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我很意外你肯搬過去。」 昨天懷著滿腹的疑問回到呂祁住處,得知她即將搬去的消息,興奮得徹夜不眠。
昨天與她分手後,他立即派人去查清楚那個男人的底細,他要弄清楚對手是誰。
那個男人的出現讓培倫不對勁,雖然她不肯說,但他一定會徹底弄明白一切,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的瑰寶。
宋培倫微微一笑,「你妹妹太會說話了,我根本說不過她。」
呂傑雙眸直盯著她瞧,從前他能見到她就是種奢侈,能夠跟她說話更是天大的恩惠,現在居然能看到她那如沐春風的笑靨,更是上天的恩寵。
「你怎麼了?」
「你笑起來很美,真的很美。」他讚歎道。
「你少胡說了。」宋培倫不好意思的偏過頭去,對於他的讚美,不禁羞紅了雙頰。
呂傑取過她手中的物品全放進後車箱,笑著對她說:「上車吧!」
一路上,兩人隨意閒聊著,有默契的避而不提昨日的事情,以免氣氛陷入尷尬。
「宋姐姐,你可來了。我多麼怕我這個笨哥哥不小心得罪你,害得你改變主意不來了。」
呂祁一見面就先削呂傑一頓報報仇,哥哥向來疼愛她這個妹妹,可是若和宋培倫比較起來,呂祁就覺得自己的地位如坐電梯般快速往下跌。見色忘妹的哥哥,難怪有個見色忘友的朋友張志中,真是報應呀!
呂傑連忙求情道:「喂!呂祁,我可沒有得罪你,少在培倫面前說我的壞話。」
「可是你也沒有巴結我呀!」 呂祁斜睨著他說。
「好、好,你想要什麼,我去買來巴結你,行了吧?」呂傑可不想得罪她,若她在宋培倫面前嚼舌根,那他可就得不償失。
呂祁拉著宋培倫的手埋怨道:「宋姐姐,你看哥啦!一副我愛佔小便宜的樣子,真是令人生氣。」
「你少扯上她。」 日傑笑著瞄妹妹一眼。
「哼!宋姐姐,我們不要理他。我陪你上樓去瞧瞧我為你準備的房間。」
宋培倫有些遲疑,「可是行李……」
「讓我哥一個人去搬,誰教他要得罪我,活該!對了,哥,巴結的禮物我還是會要齊的,還要算上宋姐姐的一份,所以稍後就是瘋狂的SHOPPING TIME。」說完,呂祁不理會她哥哥,逕自拉著宋培倫進屋去。
呂傑笑看著她們的身影消逝在門後。宋培倫會住進這裡,是他始料未及的,卻也是他衷心的渴望。
這種感覺就好像有個至愛的人,每天會等他回家的溫馨感覺是一樣的。
☆☆☆
駱平峰打從呂傑到達宋培倫的住處,到兩人搬東西到呂傑家中,他一路尾隨跟著,嫉妒的火焰在胸口狂燃著。
她居然敢搬家!
更可惡的是居然搬來跟男人住,她眼裡還有沒有他駱平峰的存在?看來不給她一點顏色瞧瞧,她是不會記取教訓的。
至於那個叫呂傑的傢伙,雖然不清楚他的來歷,但他別想動他駱平峰的東西,想都別想,他會給他一個狠狠的教訓,讓呂傑明白他可不是好惹的。
沒有人膽敢跟他駱平峰搶東西。
到時宋培倫就會深刻的明白,他才是這輩子最疼她、最值得她依靠的人。
一抹怪異的笑容浮現在駱平峰俊朗的臉上。
☆☆☆
三天後,呂傑心裡的疑惑越來越深,他悄悄的打量著坐在沙發上與呂祁討論功課的宋培倫。
她雖然沒有任何奇怪舉止,可是他卻覺得她的神色不對,似乎有些緊張不安。
她在緊張什麼呢?
他悄悄握緊拳頭,想衝向前問個明白,她究竟在隱瞞什麼。
但她沒給他任何質問的權利,他惟一能做的就是等,等她願將心裡的秘密告訴他。
他多想對她說,他會盡一切的力量解決她心中的不安!
徵信社的消息傳來,只簡單的說那個男子名喚駱平峰,與宋培倫的關係十分平淡,看不出有任何不對勁之處。
平淡?
沒有問題?
呂傑一點也不相信,命令他們再查再探,他堅信駱平峰絕對有問題,事情絕對不可能如此簡單。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呂傑雙眸中只有宋培倫,因此當電話聲響起時,他意外的從她臉上看到一抹奇異的神情,那竟是驚慌。
原本同宋培倫在討論功課的呂祁,轉身接起電話,沒有察覺到她的不對勁,而呂傑卻清清楚楚的將她的恐懼盡收眼底。
「宋姐姐,你的電話。」 呂祁意外來電者是名男子,心中不由得升起警戒。
呂傑站在宋培倫的身後,鷹般的雙眸仔細的凝視著她,他敢發誓他注意到她迎向呂祁的身子有些微顫。
微顫?
接電話而已,需要如此的畏懼嗎?
她在怕些什麼?
心痛和不捨的目光瞅著她的背影,他悄悄的靠近她,注意她的身子如風中落葉般的顫抖。
呂祁驚愕的望著神色蒼白的宋培倫,不解她為何邊講電話身子邊顫抖,原本紅潤的臉色也轉白。
她疑惑的目光飄向她哥哥,呂傑用目光示意她先離開!她點個頭後轉身離去。
呂祁不知道宋培倫發生了什麼事,但她知道她哥哥會好好的守護著他的寶貝,絕不會讓宋姐姐受委屈的。
☆☆☆
他還是找到她了!
三天了,她原本還期待他會就此遺忘世上還有個她,沒想到平靜的生活這麼短暫,僅僅三天,他還是找到她,並打探到她的新電話。
難道她這輩子真的逃不出他的掌心嗎?
「你以為這樣離開,我就找不到你嗎?」駱平峰冷冷的聲音從另一端傳來,陰沉且威脅意味十足。
「你……」縱使她再三說明,她對他毫無心儀之意,他也不肯罷休,執意糾纏不放,像幽魂似的,緊緊捉著她不放。
「開心得說不出話嗎?我給你三大的時間,立刻搬回原來的住處,不許你跟任何男子同住一處!」世上沒有任何東西是他駱平峰得不到的,當年他對她一見傾心,那她就該屬於他,也只能屬於他。
「我……」宋培倫身子不由自主的打起寒顫,不知該說些什麼。
她敢說不嗎?
她多麼想反抗他,大膽的說出自己的心聲,可是她承受得起他的變態行徑嗎?
當呂傑結實的雙臂由後緊緊的環住她的腰,她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用力的掙扎著。心底那股如寒冰的冷氣,卻被他溫厚的氣息給緩和,顫抖的身子慢慢的平靜下來,貪婪的任他的氣息籠罩著她,他的大手輕柔的捏著她緊繃的頸項。
她心底悄悄的浮起一股希望,她要擺脫駱平峰給她的不平等待遇,她是個人,不是他手中的玩偶,任他擺佈。
「聽見沒!」她沒有立即回話引起駱平峰的不滿,他怒不可遏的對著向來不敢反抗的她吼叫。
「你憑什麼?」她忍不住的出聲頂回去,駱平峰憑什麼對她再三的威脅恫喝?她不該再任憑他為所欲為。
「你膽敢反抗我,你忘記反抗我的下場嗎?我再給你一天的時間,如果你還是執迷不悟,後果自行負責。」說完駱平峰發出令人毛骨驚然的笑聲後,旋即掛掉電話。
宋培倫怔愣住,她怎麼敢忘記曾反抗他的下場呢?手無力的任電話滑落。
呂傑摟住她的身子,心疼不已的低吼著:「告訴我!究競發生什麼事情?」
「不要問我,不要問我……」她軟下身子,將頭埋在雙腿間,寄望如此的行為可以逃避外面的風風雨雨。
呂傑半跪在她的面前,溫柔的抬起她蒼白的臉龐,望進她充滿驚悸的眸子,心如刀割的想宰了傷害她的人。
是誰膽敢傷她?
是誰令她如此畏懼?
「把你的恐懼告訴我,我會盡一切的力量來幫你,告訴我好嗎?」他直直望進她眼裡,願意分擔她心底的憂愁和恐懼。
「不要問我!不要問我!」宋培倫用力推開他,飛奔到樓上房間。
「培倫!」他悲痛的重捶著地面。
為什麼她不肯說?
難道她不相信他嗎?
☆☆☆
凌晨時分,宋培倫提著行李欲離開,經過數個小時的思考,她還是決定離去。
呂傑和呂祁不該因她的私事而受牽連,駱平峰並不是君子,她不能讓任何人再因為她而受到傷害。她承擔不起這樣的壓力,也承受不起可能的結果,最好的方法就是離開。
她輕手輕腳的下樓,晚餐她以身體不舒服當藉口不吃,如今已經是深夜,想必呂家兄妹已入睡,她想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離去。
當她走到樓下客廳,突然,黑暗的客廳內燈光大亮。
面對乍亮的光線,她立刻合上雙目,等待適應光亮後才注意到站在門口的呂傑。她訝異的望著他,不解深夜時分,他是在等待何人?
是等著逮她嗎?她有些忐忑不安的望著他。
「你想一聲不響的離去嗎?」呂傑無奈的目光望著她和手上的行李,不懂她為什麼要選擇離去。
難道她不能學著相信他嗎?