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說呢,我可是很合作的什麼都沒說,也很聽話——」
「聽話!哼哼!」江日然翻翻白眼,對他的話不敢苟同。
「你要是真聽話就趕緊給我滾回家去,別想再拖延下去,你當我不知道你一直哈啦的目的嗎?」江日然盯著他道。
計謀被識破,江清然只有無奈地歎口氣,「好吧,走就走。」
「慢著!」江日然伸手捉住他的手。
「又怎麼了?」江清然不解地看著地。
江日然一把搶過他的車鑰匙,一副道貌岸然地說:「未滿十八歲不能騎摩托車。」
江清然哀號地叫:「拜託!小日,你別這麼迂好不好?才十六歲怎麼說話淨像六十歲老太婆!」
「迂就迂,隨你怎麼說,但十八歲之前你不准給我騎車,無照駕駛是犯法的。」江日然個性雖男兒氣,但對她認為正確的事卻是十分堅持,甚至有些頑固。
「戴著安全帽有誰知道我有沒有十八!」江清然抗議道。
「我知道,再說這車又不是你的,你向別人借的對不對?要是把車子撞爛,我看你拿什麼賠人家上江日然依舊不為所動。
「我的技術好得很,絕對安全不撞車」
「少囉嗦,把車子推到橋邊放好,明天叫車主自己來牽回去。」她的語氣雖淡,卻有絕對的力量,逼得江清然像只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地照她的話做。
江日然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把單車交給他。
江清然瞪著單車也不再哀歎,只是認命的坐上前座,而江日然一屁股坐上後座要他離開。
一直觀察著他們的翁逵俞,看到後來也忍不住笑起來,這個妙透的女孩實在有趣,完全勾起他的好奇和興趣。
正當江清然認命之際,突然揚起一陣歡呼聲,人群立即朝同一個方向移動、奔跑。
江清然興奮地望著人群聚集處,直想跳下車加入他們,但是背後那一道銳利的目光阻止了他的蠢動,他只有不離不走的待在原地。
「翁哥?季哥來了。」一個小弟靠近翁逵俞身邊說。
「那傢伙每次一出現總是搞得人仰馬翻,真是愛現。」翁逵前笑罵著。
小弟則是抿著嘴笑:「翁哥不也一樣嗎?」
翁逵俞笑道:「我?別把我和他混為一談,他天生就是要當頭的,這一點我絕對相信沒人贏得了他。」
小弟毫無異議的點頭。
翁逵俞瞥一眼江清然和顯然又在開罵的女孩,笑一笑,走向入群中。
人群見到二號頭目,自然讓開一條路。
江日然瞪著已經興奮到極點的堂弟,很無奈地發現他真的對「大哥」沒有絲毫抵抗力。
「小日!你快看,他就是季朔,走向他的那一個人一定是翁逵俞,他們是「閃光」的一、二號人物,真是酷斃了。」江清然的語調簡直跟影迷崇拜影星沒兩樣。
江日然撇撇頭,望向讓人瘋狂的閃光老大,卻只見一個穿著牛仔褲、格子襯衫的男孩戴著安全帽坐在機車上和另一個高碩的男孩談話。
「酷死?我看還好嘛。」江日然實在無法理解江清然的眼光。
江清然立刻為偶像遭受不平等的評語而生氣:「小日,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女孩,怎麼見到帥哥竟一點感覺也沒有。」
「帥哥?拜託,一個戴著安全帽、一個背對著我,我哪看得出他們帥不帥。」江日然聳肩不在意他的話。
「好啦!人也讓你看到了,快回去吧!再遲就等著到警察局和你的偶像問好。」江日然催促著他。
「什麼意思?」江清然一愣,不解地問。
「意思就是咱們不在九點之前回到家,小月就會報警來會會這些朋友。」
「怎麼可以——」江清然哀號一聲,立即努力騎著腳踏車離開聚會。
他們的離去並沒有引起眾人注意,只除了翁逵俞和季朔。
「你說的就是他們?」季朔淡淡地問。
「嗯,前面騎車的是江清然,後面坐的應該是雙胞胎之一,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個。」翁逵俞笑道。
「你很難得會注意一個女人,怎麼?你看上她了?」季朔揶揄地笑問。
翁逵俞笑著搖頭道:「不,我只是好奇,而且我不認為地適合我,我比較喜歡溫柔一點的女孩。」
「話不要說得太早,往往喜歡的類型和你真正愛上的類型不同,有時甚至是南轅北轍,小心哦!」季朔笑道。
翁逵俞望著季朔隱藏在頭盔下的臉,高深地笑:「那就看命運如何安排了。說到命運,你的災難來了。」翁逵俞挑高眉,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季朔背後。
翁逵俞看不清季朔的表情,卻聽見他低聲咒罵了一聲,看來好心情全因這位不速之客而消失。
何玉蘋一身短裙、馬靴,打扮火辣妖嬌地自一輛摩托車後座跳下來,美麗的臉上卻因塗抹過多的化妝品而顯得造假做作。
她的確很漂亮,身材更是凹凸有致,根本不像是十七歲的女孩,而散發出的女人味更是令一般年輕男孩無法抗拒,但是季朔卻是擺明不喜歡她的出現,卻又無可奈何地忍受她的存在。
翁逵俞抿著嘴低聲笑:「每次一看到她,我都不得不說你老爸的眼光真好,找到這麼個草包美人當你的未婚妻。」
季朔壓著怒氣,低吼道:「她還不是我的未婚妻!」
翁逵命笑著搖頭拍拍他的肩道:「認命吧!除非你二十歲之前和別的女人結婚,否則她就是名正言順的白龍會的女主人。」
季朔冷哼道:「老頭故意選一個我最討厭的類型當條件,就是想逼我早點結婚,我才不甩他那一套。女人我要自己找,要不要結婚也是由我決定,想我聽話他就等太陽打西邊出來吧!」
「雖然你是這麼想,並不代表何大小姐也是這麼認為啊,她垂涎你好久了,絕不可能讓你這條大魚溜掉。」翁逵俞用一種哀悼的眼光看著好友。
「你是在玩我?小心玩火自焚啊。」季朔冷淡地堵回翁逵俞其餘的風涼話。
雖說二人是好友,但是季朔一發起脾氣,連他也受不了,他當然十分識相地閉上嘴。
但是何玉蘋卻不怎麼識相地扭腰搖臀地走過來,一看到李朔就整個人化成一灘泥柔若無骨地攀在他身上。
季朔蹙著眉,繃著一張臉,將她推開,冰冷地說:「你沒骨頭嗎?站好!」
何玉蘋眨著大眼睛,嬌媚地說:「你怎麼一見到我就發脾氣,那麼不喜歡看到我啊?」
「沒錯。」季朔不客氣地回答。
何玉蘋臉色絲毫未變地笑:「討厭啦!說得那麼明白不是存心讓我下不了台。」
「就算我讓你下不了台,你也會自找台階下,不是嗎?」季朔冷笑道。
何玉蘋眼眸閃過一絲憤怒,但隨即隱沒,她依然是嬌笑地將頭搭上他的肩頭,用紅灩的雙唇印上安全帽,留下清晰可見的唇印。
四周的人看到這一幕,轟然地鼓手叫好,他們只知何玉蘋是老大的女人,卻不知季朔對她只是暫時容忍。
翁逵俞一看到何玉蘋主動獻吻,心中立刻大叫不妙,果然立刻就見季朔推開她,並且摘下頭盔,丟到地上。
俊逸的臉孔,此時是一陣鐵青,冷然銳利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慄。
「不要再靠近我半步,我鄭重警告你!」季朔咬牙冰冷地吐出這幾個字,聲音不大卻清楚可聞。
何玉蘋似乎也拉不下面子,大叫道:「我是你的未婚妻,我為什麼不能接近你!」
季朔面無表情地冷笑一聲:「誰說你是我未婚妻?」
「你父親!」何玉蘋揚起頭,一副勝利姿態。
「沒錯,但那是老頭說的,我從來沒承認過。」季朔冷哼道。
「你想耍賴?」何玉蘋沉下臉,一張美艷面孔立刻變得恐怖。
季朔輕揚眉,傲然地道:「我未允諾,哪來耍賴賴帳之說,要我娶你除非我死。」
何玉蘋怒目圓瞪,破口罵道:「季朔,你別以為我何玉蘋愛扒著你,天下男人這麼多,我不缺你一個!」
「很好,咱們達成共識,從此各走各的橋,你不要再纏著我。」季朔冷笑道。
「不——」何玉蘋露出蛇蠍般的笑容。
季朔瞇起眼盯著她問:「什麼?」
「我不答應,你這麼糟蹋我,我也不會讓你如意,我偏要纏著你,而且要你娶我。」何玉蘋笑得狐媚冷酷。
「作夢。」季朔冷笑一聲,不當一回事。
「是不是作夢就走著瞧,我一定會跟你玩到底。」何玉蘋揚眉道。
「想跟我玩?你還不夠格。」季朔不耐地瞥了翁逵俞一眼,翁逵俞馬上明白他的耐性已到盡頭,再下去也許就不只是說些冷言冷語。
「何玉蘋,你自己學校的事都沒法管好,這樣的你的確不夠資格和閃光對立。」翁逵俞直言不諱地說。
何玉蘋被戳到痛處,更加猙獰起來。
「我會解決那幾隻小臭蟲,然後,我要季朔在我面前跪地求饒。」
她的話引起閃光成員的不滿,紛紛噓聲四起,叫囂聲自四面八方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