰的盯著她的臉。

  芷芹端著酒杯,輕沾了下唇,酒精便直街上她的腦門,看他沒反應,她眨了眨眼,乾脆仰頭將整杯酒一口氣喝光,霎時,被那濃烈的酒精嗆得咳了起來,眼淚也跟著流下來。

  他只冷冷的說了一句:「妳挺行的嘛!」然後呼吸變得濁重,鼻翼也因而擴張。他站起身,背著她,掏出香煙,點上了火,他吸煙的姿勢像是在壓抑即將爆發的怒氣。「你想談離婚的事嗎?」

  「離婚?」她楞了一會。「哈,傻瓜才會和你離婚,我為什麼要這麼輕易的放棄谷家女主人的地位。你不是說我處心積慮的嫁給你就是為了谷家的財勢嗎?那麼,你說我會這麼輕易就放棄?,一藉著酒精的力量,她不顧一切的反擊他。

  「這麼說來,這些日子你是過得很快活囉。」他又吸了口煙,語氣硬得厲害。

  「是的,快活,尤其沒有你的日子,我更是……快樂……」她的喉頭哽咽著,哀怨的淚水湧上眼眶,她慶幸丈夫此刻還是背對著她,她恨自己的不爭氣。

  室內煙霧瀰漫著。煙的味道刺激著芷芹的嗅覺,她覺得有些嗆,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她開始頭暈想吐。

  她知道不能再談下去了,只有扶著椅背勉強的站起身想走出書房,她知道如果再不回房裹,待會兒一定會醉得亂七八糟,她腳步一踉槍,差點兒就跌倒,驚動了谷中逸,他轉過身犀利的看著她,芷芹低頭右手扶著椅背,左手置於嘴上,她真的想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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