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還有,幫她準備一些吃的。」瞳瞳話一說完,跳下高腳椅,步入舞池內。
「小姐,你要吃些什麼?」小強盡責的站在心瀠的面前,不敢離開。
「嗯……不用了,謝謝。」心瀠朝他柔柔的笑著,此刻的她,只想離開這兒,不過……瞳瞳叫她要等她回來。
她這一笑,讓小強呆了。她的笑容甜甜的,臉上的酒窩跟著顯現,好可愛……
「那……我調一杯酒給你喝好了。」他獻慇勤的調了一杯淡粉紅色的酒擺在她面前。
「酒?我不會喝酒。」哥哥也說她不能喝那種東西。她搖頭拒絕他的好意。
「沒關係啦!這濃度很低、很低,不會醉的,而且甜甜的,很好喝,一點也不苦。」
「真的嗎?」很好喝?心瀠好奇的拿起眼前的酒杯,裡頭的粉紅色液體看起來很漂亮。
「對啊!試一試嘛!」小強用力的對她點頭。
「好吧!」她小小的喝了一口。
「哇!好好喝哦!」酒甜甜的,真的很好喝,一點也沒有酒精的味道,聞起來還有草莓的香味。燦爛的笑容浮現在她臉上。
心瀠想也沒想的,將整杯酒喝完。
「真好喝。」她舔著沾到酒的唇瓣,滿足的朝小強笑著。
小強著迷的盯著心瀠,無法轉移視線。
天啊!這舉動無疑是對男人的一種誘惑。
「再給我一杯,好不好?」她央求著,眼中充滿祈求的望著他,完全忘了少祺提醒她的事。
「那有什麼問題?」他二話不說又調了一杯給心瀠。
就這樣,整晚下來,心瀠一杯接著一杯地喝,連她都數不清自己喝了幾杯。
「小、小強……嘻嘻嘻……再、再來一杯……」心瀠的臉紅的像蘋果一樣,臉上的笑容愈來愈大,話也說不清楚。
這下,小強笑不出來了。
這酒雖沒什麼濃度,但也還是酒啊!瞧她連坐都坐不穩,他麻煩大了。
「小、小姐,你不能再喝了。」他對她說,就怕她有個萬一,瞳瞳小姐會發火。
「不……不能喝?為……為什麼?」心瀠感覺整個人昏頭轉向的,還全身發熱。
「你醉了。」小強拿了杯水給她。
「我?我沒……沒有啊!呃、呃……你看……看我知道……你是……是小、小強……小強是……小強是蟑、蟑螂……」
她嘻嘻笑著,雙眼迷濛,看不清前方,兩手用力揮動,想將眼前的模糊影像給揮開。
「你還好吧!小姐?我幫你叫瞳瞳小姐來。」小強見大事不妙,喚了一旁的人去找瞳瞳。
「瞳瞳?瞳瞳去抓、抓奸了,她說……呃、阿……阿龍、奸奸……胸部彈……呃,彈出來……我的頭……好痛……哥哥。」她抱著自己的頭,劇烈疼痛讓她紅了眼眶。
「小、小姐……這下可糟了。」小強走出吧檯,正想扶著她進去員工休息室。
「哥哥……小瀠的頭……呃、呃……好痛……」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讓她好難受。
「我帶你進去休息好不好?」
她一雙手緊緊揪著胸口。
「我好難過……我好……哥哥……嗚嗚嗚……」
這時,音樂聲不知何故停止了,在場的所有人跟著停下了動作,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回事?」小強看到門口進來了一大群人,每個身著黑裝,神情嚴肅,模樣就像電影教父裡頭的那些殺手。
見狀,慕龍走了出來,手上還抓著瞳瞳的手,臉上的神情似乎不是很高興。
墨少祺冷著一張臉走了進來,一雙眼掃視在場的所有人。
「你是……」慕龍走向前,一點也不害怕。
少祺看也不看慕龍一眼,他的視線落在他身旁的魏瞳瞳身上。
慕龍將瞳瞳帶到身後。
「你來有什麼事嗎?」他當然知道他是墨氏企業總裁墨少祺。
「心瀠在哪?」如果語氣能殺人,此刻在場的人恐怕早被少祺陰冷的語調給凍死了。
「心瀠?」慕龍不明白的重複了一次。
「我在問你身後那個該死的女人!」少祺失控的大吼,眼中的火焰越過他,直直射往躲在他身後的人兒。
他回到家,以為一開門會見到甜甜的人兒坐在客廳等他,得到的答案竟然是她跑去魏瞳瞳家了,今晚不回來。
他才要拿電話打給保護她的保鑣時,他們卻打來說,心瀠跟著魏瞳瞳跑到酒吧去,他立刻帶著人趕到。
「心瀠?」瞳瞳這下才想起跟著她一塊來的心瀠。
「瞳瞳?」慕龍看少祺的臉色愈來愈難看,心生不妙,他轉頭看向一臉慘白的瞳瞳.
「我……我……心瀠在吧檯那裡。」她害怕的身子發顫。
少祺一轉頭,舞池中的人立刻讓出一條通道,他的視線立刻瞧見心瀠一臉不正常的紅暈和她身旁的男人。
他走了過去,往小強的臉上狠狠揍了一拳,力道大的讓小強飛了出去,摔倒在地。
「哥哥……嗚嗚……哥哥……」意識不清的心瀠痛苦的哭著,手抱著頭忍不住呻吟。
少祺在她身上聞到了濃濃的酒味,看著她紅燙的雙頰,怒火開始蔓延全身。
他一把將她給抱了起來。
「哥哥……心瀠的頭……好痛……好痛。」
「好,我們回家。」看她痛苦的模樣,儘管他多麼氣憤她隱瞞他,偷偷跑出去,卻也不忍心在這時候罵她。
「魏瞳瞳,我警告你,你要是再靠近心瀠,我會讓你吃不完兜著走!還有你,慕龍,把你的女人給我看好,否則休怪我無情!」任何傷害心瀠的人,他絕不放過,即便他是龍門首領也一樣。
說完,墨少祺帶著大批人馬離開。
慕龍臉上的笑容褪為陰冷,他看向站在身後一臉無辜的魏瞳瞳。
「呃……我還有點事……先、先走了,你、你忙哦……」
她向後尋找出路,一張臉上有著驚慌。
「你以為能走到哪去?」慕龍一手抓住她的肩,淡淡的語氣帶著前所未有的危險。
「唔啊——」
悲慘的哀嚎聲傳遍酒吧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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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給我出去!」
墨少祺冷漠的站在房門口,不准任何人進到他房內。
「兒子啊!你總該讓我們看看小瀠有沒有什麼事吧?我看她好像醉了,是不是?」江情又是內疚,又是著急,腳尖踮得高高的,想看看裡頭情況。
「如果你真的擔心,當初就不該答應她外宿,讓她和魏瞳瞳在一塊。」少祺擋在門口,怎麼樣就是不讓任何人看見裡頭的情形。
「喂!我是你媽耶,讓我進去會怎樣?再說,小瀠是我的女兒,看一下也不行嗎?」
「如果真的擔心她,你們就該在她提出外宿的要求時,就馬上打電話給我,而不是出事了,才在這裡關心。」少祺責備的瞪著父母,不敢相信他們就這樣放任她跑出去。
「小瀠也是個成年人了,你不要老是限制她的行動。」只有小瀠的事才能惹得兒子發火,但他這樣子卻有些過火了。
「你不能老是把她放在自己的羽翼下小心的保護著,你以為能保護她多久?該是放了她的時候了。」江情語重心長的說。
雖然她和丈夫也疼愛小瀠,怕單純的她受到外界的欺負,不過,少祺把人保護的密不透風也太誇張了。
「如果她真能保護自己,就不會跟著跑到酒吧去,還喝得醉醺醺。」
一想到他如果晚去一步,心瀠出了什麼事,或者受了傷害,他一顆心就緊張的無法平息。
「就是因為該讓她學習照顧自己,所以你更不該把她永遠關在溫室內,對外界一點也不瞭解只會害了她。
有一天她會嫁人、會有自己的生活,你也會有自己的家庭,難道要小瀠永遠跟著你?」
「沒錯,我就是會一直保護她,什麼新的家人、新的生活,除非能過我這一關,否則什麼都別想談!」少祺一說完,用力的將門給甩上。
一想到心瀠會嫁人,他的心就隱隱作痛,彷彿屬於他的心愛寶物即將被人奪走。
「哥哥……」躺在床上的心瀠低喃著,手在空中揮動著。
少祺甩開雜亂的想法,快速走回床邊,緊緊捉著她的手,拿起毛巾為她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她微微皺起眉,不斷發出呻吟,十分不舒服的樣子。
「這筆帳,明天再跟你算。」他撫摸著她發燙的小臉,語氣溫柔的在她耳邊低喃。
像是聽到他的聲音,她原本緊糾在一塊的眉稍稍鬆開,嘴角微微上揚。
少祺躺上床,小瀠感覺到熟悉的體溫,依賴的朝他胸膛靠近,躲進他的懷中。
一整夜,少祺不斷輕撫著她,讓她安穩的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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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情煩惱的不停在客廳內走來走去。
陪伴著她的墨敬遠看著她憂愁又煩惱的樣子,只是靜靜的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