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有點幽暗的空間裡,兩具火熱的軀體,愉快地纏綿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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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香緹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斃,萬一讓這情況延續,最終,她什麼也得不到。
昨晚,雷御風一整夜都沒有回來,她走到對門,看見他的鞋子就在毛時珍家外頭的腳踏墊上,她不禁心頭一震,發著抖走回孤冷的屋子。
從翡翠灣回來後,都過了這麼多天,她斷定毛時珍是不會把琴讓出來的,不僅如此,對於御風,她更是用盡心思緊抓在手,怎麼也不肯放。
她不甘心什麼都沒得到,也不爽讓那女人享有一切。為何上天那麼大小眼,什麼好事都歸毛時珍一人,這太不公平了……
就當她陷入沉思之際,突然,她聽到有吱吱喳喳的聲音。
回頭找尋聲源,只見在廚房外頭,跑進了一隻土撥鼠。
這只土撥鼠正吃著御風為它準備的葵花子,那是他擔心毛時珍萬一忘了或沒時間喂時,牠可以經由外頭御風為牠用水管鋪設的小甬道,前來找東西吃。
聽御風說,這只叫小奇奇的土撥鼠,是毛時珍最愛的寵物,而且牠很聰明又有人性,會分辨男人的好壞,特別是喜歡始亂終棄的男人,要是想摸牠,一定會被牠咬得皮破血流。
紀香緹一夜無眠,一想到雷御風現在正在毛時珍的家中溫存,一股邪惡的念頭慢慢浮上心頭。
毛時珍,妳要琴也要人,未免太貪心;搶走別人的男人的心未免太狠,所以,該有報應。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過惡毒念頭的紀香緹,因愛而生恨。
她走向小奇奇,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小奇奇顧著吃葵瓜子,牠知道有人靠近,但神情卻一點都不緊張,因為那是個女生,女生總是溫柔地抱著牠,給牠不錯的印象。
可這回它算錯了!
這個正朝牠走來的女生,對牠可沒有什麼善意,因為牠的主人搶了她心愛的男人,所以,牠成了她洩恨的替代品。
紀香緹蹲在牠面前,臉上帶著詭異微笑,她把手伸過去,而小奇奇竟然不閃不避,還乖乖地爬到她手上,就像對待其它女生一樣,安心地把自己交給對方。
然而牠卻不知道,牠正把自己往危險的火坑推去,這個將牠捧在掌心的女生,可一點也沒有想過要好好對牠……
第十章
「小奇奇——」
白天毛時珍去上班,沒發現到小奇奇的蹤跡,原以為牠又跑到隔壁去玩,可是等到她下班回家,還是沒看見小奇奇。
於是她馬上打手機給雷御風,可他的秘書告訴她,他還在開會,而且會議會開很久,兩小時內大概沒辦法結束,希望她能晚點再撥。
要她晚點再撥?
不行,找小奇奇是一秒鐘也不能等的事。她知道小奇奇除了御風家外,不會去別的地方,所以明知道在他家裡有一個她很不想見到的人,她還是硬著頭皮去敲門。
紀香緹面無表情地將門打開,挑眉問:「有事嗎?」
「我要找我的小奇奇。」
「小奇奇?」她故意裝傻,想看毛時珍緊張的模樣。
看她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紀香緹心裡競有莫名的興奮。
「牠是我養的土撥鼠,陽台外有御風為牠做的一條水管甬道,還有御風會幫牠準備吃的,所以,牠有可能跑到這裡來了。」她著急地解釋著。
聽她滿口御風,紀香緹不爽到了極點。她要玩死她,看她痛哭,看她發瘋她才甘願。
「對不起,我沒看到。」她依舊將她擋在門外,說話無精打采。
「那我自己找,麻煩妳讓一讓。」
「不好意思,御風不在,所以我……喂,妳怎麼可以自己跑進來,要是有什麼東西不見了,那我該怎麼跟御風交代……」紀香緹一邊喊一邊跟在她身後。
但毛時珍才不管,她知道小奇奇就在這屋子裡。
「小奇奇快出來!」
通常只要她一叫,小奇奇就會馬上跑出來,然後跳到她手上。
可是,這回她叫了快五分鐘,四周仍舊是沒有動靜。
「我跟妳說沒有就是沒有,妳沒聽見嗎?」紀香緹跟著她來到廚房。
驚見地上一堆啃完的葵瓜子殼,毛時珍怒氣沖沖地回頭瞪她。「妳騙我?」
「妳……妳在說什麼,我騙妳什麼了?」她堅持裝傻。
「小奇奇明明就在這,妳為什麼要說謊?」
「妳自己也喊過了,要是牠在的話,不是會跑出來嗎?明明就不在這,妳幹麼誣賴我?」哼,她死也不會承認。
指著地上的葵瓜子殼,毛時珍說道:「每次只要小奇奇吃完葵瓜子,御風就會把瓜子殼掃進垃圾桶,不會就這樣散落在地上,這明明就是小奇奇才剛剛吃完的樣子,妳還跟我說牠不在這?」
紀香緹沒想到她這麼精,連這樣的小細節都瞭如指掌,可是,她才不會因為這樣就坦白招供。
「反正不管妳怎麼說,我沒看到就是沒看到,妳這樣子是在誣賴、栽贓,妳知道嗎?」
「我再問妳最後一次,妳把小奇奇藏到哪了,快把牠放出來。」
毛時珍的眼神好可怕,讓人不寒而慄,不過她也豁出去了,仇恨讓她膽子變大了。「我說沒有就是沒有,妳聽不懂是不是啊!」
「好,那我就坐在這,看妳什麼時候要把小奇奇給交出來。」毛時珍懶得跟她吵,這只會浪費精神和口水,她死不承認,她也拿她沒轍。
客廳裡,兩人沒有任何互動,四目相對卻是火花四起。
在這互相對峙的期間,紀香緹不時偷偷跑在房間裡打電話給雷御風,但所得到的答案和毛時珍相同,他的秘書告訴她,雷御風正在開會,要她晚點再打,可是,她每隔五分鐘就打一通,打到最後,秘書受不了了,直接跟雷御風報告,這使得正忙得不可開交的他,氣得把電話接過來開罵。
「妳難道沒聽到我的秘書告訴妳,我正在開會嗎?」
「可是,這事關我的名譽,我又沒有抓走毛小姐的土撥鼠,但是她硬要誣賴我……」她聲音哽咽,心情差到極點。
「好了,我知道了,等我回去再說!」喬不定藝人的事就已經夠煩的了,又聽到惱人的哭聲,他更是煩上加煩。
聽到雷御風近似無情的話語,紀香緹開始借酒澆愁。
她獨自在房間喝悶酒,眼睛直視著衣櫃上層,因為那只該死的上撥鼠就被她裝在那兒的餅乾鐵盒裡。
而牠的主人,現在正在外頭擔心著急。
呵呵,她活該,誰叫她要搶她的男人,她死也不會把那只土撥鼠給放出來,死都不會讓她稱心如意。
不久,當她喝得有些醉意時,耳邊傳來開門聲,她知道那是雷御風回來。
房門一開,雷御風臉色難看地站在大門處,紀香緹借酒裝瘋地撲了過去。
「御風,你要幫我做主,她一直冤枉我,一口咬定就是我抓走她的土撥鼠,可是我沒……」
雷御風抓住她的雙臂,眼神嚴厲地問:「土撥鼠呢?」
毛時珍在一旁一直沒說話,她知道他在開會,所以除了傳簡訊告訴他狀況外,她知道冷靜以對才是處理事情的上策。
「不知道。」紀香緹裝傻到底。
「妳非要我撕破臉才肯說實話嗎?」
喝了酒後膽子也變大了,她不再忍氣吞聲,遂將壓抑在心頭的所有悶氣發洩出來。
「你非得這麼大聲跟我說話嗎?雷御風,就算看在過去的情分上,你也不該把我當成垃圾一樣對待。」她不禁痛哭失聲「我知道,我現在在你心中,就像一件過季的毛衣,或是一把丟了也沒感覺的雨傘,可是我愛你,你怎麼忍心一刀就往我的心捅進去……」
此時,外頭出現隆隆雷聲,眼看就要下雨了。
雷御風看向酒櫃,發現有一瓶洋酒不翼而飛。「誰叫妳喝酒的?」
「我喝不喝、會不會喝死,你……你也不會有感覺,嗚嗚……」紀香緹像個瘋婆子,一下哭一下笑。
毛時珍走了過來,但她完全不想介入這兩人的事。
「我確定小奇奇是她抓走的,麻煩你好好跟她說,我不希望小奇奇無辜受到牽連。」她不想待在這,現在的氣氛令她覺得很尷尬。「我先走了。」
一轉身,她的手被雷御風緊緊抓住。
「別走!」
她回頭,看見他瞳眸內堅定的神色。
「我和她之間沒有任何秘密,所以妳不需要迴避。」他用眼神暗示她坐下。
看到雷御風緊抓著那女人的手,一副捨不得她離去的模樣,這更加令紀香緹火冒三丈。
她抓起一旁的煙灰缸,氣得朝毛時珍方向砸去。
「小心!」
雷御風衝上前為毛時珍擋住,沒想到卻讓自己的額頭遭殃,他晃了一下,差點站不穩腳步。
毛時珍嚇得立刻扶他在沙發上坐下,然後抽了面紙為他止血。
「御風,你沒事吧,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紀香緹也嚇到了,雙腳一軟地跪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