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她傻吧,他一句話就讓她甘願淪陷。
在他真情的告白後,兩人的關係終於更往前邁進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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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跟隻老虎玩瞪眼的遊戲,實在不太好玩……
但她很努力地瞪他、瞪到她的眼睛快要脫窗了,他仍是那副悠悠哉哉,吃飽饜足的模樣。
廢話,他當然滿足了,也不瞧瞧他要了她幾次?現在都幾點鐘了,還不打算睡!
還看!還看!看什麼看?秦若雪拉高身上的棉被,又瞪向一旁側躺著、衝著她笑的白虎嘯。她和他有太多的帳沒算,舊恨已經累積夠多了,現在又多了奪走她清白的新仇!
若雪瞥眼瞧瞧自己的手臂,真不像話!他竟然連她的手也咬,一點一點紅紅的怎麼辦?手都如此了,那她的肩呀,頸呀,不就變成紅蘿蔔了?
可惡!罪加一等!
「怎麼?我做了什麼嗎?」床的另一頭,涼涼地傳來這句話。白虎嘯撥了撥頭髮,主動領罪了。
臭阿嘯……好,這是你自找的,不要怪我開罵!
「你從法國寄那鬼東西回來……」
「那是頭紗。」他矯正她的措辭,然後開始邀功。「很漂亮吧,我找了好幾家才滿意的。」
「哦?真的嗎……不、不對,你幹嘛插嘴呀?」她更火大了。
「你是有毛病嗎?寄那種東西回來幹什麼?」
「我想娶妳啊。」他無辜地說道,就像個純情處男初談戀愛遇上大惡女一般地委屈。
「娶、娶我幹嘛?」她差點給口水嗆死,這傢伙竟然說得這麼溜。
「娶來當老婆、當白太太啊!」他更加理所當然地答道。
「再順便生幾個像妳又像我的小孩,多好!」
「你……」他說得這麼自然,她怒火更旺,卻不知道要回些什麼。「外頭那麼多條件好的女人你不要,老賴在我這理做什麼?」
白虎嘯聞言揚眉,語氣超冷,也瞪起她來了,半響後,沉聲問道:「我要她們幹啥?」
「門當戶對呀!」她似乎只能想出這種爛理由。
「對個頭。」他伸手K她的頭一記,轉瞬一想,臉又更沉了,坐了起來。
「妳懷疑我在外頭偷吃?還是哪個渾帳在捏造謠言?」
「偷吃?幹嘛用這種字眼?你在外頭做什麼關我什麼事?我哪有理由干涉?你那麼帥,那也是正常的啊。」她的眼睛瞪得老大,掩飾心虛。
其實她很明白的,若他在外頭有了其它心儀的人,回來還對她這般親熱,她恐怕是第一個拿菜刀的人。
「是,妳就什麼都不在乎。」他憤怒的語氣中加了些嘲諷。「反正我離開妳多久,妳也不覺得怎樣,對妳多好,妳也不會有感覺。」
「我沒感覺?」她咬牙、瞪眼,跟他槓上了!「我沒感覺什麼了?」
「我出門在外這麼久,每每聽到同行的下屬在電話裡跟妻小聊天,說著『爸爸也想你』、『很快就回去了』、『小心安全』之類的話,就悶得快要內傷。他們的感情有我們好嗎?為什麼我從來都不覺得妳會因為我不在而寂寞難過?」虧他還拖長每次出差的時間,就是想逼出她那句「我好想你」。
「你、你又不是不回來,我是那種一天到晚嬌弱柔媚、嗲著聲音撒嬌的女人嗎?如果希望我是,那閣下也未免太強人所難了一些,我的個性一向如此,你不是應該最瞭解的嗎?」瞧他生氣,她也有些發急了,理虧又好面子的心態讓她將這爭吵持續下去。
「我應該最瞭解妳?為什麼我應該?是因為我和妳最親近?那妳應該也要最瞭解我才是啊!」
「我……」她是啊……她不是嗎?
白虎嘯很直接地當她承認了,繼續接話:「既然瞭解我,就應該知道我最愛的是妳、能讓我這般掛心的只有妳、我唯一要的也只有妳,其它女人我都不要。妳怎麼會認為外頭那些只注重金錢外貌的千金會適合我?還有哪對情侶看起來比我們登對?妳說啊!什麼門當戶對的狗屁,妳瞧我對狗屁在意過嗎?啊?媽的,我愛妳有錯嗎?啊?!」
「我……」秦若雪愣住了,不知道要怎麼接話,真是,他已經氣到連早就戒掉的髒話都飆了出來。唉,好像真是她的錯……
糟糕!下不了台了,她要真的是那種娟弱柔媚的女人就好了,只要委屈地哭出兩行眼淚、再嗲聲撒個嬌,對方說不定就會消了氣……
「我就從來沒懷疑過妳愛我的事實!」白虎嘯沒好氣地瞪她一眼,頓住了。「妳在幹嘛?」
秦若雪像是在玩自己鼻子似的摸摸鼻頭,壓了壓鼻樑,望著他,一臉純真。「聽訓啊。」
「妳!」白虎嘯氣不過,索性轉過身不看她。
「算了,跟妳吵架不可能贏的,還沒分出高下我就氣死了。」
「唉……」哇,他好像真的生氣了。她伸出手,尷尬地戳了戳他的背,因為他強烈的表白而有些臉紅,他口水噴得她好……感動。
「別、別生氣嘛,你不是贏了嗎……」
哇,她活了二十三年第一次哄人耶……以前的她,遇到這種事可是直接跟他槓上的。
「哼!」被哄的男人顯然不甚領情。
「都、都給你看光光了,就不能扯個平嗎?」思……哄人哄到底,就抱他一下好了,反正他的肩膀這麼寬,靠在上頭很舒服的,她也沒吃虧。
白虎嘯斜睨了她一眼,從下看到上,卻因為她用棉被裹得好妤的而沒什麼養眼鏡頭,讓他又忍不住哼了一聲。
「看光光有什麼用?妳說過的話會兌現嗎?」
「什、什麼話?」
這女人還真是沒慧根。他瞪了她一眼,慢條斯理地道:「有人說要跟我姓白的。」
她臉又紅了。「我……」這……這是逼婚嘛!嫁給他,當個白太太……
「嗯?」白虎嘯掃過來的視線裡,警告意味濃厚,十分霸道,絕對不容許拒絕。「妳不想嫁給我?」
「嫁……嫁就嫁嘛!」反正又不會少塊肉!應該吧……
他低低地笑了,側過身將她摟入懷中,吻了她的前額。「說話要算話,明兒個咱們就到法院去把手續辦了,然後就度蜜月去吧。」
「這、這麼快?我覺得你太急了。」可是她覺得好開心,胸口暖暖的。
他思索了下。「有個方法可以讓我不用操之過急。」
「嗯?」他將她往床上推,手抵在她身側。「你配合些,讓我明天累到爬不起來就好了。」
「你——」
他仍壞壞的笑著,溫柔地撫著她,在她耳邊低聲呢喃:「說妳愛我。」
「啊?」她愣愣的望著他。
他的聲音像是麻藥般迷人。
「我想聽。說說看,說妳愛我,像我愛妳一樣,這並不難。」然後輕輕地噬吻著她細緻的頸子。
「嗯……我、我愛你……」她口中輕輕逸出低吟。她的心狂烈地震動著,似乎與自己的話產生共鳴,這是她第一次對他表白,她知道那是自己的真心話。
白虎嘯聽到她真誠的話語,滿足地笑了,拉起棉被,和他尚未過門的小新娘度過甜美的一夜……
不久後,外傳凱恩斯家的二少輸人不輸陣,娶了神秘的青梅竹馬,所有的媒體都希望能夠買到一絲絲的內幕,卻什麼也沒得到。
在秦若雪還來不及反應之前,幸福有如排山倒海般地襲來,將她緊緊包圍,她應該是天底下最幸運的幸運兒了。
但是,滿滿的幸福背後,她咀嚼著別人所不能瞭解的不適應感。
她喜歡當他的妻,她也為此深深感到幸福,但對於「二少夫人」的頭銜卻無法接受。
她努力過,雖然她知道凱恩斯家的人並不在意她不拘小節的行為,但她仍努力收起自己粗枝大葉的一面。
她是凱恩斯家二少的妻,阿嘯再怎麼保護她,終究也得讓她在鏡頭前露面,她不能讓他丟臉。
於是,她努力勉強自己成為那個自己不熟悉的女人。
三個月後,她累了,選擇悄悄離開。
離開那個金鳥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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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
台灣
「學姊!吃飯了!」下午六點整,一暗柔美的女聲喊著。
「喔……來了。」腳步聲緩緩地接近,不似往常電光般的迅速,一個高瘦的身影拖著腳步走進小小的飯廳,坐了下來,望著堪稱滿漢全席的餐桌發愣。
「學姊,妳怎麼啦?」柳樂兒一面盛飯,一面轉身看著不太正常的秦學姊。
「沒啊……」秦若雪懶懶地應道。
兩個月前,秦若雪從美國回到台灣沒多久,便在大街上遇到柳樂兒。柳樂兒是秦若雪國中時代的小學妹。
說「遇到」,其實是兩人撞在一起,秦若雪沒有怎樣,反而是她拿著的紅茶全都潑在樂兒身上。她望著小學妹,除了抱歉,還有一些感歎。
這丫頭,還是跟以前一樣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