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不要想了,宴會的事已經夠讓我心煩了,我哪有力氣為其他的事傷神?
說到宴會,我又開始不安了,也許是突然沒有護花使者,我有一種陷入孤軍奮鬥的感覺,真擔心我會陣亡。
越想就越覺得恐怖,我還不如省省力氣,開始為明天晚上祈禱……不,已經變成今天晚上了,但願我可以安然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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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眼前衣香鬢影的景況,袁潔覺得自己好像一個誤闖森林的小孩子,她不知道自己何去何從,看樣子恐怕會應了母親大人的預料,她從頭到尾都躲在角落。
不過,她可不會放過享受美食的好機會,最好一次把所有的食物都裝進盤子裡面,這麼一來,她就可以悠閒的待在角落好好品嚐。
當她悄悄的移向擺滿食物的吧檯,有人從後面抓住她的手,她驚嚇的轉頭一瞧──傅淮赫?「你,大少爺幹麼嚇人?」
「妳剛剛跑去哪裡?」傅淮赫已經找她很久了。
「我在一旁欣賞俊男美女啊。」這總比承認她是一隻縮頭烏龜來得好聽。
「妳跟我來。」他帶著她往人群的地方移動。
「大少爺要帶我去哪裡?」她發現有不少目光盯上他們了,天啊!她一點也不想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這會害她沒有機會好好太快朵頤。
「我帶妳認識一些商場上的朋友。」
她忘了四周的目光,因為她已經被他剛剛說出來的話嚇得想直接昏倒,「大少爺,你是不是在開玩笑?我幹麼認識那些人?」
「因為妳是我今天晚上的女伴。」
「我是你的女伴?!」
「待會兒妳只要保持微笑就好了。」
這種情況下,她怎麼還笑得出來呢?可是,她根本沒辦法反駁,他已經把她推向惡夢的深淵,接下來,除了努力擠出笑容,她的腦子完全處在空白狀態,甚至連自己被他帶進書房都沒有察覺。
「妳太緊張了。」傅淮赫倒了一杯紅酒給她。
怔怔的回過神,袁潔不自覺的接下他遞過來的紅酒,然後順理成章的湊近嘴邊,咕嚕咕嚕一口喝進肚子裡面。
「我就知道妳會是今晚宴會上最美麗的女人。」這是他第一次對她展現迷人的笑靨。
眨了眨眼睛,這個溫柔的男人是她所認識的「暴君」嗎?許久,她終於吐出話來,「你今天晚上是不是吃錯藥了?」
「我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我想要什麼,今天晚上也不例外。」他的眼神明明白白的對她發出狩獵訊號,可惜她的思考系統已經被那股不斷從腹部往上奔騰的熱氣攪亂了,她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正近在眼前。
皺著眉,她覺得很困惑,「難道是我神經錯亂了嗎?」
「妳很正常,想再來一杯嗎?」他指著她的空酒杯。
「好啊。」她把空酒杯遞給他,今天晚上發生太多事情了,她的腦子越來越混亂,她很需要酒精麻痺自己的腦袋,否則她的腦子會爆炸。
他重新倒了一杯紅酒給她,「妳可以喝酒?」
「為什麼我不能喝酒?」她又一口把酒喝了,這個酒真是好喝極了。
「我是擔心妳喝醉了,妳的酒量不是不好嗎?」傅淮赫很好心的提醒她。
「我的酒量是不好,可是──」打了一個酒嗝,袁潔傻笑了起來,「喝醉了有什麼關係,喝醉了就躺下來睡覺啊。」
「不過,萬一遇到壞人怎麼辦?」
「我會把壞人揍扁,我告訴你,我的力氣很大哦!」她舉起右手想擺出勇者的姿勢,可是卻軟綿綿的垂了下來,不死心,她再試一次,結果還是一個樣。
「我看妳已經醉了,妳應該睡覺了。」拿走她手中的空酒杯,他不疾不徐的牽著她的手走向隔開書房和臥室的門。
「我不想睡覺,我還要喝酒。」她的腳步搖搖晃晃,看得出來她真的醉了。
「不要喝酒了,再喝下去,妳就真的連東西南北都搞不清楚了。」
「……對哦,我不可以喝酒,我的酒量糟糕透了,喝太多會鬧出笑話。」不過,這個時候才想到也太遲了吧。
「我們來聊天好了。」
袁潔馬上拍手叫好,「好啊好啊,我喜歡聊天。」
「妳想聊什麼?」
「我想聊什麼呢?」歪著腦袋瓜想了想,微蹙著眉,她很認真的打量他好一會兒,神情轉為迷惑,「今天晚上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因為我要把妳當點心吃了。」閒聊之間,傅淮赫已經把她弄上床了。
「為什麼你要把我當點心吃了?」眉頭都打結了,她顯然覺得這句話有問題,可是又想不明白什麼地方錯了。
「因為我要妳成為我的妻子。」
「妻子……我不要睡覺,我還要聊天。」她終於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了。
「我們不要聊天了,我們來玩遊戲。」
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她又拍手叫好,「我喜歡玩遊戲,我們玩什麼遊戲?」
「玩遊戲之前,妳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是誰?」
「暴君。」
唇角微微往兩邊上揚,他點頭道:「很好,現在我們可以玩親嘴遊戲了。」
「親嘴……不可以,不可以隨便親嘴……」她根本沒得選擇,他已經低下頭堵住她的嘴,剛開始,她還微微掙扎,不到十秒鐘,她就淪陷了,他的熱情焚燬了她殘存的意識,從單純的親嘴墜入慾望的漩渦,她是身不由己,也是情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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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睛,袁潔輕輕的發出呻吟,為什麼她全身又酸又痛?她被卡車碾過嗎?
白癡!如果被卡車碾過,現在她恐怕已經粉身碎骨了。
試著移動身體,可是她好像被什麼困住似的無法動彈,過了大約十秒鐘,最後的記憶跳進腦海,她突然意識到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一寸一寸,她的目光慢慢的往下移動,她告訴自己,她想太多了,可是當視線觸及那只緊緊扣住她柳腰的大手掌,她努力支撐的希望也宣告破滅了。
許久,她完全沒有辦法做出反應,直到她身邊的男人動了一下,她終於恢復神智了,現在她根本沒有時間擔心這是怎麼一回事,她還是趕緊溜之大吉。
緩了一口氣,她小心翼翼的挪開腰上的手,稍微滾到一旁,接著坐起身,不過,她的衣服在哪裡?
問題剛剛閃過,她就在床尾的地板上發現它們的蹤跡,這種情況下,她當然是趕快從現在的位置跑到那裡穿衣服,可是四周的空氣好冷,她不認為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受得了,萬一冷到打噴嚏,就會驚動睡夢中的人,她最好還是從被子裡面一路爬到床尾。
這個方法確實比較暖和,可是,也不是沒有任何風險,她必須一點一滴慢慢往下移動,好不容易,就在她要摸到衣服的前一刻,有人一把將她抓了回來。
「妳想逃跑嗎?」傅淮赫的聲音比周圍的冷空氣還要陰寒。
半低著頭,她根本沒有勇氣直視他的眼睛,她很努力的想為自己脫罪,「我,對不起,我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不知道就想算了嗎?」抬高她的下巴,讓她面對他,他搖了搖頭,輕蔑的眼神明顯寫著「妳實在是太不上道了」,「妳以為吃完了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嗎?妳又不是笨蛋,應該很清楚世界上沒有這麼便宜的事。」
「我……事情沒有這麼嚴重吧。」
眼神轉為嚴厲,他看起來好像會伸手扭斷她的脖子,「怎麼樣才算嚴重?我的種留在妳的肚子裡面嗎?」
瑟縮了一下,袁潔的聲音越來越小,「你幹麼把話說得這麼難聽?」
「話說得好聽就可以改變事實嗎?」
「要不然,你想怎麼樣?」這太可笑了,這種情況吃虧的人是她吧。
「妳說呢?」
「我會賠償你的損失。」可是,她實在不知道他有什麼損失。
「哦?妳如何賠償我的損失?」
「這應該要問你,你有什麼損失?」
很顯然,他就是在等她這句話,他總算對她露出滿意的笑容,「我的損失慘不忍睹,我這輩子再也不想碰其他的女人了。」
嚥了一口口水,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這是什麼意思?」
「妳應該很清楚這是什麼意思。」
叩叩叩!
這時候房門傳來輕輕的敲打聲,傅淮赫只來得及用被子蓋住兩人的身體,房門就打了開來,傅家的傭人芳姨提著吸塵器走了進來。
完了,她死定了!袁潔第一次感受到天塌下來是什麼樣的滋味。
砰!芳姨顯然被眼前的情景嚇到了,她提在手中的吸塵器掉落在地,這麼大的聲響會導致什麼樣的後果呢?當然是把此刻待在屋子裡面的人全部引過來。
雙手掩面,袁潔好想放聲大哭,不過,這恐怕改變不了任何情勢,她不但死定了,她的臉也丟光了,不知道爸媽的工作還能保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