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向美寶一個反手就將她的手給扭到背後,周心如發出陣陣殺豬似的哀嚎,嘴裡直喊著外公。
向美寶將她當成敵人,給了她一個重重的過肩摔,聽到周心如發出的慘叫聲,她的心裡非常快意。她向美寶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弱女子,誰敢欺負他們的若蜜,她就會讓誰死得很難看。
正在盡情享受周心如的哀嚎聲的向美寶,因背對著老人所以沒見到他正舉起他手中的籐條,朝她揮去。
但他的手還沒落下,就被衝上前的向柏瑪一個迴旋踢,正中老人的手臂,籐條飛離了手,老人則跌坐在地。
向柏瑪一點也沒有扶老人起來的意思,她一臉厭惡的看著他。
老人在老王的挽扶下吃力的站起,一站定,他立刻破口大罵:「滾!滾出我的房子!你們這幾個渾蛋,等著好了,我非上法院告你們不可!給我滾!」他瘋狂的咆哮。
「你求我多留在這裡一秒我都覺得嘔心,你這個心理變態的糟老頭!」向柏瑪吼了回去。
「你……」老人氣得渾身發抖。
向柏瑪挑釁的向前跨一步。「我怎樣?」她瞪了他一眼,拉起向美寶的手。「美寶,走!等看看好了,我一定會讓他們後悔這麼對若蜜的。」
她經過向柏宗身邊狐疑地說:「老五,你還在看什麼?這幾個變態狂有什麼好看的!」她一把勾起他的手臂,硬是將深思中的向柏宗給拖走。
☆
「還好、她的傷只是一些外傷,也好在她還年輕,休息幾處禮拜後應該就可以復原。」不過,向家的專屬家庭醫生徐醫生在診現完若蜜,打完針,並為她額頭處的傷口塗上藥後,皺起他灰色的眉。「打她的人到底是誰了?居然那麼狠心,她身上的舊傷還沒好,居然還將她打成這樣。」
「舊傷?」向柏恆顫著聲音問,覺得自己的心臟正在被搗成碎片,痛得他無法呼吸。
徐醫牛點點頭,示意向柏恆看著若蜜的手。「你看,這些淤青就是舊傷,大約是幾天前才添的,照這淤傷看來,恐怕是手腕粗的木棒所造成的。而這新添的條條紅腫,毫無疑問是籐條所造成的。唉!是誰這麼狠心?居然對一個這麼漂亮可愛的女孩子下這麼重的手。」
沒注意到向柏恆的臉色,他繼續說著:「她一定忍得很痛苦,才會將自己的下唇都給咬破了。還有她的額頭,可能是撞到類似桌角或椅角之類的東西才會腫成這樣。對了,柏恆。」他沉重的看著向柏恆。「這幾天要好好注意一下,如果她有頭昏或想吐的感覺的話,就馬上帶她到醫院來,聽到了嗎?」他叮嚀道。
向柏恆當然聽到了,而且還將他的話深深記在腦子裡。
徐醫生走後,向天成夫婦和向柏瑪、向柏宗、向美寶全進了房間,大家全都憂心忡忡的望著靜靜的躺在床上的若蜜。
游麗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一直坐在床邊凝視著若蜜的向柏恆站起身來,走到母親身邊。「媽,你別哭了,等下吵醒若蜜就不好了。爸,還有你們。」他看了眼自己的手足。「你們先回房去睡吧!我留下來照顧她。」
往後的一個禮拜。向柏恆每分每秒全都守在若蜜的身邊,呵護得無微不至。
她渴了,他捧著杯子拿到她唇邊讓她喝;她作惡夢了,他心疼的喚醒她,摟著她直到她再度入睡;她躺膩了想跑去外面,向柏恆會拉下臉來,對她的撒嬌聽而不聞。總之,除了她上廁所他無法代勞外,幾乎所有的事全被向柏恆一個人給包辦了。
若蜜為她的長髮感到難過,向柏恆就靠關係請來了有名的造形大師,為她剪了個清爽好整理的短髮。
當他終於拗不過若蜜,而讓她下床走動後,他才要求木本照顧她一個小時。如此,他才安心的來到向氏企業找向柏宗。
此刻,他就坐在向柏宗的專屬辦公室裡。
向柏宗將一疊資料放到向柏恆的面前。
「于氏所上市的股票我已經買下了百分之五十一,全都在你面前,于氏的前途就在你手上了,你打算怎麼做?」
「這還用問嗎?」向柏恆冷冷的開口。他們怎樣對若蜜,他就要他們付出一百倍的代價。
「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于氏當初可說是靠於海生一手撐起才能有今天這番局面,我想若蜜一定不希望你因為她而毀掉她父親親手建立起來的成果。」
向柏恆微微變以臉色。「那我該怎麼做?若蜜那人被我抱回家時的模樣你也看到了,你要我怎麼忍得下這口氣!」想到那晚他就不住的打寒顫,要是他晚到一步的話,說不定就再也見不到若蜜了。他煩躁發洩的站起來踱著步於。
「你可以選擇不要擊垮于氏,只要把它給接收過來不就好了。」
向柏恆的兩眼霎時睜得像牛眼般大。「接收?你開什麼玩笑,我對這種事情一點概念都沒有,我怎麼接收呀?」
向柏宗冷眼瞧他。「少在我面前裝了,你以為我不知道?要不是當初你被美寶給影響,發神經的跑去做明星,今天坐在這間辦公室裡的人早就是你啦!而我也不用每天坐在這裡用心機了。」他似真似假的埋怨著。
向柏恆停止踱步。可惡!怎麼連這個老五都知道?
他重重歎口氣。「可是……我現在怎麼分得開身嘛?」
「這我可不管。」向柏宗吹著口哨。
好個無情的傢伙。
「不過……」柏宗又開回了。「我勸你最好快點作決定,據我所知,若蜜的那個姑姑於美華,恐怕不會那麼簡單就放過若蜜這頭大肥羊。我聽說她還打算讓周隨作娶若蜜,好光明正大的將若蜜繼承的那兩億元收進自己的口袋裡。」他滿意的看著自己兄弟的額上冒出青筋。
「他敢娶若蜜,除非我死!」
「你光會說有什麼用?如果若蜜答應的話,你還不是一樣沒轍。況且,我覺得若蜜對周隨作的印象好像還不錯……」
他的話還沒說完,向本恆就已鐵青著臉朝門口走去。
向柏宗連忙起身擋在他面前。
「讓開。」向柏恆從齒縫擠出的聲音充滿風暴。
他如果真的聽話,那他向柏宗還配當人家的兄弟嗎?
「你如果是要跑去揍花周隨作那傢伙的臉,那還不如把這時間用來跟若蜜求婚。」
「你瘋啦!」向柏恆大叫。「她才十七歲耶!你要我跟她求婚?」
「周隨作可不會在乎她只有十七歲。」
向柏恆再度變了臉色,意念開始動搖了。
「而且,下禮拜二若蜜就滿十八歲了。」向柏宗又補了一句。
低聲咒罵了幾句後,向柏恆直接將礙事的向柏宗撞開,大跨步走向門口。
「加油啊!我已經幫你預訂好公證的時間了,求婚失敗的話可別說你是我兄弟呀!」向柏宗在他身後喊。
向柏恆給他的回應則是一句更大聲的咒罵。
☆
向柏恆一回到家,就看到若蜜乖乖的躺在如菌的草地。閉著眼睛在曬太陽。身邊散著幾大紙袋。
當向柏恆一走到若蜜的身邊,若蜜就心有所感的睜開了眼睛,衝著他粲然一笑。
「恆哥。」她愉快的喊。
向柏恆在她身邊坐下,猛盯著紙袋瞧。
「這是剛剛隨作表哥拿來給我的,全是我留在於家的東西。」若蜜瞭然的解釋。灑在她身後的陽光,彷彿一層金沙將她給柔柔留住,她溫和的微笑著,目光永遠落在向柏恆身上。
向柏恆皺起眉頭。「周隨作?他來做什麼?跟你說了什麼?」
「他來看我呀!順便將東西拿來給我。」若蜜不懂他為何突然生氣。「他只坐了一下,問我好不好,然後就帶著他的女朋友走了。
「他有女朋友了?」向柏恆一陣錯愕。
「嗯!她好漂亮,而且頭髮也是跟我一樣短短的,人好好噢!隨作表哥跟她在一起好配呢?」若蜜羨慕的說。
「他只說了這些嗎?」向柏恆狐疑的問,不相信周隨作沒乘機扯他後腿。
若蜜歪著頭想了一下。「噢,對了,他還說什麼他早就警告過你了,誰教你不聽。我問他什麼警告?他說那傢伙知道。就這樣。」
向柏恆想起於美華跟周隨作第一次來到向家時,周隨作對他所說的話。這回是他的錯,要不是他壓根兒沒將周隨作的話放在心裡,若蜜也不會受到她爺爺如此殘暴的對待。
但是,這不是他要問的東西。
「他不是來跟你求婚的?」向柏恆反射性的脫口而出。
若蜜迷惑的看著他。「求婚?什麼求婚呀?」她的大眼睛倏地發光。「恆哥,你要娶我了嗎?」
「嘎?」向柏恆呆呆的看著她興奮的臉。
若蜜興奮的抓住他的手。「恆哥,我們結婚以後可不可以常常回山上去?你知道的,那裡算是我第二個家了。還有,我要生好多好多小貝比,這樣我們就不會無聊了。我會做個好妻子,照顧好我們的孩子和我們的家,我會做好熱騰騰的菜等你回來吃;晚上我們可以像現在這樣坐在這裡看星星,噢!多美呀!」她一臉的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